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六章:衝動的當一回男人

當我坐在車裏哈哈大笑的問張龍是不是真的叫來了挖掘機的時候,張龍根我解釋說,電話是打好了,但沒真叫,當時就是路過兩司機,他一人給那兩司機扔了兩包煙,故意讓在門口逗留一下而已 。

雖然他辦事沒招沒調的,但不得不說,當你在裏麵生死未卜的時候外麵還有一個為你擔心而奮不顧身的兄弟,這著實令我很感動,隻是我沒有說,默默的記在了心裏。

他還說在會所裏那兩妹子真是勁爆了,不僅3 @!~P,還帶各種玩法,真是沒想到那個包間變形後裏麵要什麽有什麽,最令他意外的是,走的時候那兩個妹紙還給他留了電話,給了他一張卡,說是交個朋友。

“你是不知道啊,混血兒,雙胞胎,我聽她們說她們還有個姐姐呢,過幾天從國外回來,到時候約我去她們家裏玩,估計下次我得帶藥,不然還真整不了三個,那衣服就連內內就是名牌貨,說扯斷就扯斷了.......”

在張龍隨便找了一家繼續撩妹的酒吧裏等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後,我才接到了眼鏡兒打來的電話,他隻告訴了我一個很簡短的信息,說是錢沒到賬之前也就能給我這點兒,但讓我千萬別抱著能回去給我打了錢再把消息聽全,因為怕那會兒黃花菜也涼了。

“秦朝夜總會 ,三樓貴賓包。”

就這麽十個字,一個字一萬,我立馬有種要跟這孫子去幫忙執行任務的衝動,這麽好的買賣,就是搶銀行都沒這痛快啊。

可這個時候我哪裏還顧得上,一把拽上正已經個妹子開始背後腰部以下動手的張龍,趕緊朝這個秦朝夜總會去。

秦朝夜總會,顧名思義,就是秦朝集團旗下開設的夜總會。

像我和張龍之前上班的地方雖然叫夜總會,其實也就是個會所結構性質,也有蹦迪的,但沒有一般夜總會那麽大,多數是包廂按摩鴨子陪客,樓上還有一些從特別通道上去,占了夜總會一半樓層的私密,但秦朝卻不一樣,它更像是麵向大眾的那種,有超級大的舞池,有名的DJ打碟,五六層樓高大的LED大屏幕,上百個KTV包廂,內設各種類型主題酒吧 ,台球 ,娛樂,SPA ,洗浴,美容美發,幾乎應有盡有 。

就連進門的時候都有專門的安保人士用金屬探測器搜身,哪怕一個金屬鈕扣都得拆下來,不服?放心,出來的時候如果拆掉的是褲子拉鏈,那麽會有全身隻穿兩件跟繩子一般粗細的勁爆美女低身為你親自縫製,如果你因此而生理上受不了,隻需要加點錢,身後包廂隨便選,娛樂設施用具隨便上。

這也是清朝經營的一大特色,起碼張龍進去的時候看見這香豔的一幕,不禁有點後悔沒換一條有金屬拉鏈,起碼有金屬鈕扣的褲子也算 。

更不幸的是我穿的褲子上有金屬鈕扣,所以在拆扣子的時候,那個美女有意無意,甚至見我沒有拒絕的意思除了不好心假裝捏住,甚至

嘴都快親上去了,我連忙自己瘋也似的低身拿牙拽下了扣子,趕緊往裏走。

老子的女人還在裏麵呢,你跟我來這兒眉來眼去,要是在常哥的洗浴中心,我今兒晚上就讓你接客,接他個二三十個,你不是想要嗎。

因為是秦朝旗下的夜總會,我怕運氣不好撞上林成浩,所以和張龍特地走了很少人找的樓梯。在上樓的時候我的思緒就有點亂,等到了三樓的時候,腦子裏已經激動的成了一團漿糊,我從未有過如此的想見一個人,甚至連叼在唇間的香煙都沒有了味道。

這樣讓我忽然想起了關於一首歌的故事,說有一對年輕恩愛的情侶,有一天忽然這個女的失蹤了,臨走給他留下一封訣別信,意思說再也不愛他了,要出國。結果這個男的不相信,到處登報上電視找這個女的,他每天茶不思夜不能寐的滿腦子都是這個女的,最後把女孩曾經寫過的一首情詩寫成了歌,沒想到一夜之間唱紅了網絡。

尤其最經典的那句就是把你的名字寫在煙上吸進肺裏,讓你保持離我心髒最近的距離。

雖然結局是比較憂傷的,女孩終於出現了,但是得了絕症。當這種狗血的劇情真實的發生在現實裏的時候,其實並沒有那麽多糾纏和誤會,有的隻是兩個人都為了彼此,為了愛而奮不顧身的奮進和放棄 ,結局是怎麽樣了,我忘記了。

