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一章:就是錢多

他告訴我是貨,在邊城就有很多勢力靠這個東西拴住人心。“王勝,我告訴你,什麽都能碰,就是不能碰這個東西,人一旦惹上這個玩意兒,那就真不是人了,比鬼都可怕,你看見這兩個人了吧,他們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最多活不過三十,身體的許多重要器官就都損壞了,就是華佗在世都救不了他們。”

正說著,隻見鐵手一腳踩在那人頭上,一隻手從那人腰部取下一串鑰匙,翻找了幾下,其中一把,帶著我們向其中的一扇鐵門走去。

這個房間恐怕就是關押王琳的房間了,也不知道王琳成了個什麽樣子,但為了以防王猛看到後情緒失控,我讓少黎先看著他,等我們進裏麵看清情況,把人直接帶出來再說。

從王猛全身抖的都能聽見牙齒打架的咯噔咯噔聲可以感覺得到,現在的他絕對可以算上是一頭隨時可能咬人的野獸,我可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那些我要交給秦芳語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存放,為了跟他救人而被帶了進來,況且現在的鐵手已經不是被束縛住的他了。

我也不知道眼鏡兒究竟是有多麽大的勇氣敢解開鐵手身上的束縛,但從鐵手已經慢慢恢複正常的說話語氣聲中,此刻的他在慢慢的變被動為主動。

幸虧我當時沒有聽眼鏡兒的建議,除了幾個小弟。剩下的幾個人都帶個進來,不然我可不敢孤身一人跟著他陪一個我們費了好大勁兒才製服住的鐵手,來救什麽人。

鐵門被打開後,隻有我和鐵手眼鏡兒三個人進了裏麵,其餘的人被我留在了外麵,以防不測。

從鐵門進去後我們走了大約十多米的通道才走到裏麵的房間。

盡管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鐵手在打開最裏麵的一扇嚴絲合縫的木頭門以後,我才聽到了裏麵傳出了女孩的慘叫聲。

一個穿著一身睡衣戴著一副一看就不是便宜的金絲眼鏡的胖子,手拿一根全是細小金屬倒刺的皮鞭抽打著一個穿著兔女郎衣服跪倒在地的少女,女孩的手腳都各自拷著一副手銬,爬著爬著就摔倒了。

看來之前在外麵我們什麽也沒聽到,是因為這裏的房間都做了最好的隔音裝修,寡欲保密性這個鐵手還算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來這裏玩一次,最便宜得多少錢?”我盡量的壓抑著內心的憤怒,沉聲問道。

“最低得一萬吧,像這個人玩的,女孩會受傷,所以他們玩一次女孩就要修養好長時間,所以價格就貴一點,五萬到十萬的樣子,這些都是全國各地來的大老板,我們把人帶走就行了,最好別得罪這些人。”

鐵手看了一眼那個從我們進來就沒正眼看過我們的胖子低聲回答說。

我看了眼鏡一眼,意思問他怎麽辦。

眼鏡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盯著趴在地上的王琳,垂在身體右側的手微微的抬起示意讓我等一等,我也不知道他懷的什麽心思,也就沒動,畢竟現在的鐵手是他的人。

鐵手過去和那個胖子耳語了一分鍾左右,就見那個胖子眉頭一皺,眼神很不屑的朝我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一把推開了鐵手,隻身一人邁著將軍步朝我們走了過來。

戴眼鏡的胖子從上大量了我跟眼鏡兒幾眼,冷笑幾聲從睡衣兜裏掏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這種卡我以前跟秦芳語在一起的時候見過,是那種聽說最低存五百萬才能有的黑卡,看來鐵手這個家夥說的是真的,來這裏的人都非富即貴,隻是不知道這個胖子要幹什麽。

鐵手一臉無奈的樣子慢悠悠的靠了上來,如果我沒看錯,他那個表情像極了想給我們看笑話的樣子,可是我知道,眼鏡才是真正軟硬不吃難纏的主兒,從那次對付平民K的心狠手辣就可以看出,他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能跟黃衫有關係的故事,也絕對不是一般的故事。

胖子似乎都不準備跟我們說話,而是陰陽怪氣的對著身後的鐵手哼了一聲,鐵手立馬解釋,

“李老板的意思是說,給你們這張卡,要多少錢隨便刷,這個女孩他要了,想帶走,眼鏡兒,你也知道,我就是空有一身蠻力,沒

什麽真能耐,這兒的客人我都惹不起,人我是交給你們了,剩下的就看你們了。”

