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有些疑問

抿了口茶,突兀間,鬱簫自顧喃喃起來。“其實,我有一點始終想不通。”

聞言,賀勳沉聲問說:“哪裏想不通了?”

抬眸,迎上賀勳的眸,鬱簫猶豫片刻,還是緩緩吐出四個字。“就是太後。”

“母後?”賀勳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

微微頷首,鬱簫回憶片刻,跟著說:“賀勳,你可能不知道,依照你以前跟我說的那些,在我的心中,我認為的雪太後應該是一位氣質高雅脫俗、容貌清麗絕然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就應該如她的封號一般,美的如白雪,靜的如白雪,xing情自然也該如雪一般的。”

“但是,自從我進宮以來,我所見到的雪太後卻好像完全是另外一個人。她高雅,但卻冷酷;美豔,但卻絕情;睿智,但卻……有些咄咄bi人,甚至是不可理喻。所以我已經無法分辨,到底是我想錯了,還是哪裏出了問題。”

聽鬱簫說完這些,賀勳突然沉下了臉。“你沒有想錯,母後以前的確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以前的母後,就算集萬千寵愛在一身,但她的xing子仍是極其孤高清冷,對送上門去拜望討好的各色人等皆不假辭色,對宮中各種筵席應酬也是冷冷淡淡,我甚至聽說當年母後對待父皇也是頗有傲氣的,所以父皇才會特別喜歡母後。”

聽罷,鬱簫更加不明白了。“那為何如今的雪太後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搖頭,賀勳說:“我不知道,其實我也想知道原因,為何母後的xing情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也許是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吧。”想了會,鬱簫輕聲喃喃道。

“賀勳你想想,太後曾經貴為貴妃,榮耀及身,但她那時候並不是太後,有很多事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但是如今你成了皇帝,她成了太後,你們擁有了整個賀氏王朝,有很多事便要她一件一件的處理,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關係,才令她xing情大變的吧。”

聞言,賀勳突然冒出一句話。“鬱兒,母後這樣對

你,你還能為她說話,真是難得。”

鬱簫一笑道:“這也沒什麽,太後不過隻是嘴上刁難我,我既然嫁給你了,這些我早就都想到了。不過,你別以為隨便選了個端茶的宮女就可以了事的,我看這次太後是動真格了。而且你在位也有一段時間,這後宮確實應該再充實一些新人,不然實在說不過去。”

“鬱兒……”聽到鬱簫這麽說,賀勳突然睜大起眼睛,一臉錯愕的看著鬱簫。

鬱簫被賀勳的表情逗的哈哈直笑,然後挑挑眉,笑道:“很奇怪我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賀勳快速的點點頭。“是有一點,難道你不吃醋嗎?”

“吃,我哪裏說過我不吃了。”鬱簫挺了挺腰板,cha著腰說。

那賀勳就更加不解了。“那你為何還要我充實後宮?”

聞言,鬱簫白了賀勳一眼,說:“我這不是在分析嘛,還是你以為你真的能逃過這一關?”

她歎口氣,繼續說:“其實,自打我答應進宮的那一刻起,這些我都已經想過了,雖然很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啊,誰叫你是皇帝,如果後宮隻有我這麽一個妃子,你該叫外麵的人如何嚼舌根,如何說我的霸寵啊。”

說罷,鬱簫斜眼偷偷瞄了賀勳幾眼,心中玩意又起,於是她佯裝歎氣,一手托腮,一臉惆悵地說:“哎,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心軟的,不心軟,我也就不必煩惱這些事了。”

聞言,賀勳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說:“鬱兒,你……你可不許後悔噢。”

“我有說過我要後悔嗎?”鬱簫憋住笑靨,也跟著起身,然後看到遠處在偷偷憋笑的宮人,鬱簫也是無奈的一笑,“你啊,皇帝就該有個皇帝的樣,雖然偶然是可以在我麵前放縱一下,但對外麵,你還是要保持一國之君該有的威嚴。”

聽到鬱簫這麽說,賀勳也玩心大起,突然幽幽地說:“喲,這什麽時候就教訓上我了?”

“早就啊,我一直都在教訓你啊,難道你都不知道嗎?”鬱簫繼續cha著腰,笑說道。

“我是不知道啊。”賀勳一笑,“你說你教訓我?你再說一遍,看我怎麽收拾你。”

看到賀勳衝向自己,鬱簫忙跑出涼亭。“別……你別靠近我……啊……哈哈……”

“鬱兒,你給我站住。”

“有本事你就來抓我啊,可別說我欺負你。”

……

小型選秀會後,賀勳一直沒有表示,到了第三日,雪太後終於按耐不住,自己做了決定。

“小姐,紅襲剛才外麵的公公說,太後娘娘昨兒個頒下一道懿旨,為皇上封了三位娘娘。”

鬱簫得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是第四天了,她倒是有些好奇,於是問紅襲:“封的是哪三位?”

紅襲想了片刻,立刻答道:“聽說一位好像是禦史中丞的小女兒,是囂皇城裏出了名的美人,封了蓮美人;一位是親衛都尉的女兒,聽說才貌雙全,封了蓉貴人;還有一位據說蕭王爺極力推薦的,至於是什麽身份紅襲就不知道,反正是封了蕭嬪。”

“簫嬪?”聞言,鬱簫莫名皺了皺眉頭,隻覺得有種陰謀的味道。

知道小姐一定會誤會,紅襲忙解釋說:“這個蕭嬪,不是小姐的那個簫,是蕭王爺的蕭。”

聞言,鬱簫暗暗鬆了口氣,不禁搖首失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那個蕭,蕭嬪……”

其實,小姐會誤會成自己的那個‘簫’也很正常,因為紅襲自己初聽到這個蕭嬪時,也著實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跟鬱簫一樣的那個簫。“不過紅襲始終覺得,太後娘娘封這個蕭嬪,感覺上像是在故意針對小姐,要不然怎麽可能不避開那個蕭字。”紅襲喃喃自語著。

紅襲雖然有時會很魯莽,說話不知分寸,但這一次她的分析卻不無道理,畢竟這‘蕭’和‘簫’實在太過接近,任誰都會誤解。更何況這宮裏本就已經有一個簫妃了,此時再封一個蕭嬪,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鬱簫心裏雖然這般想著,但麵上仍說:“紅襲,想來太後應該不是故意的,這話切莫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