但此刻站在走廊裏看著不遠處有兩個保鏢守門的包廂,我知道現在她離我最近的距離隻有短短不到幾十米,而我們沒有得什麽絕症 ,我同故事裏的男人一樣,深深愛著這個女人,為了他肝腸寸斷,不顧一切,即便是卷入這條並不光明的道路裏,我也從沒有一天後悔過。

張龍見我傻子似的就要衝過去,連忙拉住我,給我使了個顏色,悄悄對我說,小心裏麵有林成浩在,最好就在旁邊開個包廂,等裏麵的人出來。

如果林成浩不在,隻有秦芳語出來,再見麵不遲,如果林成浩也跟著出來了,那就忍一忍,看一眼算了,如果有什麽話,反正林成浩也不認識他,他給傳個話。

我點了點頭,聽了現在起碼比我清醒的張龍,就在身邊的包廂點了個套餐,把門拉開一條縫隙坐在沒開燈黑洞洞的包廂裏望著不遠處的包廂。

張龍見我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也沒叫什麽陪唱的來,自顧自的在一邊點了一根煙,開了一瓶啤酒就著花生米喝了起來。

“勝哥,我叫你這一聲,是代表盛世叫的你。”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望著門外,整個世界都仿佛離我有多遠。

張龍本來好像想說什麽話,但又歎了口氣咽了回去,換了一副口吻,很天真的問我,“你說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為她不顧一切嗎?愛情這種東西,難道真的比煙癮還厲害?”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以前的我,其實就像一個永遠躲藏在冬天裏劃火柴取暖的孩子,那些欺負我

的人,也最多搶我一根火柴,搶我一盒火柴,但我還可以靠著賣掉幾根的錢去重新買一盒,就像命運永遠不會把你逼的死無葬身之地一樣,但自從有一個溫暖的有火爐的家收留了我一夜後,張龍,你說你還會回到那個冬天的 角落裏賣火柴嗎?”

沒等他回答,我就繼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人都是自私的,這我不否認,我是愛她,即便她不愛我,但我不相信她是那個收留小女孩隻是因為小女孩可憐的人,每當我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的那些話對我絕情的時候,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以前我們度過的那些日子,我會細細的回憶每一句我們說過的話,每一個當時說那句話的表情,我會清清楚楚的在回憶中辨別,但最後的結果始終讓我無法否定我們之間的感情,也許會有人說,又不是相戀了多少年,有什麽難以割舍的 ,都是寂寞惹的禍等等,但我想說,我們度過的那些日子在我感覺,就像度過了無數個日夜般的漫長而甜蜜。好像最近很火的一部電視劇裏唱到的,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別人有的陌生在我們第一次親吻以後,就變成了相濡以沫了多年的戀人一樣,一樣的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切一切,張龍,或許這就叫情人劫,我始終相信每個人一生中都會有這樣一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我什麽都信,就是不信命,更不相信什麽劫數,因為現在的我承受不起,我不知道我失去了她,我真正的失去了她自己該如何度過今後的每一個日升日落的晝夜,我不知道吃什麽有味道,喝什麽,做什麽,為了什麽。”

張龍聽完我的話,沒有像以往一樣的反駁,而是出奇的沉默,

“你是說我也會有這麽一天嗎?嗬嗬...”

“芳語她現在如果過的好,也許我會考慮放手,但她現在過的不好,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居心叵測的男人在想盡辦法奪取她父親留給他的東西,她需要我,所以我存在,我有今天...”張龍接下來沒有給我說出掏心窩卻並不好聽的後半句,他是個在關鍵時刻永遠都心裏有尺度的人,雖然我們都還年輕,但在不知不覺中,我們都在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迅速的成長著,但這種內在心性的成長,永遠都伴隨著坎坷與磨難。

是的,沒有什麽事完美的,招致則來,揮之則去的 ,做夢也是。

如果沒有發生什麽意外,我會一直等下去,正如張龍所說,我們沒有資格去打開那扇門,或者說,現在的我們還沒有實力去承受打開那扇門後可能麵對的人和事。

但在我最後選擇衝出去的時候,張龍還是默不作聲的偷偷往懷裏藏了幾個沒喝的酒瓶跟了上來。

因為那個包廂門上的玻璃被人從裏麵好像扔了什麽東西砸碎了,從裏麵隱約傳來了秦芳語的叫罵聲。

如果在我心裏秦芳語還占據著那麽重要的地位,那我這一刻就應該衝動的當一回男人,不顧一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