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撲朔迷離
第二日一大早，我們帶著用錦盒包裝的狗血神藥，再次前往大汗宮帳去賄賂領導。阿骨突出去了一夜還沒有回來，這讓我們心中有些不安。可能他已經與左賢王取得聯係，正在密議之中吧。
“大汗有病在身，恕不見客！”又是一臉冰冷的護衛。
骨都侯今天是非要見到大汗不可了，開始與護衛理論。我悄悄繞到宮帳一旁，自從吸收了聖子之力後，聽力靈敏了許多即便還與宮帳相隔數米遠，我仍能聽清宮帳內的一舉一動。
“大汗，你再喝一口嘛”肉麻的嗲聲。
“嗬嗬嗬，好好，來，美人兒，喔乖”
接下來痛苦的呻吟和粗大的喘氣聲如交響曲般回蕩在耳畔，我一陣臉紅，啐罵一聲趕緊走開。
“大人，大汗並沒有生病”我在骨都侯身邊耳語，將剛才看到的事一一稟報。
“混賬！”骨都侯一揮衣袖轉身離去。
骨都侯帳篷內
“大人，你說大汗到底玩兒的是哪一出戲？不幾日便是祭祀大典，按常理來說，大汗這幾日應該廣邀四方來客，宴請各類官員。這怎麽，怎麽打著生病的名號在宮帳內嬌龍戲鳳？”我不由暗暗好笑，沒想到，第一次聽到這位不可一世草原王的聲音竟是喘氣聲。
“楊公子，你不知道，我又何從而知？！”骨都侯一臉煩悶，大汗的作為也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我笑道：“不知大汗可到知命之年？”
“知命之年？兩位賢王都快六十了！”骨都侯無奈道。
“哦？大汗身體強壯如牛啊！”算大汗十四歲生孩子，如今也有七十好幾，還能這樣玩兒。不得不佩服，好身體，好身體！
骨都侯連連搖頭，“楊公子，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哈哈，大人，我有一計，不知當行否？”
骨都侯喜出望外，“哦？公子有何計，快快道來！”
我喝了口茶緩緩道：“若按大人所講，左右賢王已近六旬，大汗已經老啦。”
骨都侯讚同點點頭。
“人到七十，
許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
骨都侯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依公子之計”
我將裝著狗血神藥的錦盒放到桌子上。
“大人說，現在大汗是否需要如此強體之藥？”
“哈哈哈！本侯懂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沒錯，獻藥。七十歲的老人還玩兒嗨咻，不吃藥就得出人命，真是天賜良機。
午後，我們兩個本著賄賂領導不成功就絕不罷休的精神又來到宮帳前。
“我說，你們怎麽又來了？大汗有病在身，不見客！”護衛每日頂著烈日在外麵守衛著，沒有什麽好心情。
“這位大哥，大汗龍體欠佳，我們是特來送藥的。”我雙手奉上錦盒。
護衛疑惑道：“此為何藥？”
“骨都侯大人特地請聖山腳下一方士為大汗煉製的健體之藥。”
骨都侯獻藥，護衛不會再懷疑什麽，隻是還在猶豫著送不送進去。
“大汗可能正需要此藥。”骨都侯悄悄往護衛手裏塞進一錠黃金。
“待會兒送進去，你們先回吧。”護衛將黃金悄悄裝進口袋裏正色道。
我和骨都侯相視而笑。原來，賄賂，無論在哪裏，在哪個時代，方式都一樣。
“公子可有把握大汗在服藥之後要麵見我們？”骨都侯仍有些許不放心。
“大人可放心，此藥的藥效大人可是深有體會。”
骨都侯細細一想，“如此看來，此事必成！”
藥效不用說，隻是，大汗需要服用了才知道。如果他不服用怎麽辦？古代君主的疑心很重，他認為這藥有毒扔了怎麽辦。不過，以骨都侯的名義獻藥，這能削弱他的疑心。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隻有期望我們的運氣和狗血神藥的藥效一樣牛B。
事情沒有我們預料的那麽順利，大汗那邊隻有等待，阿骨突這邊卻已經有了不盡人意消息。
“大人，左賢王根本是避而不見！”阿骨突憤然道。
“我找到左賢王府上，直接就將來意向他們稟明，可他們說左賢王有疾在身，不
便見客，就讓王府管家接待。可這好吃好喝管了一天，就是不談正事，我受不了就回來了！”
我和骨都侯對視一眼，都是挺喜歡裝病的。
沒聯係上左賢王這個強勁的盟友，又與右賢王有仇，現在真的是孤家寡人囉。
“楊公子，如何是好？”骨都侯頓時沒了主意。
“大人可想過放棄？如果不去爭那些名利，保持中立，祭祀大會後我們返回大本營，這未嚐不是一種好的結果。”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就站中間吧。
“楊公子，現在可由不得你中立。那天右賢王百人來襲就是向我們宣戰，我支持左賢王又是眾人知曉，你不去與別人爭，別人可見不得有你這坨肥肉在他們麵前晃來晃去。”
無奈，絕對的無奈，這個殘酷的權利至上年代，你不去爭奪，別人也會找上門來，由不得你。
骨都侯期望地看著我，阿骨突期望地看著我。我翻了翻白眼，還真當我是軍師。
我道：“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馬上會大本營，整頓軍務準備作戰。二，明日我們親自去右賢王那裏尋求同盟。”
“右賢王？公子是不是搞錯了？”阿骨突奇怪道。
“沒錯，左賢王已經擺了我們一道，這表明他早就另有打算。我們遇襲的事情，他不是傻子，也應該早有情報，他是不準備給與我們幫助了。世界上沒有永恒的盟友，隻有永恒的利益，我們把利益給右賢王擺在台麵上，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我現在懷疑，那些騎兵根本就是左賢王的手下，嫁禍於右賢王而已。”
“這怎麽可能？左賢王他沒有理由這樣做。”骨都侯滿臉震驚。
“人心隔著肚皮，不過，這也隻是我的推理，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隻有猜測，那些騎兵的標誌似乎太過於明顯了點”
阿骨突點頭道：“大人，楊兄弟分析的有理。左賢王不見我們，明日我們就去會會右賢王。幾千精良的士兵，幾萬富饒的子民，這可不是雞肋而是資本！”
我微笑地看著骨都侯，“阿骨突說的是，我們有足夠的資本和任何一家談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