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蕙姐歸來_184--狼魔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開始兩個人都沒有理會，但手機一直響著，我有點無奈，就順手拿過手機遞給她，然後去找煙。
她拿過手機放在耳邊，隻聽了一下，臉色馬上就微變，有點不安起來，她對著手機說，“……什麽時候？……哦，在什麽地方？……好，我知道了，你還好吧？……那我明天去接你，嗯，九點半到，知道了。”
她關了手機之後，坐在那裏發呆，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
“姐，你怎麽了？”我疑惑地問。
她說，“龍老板明天出來了。”
我吃驚地看著她，“他不是死緩麽，怎麽會出來？”
“他剛剛在電話裏說是保外就醫。”蕙姐的臉色有點蒼白，接下來她撥打了媽媽的號碼，接通後她說，“姐，我剛剛接到龍老板的電話，說他明天出來。”
我就湊過去聽著。
媽媽意外地說，“真的麽？”
“他說是保外就醫，還讓我明天九點半在監獄門口接他，姐，我該怎麽辦？”蕙姐似乎要哭了。
媽媽想了一下說，“那隻有去接他了。”
蕙姐沒有再說什麽，她把手機關了，衣服憂愁的神情，看得出來，龍老板的突然出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已經意識到，龍老板的出來，將會破壞我和蕙姐的關係，我開始擔心。
很快媽媽就來了，她見到蕙姐就說，“如果明天九點半要求監獄門口接人，那現在就得趕過去，不然明早從這裏出發，要下午才能到。”
蕙姐痛苦地說，“我討厭他出來，我該怎麽辦？”
媽媽說，“可不管怎麽說，他是你合法的老公，就算你不喜歡，也得去啊，不但如此，你還得做出愛他的樣子，做出喜歡他出來的樣子才行。”
蕙姐就有點發愁。
媽媽說，“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從容麵對吧，逃避不是辦法，我陪你一起去就是。”
聽了的媽媽的話，我知道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就問媽媽，“那我呢？”
媽媽說，“你就在家裏，媽媽過兩天就回來。”
我隻好說，“那就讓茵姐跟你們一起去吧。”
一小時後，媽媽，蕙姐和張茵三個人就坐車出發了，是張茵開車，她們要先到那邊住下，明天一早去監獄接龍老板。
她們走了之後，我回到蕙姐住處，一個人呆了片刻，然後鎖好門，回自己家裏去。
第二天，我決定趁著媽媽不在，去一趟溫州，看看爸爸和玉姐。要是她在的話，是不會同意我去的。
我開車到了溫州，把車停在家門口，就看見玉姐的媽媽，也就是宋姨在那裏澆花，她看到我從車上下來，就有點意外的樣子，隨後就笑了，走過來對我說，“小河你來了！”
宋姨五十多歲了，有點發胖，皮膚很白，給人雍容華貴的感覺，像是貴婦人。現在她是爸爸的老婆了，算是我的後媽，但她也是玉姐的媽媽。
我不知道該怎樣稱呼她，就笑了一下問她，“我爸在麽？”
宋姨說，“在呢，美玉也在，生了孩子，剛剛從醫院回來。”然後她就對裏麵喊，“老李，小河來了！”
爸爸從裏麵出來，看到我之後就說，“小河，你來了？”
我說，“爸，我剛剛從美國演出回來，這幾天放假，我過來看看您。”
爸爸不像以前那樣胖了，看上去精神也不錯。
爸爸說，“來了就好，去看看美玉和孩子吧。”
我就跟爸爸進去，到了裏麵，我就到了玉姐，她正敞著懷在給孩子喂自己的母乳
。由於坐月子，她看上去有點蒼白，但氣色不錯。
玉姐看到我就笑了，但她沒有說話。
我過去好奇地看著她懷中的孩子，一個粉紅色的肉蛋蛋，閉著眼睛在吃奶。我看了一會說，“玉姐，這是我的孩子麽，怎麽這麽醜啊？”
我這話讓玉姐不高興了，她沉下臉說，“你才醜呢，醜成這個樣子，不是你的是誰的？”
我說，“可一點都不像我啊。”
玉姐說，“我的孩子，像我就行了，幹嘛要像你啊？”
我說，“可也不像你啊。”
爸爸看到我們兩個見麵就這樣，就插話說，“月子裏的孩子當然不好看了，現在還是個肉蛋蛋，還沒有長開呢，等以後就會好的。”爸爸說完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玉姐，我就說她，“讓你打掉你不聽，非要生下來，自討苦吃你！”
沒想到玉姐卻一點都不生氣，她笑著說，“我有了自己的小寶寶，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麽就是自討苦吃？”
我陰沉著臉說，“就算有了孩子我也不娶你。”
“誰稀罕你娶？”玉姐毫不在意地說。
我問她，“為什麽你要不顧一切把孩子生下來？”
“因為我喜歡小河，可他不能陪著我，我就複製個小小河，天天和他在一起，這你管得著麽？”玉姐一副想和我吵架的神態。
她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我說，“神經病犯了不是！”
說完我就出來，到外麵去點了一支煙。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玉姐會這樣做，我完全沒有做好當一個父親的準備，直到現在，我心裏依然對這件事有點抵觸，不願意承擔做父親的責任。我甚至有點怨恨玉姐，她這樣固執己見地把孩子生下來。也許真的就像媽媽說的那樣，她是為了某種目的，拿到爸爸的公司。
