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蕭嬪娘娘

“紅襲,想來太後應該不是故意的,這話切莫再說。”

微微頷首,紅襲明白鬱簫的意思,於是沉聲說:“紅襲明白,隻是紅襲替小姐不值。”

“沒什麽不值的,既然進了宮,就得麵對這一切。再說了,那蕭嬪既是蕭王爺推薦進宮的,封號為蕭也很正常,你就莫要再去深究了。”鬱簫淡淡一笑,接著從窗戶向外望去,琢磨著時辰,對紅襲說,“算算時辰,皇上應該已經下朝了,我們去福寧殿轉轉。”

來到福寧殿時,賀勳身旁的宮人正守在殿外,見到鬱簫前來,連忙快步上前。

“簫妃娘娘,皇上正在和蕭王爺議事,容奴才進殿通報一聲,您稍等片刻。”

一聽賀勳正在議事,鬱簫連忙攔住那宮人,淡淡地說:“不必了,皇上既然在和蕭王爺議事,那我就不進去了,你也別說我來過,免得皇上分心。”說罷,鬱簫輕聲一笑,轉身對紅襲說,“紅襲,我們去福寧殿後麵的花園走走。”

福寧殿後方有一座小花園,平日裏鮮少有人在此,是賀勳閑暇之時喜歡待著的地方。

然而今日,當鬱簫和紅襲來到小花園時,卻突然聽到一清脆之聲從遠處響起。

“姐姐,姐姐留步。”

鬱簫聞聲望去,先是看到一眾宮女行至跟前,紛紛彎膝行禮。“參見簫妃娘娘。”

見到這麽多人出現在眼前,鬱簫先是愣了愣,旋即淡淡地說:“都起身吧。”

而後她抬眸向前看去,淡金的陽光裏,一張似曾相似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簾。

先看那衣衫,水紅色的裏衫裙,用稍重的紅色繡著細密的牡丹,外麵罩著一件淺橘色的透明的輕紗衣。鬱簫默默地望著前麵這個女子,燦若玉質般精致的臉龐,黛眉淡豔,頭上梳著一個翻覆的發式,乍看之下,竟有種清新脫俗的高雅氣質。

隻是她是誰呢?看穿著難道是新冊封的妃子?可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是巧合嗎?

就在鬱簫一頭霧水之時,女子再次燦

然一笑,盈盈地說:“見過姐姐,姐姐千歲。”

聞言,鬱簫又是一愣,許久才回過神,喃喃問說:“姐姐?你是在叫我嗎?”

女子頷首一笑。“是啊姐姐,姐姐難道不記得了嗎?我們在清夕宮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

清夕宮?鬱簫努力回想那日見到的七個女子,其中似乎確實有這號人物,隻是當時沒有太注意。“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日太後娘娘找來的七個女子中的其中一個。”鬱簫默默說著,又觀察片刻,道,“看你的打扮,想來冊封的三人之中必定有你了,不知封的是什麽位分?”

鬱簫話落,女子身旁的宮人輕聲回答道:“回蕭妃娘娘,我家主子封的是嬪。”

“這麽說,你就是那位蕭嬪了?”知道位分後,鬱簫再次打量蕭嬪,心中莫名想要發笑。

鬱簫說話向來不溫不火,但在蕭嬪聽來卻不是滋味。“姐姐莫要這麽說,真是折煞妹妹了。”

聞言,鬱簫隻是淡笑道:“這封號可是太後親封的,怎麽會是折煞呢,你可別這麽說。”

其實初聽到封號時,蕭嬪自己也是一驚,就怕鬱簫會因此而遷怒於自己。但看鬱簫剛才說話的樣子,好像也沒有很在意這個封號,她旋即便鬆了口氣,連忙彎膝謝道:“謝姐姐。”

扶著蕭嬪起身,就在她倆目光相交的那一瞬間,鬱簫的心裏突然暈起一抹很奇異的感覺,像是被什麽東西刺了刺,有點痛,但又不是很痛,隻是有一陣酥麻。然她再看向蕭嬪的臉孔,隻覺得這張臉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覺得在哪裏見過,但她就是想不起來。

沉默半晌,鬱簫最終還是敵不過心中的好奇,出聲狐疑地問道:“我們以前可曾見過麵?”

聞言,蕭嬪立刻說:“姐姐也覺得眼熟嗎?妹妹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和姐姐似曾相識。”

鬱簫心裏覺得的熟悉,是因為當她凝視住蕭嬪的臉時,會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蕭嬪所說的似曾相識卻隻是為了拉近她們

之間的距離,隻是一般的寒暄客道,與鬱簫心裏所想的完全不同。

她撇開眼,歎口氣說:“看來你沒有弄明白我的意思。”

“姐姐那是什麽意思?”蕭嬪湊近頭,一臉迷茫地盯著鬱簫。

被蕭嬪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鬱簫退後兩步,又問:“聽說你是蕭王爺極力推薦進宮的?”

話題一轉,蕭嬪也收回腦袋,微微頷首,燦然笑道:“是的,我自幼就生活在蕭王府裏。”

“那你想必也一定認識蕭騰烽吧?”忽地,鬱簫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麽了,竟會提到他。

一聽鬱簫提及蕭騰烽,蕭嬪立刻點點頭說:“自然認得啊,我們兒時常常一起嬉戲。”

跟蕭騰烽一起玩?鬱簫情不自禁的露出同情的目光。“一起嬉戲?那可真是難為你了。”

聞言,蕭嬪滿眼的不解,她問道:“姐姐何出此言?”

其實鬱簫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麽說,於是旋即一笑,搖搖頭說:“沒什麽,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說罷,鬱簫突然覺得腳下有點酸,於是伸手輕輕捶了幾下。

看到鬱簫的小動作,蕭嬪連忙說:“姐姐這是累了嗎?不如我們去前麵的涼亭小憩片刻。”

“其實不……”鬱簫本想說不,但話還未出口,她就已經被蕭嬪拉著走向涼亭。

一進到涼亭,蕭嬪便很殷勤的扶著鬱簫坐下。“姐姐請坐,快去沏兩杯茶來。”

沒有辦法,鬱簫隻有硬著頭皮坐下,然她看著蕭嬪對自己既殷勤又獻媚的,最終實在有些招架不住,隻好誠實的對她說:“那個……其實你不用一直姐姐長姐姐短的叫我,我雖然比你早進宮,但我其實聽不太習慣人家叫我姐姐,你還是叫我鬱簫吧。”

但聞言,蕭嬪卻反應的十分劇烈。“那怎麽可以,姐姐就是姐姐,妹妹怎麽敢逾越呢。”

這有什麽不敢逾越的,不就是叫個名字,鬱簫很是無奈。“算了,你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