正文_第39章召喚獸的孩子
一聲擲下,萬民嘩然。召喚師本就稀少,劍月大陸上更是沒有出現過人類與召喚獸的結合體,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真的假的啊?雖然有人形的召喚獸,可召喚獸可以和人類結合嗎?”
“是啊,召喚獸不能離開召喚師太遠太久,難道皇後娘娘是召喚師自己和召喚獸所生的孩子?”
“難怪皇後娘娘長得那麽漂亮啊……”
“既然皇後娘娘是召喚獸的孩子,那她有沒有遺傳到召喚獸的本事?”
白非月冷冷笑了一聲,繼而道:“想來付夫人是瘋了,胡言亂語也該有個限度,且不說召喚師本就稀少,就說召喚獸本身便形態不一,自身結構能不能與人類結合都是個問題,人類與召喚獸還能生下孩子?竟然還有人會相信麽?本宮也是被逗笑了。”說著,她就還真笑了起來。
大多的百姓都是容易被人擺布的,是以當白非月的這番話下來,多數人又開始認同她的說法,畢竟召喚獸與人類能結合的說法本身就聞所未聞,且這件事情葉秀秀又毫無證據,看她的姿態更像是瘋了。
“行刑吧。”
無數人頭落地,鮮血灑滿了刑場,白非月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一幕,白非月是不願意看見的。那些犯人有一些都還是孩子,他們何其無辜,可奪權之路本就無法避免傷及無辜,隻希望他們來世都能做普通人家的兒女。
回到鳳寧宮,白非月將自己一個人鎖在屋裏。禦辰澤來過,卻同樣被拒之門外。想了想付家堪才覆滅,皇後心情不好也是常理,是以並不作責怪,反而吩咐了一番讓婢女們好生伺候著,這才離開了。
白非月的確是心情不好,卻與付家覆滅沒什麽關係。葉秀秀說她是召喚獸所生的孩子,彼時她雖說她是胡言亂語,可心裏卻知道不是的,付相也曾在她麵前罵過她雜種,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可如今想來,或許,她真是雜交的?
……
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把,她搖了搖頭,重新看向自己麵前的兩樣東西。
她盤腿坐在床上,柔軟的被褥上躺著一本薄厚相當的白皮書,以及一顆湛藍透亮的藍水晶。
她的手指撫過水晶石,心頭莫名一悸,讓她快速鬆了手。
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救她?為什麽說他等她?等她做什麽?還有這本書的用處到底是什麽?她體內的封印與她是召喚獸所生有關係嗎?
無數的問題纏繞在心頭,白非月用手揉了揉眉間,突地,她的腦中一道亮光閃過,她猛地睜開眼睛。
她一手拿起白皮書,一手拿著藍水晶。
第一次見神秘人他給了她這本書,第二次見神秘人,他給了她這顆水晶石,這兩者之間一定是有關係的!
白非月將藍水晶與白皮書貼在一起,可貼了半天,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不相信這兩者之間沒有聯係,隻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將他們聯係在一起而已。
白非月泄了一口氣,將書與水晶石藏好之後
便將被子蒙過頭直接休息了。
時光荏苒,冬日終於下起了第一場雪,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白非月放了宮女們出去堆雪人,自己獨自一人裹得跟粽子一般躲在一旁看她們玩耍。
現在的這副身子實在是怕冷啊……
畢春煮好了熱湯遞給白非月,白非月接過之後便捧在手心裏,一口一口小酌著,模樣好似一隻小貓一般。
畢春笑了笑,繼而道:“往年的時候,一到冬天,娘娘您手上要不抱著個暖爐子就好似不能活了一般,今年倒是爭氣了許多。”
白非月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近日膽子見長啊,還敢調侃起本宮了。”
畢春毫無悔意得認錯:“奴婢錯了,娘娘您原諒奴婢吧。”
“哼,罰你去做個暖爐子給本宮!”
一時間鳳寧宮內皆是一片哄笑聲。
禦辰澤到的時候,正是畢春笑得險些要在地上打滾的時候。
“什麽事這般好笑,也說來讓朕聽聽。”
“咳咳咳咳……”畢春被嚇得嗆到了,秋其趕忙過去給她撫背順氣。
白非月幸災樂禍:“這下活該了吧,讓你笑話本宮。”
禦辰澤坐到白非月的對麵,一臉的促狹:“怎麽?這丫頭還敢笑話你?”
“可不是嗎?說臣妾今年爭氣了許多,沒有一到冬天便抱著個暖爐子。”
白非月剛說完,禦辰澤便是大笑了起來:“要朕說,你這丫頭明顯是在安慰你呢,你看現在這個樣子,裹得像粽子,手裏還端著暖湯,可不比暖爐子差到哪去啊。”
畢春又想笑了,秋其趕忙捂住她的嘴。
白非月瞪了那兩人一眼,隨即破罐子破摔:“臣妾是一介弱女子,怕冷什麽的, 此乃常態,值得你們如此笑話嗎?”