既然是這樣，公司給她就是，反正我也沒興趣打理。
我在這裏呆了一天，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媽媽問我，“小河，我回家了，怎麽不見你？”
我說，“我在爸爸這裏。”
媽媽一聽就不高興了，“小河，說了不讓你去，你怎麽不聽，你心裏還有媽媽麽？”
我說，“媽，我不過是來看看。”
媽媽說，“你去了她們會用孩子把你給拴住，難道你還真的要娶那個女人不成，對她你就得疏遠冷落一些。你要明白，你是媽媽的孩子，你爸爸另外有了家，你就跟他沒關係了。快回來吧，媽媽等你！”媽媽說完關機了。
我隻好跟爸爸說，剛剛接到電話，有事要趕回去。然後我去向玉姐告別，我對她說，“我媽來電話了，有事讓我回去，我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玉姐聽了就眼睛發紅，但她卻掩飾地說，“路上小心，別飆車。”
我本來想對她說，如果遇到合適的男人就嫁了吧，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就輕輕地抱了抱她，然後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是晚上，媽媽已經在等我了，她看到我回來，忍不住又開始嘮叨，說我跑去溫州看爸爸，就是對她的背叛，心裏沒有她。
媽媽的話有點重，可我卻不能反駁她，我知道媽媽很愛我，也想占有我的感情。
麵對媽媽的責怪，我隻有抱住她的腰，把頭靠在她懷裏說，“媽，你放心好了，我永遠都是你的，這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能改變。”
媽媽說，“既然這樣，你就答應媽媽，永遠不要理會你爸爸和那個女人，不要承認她們。”
媽媽的要求有點無理，但我卻不能和她爭論，這樣她會生氣，我隻有
說，“媽，我答應你不去，如果要去，事先向你請示，你同意了才去，你看好不好？”
媽媽說，“那就這樣，你可得說話算話，不許欺騙和隱瞞媽媽。”
我說，“媽，看你，防我爸跟防賊似的，至於麽？”
媽媽就不悅地瞪著我。
我趕緊賠笑說，“好了媽媽，我聽你的還不行麽？”然後我就轉移了話題問她，“媽，你跟我蕙姐去接龍老板了麽？”
媽媽說，“當然去了。”
“那龍老板什麽時候回監獄裏麵去？”
媽媽說，“這個誰知道呢。”
“那我蕙姐什麽時候回來呢？”
“龍老板出來了，她自然要跟他在一起，什麽時候過來，那就難說了。”
我明白了，隻要龍老板在，蕙姐就隻有陪著他，就不能來和我在一起，這樣我就不能見到她。這讓我有點鬱悶，要是沒有蕙姐在身邊，那該多麽寂寞啊。想到蕙姐得知龍老板要出來時的那種憂愁神情，我就知道，她和我一樣的痛苦。
在我和蕙姐之間，真的有一隻狼魔，那就是龍老板。
我給蕙姐打了個電話，接通後我問她，“蕙姐，你還好麽？”
蕙姐說，“小河，我還好。”
我說，“可我不好。”
“你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想你唄。”
蕙姐那邊靜默了，顯然她有點激動，過了片刻她才說，“小河，以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就因為那個家夥出來了？”
“你懂的。”
“你離開她吧，大不了離婚。”
“不行的。”蕙姐顯然有顧慮。
“為什麽不行？大不了不要他的財產。”我說。
蕙姐說，“你不懂的，我必須維持和他的婚姻，要是跟他離婚，你媽媽就會破產。”
“為什麽會這樣？”
“你媽媽會告訴你。好了小河，我有事了，以後，你別給我打電話了，孔大會把我和你的事情告訴他了，他昨天打了我，我答應他不再跟你接觸了的。”說完她關機了。
我拿著手機發呆，剛剛蕙姐的話，讓我知道了她目前的處境，這讓我又痛心，又惱火，卻又無奈。
我問媽媽，“媽，我蕙姐說，如果她跟龍老板離婚，你就會破產，是這樣的麽？”
媽媽說，“媽媽現在這攤子，主要是蕙姐的資金給支撐起來的，目前還沒有收回成本，如果這時候龍老板撤資，媽媽就會陷入危機，破產是肯定的。”
我明白了，蕙姐在龍老板那裏委曲求全，也是在保護媽媽。
過了兩天，張茵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我回來了。”
我問她，“蕙姐呢？”
張茵說，“她沒有來，我是一個人回來的。”
我問她，“怎麽回事？”
張茵說，“白總不需要我了。”
我明白了，蕙姐因為龍老板的歸來，不再讓張茵給她當保鏢，把她打發回來了。
我說，“那你準備怎麽辦？”
張茵說，“我可以回公司去，讓公司另外給我安排客戶。”
“好吧，茵姐，很高興能遇到你，我們應該還是朋友。”
“嗯，我也覺得是這樣。”
“再見！”
“再見。”
和張茵通完話之後，我開始為蕙姐擔心，沒有了張茵保護她，龍老板會不會欺負她，還有那個孔大會，肯定也在龍老板身邊，他會敵視蕙姐，在龍老板跟前挑撥離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