果然鐵手還是露出了他的真麵目,隻是不知道他所認識的眼鏡兒跟我認識的眼鏡兒到底差距有多少,從眼前的情況來看,似乎體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他有些不把之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裏了,他想要做什麽,待會兒立馬就會見分曉。

我當即就準備轉身出去叫人,但被眼鏡兒頭也沒回的拉住了,

“我既然敢收他,你就得相信我,王勝,你得相信我,我誰都可能欺騙,但唯獨不會騙你。”

這話讓我怎麽聽也不踏實的感覺,畢竟他和鐵手可都是長樂集團的人,我再怎麽好也是個外人,習慣了胡思亂想的我甚至在想,這會不會是眼鏡兒和宗哥聯合鐵手一起給我下的個套兒,想把我們一夥人騙到這裏直接從這個世界上除名,畢竟條子那裏可是有明文法律規定的,找不到屍體,即使懷疑你謀殺,你承認了謀殺, 也判不了刑。

我偷偷的把抖個不停的右手伸進了褲兜裏,死死的攥著手機,聽話的轉過了身子。

眼鏡兒麵無表情的接過了那兒李老板遞過來的銀行卡,上下翻看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卡是真的,就是不知道裏麵剩下幾毛錢了,夠不夠我這一趟來回路費的,李老板財大氣粗,但你們有錢人就要耍這些小把戲,你們拿這麽一張卡,又不是花花綠綠能看見的鈔票,讓我怎麽相信你們。”

鐵手正要上前解釋什麽,卻被那個李老板伸手攔住,

“年輕人,我李老虎什麽都不多,就是錢多,卡裏的錢的確不多了,但還有個四五十萬的,密碼是六個八,估計夠你們來回的路費,你們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的很,不要為了眼前的一些義氣,而丟失了真正的機會,如果你們今天答應了這件事,以後H市混不下去了,以後來W市盡管來找我。”

眼鏡兒笑了笑把卡直接扔給了我,

“王勝你拿好了,這些錢就當是,當是我們長樂給王猛的一些補償吧,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聽到眼鏡竟然直接從嘴裏說出了長樂兩個字,那個李老板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長的再次打量了我們幾眼,轉身問身後的鐵手,

“你不是告訴我他們隻是這個女孩親屬的朋友嗎?怎麽現在又扯出你們本地社團長樂了,鐵手,你這個人不實誠啊。”

鐵手使勁的扭了扭脖子和腳手腕,直接狠狠的朝著那個先前他還畢恭畢敬的李老板後腦勺上去就是一耳光,眼神頗有玩味的看著眼鏡兒,

“你他娘的還真以為你是個腕了,老子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長樂社團的,他更不是什麽年輕人,他是長樂集團董事長,也就是長樂龍頭老大白樂生的準女婿,你個傻蛋,你那幾個錢隻不過我送他們的見麵禮,現在你可以滾到一邊了,不然待會兒傷到了你,我還得在後山給你挖坑。”

聽到鐵手這麽說,那個之前還趾高氣昂的李老板明顯有些泄氣,但嘴還是挺硬的頂了一句,

“長樂怎麽了,長樂也跟我....”

這後半句話之後被鐵手反手一掌拍在了嘴上,那個胖子啊的慘叫了一聲,捂著嘴的指縫中不停的往外冒血泡沫,估計這家夥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數數自己要鑲幾顆牙才能正常吃飯了。

“長樂兩個字是你叫的?平時對你低聲下氣的也都是為了你那兩個臭錢,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不知道人物的下場都是死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鐵手雖然是在罵那個李老虎,眼睛卻是看向眼鏡的。

看著他摩拳擦掌的樣子,我估計他要動手了,果然沒等我提醒眼鏡兒,鐵手大吼了一聲一記炮拳對著近在咫尺的眼鏡兒就懟了過來。

“眼鏡兒,讓我鐵手真正服氣的隻有拳頭,你想我跟你,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吧,後山的埋你們的坑,我早挖好了。”

眼看拳頭都快要碰到胸口了,眼鏡兒卻還是一動不動,這反倒是讓鐵手驚了一下, 變拳為掌,一股寸勁狠狠的推了過去。

我身子向後一退,慌忙去摸腰間的甩棍,卻

一下子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之前在來的時候我的家夥交給少黎拿著了,自己唯一的武器恐怕就是這部手機了。

