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捉奸

“阿易,還好嗎?”唐更闌將臉湊在明焉的脖頸裏。

“二叔,我沒事。”安易倔強著答。

“好,那就等我一會。”唐更闌輕輕噬咬著明焉的耳墜,惹得明焉一陣輕顫。他便在一堆人的環視之下,一直與明焉做足了才罷。

唐更闌才一放開明焉,明焉就忙忙的抱著衣裳跑走了,羞得不行。唐更闌卻隨意坐在地上,麵對著肖家兄妹和山纓。他並沒有穿上衣裳的意思,便在眾目睽睽下赤luo著,隻把衣裳輕搭在下身而已。

“唐先生果然好興致!”肖衍林鼓掌讚歎,“在下實在佩服得緊。”

“肖大公子如此陣仗,找唐某有什麽事麽?”唐更闌一副鬆散樣。他見著山纓根本不敢看他,也知道山纓大概已經將他恨透了。肖衍泉布置了這戲碼給他,他就用這戲碼來毀了自己,教山纓怨他恨他厭惡他,從此疏遠他,好跟曹倚墨安安分分的過日子,而不是被他連累著,到處受苦。

“唐先生,不,唐將軍,故地重遊,感覺如何?”肖衍林笑問。

山纓立時明白,肖衍林根本已經知道了唐更闌的身份。不管她此時對唐更闌有著怎樣的心情,也不能坐視唐更闌被捉。山纓不禁輕輕抬起手,搭在身邊的枇杷樹枝上。

“肖大公子將我這地方照顧得很好。”唐更闌笑著回答肖衍林,卻幾不可察的向山纓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肖衍林歎息:“老實說,以前我也沒想到,這裏竟是唐將軍的別院。初見時,還以為是哪個閑極無聊的風流才子的住所呢!”

山纓聽了,卻是震撼。這裏原是阿仆的?做出這些風雅布置的人原本是阿仆?那他又是用著一種怎樣的心情進來這宅子當客人?

“哈哈!”唐更闌卻似毫不在意,隻大笑,“肖大公子這是誇我麽?”

“唐將軍當真教我佩服。”肖衍林卻是真心的歎了出來,“萬萬想不到,被四處通緝的前朝鎮軍大將軍唐更闌,竟然就在我的身邊!”

“肖公子身邊安全些。”唐更闌淡然。

“咦?”肖衍泉這才聽出來那兩人在說什麽,“哥,你說他是唐更闌!”

肖衍林無奈:“不錯。”自己這妹妹到現在才知道麵對的是什麽人,也太後知後覺了。

“不可能!唐更闌明明,明明……”明明是通緝告示上的俊挺模樣,怎麽會是這樣恬不知恥的一個大胡子?

山纓發覺,似乎她已經被遺忘了,成了個透明人。去看阿仆,就見到他輕輕向她頷首,教她離開。於是她悄悄的退了出去,離開了那一群人,帶著顆淩亂的心。

不遠處的燈籠亮得很,山纓眼前卻一直晃著那與別的女人交纏的人。安易說他是故態複萌,說他是花叢裏的冠軍。這是她從未想到的另一個他。這樣的他是唐更闌,不是她的阿仆。

“怎麽,傷心了?”曹倚墨的尖刻聲音一點都不想放過山纓。

山纓隻做不見,將曹倚墨當做空氣一般。

曹倚墨卻一把抓住她,不放她走:“想不到,這麽快你就被拋棄了!”笑臉猙獰,“更想不到的是,唐更闌竟然是這樣的男人!你與唐更闌在一起那麽久,是不是也跟那女人一樣,被玩弄得舒服?就連眾目睽睽都不怕了?”

山纓猛地甩開曹倚墨的手,一臉的屈辱:“他從未輕薄過我!”阿仆,真的一直都小心的嗬護著她的。

“什麽?”曹倚墨聽了卻更加嘲笑,“哈哈,你還當這是好事麽?他那樣一個離不開女人的人,對著你那麽久,抱著你摟著你,卻從未動過你,你就沒想過是為什麽?”湊到山纓的耳邊,惡毒的講,“因為你這張臉,實在讓他沒有興致。說什麽尊重,不過是好聽的話,其實就是,他根本就看不上你!”

山纓回手就要打曹倚墨,卻被他鉗住了手腕,掙紮不動。

“放棄吧。凡人都是一副樣子的。就算是這個唐更闌,也不過是道貌岸然罷了。你難道還能在他身上指望有什麽感情?”曹倚墨笑得獰戾,如毒蛇一般,“連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書生都能轉臉就殺你,何況這個根本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唐更闌。不過唐更闌還真是個厚道的,隻為你救過他,他就能忍著你的臉照顧你這麽久。也算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放開我!”山纓怒喝。

曹倚墨卻緊緊的將人摟住:“我會教你明白,什麽蒼離什麽唐更闌,最終,你都隻能屬於我!山纓,你記住,若是你還倔強下去,我就把他們一個個的毀了,最後,再毀了你!”說罷將人狠命一推。

山纓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地上滿是碎石鋪就,擦破了她的手臂。山纓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怒視著曹倚墨:“淳於昊鳴,你絕不會得逞的。我永遠也不會屬於你!他也好,蒼離也好,也都不是任憑你玩弄卻不能反抗的人。”

“蒼離也罷了,唐更闌你也還信?他當著你的麵與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倒是大度!”曹倚墨冷笑,“何況一個凡人,唐更闌他能做到什麽?”

山纓搖頭:“他一直照顧我,卻從未說過喜歡我。他並沒有欺騙我。與你截然不同。我不信他,難道還要信你?何況,縱使他的感情不可信,他的人品卻足以教人信重。你呢?你有人品可言麽?淳於昊鳴,別小看他,他能做的事情,也許最終會出乎你的意料的。”阿仆,絕不簡單。那一碗能夠催開櫻花的血,就很說明問題了。

“可惡!”曹倚墨急怒攻心,上前揪住山纓,就要打下去。

一隻有力的手卻牢牢捏住了曹倚墨的手腕,令他動彈不得。

“曹公子,我早已說過,教你好好照顧姑娘,別再傷害她。”唐更闌的聲音裏隱著沉沉的怒氣。他衣衫不整,外衣隻隨意披著,露出大半的胸膛來。

“唐爺,唐爺!”曹倚墨立刻變了臉,苦苦哀求,“我實在是,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麽生娘子的氣。因為看著娘子為你傷心,我,我太嫉妒了……唐爺,原諒我吧,我隻是太愛娘子了!”他原以為聽了這樣的話,唐更闌會放手,卻不想隻聽見自己骨頭的響聲,竟是被唐更闌給捏碎了。

“曹公子這話,說給誰聽的?”唐更闌冷漠,將人丟在一旁,“縱使說是愛著姑娘,然而一次次傷害她,難道,就是你的愛了?唐更闌知道,姑娘是你的妻子,也不敢覬覦姑娘。然而,若是明知道你傷害姑娘,唐更闌還一再忍讓,那唐更闌就不是男人了!”

“唐爺,我……”曹倚墨並沒想到,唐更闌會說這樣話。道德準則不是最能約束唐更闌那樣的一個人了麽?為什麽卻沒有了效果?

唐更闌彎腰抱起山纓,卻被山纓掙了下去,懷裏空蕩蕩。看著山纓獨自離去,他除了對自己此時的浪蕩模樣自嘲,還能如何?然而他仍是不忘警告曹倚墨:“曹公子,我依然不會對姑娘做非分之想。但是,在你真正能夠好好待姑娘之前,我也不會再允許你接近姑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