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五章:不怕我賴賬麽?

當眼鏡男說到是秦朝集團的死對頭,我立馬就想到了之前從少黎口中得知關於王猛的情況,當時也說是秦朝的死對頭,投靠到了長樂門下一個堂主那裏。

在H市,倒不能說是秦朝一家獨大,但像它這樣規模的也還真沒有幾個,更別說對抗。長樂門的老大是個舊上海迷,聽說當時差點取成百樂門,拗不過人們的反駁,改成了長樂門。

但我聽說H市一共有四大勢力,長樂集團主要做的是貿易和粉這一塊,聽說這四大勢力裏麵還有個民國迷,記得當時我聽見這些奇葩的名字,真是難以想象當時他們創建時的心態,怎麽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隨便,但在H市的和諧穩定口號上,他們確實做到了劃分勢力,維護各地地盤地下治安的作用。

這就是規則,無論你做什麽,無論黑白,都要為社會的安定和諧作出屬於自己的貢獻,吃白飯搗亂的永遠都是局外人,就像一隻蝗蟲也許會被拍死,但一群蝗蟲卻能橫掃莊稼地 ,或許在他們看來他們是絕對不會把自己比喻成蝗蟲, 怎麽著也算寄生蟲,偶爾幫主人祛除一些垃圾,但在我看來,他們就是蝗蟲, 因為我們這些普通人,連蝗蟲強大都沒有。

這隻長樂集團的大蝗蟲的出場方式再一次應證了表麵叫冰室清吧,實則是一家私人會所的高科技成分確實挺讓人出人意料。

這個看樣子也有天命之年的老頭穿著一身黑色的開襟大褂,在21世紀這叫練功服,老人們在廣場上耍太極劍亮嗓子穿的,但在他身上,親切的表達為懷舊。

老人雖然頭發雪白,但麵色紅潤,走起路來虎虎生威,不排除年輕時候也是個練家子,身邊帶著兩個戴墨鏡一臉嚴肅的大個兒保鏢,陪在身邊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穿著大紅旗袍的少婦更是讓人垂涎欲滴,像一顆水蜜桃熟的都能滴出蜜汁來 。

他們是從我頭頂的天花板升降下一截的台階上走下來的,老人一臉和煦,絲毫看不出是本市能跟秦朝相抗衡的龍頭老大,如果走在大街上過馬路,或許我還真的會過去攙扶一把,因為他看起來太...太人畜無害了。

我見眼睛男站了起來,自己也識相的站了起來等待老人落座,長幼尊卑的規矩不會也得現學,起碼在我做出這樣舉動後,老人對著我微微笑了那麽一下。

然後眼鏡男又拿遙控器按了一下,眼前之前被我們用過的茶台茶具等立馬下沉,不消片刻就上來了一副新的沒用過的,看樣子還比剛才我們用的高檔了許多。

眼鏡男正要上手泡茶,老人搖搖頭示意讓身邊的女人泡,於是這個身穿旗袍俯身便能把玉兔擠爆場麵展露無遺的美少婦開始用比眼鏡男嫻熟專業不知有多少的手法,親自為我們泡茶。

我沒敢先說話,隻是偷偷的將手裏夾著的香煙一把連火紅的煙頭都捏滅在了桌子下的手心裏。

“年輕人一身浩然正氣不錯,長的也眉清目秀,必定也是個招女孩子喜歡的主兒,就是眉間有少許暴戾陰霾之氣,難道是有什麽心事壓於胸懷?不妨說出來讓老朽我幫你排解排解。”

老人抿了一口茶微笑著看著我說。

我尷尬的苦笑了一聲,我長什麽樣誰

都能看出來,再說傻子都能看出我這張苦逼臉擺明了就是有心事,浩然正氣純屬就是誇我,到底是老江湖,一句話就能把人整熱乎了。

“哪裏,我就是沒事跟朋友來坐坐,不曾想聽說您老人家待見,我一個毛頭娃娃怎麽能有勞煩您的意思.”

您有什麽事就直說吧,諸如此類不懂規矩的話我是斷然不敢說的,因為會顯得你不耐煩,在混的世界裏,人家這層次跟我們比起來,起碼算是上位者,層次之差如天堂地獄,之間的言語理解有時候都會有很大誤差。

老人聽了我這句話很受用,哈哈大笑了幾聲,像是很高興的樣子,然後跟我說,我這個年齡不小了,寒門出巨子,自古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如果說我是有錢人正常人家裏的孩子說這番話他也就當裝大尾巴狼過去了,但我不一樣。

“年齡有時候的確能說明一些事情,但也不是絕對的,年輕人有成年人的心態心機,這是向前發展的趨勢,但成年人要是有年輕人的心態和心機,那就是落後了,其實我今天來見你也沒什麽別的用意,就是好奇來看看,能在短時間內從一個懦弱少年,夜總會沒做夠一個月的鴨子,是如何有可能把青山一中這片地方統一的,當然你套那個什麽常的洗浴中心和秦朝最近合作的那個李霸玩的這一手,也是相當的漂亮,有我認識曾經當年一個人的風範,當然還有,我好像聽說你跟我外甥女還有點瓜葛,林成浩最近氣急敗壞的那件事,有可能也是你做的吧!”