也就是我猶豫的這一秒,接下來我都沒怎麽看清的一幕直接結束了這場鬧劇,我也沒具體看清是怎麽回事,就看見眼鏡兒的手看似隨意的在鐵手麵前揮了一下,鐵手就一臉痛苦的身子歪倒跌坐在了地上

再看鐵手的兩個眼角內側下方都多了一個血紅色的小點,正一臉痛苦的不知所措,動也不敢動。

眼鏡兒不僅沒有趁勝追擊,而是掉轉頭對著我微笑了一下,“王勝,哥真有你相信我的那個實力,等有機會,一定會讓你見識見識,多問一句,你有指甲刀嗎?”

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的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隻能確定剛才兩人的決戰就那麽匪夷所思的他贏了,別的說實話什麽都沒看見。

他抬手指了一下地上連反抗都不敢有的鐵手,“問問他,服不服,不服的話繼續,服氣的話你再幫他把那兩根牙簽取出來。”

我看了看眼睛兒,有看了看一臉痛苦的鐵手,恍然明白了怎麽回事,就在剛才電光火石的瞬間,眼鏡兒就以特殊的手法把兩根木頭牙簽生生的釘進了對手的眼珠下方,果然不愧是身負傳說的平民K,辦事情從來都是這麽簡單有效。

受了傷的鐵手臉上似乎連做一個表情都無能為力,更別說說話,當眼鏡兒在說到讓我問他服氣不服氣的時候,立馬雙眼流出血淚硬撐著擠出了一個服字。

再看那之前充滿不屑的眼神,現在儼然全是恐懼和吃驚。

看著眼睛內外都充滿了血的鐵手我一時有些惡心,就把指甲刀摘了下來直接扔給了鐵手,讓他自己弄。

眼鏡兒給我露出了一個天真般孩童的笑,走到鐵手的身後,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輕輕的對著他的後腦勺拍了一下,那兩根插在肉裏的牙簽就沾滿獻血的掉了出來。

鐵手大氣一出,當時就給眼鏡兒跪下了,“我鐵手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眼鏡兒你竟然這麽深藏不露,都怪我眼瞎,今兒這事兒我服,以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前幾句我還聽著感覺挺順溜,但後來的這個人和鬼的比喻,似乎總感覺有些味道怪怪的。

我以為事情這樣就算基本結束了,我們隻需要把那個眼神已經變的呆滯的像個傻子的王琳帶出去就算完事兒, 可當我真正走近距離看到王琳的時候,之前還東怕西怕的小心靈立馬有些撐不住了,忽然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這完全不是因為我救的是誰誰誰的人,而是這種殘虐的行為徹底的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的那根負責淡定的鋼弦一下就崩出了一大團火。

一個本該青春如風,正是天真爛漫享受年輕快樂的女孩,竟然此刻被折磨的成了一個傻子,一個皮膚本應該嫩滑出水的女孩,全身除了臉幾乎都沒有一塊皮膚的是好的,全是被那種小倒刺勾畫劃出的小肉坑,密密麻麻的,顯然毛細血管裏的血還沒有流出來,所以距離遠的時候也還看不出什麽,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的全身現在布滿了紅色的小血點,或者準確的說都是鉛筆頭大小的血坑,如果現在有一個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見了這一幕,估計立馬就暈死過去了。

看著眼鏡兒正準備帶著鐵手出去,我臉色一沉,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大吼了一聲,

“站住!!”

鐵手有些茫然的回過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跟在他屁股後頭也準備出去的李老虎,意思是問我到底在叫誰。

眼鏡兒從一開始注意力就沒放在過這個女孩身上,並且因為他墨鏡的緣故,看不清某些東西是情有可原的,所以在我吼出這句明顯帶著一絲憤怒的話後,會過頭看了看被我用脫下的衣服包裹住的王琳,再看看我滿含淚水的雙眼,就問了我一句,

“王勝,你怎麽哭了?”

我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抱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暈過去的王琳站起身朝鐵手身後的李老虎看了一眼,

“麻煩鐵手今晚後山恐怕得挖個坑了,這個畜生我絕對不能讓他走,不然,眼鏡兒,你今兒就把我埋在那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