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秦姐燕芳_081--畢業歌
“我的前程就是和你在一起。”說著我拉住了她柔軟的手，似乎真的從此與她攜手同行。
她說，“一個人要想取得一些成就，就要在年輕的時候少走一些彎路，小河，我真的希望你將來有出息。”
我笑著說，“記不得有誰說過，年輕就是用來揮霍的，就是用來放縱的，就是用來犯錯誤的，就是用來走彎路的。”
“哈哈，小河，我就知道，任何時候，你都有你的道理，就算是你胡說八道，強詞奪理，我也說不過你，拿你沒辦法。”燕姐有點無奈地笑著說。
我附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燕姐，所謂有出息的人生，無非是走得遠點而已，那是因為路邊沒有風景，無法落足，隻有不停地走，而我卻隻想找一個開滿鮮花的地方停留下來，享受這份快樂，你知道麽，這鮮花盛開的地方就是你。”
她笑了，卻有淚水流了下來，她抹了一下淚水，一隻手托在了臉上，卻用不以為意的語氣說“小河，其實，我不值得你這樣的。”
“我願意。”說著我摟住了她親吻了一下。
她明顯有點吃驚，趕緊轉頭看周圍有沒有人看見，顯然她害怕被車裏的人看見，可我根本不在乎，誰愛看就看好了。我摟住了她，更加無所顧忌地親吻她，然後讓她靠在我懷裏。她雖然有點害臊的樣子，但卻不好說什麽，也和我一樣無所謂起來，靠在我懷裏笑了。
長途客車到站之後，我們先坐出租車去她家裏，小雨已經在等我們了，見麵後她先和燕姐擁抱了一下，然後就和我說，“小河，你光演出不學習，考試考個大鴨蛋怎麽辦？”
我笑著說對她說，“沒關係，我去掃馬路。”
“沒出息！”小雨一臉的瞧不起我的表情。
燕姐看到我們這樣就笑了。
我就問小雨，“我的準考證呢？”
小雨就取來準考證給我，我看了一下之後放進口袋裏，“我得走了，小雨，後天考場見！”
“你不吃了飯再走啊？”小雨這樣問我。
“不了，我媽在家等我，我走了啊，阿姨、小雨再見！”
從燕姐家裏出來，我到街上打了出租車回家，當我回到家門口時，媽媽已經在門口等我了。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麵了，我和媽媽擁抱了一下，媽媽看著我笑著說，“小河，你又長高了呢！”
我說，“我是長高了，可媽媽還是這麽年輕漂亮！”
媽媽笑了，“見麵就和媽媽淘氣！”
媽媽說我淘氣的語氣，和燕姐說我淘氣時的語氣是一樣的，都帶著慈愛和喜悅，是寵愛的表達。
我問媽媽，“媽，我老爸還好吧？”
“還好吧，身體沒有什麽大問題，前幾天查了一下，就是血脂有點高，在吃藥。”接下來媽媽問我，“小河，馬上要考試了，你準備好了麽，有沒有把握？”
我說，“還行吧，感覺問題不大。媽，考試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找到了工作，一家演出團要我。”
“雖然你學的就是表演專業，但拿到證書會更好點，你爸爸開始就不讚同你學跳舞，要是你學出來用不上，他會和我嘮叨的。”顯然，媽媽有點擔心。
“放心吧媽媽，一切都會好的。”我這樣安慰媽媽。
第二天，媽媽陪我去考場。
來的家長很
多，在學校門口，我們遇到了燕姐和小雨。燕姐和小雨都穿著連衣裙，燕姐的是黑色的，小雨的是米黃色的，母女二人看上去亭亭玉立，特別引入注目，周圍的人都有意無意地回頭看她們。
她們是美女，美女所在的地方就是風景。
小雨看到我就跑過來說，“小河，你覺得怎麽樣？”
我笑著說，“感覺不錯，願上帝保佑我們！”
小雨笑著說，“加油！”
我們擊了一下掌。
媽媽和燕姐都在旁邊看著我們笑了，我把媽媽介紹給燕姐說，“阿姨，這是我媽媽。”然後我又對媽媽說，“媽媽，這是小雨的媽媽。”
媽媽和燕姐都朝對方笑了笑，接下來媽媽有點驚喜地指著燕姐說，“燕芳，是你啊？”
燕姐也吃驚地看著媽媽說，“你是海萍姐吧？”
媽媽笑著說，“是啊，我是海萍，燕芳，真想不到，這麽多年了，還會遇到你。”媽媽說著拉住了燕姐的手，兩個人都笑著，很是開心，很是親熱的樣子。
燕姐說，“海萍姐，真的沒想到，分開已經有十多年了吧，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媽媽笑著說，“你也是啊，燕芳，當年你可是校花，我記得很清楚的。”
燕姐笑著說，“海萍姐，我記得你比我高兩級，你是學表演的對吧？”
媽媽說，“是啊，我學的是戲劇表演，你是舞蹈係的，咱們那時候沒有同過班，但是在一個學校，也經常見麵，但沒有說過話。”
燕姐說，“是啊，我看過你表演的話劇，你演‘日出’裏麵的陳白露。”
媽媽笑著說，“你的記性真好。”
燕姐就笑了。
我和小雨一起看著她們在一起說話，原來她們還是校友，難怪見麵就能認識。看到她們這樣，我和小雨都笑了。
接下來媽媽看著小雨說，“這是你的女兒吧？”
