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二章:不可能

沒等鐵手搭話,眼鏡兒的嘴角微微一笑,看似隨意的直接就給那個李老虎的脖子來了一記手刀,準確的打在了對方的喉結上,一臉震驚的李老虎剛想開口解釋一下自己存在的價值,卻發現自己不僅不能說話了,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雙手緊緊的抓握著自己的喉嚨,沒一會兒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眼鏡兒從出手刹那解決鐵手,再到隻為我一句話抬手就殺人,整個過程毫無章法可言,簡單有效的致敵於非命,被震撼到的可不單單是我,但我卻不是第一次見,所以我沒有絲毫驚訝,因為他上次就是這個表情,看似人畜無害的等我轉了個身就泯滅了一個人的生命。

我抱著王琳慢慢的走到了門口,然後突然就停了下來,我眼睛死死的盯著鐵手,恨不得生吃了他,心想閻王爺是不是打瞌睡了,人世間怎麽會有這樣的牲口。

眼鏡兒問我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我眼睛眯了一下,看著鐵手就說了一句本該不是我主場的話。

“眼鏡兒,關於鐵手,我不能輕易的放過他,他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著在鐵手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對著他的褲襠踢了一腳,鐵手頓時臉色就邊的漲紅,牙齒緊咬,兩隻手下意識的緊緊捂著褲襠的位置,竟然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我沒有超凡的際遇,去碰到什麽世外高人練下超強的武藝,但他們有一身本事的人也還不是沒超出自己是人的標準,一樣保持著人應有的弱點,譬如,鐵手的**是被我踢廢的。

當然我要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這是眼鏡兒給我原話,所以那晚他隻讓王琳一個人從那些監獄一般的牢裏出來了,而其他房間裏關著的那些我都沒來得及看清臉龐的女孩們,卻被永遠的埋在了那座山裏。

當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王猛打來的電話吵醒時,沒等我跳腳罵娘,就被他招呼都沒打說出的一句話驚的半天沒說出話,

“按照你的要求,我回來後就立刻報了警,但今天早上剛傳回來的消息,條子們到的時候恰巧趕上山洞塌方,即便是真有什麽東西,也都埋在了裏麵,沒辦法查了。”

雖然我知道那個山洞地道建起了幾十年都沒有坍塌,卻在條子去的時候出事,肯定不是偶然,但我知道了又能怎樣,我能改變的,似乎隻有前麵我所擁有的,還不是全部。

整個上午我都沒出門,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無數個如果像是索命的鬼魂在我的腦海裏回想飄蕩,不停的質問我,指責我,有的甚至在撕咬我。

我幾度想拿起電話問眼鏡是不是他做的,但最後還是又放下了,從這一刻起,我知道曾經的王勝已經真的不在了,他為了顧全自己女人的夢想,為了得到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秘密和實力的眼鏡兒的幫助,而壓抑住了來自良心的質問。

我想喝酒,可是明媚的陽光卻像老天爺憤怒的目光,狠狠的灼燒

著我並不想閉起來沉睡的眼皮,讓我在這個烈陽高照的日子裏,去想一個安靜的地方 ,做該做的事。

從鐵手那裏拿到的箱子靜靜的放在床邊,被放了的林思凡手裏也有我用手機拍下來的果照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少黎也在安靜的養傷,阿秒還在繼續上他的課,學習著她最喜歡的英語,佘三則是繼續回那個在不久的將來將會真正的引起一場腥風血雨的青山一中低調蟄伏,收集一切能收集到的情況。

王猛從那天晚上回來後就一直跪在我的房間門外,他說他要把自己那條命給我,說隻有跟著我,才能有機會等到報仇的機會,雖然我已經說了,那個玩王琳的男人已經在當晚被活活的埋進了後山的一處新墳裏,隻是條子看見了花圈,不知道而已,但他仍然堅持,也許在他的眼裏,仇恨成了唯一能寄托他活下去的理由。

要不是張龍親自給我打電話說王琳失蹤了,我差點就信了。

宗哥特意給我發了條短信,說最好盡快的把東西送給秦芳語,讓她出手,因為秦朝那邊好像已經得到那批貨又出現在H市的消息,動作慢了的話,拿在手裏的就不是一個能挽回秦芳語的驚喜,而是一張要命的領死牌了。

