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為何進宮?

之後,鬱簫便將目光掠向亭外,片刻之後,蕭嬪的宮人端著兩杯茶回到涼亭。

“姐姐請用茶。”蕭嬪親自將茶送到鬱簫手裏,鬱簫笑著接過,但當她打開杯蓋時,卻是猛地一愣,眉頭也是莫名一蹙。“姐姐,這茶有問題嗎?”見到鬱簫突然不語,又眉頭深鎖,蕭嬪的眼眸露出一絲緊張之色,她連忙小聲地問。

但隻是一瞬間,鬱簫便有恢複常態,隻是淡淡笑道:“沒……沒問題,這是我最愛喝的茶。”

凝香雪魄,是一種很偏門的茶葉,鬱簫入宮一個多月來,也就隻有紅襲和卿塵居裏照顧她起居的幾個宮人才知道她喜歡喝這種茶。所以當鬱簫看到這杯中竟然是凝香雪魄時,她才會露出如此詫異的神情,心中對這位蕭嬪也是更加的好奇。

不過,鬱簫好奇的倒不是蕭嬪為什麽會知道她喜歡喝凝香雪魄,她所好奇的其實還是之前的那種感覺,如今麵對麵坐著,鬱簫隻覺得那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更加強烈了。“我剛才聽你說,你在進宮前一直都住在蕭王府裏,真的不曾離開過?”敵不過好奇,鬱簫試探地問。

聞言,蕭嬪微微頷首,輕聲說:“是的,姐姐,我一直都住在蕭王府裏,平日很少出門。”

看到蕭嬪不曾猶豫的點頭,鬱簫撇開眼,驀地說:“那應該是我記錯了,真的不是你。”

聽到鬱簫喃喃自語,蕭嬪突然有些好奇地問:“姐姐記錯什麽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鬱簫果斷的打斷了蕭嬪的好奇心。

蕭嬪立刻明白自己失言,忙起身,很抱歉地說:“對不起姐姐,是妹妹逾越了。”

其實鬱簫也不是真的怪蕭嬪,於是隻好跟著起身,剛想開口,卻突然聽到蕭騰烽的聲音。

“原來你在這裏啊,害我好找。”

一聽到蕭騰烽的聲音,蕭嬪立刻轉過身,盈盈的喚道:“烽哥哥。”

鬱簫從她身旁冒出一個腦袋,卻是兩眼一翻,沒好氣地說:“原來是你啊

,蕭騰烽。”

而後,鬱簫就見到蕭騰烽大步流星的走進涼亭,但他並未在蕭嬪身旁停留片刻,而是直接來到自己麵前,盯著她看了很久,最終冷漠地笑道:“我們好像有段時間沒見了吧,鬱簫,不,現在應該稱你為簫妃才是。”

蕭騰烽的話略帶諷刺的味道,鬱簫聽之,也是回敬冷笑。“不敢當,真是不敢當。”

鬱簫清楚,見到蕭騰烽準沒好事,於是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她便扭頭要走。

“你要去哪裏?”但很不幸的是,她又一次被蕭騰烽攔住。

鬱簫有些惱,她抬眸瞪著蕭騰烽,說:“自然是回卿塵居了,難不成還留在這裏陪你啊。”

但蕭騰烽卻偏偏不肯讓開路,而是嘴角一彎,冷笑道:“別這麽著急走嘛,本世子才剛進宮,不管怎麽會說,蕭妃娘娘如今都是這囂皇城的主人,理應招待招待我吧。”

一個要走,一個不肯,一時間,氣氛有些僵住。

而就在這時,鬱簫突然看到蕭嬪,於是笑道:“我想不用我招呼你,有人自然會招呼你的。”

蕭騰烽知道鬱簫指的是誰,但他卻不屑地說:“我不要她招呼,我就要你招呼。”

聞言,蕭嬪忙出來打圓場。“烽哥哥,你就別為難姐姐了,我陪你四處走走吧。”

但誰料,蕭騰烽卻突然很生氣的衝著蕭嬪吼道:“什麽烽哥哥,誰準你叫的,滾開。”

“烽哥哥……你……”一聽蕭騰烽讓自己滾開,蕭嬪就一臉受傷的退後兩步,停頓了幾秒後,她轉向鬱簫,語氣帶著哭腔地說,“姐姐,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沒做,先行告退了。”

看到蕭嬪有些落寞的走出涼亭,很快消失在視野裏,鬱簫真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雖然她是知道蕭騰烽這家夥人品不好,但這人品也未免太不好了一點吧。“蕭騰烽,這下你開心了吧,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麽難伺候。”鬱簫不禁冷笑道。

但是聞言,蕭騰

烽卻撇開眼,不屑地說:“從小一起長大,誰跟那女的一起長大了。”

好像一說到蕭嬪的事,蕭騰烽就會變得很奇怪,鬱簫不解道:“你生什麽氣啊,莫名其妙。”

誰料,自己這麽一說,蕭騰烽更加生氣了。“怎樣!我就是生氣了,怎樣!”

“不怎樣,你就繼續生氣吧,我才沒空搭理你呢。”說罷,鬱簫拉著紅襲就要離開。

“喂,先別走。”但是這一次,蕭騰烽仍然攔住她,並指指紅襲,說,“你……去那邊。”

紅襲眨眨眼眸,腳步未動,隻是不停的盯著蕭騰烽,最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鬱簫。

“聽到沒有,去那邊,我又不是魔鬼,不會對你家娘娘怎麽樣的。”蕭騰烽再次喊道。

深吸口氣,鬱簫推開蕭騰烽,對紅襲說:“紅襲,你先到那邊去等我,我不會有事的。”

紅襲微微頷首,離開之後,鬱簫這才轉過眼眸,沉聲問說:“說吧,有什麽話就快說。”

如今這花園總算隻剩下鬱簫和蕭騰烽,蕭騰烽猶豫片刻,突兀地問:“你為什麽要進宮?”

聞言,鬱簫有些傻眼,她不禁笑道:“你把紅襲支開隻是要問我這個問題?”

“是,回答我,為什麽要進宮?”蕭騰烽不理鬱簫的話,繼續問。

聞言,鬱簫隻是繼續在笑,並聳聳肩說:“沒有什麽為什麽,我想進宮就進宮啦。”

“不可能,凡事總有一個理由,我看的出來,你之前根本就不想進宮,但你為什麽……”

“蕭騰烽,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感覺到蕭騰烽越說越激動,鬱簫適時的打斷了他的話,想了想,又道,“還有,我進不進宮從來就不關你的事,什麽叫你看得出來,我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你憑什麽說你看的出來?你有很了解我嗎?不見得吧,蕭世子。”

鬱簫說罷,蕭騰烽失望地說:“鬱簫,我原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同,但似乎是我看走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