燕姐說，“是啊，我的女兒小雨，和你的兒子小河在一個班，他們是同學。”
媽媽就拉著小雨的雙手把她打量著，“多漂亮的孩子啊，燕芳你很有福氣呢。”
燕姐笑著說，“海萍姐，你的兒子小河，也很帥氣。”但說完之後，也許是想到了她和我的關係吧，她不由得臉有點紅了，有些困窘的樣子。
但媽媽沒有察覺到這些，她依然把小雨打量著，看得出來，媽媽很喜歡小雨。
小雨被媽媽這樣打量著，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卻禮貌地說，“阿姨好。”
媽媽問小雨，“你多大了？”
“和小河同年的。”小雨說。
媽媽就笑著對燕姐說，“燕芳啊，小雨真是個好孩子，我好羨慕你呢。”
燕姐就笑著不說話。
這時候，小雨就挽著燕姐的胳膊，母女二人在一起，對著媽媽笑著。
燕姐對媽媽說，“海萍姐，今天小河和小雨考試，希望他們獲得好成績。”
媽媽笑著說，“是啊，不過，你們小雨應該沒有問題，倒是我的兒子小河，淘氣貪玩，我又沒有時間管他，怕他考不好呢。”
燕姐安慰媽媽說，“放心吧，小河可以的。”
媽媽就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看得出來她還是有點擔心。
這時候大鼻子來了，他看到我就笑著
說，“小河，有把握麽？”
“把握是有的，但運氣也很重要，祝我們大家好運。”其實，我心裏並沒有把握，但不能在媽媽跟前流露出來，我必須做出有信心的樣子，不讓媽媽擔心。
大鼻子笑著說，“希望我們別烤糊了！”
我們就都笑。
這時候亞欣也來了，她看到我們就笑了一下，我們一起進考場裏麵去。
考試進行了兩天，完了之後等成績公布，這幾天沒事，我留在家裏陪著媽媽。小雨給我打來了手機，讓我和她一起去北舞參加大專班的錄取考試。
我對她說，“小雨，我已經想好了，決定不參加這個考試。”
“為什麽，難道你不想繼續深造麽？”小雨顯然很不理解。
“對於我來說，學了七年了，已經足夠了，可你不同，你很有天賦，應該繼續學。”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考，你不去了，是麽？”
“是這樣的。”
“小河，你怎麽可以這樣想，這是放棄知道麽，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惜，也很愚昧麽？”小雨不理解我的想法，明顯有些不高興。
我說，“小雨，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我現在是這個樣子，再學四年也還是這個樣子，何必要把這四年浪費在學校裏呢，當然你不一樣，你應該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朝著世界一流的舞蹈家的方向進發。”
小雨沒有再說什麽，她把手機掛斷了。
小雨也許永遠不會知道，我想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媽媽。
很快分數線就公布了，又過了幾天，我們去領畢業證書，在學校遇到了小雨，但她沒有理睬我，顯然，因為我放棄報告北舞這件事，她生氣了。
這件事讓我對小雨有點內疚，但不想對她解釋。
接下來同學一起拍了畢業照，又找了個地方聚餐，胡吃海喝，胡亂瘋鬧了一回。大家在一起有悲有喜，有哭有笑，以前盼畢業，可現在真的畢業了，又茫然若失。以前我們為學業辛勞，以後就要為前程打拚。
可亞欣不需要這樣，她是富二代，家裏的錢多得壓死人，一輩子也用不完，人和人還就是命不一樣。
大鼻子給大家朗誦一首古詩：“別來滄海事，語罷暮天鍾；明日巴陵道，秋山又幾重。”然後大家一起唱畢業歌：“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唱到動情處，多愁善感的女生們居然哭成了淚人，害得我和大鼻子這樣鐵石心腸的大老粗也跟著眼淚汪汪。
聚會完了之後，燕姐開車來把小雨接走了，亞欣也被家裏的司機接走了，我和大鼻子一起去學校宿舍裏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個呆了幾年的學校。
就在我們拿著行李到學校門口來找出租車的時候，突然一輛紅色法拉利和一輛越野車開了過來，車一停住，就看到黑崽和那幾個爛仔跳了下來，手裏拿著橡皮水管和木棒，黑崽朝我一指說，“哪裏跑！”幾個人朝我圍了過來。
我知道他們遲早會報複，沒想到會在今天。
光棍不吃眼前虧，我撒腿就跑，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光頭一把抱住了我，我奮力將他摔開，又被另外一個爛仔抱住了，我剛剛掙脫出來，身上就挨了一橡皮管，打得我一個趔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