“你知道秦朝派出了誰負責這件事嗎?”我在電話裏這樣問宗哥。

宗哥很是惆悵的頓了頓,說有可能是陸子棋,“李霸昨天晚上也死了,在醫院,被人做了,而監控顯示,是一個穿著你們學校校服的學生做的,人是直接被用輸液管子活活勒死的。”

我當即反駁道,“不可能,一個學生怎麽可能有僅憑輸液管子就能殺人的本事和力氣,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

電話那頭的宗哥嗬嗬了兩聲,“而且這個學生還是坐的輪椅,因為戴著的帽子和口罩遮住了嘴臉,又沒有留下指紋,我如果說我的猜測是陸子棋親自動手的,你會有什麽感想。”

想到跟他的第一次見麵就是淡定的都感覺把尿憋一年的青年,那張臉也隻有在我處置李霸的時候才麵目猙獰了一回,醫院的時候,明明林成浩還占據著上風,卻忽然因為一輛闖進來的越野車四處亂撞就立刻逃跑,像是得到了什麽消息似得,整個事情都沒有露一麵的陸子棋似乎都牢牢的把控著全局,我甚至都沒接到過他一個電話的問候,所有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宗哥問我有什麽感想,恐怕我現在最真實的感想就是,下次如果讓我還能有離他五米之內的距離,我一定不顧生死的要置他於死地。

當然在電話中這樣狂妄與狠挫的說這些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能有什麽感想,該幹嘛就幹嘛,活一天算一天吧,東西我中午的時候等張龍開車回來,順便買些吃的就送過去,到時候通知你,盡快出貨。”

“恩,出貨的買家我已經聯係好了,這一單估計能賺差不多七百多萬,加上你那點,也差不多能占四成股份了,就是不知道芳語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一聽那批貨要值七百多萬,即使我現在的精神有些低迷,但還是被驚訝到了,究竟是什麽買賣,讓宗哥竟然說出才占股份的四成。

我對錢和買賣向來就是個門外漢,或者說我就是一個窮人而已,幾百幾千萬的這些錢隻在小說裏聽到過,但在現實中,或許這些錢有的時候真要做點事情的時候並不是那麽感覺夠。

“到底是什麽買賣,宗哥你什麽時候能告訴我?”我嚐試著又問了他一次。

“我隻能告訴你,這些錢還隻是裝修的費用,王勝,你得慢慢的接受這個社會真正的現實,你知道一個中高檔的酒店裝修一下就最少要三百萬以上嗎?錢這個東西有時候真的很值錢,例如吃喝,但在充當掙錢的工具時候,它就又像是大海裏扔鋼鏰兒,打個水漂都沒邊沒際的。”

我沒有心思聽他這個社會上摸爬滾打的老油條上教育課,隻好找了個借口說我頭疼,昨晚沒睡好,想補覺,就掛斷了電話。

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卻在掛斷電話之後躺在床上真的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睡,等再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下午太陽都快要落山了,看來自己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沒有好好休息。

拿出手機一看,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說是去和三姐妹逛街的張龍還沒回來。

於是我拿出手機剛準備打電話,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敲門的絕對不會是酒店服務員,也應該不是張龍,因為這裏的房卡他也有一張,那剩下的還有誰呢?

敲門聲先是很急的用力敲了幾聲,接下來就再沒動靜了,我回頭從屋子裏掃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能防身的東西,最後想到了眼鏡兒說過的話,隻要你有致別人於死地的心,什麽東西拿在手裏都可以是要人命的武器,隻要你能達到狠至無常的境界。

我知道自己都沒有張龍狠,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拿一根圓珠筆當武器,帶擔當起我開門的勇氣。

我先是穿好鞋子,準備先把門拉開一條細縫,用腳踩在地上抵住門,可門開了已經一掌寬的縫隙,外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人敲錯了房門,後來發現又走了, 所以頭也沒往出探的就準備關上門。

可門就在要關的時候出了問題,好像外麵有什麽東西卡主了,暗叫一聲不妙的我甩開門連忙後退,準備抱著箱子先把自己反鎖藏在裏麵的衛生間裏,這樣的話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通知宗哥眼鏡張龍佘三,等等任何一個人。

但在我後退了才不到兩步的時候就被滑落5進半截血淋淋的手臂驚到了,待看清那隻血手小拇指上戴著的骷髏圖案的金戒指時,我驚訝的表情轉瞬就變成了憤怒。

因為戴這個戒指的,是我的兄弟,是當初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讓我得以才認識今生最愛的女人。

可這隻垂進門裏的血手,卻預示著,之前敲門的人就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