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雅麗和方萍

我刪了短信,沒有回複她。這樣好矛盾,因為我有了雅麗,不可能失去雅麗,她是個好女人,為了我付出了太多太多。而且,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哪來的那麽多的如果,我打開音樂,我將所有的心事全都拋在了腦後,不去管它。

晚上回到家裏,方萍躲在門後嚇了我一跳,我追著她想要抓住她,她像是一個小天使,我喜歡這個孩子。雅麗在廚房裏洗菜,我換好了衣服進了廚房。

我在她背後抱住了她,她停了下來,轉過頭來親了我一下。

夫妻六年,一切都會變得平淡,有一句話叫做七年之癢,其實時間隻是個不定性的約束,有的人結婚的那年就學會了出軌,這樣的事情遍地都是,不管是幾年之癢,到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許晴雨知道我下了班,所以也就沒有發短信給我,這一點她做的很好,最起碼不會因為一己之私而破壞別人的家庭。

當然,這對於她和我來說,隻是個時間的問題。

晚上,雅麗穿著寬鬆的睡衣在房間裏踱來踱去,看的我的眼睛有些花了。時間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女人在結婚以後會比男人老得快,這一點不容置疑。她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白天勉強可以用化妝品來彌補,可是晚上卸了妝以後的樣子,卻是讓我有些崇拜這些化妝品的研究人員。

她的臉上貼著麵膜,像是一隻妖怪,方萍的房間裏有一根孫大聖的金箍棒,我有一種變成孫悟空的衝動。

“你在找什麽?”我在看書,有些煩躁不安。

“沒找什麽,就是飯後運動,保持身材。”雅麗沒理我,繼續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出去走走多好,外麵的空氣還新鮮。”

“晚上貼著麵膜到處亂走,人家會把我當成妖怪的。”

“嗬嗬,你還真知道啊!”我嗬嗬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方萍在房間裏練習鋼琴,這是她的必修課,她的老師不是別人,正是雅麗。雅麗出身音樂世家,選修的鋼琴,原來在一所高中擔任音樂老師。校長

是個出了名色鬼,總是為難有資有色的女老師,後來便辭去了工作,遇到了我。現在雅麗在市中心開了一家課外班,效益什麽的都不錯,很多學生都是慕名而來。

我們的生活還算是小資,雅麗是一個不喜歡操心向往自由的人,所以我們家的財政大權是由我一手接管的。她要錢我也從來不會問為什麽,我花錢也不會提前向她打報告,這種信任都是夫妻之間日積月累得來的。

而這種堅毅的信任,往往會成為一顆容易爆炸的定時炸彈,最終引爆它的不是別人,正是你自己。可是被炸死的,往往遠不止你一個人。

看書,其實隻是一種精神的寄托,我隻是想要借此來緩和自己腦中的思想,我不想總是沉寂在許晴雨的世界當中,盡管這樣做根本毫無意義。我還是不停的想她,我擔心問雅麗我晚上說不說夢話,我擔心晚上的囈語會出賣了我。

還好,雅麗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麽,她無條件的相信我,這讓我很欣慰。

可是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切切實實,這讓我無地自容。

而我的腦中,她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她占據了我的內心,膨脹擴大,每一個角落。

我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膽小鬼,我才剛剛發現。

第二天,我像正常人一樣起床,吃飯,走出家門,每一步都做的完美無缺,我突然發現我像是一個小醜,戲如果演砸了對觀眾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不過,很好,我演技很棒,每一步都演得很到位,那些觀眾僅僅是把我放在了眼中而已。

車上,我有意無意的整理自己,使自己看起來精神充沛,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我幻想著許晴雨的身體,許晴雨的笑容,我發現,我好像陷進去了。

車子緩慢的駛進了醫院,許晴雨安靜的站在醫院門口,和一群丫頭們有說有笑的。她衝著我偷偷地打了一個媚眼,我真擔心這會被別人看到,那樣我就死定了。我下了車,硬著頭皮從許晴雨身邊安然無恙的經過,她好像並不在意我這種刻意的冷淡,因為我

們會有一整天的時間呆在一起,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許晴雨看上去像是一個沒事的人,她很開心的跟每個人打招呼,有說有笑,包括我。她依舊喊我方哥,像個小兵一樣的跟在我的屁股後麵。我努力地克製自己,盡量避免許晴雨那曖昧的眼神,我不想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哪怕是許晴雨衝我要錢,一萬兩萬的對我來說沒問題,盡管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許晴雨很聽話,她隻是細心的做著筆記,偶爾幫我衝咖啡,替我整理文檔。

這個樣子的她,是我喜歡的,天真的像是一個小孩子。可是,人並不會永遠天真,天真的人無法立足於這個世界,各種各樣的傷害會讓你成長,成熟。

很慶幸,對於那晚的事情她隻字不提,我隻是懷疑這個女人為什麽能夠如此的拿得起放得下,如果換做是我,我會索取一些物質上的補償。

或者,她隻是在等待時機,好狠狠的宰我一把。

她的適應能力很強,我看得出來,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這讓我也有些後怕,因為女強人會不擇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無論是金錢,事業還是男人。

下午,老陸帶著怨氣過來向我訴苦,那個劉婷婷簡直是笨的出奇,而起喜歡打嗝放屁,簡直就是一個外星人。許晴雨插上一句說她晚上睡覺還磨牙,咯吱咯吱的像是在啃人的骨頭。

老陸無奈的聳了聳肩,說是要找院長換換徒弟,他的眼神色mimi的停在許晴雨的身上,許晴雨搖了搖頭挽著我的胳膊興奮地說了一句。

“我生是方哥的人,死是方哥的鬼!”

我愣在那裏,突兀的看著許晴雨,她隻是嗬嗬一笑,並沒有給老陸太大的遐想空間。

這隻是句玩笑話,這當然隻是句玩笑話,無論是對於老陸還是我,還是像許晴雨自己本身,那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絕對不可以發生!

我按耐不住的警告自己,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和她說清楚,劃分界限。這樣對誰都公平,對誰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