我萬萬沒想到自己苦心積慮布置的一步步棋竟然被這個素未相識的老人幾句話就針針見血的點了個通透,一時心裏有些沒底,外甥女?難道他說的是秦芳語?秦朝和長樂不是死對頭嗎?怎麽有扯上親戚關係了,我當時就沒敢再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喝那個少婦不斷遞來的茶水,靜觀其變。

老人見我也沒什麽要說的,一直沉默,最後笑了笑準備離開。

“別人看你不起眼,看不起你,老頭子我卻不這麽認為,萬事的成功其實最初開始的時候都是從一個點開始的,所以你以後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來找眼鏡兒,對於一個敢跟秦朝叫板的年輕人,我還是很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的。”

說完就順著台階一行人走了。

眼鏡兒忙不迭的按下遙控器收回了台階,長舒了一口氣 。

我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等他給我一個說法,因為他跟長樂的關係並非像他說的那麽簡單,這其中肯定還有隱情。

眼鏡兒見我沒有放棄追問的意思,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歎了口氣跟我講述了其中的原委。

“其實我也算長樂的半個人,在裏麵掛著一個虛職,說好聽了就是負責情報搜集的,不好聽的就是舊社會的狗腿子類型,吃力不討好。”

我驚訝了一下,“宗哥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說他跟宗哥是過命的交情,自己之所以能跟長樂門扯上關係,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被一個女的泡了,而這個女的恰巧還是這個老頭的獨生女兒,當初不知道,結果被人家上了才知道,不得已老頭說讓他必須加入長樂,而且他之前本來就是個私家偵探,順便就讓他分管了

這個堂口。

我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這也就不奇怪之前老人看的眼神為什麽有點怪怪的,而他有那麽緊張的原因。

“那秦芳語是他的外甥女這又是怎麽一說,他今天找我真的不是有事?”我追問。

眼鏡兒苦笑了一聲,說秦芳語跟他有親戚關係還真的不知道,但道上有個傳言,好像說H市的四大勢力老大們以前都是結拜兄弟,最後各自劃分勢力,這麽說起來也就能說通了,至於找我,那個老頭也沒多說什麽,應該是跟大學城那邊的有關,畢竟青山一中的重要性以前不凸顯,現在可不一樣了,而且那邊還是學生的天下,國家是絕對不允許黑勢力再滲透到教育方麵,學生們之間再混也有個畢業各奔東西足夠瓦解一些東西,但他們牽扯進來,影響的可就是未來花朵了,這樣的大事,誰都承擔不起。

我見跟我沒關係的事兒都差不多了,從兜裏掏出那幾遝錢甩到了桌子上,眼鏡兒迷惑不解的看著我問我什麽意思。

我說,他不是私家偵探嗎,能打聽到秦芳語的事情,我也是為了這事才來了。

他又問我,那錢是怎麽回事。

我沒好氣的跟他解釋,說他之前不是說要交易嗎。

“你還是把錢收回去吧,我是沒什麽錢,但這點錢我還真不放在眼裏,消息我可以提供給你,但你有兩個方式跟我交易,一是,這個消息值10萬,我這已經是友情價了,當然你還可以選擇答應跟我執行一次任務,畢竟我身邊沒一個好幫手也是很累的,當然掙的錢我會分你兩成。你自己考慮吧!”

我當即想了想,暫時自己的事情還很多忙的處理不過來,哪裏有時間跟他執行什麽狗屁任務,況且誰知道怎麽回事,又不怎麽了解他,錢能解決的事最好還是拿錢解決,反正自己手裏有從林成浩那裏弄來的幾十萬,綽綽有餘。

於是就叫他跟我去取錢,結果眼鏡兒搖了搖頭拒絕了我,這下輪到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他見我一臉認真快要憤怒的樣子,連忙笑著解釋說,消息可以現在就給我,錢的話之後轉到卡上就行了,卡號會發我手機上的。

“你就不怕我賴賬嗎?”我故意開玩笑問他。

他直接回了一句,“除非你下次用不著我。”

然後我乖乖的就範了,他抬手看了看表,說我想走或者出去玩玩,隨時可以,關於秦芳語的消息還得等半個小時。

我見張龍給我打了不下十幾個未接,想了想還是出去等吧,在這裏總感覺有點不舒服。

於是我在他的帶領下走出了包間,我正要問他張龍呢,就跟我解釋說他手下看見張龍在我進了包廂折疊後就出去了,開著車在巷子口,油門轟轟的感覺像是要撞進來,嚇的門口兩保鏢過去抽了兩包煙才打聽清楚,他沒什麽意思,就是等個人,說裏麵要等的人要是不出來,工程隊的挖掘機也馬上就來。

聽眼鏡兒跟我轉述這事兒的時候說,當時張龍說這話的時候很隨意,誰也不相信他是來真的,最後沒想到真的看見幾個挖掘機路過,也就連忙解釋說,來這裏的人進去了會所就會絕對的保證客人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