“眼下才剛剛入冬,你就這般了,這要是再往下走,可還不知道有多冷呢,到時候你該如何是好啊?”禦辰澤忍著笑,硬是說完了一整句。
對於這個問題,白非月自己也著實十分擔憂,不過想到付子衿從前那十幾年都這麽過來了,怎麽輪到她難道就不行了?
白非月看向畢春,示意她開口。
畢春接到命令,眼裏滿是笑意道:“陛下這可就不知道了,往年一到了深冬,娘娘都是不出門的,屋子裏炭火燒得暖暖的這還不夠,整個人還必須裏三層外三層得裹著窩在厚厚的被褥裏,這才罷休了。”
“……”白非月覺得她還不如不開口來的好。
果然畢春一說完,禦辰澤笑得更大聲了,他沒想到外表如此強勢的付子衿,竟然可以怕冷到如此地步,真是一物克一物啊。
白非月瞥了畢春一眼,這才說道:“陛下先別忙著笑,臣妾這可有正事要說呢。”
禦辰澤斂了聲,卻還是一臉的笑意:“有什麽正事你說,朕聽著呢。”
“眼下冬祭就要到了,陛下可有什麽打算?”
“什麽打算?自然是按照程序走了。”剛說完,禦辰澤便反應過來,“是了,子
衿你這般怕冷,冬祭若出不了門該怎麽辦啊?”說罷,他又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
“……”白非月的臉黑了一層又一層,尤其是看到一屋子宮女都憋著笑之時,她終於忍不住拍了禦辰澤的腦門一下。“瞎說什麽呢!臣妾才不是在擔心這個!”
禦辰澤被拍了一下拍愣住了,付子衿與自己少有肢體接觸,兩人從成婚開始便好似有了默契一般,誰也沒有開口要圓房的意思,且付子衿平日裏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他仿佛已經習慣了去仰望她,此刻突然發現,其實付子衿也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
這個認知讓他莫名的喜悅,他的眉眼微微上揚道:“那還請皇後娘娘明示,您是在擔心什麽呢?”
畢春與秋其兩人對視一眼,皆鬆了一口氣,主子方才那舉動實在是太大膽了,還好陛下並沒有責怪,反而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難道陛下實際上是喜歡娘娘虐待他不成?
白非月將被褥抱緊了一些,繼而說道:“臣妾並沒有在擔心什麽,冬祭百官俱在,臣妾是有些安排要在冬祭的時候進行,還希望陛下能提前知道,免得到時候慌了神,亂了陣腳。”
禦辰澤的眼睛一亮,旋即看了身後的福來一眼,福來會意,秋其看向白非月,白非月點了點頭,二人便領著眾宮女一齊退下了。
兩人在殿中足足商談了一個下午,直至晚膳的時辰到了這才罷休。
禦辰澤回了禦書房,白非月獨自一人用膳,正吃著小袋最愛吃的糖醋蓮藕時,畢春突然感歎:“最近小袋跑哪去了?怎麽都不見蹤影了?難道是躲在哪個洞裏去了嗎?以前一做糖醋蓮藕,它就能立馬出現在廚房。”
白非月笑了笑:“它快回來了。”
的確是快回來了。小袋雖然是鼠類,可論起腳程拉卻比人快得多了。白非月讓它去給江南知府蔣文達送信,想來如今該是在回來的路上了。
白駒過隙,冬祭轉瞬即至。
小袋也早已在七日前便已回了京,小袋一向怕冷,即便是身上已然換了冬季的皮毛了也還是抖得厲害。
秋其給它做了小棉襖,白非月一麵給它套上,一麵玩笑道:“果然是注定要做本宮的寵物的,都這般怕冷。”
周圍的人皆是一陣哄笑。
小袋已經沒有力氣去反駁了,套上了棉襖後便躺在炭盆旁邊取暖。
“你別靠那麽近,小心燙著。”白非月提醒道。
小袋聽話得往旁邊挪了挪,心想著還是江南好啊,不下雪,也不像北方這般冷。
輪到白非月換正裝了,秋其與畢春要將白非月身上的被褥扯下,可白非月拽得死緊,臉上還十分沉重。
“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從前不覺得原來冬天是這般恐怖的存在。
秋其哭笑不得:“娘娘,再等時辰都要到了,您別鬧了,乖乖鬆手。”
兩人齊齊用力與白非月開始了拉鋸賽,最終自然是白非月落敗。
白非月雙手環胸抖得厲害,隻能任由秋其與畢春兩人折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