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秦姐燕芳_080--難堪

於是我直起身來走到她跟前笑著對她說,“周姐,你今天真漂亮!”

這種裝模作樣的奉承,讓我自己都覺得有點虛假。

她笑著看著我,臉上出現亢奮的表情,眼裏也現出嫵媚的神采,她笑著對我說,“燕姐說你很棒,是真的麽?”

她這句話完全就是毫不掩飾的挑逗,我當然聽得出來,我心裏本能地有點反感,一個女人怎麽可以這樣?可我卻掩飾地笑著說,“燕姐是在開玩笑。”

其實我心裏明白,燕姐根本就不會對她說那種話,燕姐不是那樣的人,這是她在胡說。有的事情,聰慧的女人永遠不會做。

她笑了,低下了頭有點難堪的樣子。

靠,她這樣的女人居然會難堪,在我看來有點不可思議,可她臉上卻的確是難堪的表情,接著她就抬起頭來勇敢地看著我問,“那你還等什麽?”

的確沒有理由再等了,我走到了她麵前。毫無疑問,接下來的過程,,我是在敷衍她,是在做一件身不由己的事情。

在我看來有點荒唐,我這件事本身是對燕姐的背叛,而我卻是為了燕姐才不得不這樣做,因為燕姐受到了她的威脅。

可是,仔細想來,當今社會,又有幾個男女之間的關係沒有功利的因素呢,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要有一些功利的東西在裏麵。

毫無疑問,周姐是讓人厭惡的,可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一種人性的慈悲,厚重的寬容和包涵,這樣才是應有的胸懷。人應該中庸一些,中庸是一種成熟,也是一種智慧,更是一種善良。

古人說厚德載物,物尚能載,何況女人。

這個過程似乎沒有什麽激情,但我還是有意識地延長了一會時間,結束之後我躺到一邊,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周姐也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兩個人都非常的安靜,似乎都有點難堪。

我知道她也許沒有得到滿足,也怕她會有什麽想法,就對她笑了一下,問她說,“你和李海波還有關係麽?”。

她見我問這個,先是一愣,有點困窘的樣子,並沒有回答我,隻是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我起來拿過衣服穿上,去了一下衛生間回來,見她還沒有動,就上前幫她穿衣服,先給她把胸罩和內褲穿上,再給她把牛仔褲也穿上,再把絲襪也給她穿上,再把高跟鞋給她也穿上,鞋帶也扣好,整個過程我都動作很輕,就像一個仆人在服侍主人一樣。

最後我幫她把襯衣也穿上,扣子也扣好,完成了所有

的程序之後,我說,“周姐,我們一起去街上吃飯好麽?”

她笑了一下答應了,兩個人就出來,到服務台結賬的時候,服務員看了一下記錄說,“已經有人付過帳了。”

不用說也知道是燕姐結的帳,我和周姐就出來,一起到街上去,找了一家餐館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周姐,你說那個白總,他是什麽人啊?”

周姐見我問這個,不由得有點難堪,笑了一下之後說,“你打聽這些幹什麽?”

“你懂的。”我說。

她笑著告訴我說,“這個白老板名字叫白成德,他有一個集團公司,人家叫他德叔。”

“還有呢?”

“你還想知道什麽?”

“他真的是黑老大麽?”

周姐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低著頭吃飯,過了一會才眼皮也不抬地說,“在現在這樣的環境裏,要想成為富人,擁有巨額財富,靠循規蹈矩是不行的,好像有人說過:每一筆巨額財富後麵,都隱藏著罪惡。”

我笑了,“周姐,你像個哲學家。”

她也笑了一下,“你是學跳舞的,可以讓自己的生活簡單一些,在這一點上,上帝是公平的。”

我不知道她話裏的含義是什麽,也懶得探究,我隻關心燕姐和這個德叔的關係,我想這和她與龔老板的關係性質是一樣的,燕姐一直沒有結婚,但並不等於沒有男人。

但我沒有再問她,我不想在背後議論燕姐,她過去的生活裏沒有我,我也無權對她過去的一切做出評價或者褒貶,所以不想打聽。

快到吃完的時候,我對周姐說,“周姐,這頓飯我們AA製好麽?”

“為什麽呢,不可以我請你麽?”她這樣問我。

我說,“還用說麽,你懂的。”

她不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懂了,也不再說什麽,吃完了就去服務台付了我自己的那份飯錢,她也付了她那一份,然後我們出來,一起走著回去,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顯然,白總這個人的出現,引起了我的不快。

回到賓館裏我見到了燕姐,她正在整理衣物,看到我回來了,就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氣氛些微有點沉悶,顯然是因為周姐的事情,我們都有點難堪。

我主動對她說,“我照你的話做了。”

她聽到我這話就有點尷尬,也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接著說,“我沒有親吻她。”

她這才笑了,“為什麽要說這些?”

我過去從後麵摟住她說,“剛剛和她在街上吃了飯,是AA製。”

她明白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我是不想因為周姐件事而影響到我和她的關係,她就在我懷裏轉過身來摟住了我的脖子,主動地親吻了我一下,柔軟的身體後傾著對我說,“對不起,讓你為難了!”然後她又轉移開話題笑著說,“小雨來電話了,說她已經拿到了你的準考證,後天考試,所以今天我們就要趕回去。”

我放開了她,拿出手機撥打了大鼻子的手機號碼,接通後我問他,“最近還好麽?”

大鼻子說,“好不好就這樣了,後天考試了,趕緊回來吧。”

“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黑崽帶人找過你。”

我沒有再說什麽,關了手機對燕姐說,“我去跟周姐說一聲。”

和周姐打了招呼之後,我和燕姐一起離開演出團返回,周姐和演出團繼續留在上海演出。

我沒有問燕姐和那個德叔的事情,但心情卻有點不好,所以在長途大巴車上,我們誰也不說話。德叔的出現讓我和她之間原本無拘無束的關係,有了那麽一點點的尷尬,愛情並不像想象的那麽美好,並不都是那樣風和日麗。

可是,我依然愛她。

在車上我接到了媽媽打來的手機,接通後媽媽問我,“小河,你在哪裏?”

“在車上。”

“你沒有在學校麽?”

“現在我正在回學校的路上,準備後天參加考試。”

“你什麽時候回來?”

“兩個小時以後吧。”

“好吧,媽媽在家等你。”

“好的,媽媽再見!”

和媽媽通完話之後,我收起了手機。

燕姐看著我問,“你媽媽來的?”

“是的,媽媽在等我。”

燕姐說,“考試的時候,很多家長都會來陪孩子的。”

“是這樣。燕姐,一會我先送你回家,在小雨那裏拿到了準考證之後就直接去見媽媽,然後參加考試,這幾天不能陪你了,你也要照顧小雨,等考完試,媽媽走了,我會和你聯係。”

燕姐笑了一下說,“小河,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你會處理好你的事情的。”

我說,“燕姐,我已經想好了,以後就給你做舞伴,和你一起演出。”

她笑了,有點感動的樣子,“但我希望不會因為這個耽誤你的前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