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亂吃藥
大汗護衛的來到讓我們暫且推遲與右賢王的會晤，形式總是比人們預想的要快。
“大汗有令，召骨都侯覲見。”護衛持著象征著大汗權力的手杖前來宣令。
我和骨都侯都鬆了一口氣，由此看來，我們賄賂領導成功。
“公子隨我一起去吧，正好向大汗引薦你這位奇士。”骨都侯吩咐道，“阿骨突，你先去右賢王府上，商定我與右賢王會麵日期。”
我待阿骨突走後道：“大人，如今形勢不明，這次覲見大汗，我們暫且不要提遇襲之事。”
骨都侯點點頭，“就按公子說的辦。這次覲見，一是要弄清大汗的身體狀況，二邊是要打探大汗對兩位賢王的口風，我們現在做的事玩兒命的買賣，稍有不慎便腦袋搬家。”
宮帳前，我和骨都侯耐心等待護衛進去稟報。
“兩位隨我進來吧。”一侍女打扮的草原女子為我們領路。
“是骨都侯來了？”大汗的聲音要比那日與女子調情時更為蒼老無力。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狗血神藥失靈了吧。
宮帳內，一垂暮老人半躺在胡床上，麵容猶如枯槁，雙目凹陷渾濁無力。唯有身上華貴的服飾能彰顯他無比崇高的身份。
骨都侯十分緊張地看著我，小聲道：“大汗吃了藥怎麽會如此蒼老？”
我也納悶兒啊，疑惑著搖搖頭。
我原本就是個半吊子醫師，說不定那日骨都侯吃的神藥純屬巧合。現在狗血神藥沒把大汗給毒死我是否已經萬幸萬幸了？
“可是骨都侯？”大汗再次問道。
“是！臣奉命前來覲見。”骨都侯跪下請安。
我也跟著跪在地上，暗暗想著逃命的注意。
“骨都侯，你旁邊又為何人？”
“這”骨都侯一臉苦悶看著我，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小民楊從，便是那製作藥丸的方士。”拚了，你要是敢動我，我便發動那“暗草煞風草原絞肉機大法”殺得你七零八落，死無全屍！
“你便是那藥丸的方士？本王找的就是你！”大汗臉色因說話太急而變得潮紅。
我咽了咽口水，完了。
“你可知道你那藥丸藥效如何？”大汗詢問道。
“小小民知道。”我已是滿頭大
漢。
“哈哈哈！”大汗一陣狂笑。
我奇怪看著這個糟老頭子，完全不明白他在幹什麽，說要殺人，可又不像，難道笑聲是暴風雨的前奏？
“大汗可成服用此藥？”我小心問道。
大汗向偷了蜜一樣的小孩衝我眨眨眼。我全身雞皮疙瘩頓起，惡寒。
“太猛了！太猛了！”大汗夢囈般喃喃自語，“要了我的命啊”
半響，大汗回過神來，神秘道：“那日，你獻上藥丸，我沒服用，倒被娜夏緹那個騷狐狸給吞了下去。那浪蹄已經被我殺得七七八八再無還手之力。沒想到，藥丸一下肚，她竟又威猛過來，和我連戰七八個回合，越戰越勇，差點把我給弄死。太猛了！實在是太猛了！”
囧
“咳咳咳，大汗”骨都侯十分尷尬。
麵容猶如枯槁，雙目凹陷渾濁無力，原來是縱欲過度，被女人榨幹的原因。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那狗血神藥好像不附帶**的功能吧，怎會讓人吃了勇猛無比，一夜N次郎，呃，是女郎。
大汗突然變得有點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半天才道：“那個神醫啊那個神藥還有沒有，有就再給我一點，我封你做大官，你看看草原大巫醫怎樣？”
囧
我清清嗓子，“回稟大汗，小民未帶藥丸在身，若大汗需要，小民可在幾日內再煉製一些。”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大汗喜笑顏開，“我現在就下令，封你為草原大巫醫，賜子民萬人。領地，領地嘛骨都侯！”
“臣在！”
“我聽說你那裏水草豐美，牛強馬壯。現在命你分一半給這位你叫什麽？”
我“小民微姓‘楊’。”
“分一半給與楊公子，未來的大巫醫。”
骨都侯黑著臉，心不甘情不願道：“是。”
我暗自好笑，這大汗就是個老頑童，哪兒有半點威嚴所在。
“回大汗，小民不可擔當大巫醫一職。”我為骨都侯解圍。
大汗佯怒道：“這是為何，是嫌職位太低了？”
我笑道：“並非如此。骨都侯大人，還請為大汗道明原由。”我悄悄對骨都侯使眼神。
骨都侯心領神會，“大汗，楊公子不可擔任大巫師一職。”
“屁話那麽多，有何原
由，快快道來。”大汗坐直身子，華麗的服飾被扯下半截露出惡心的鎖骨，這位勇猛無比的草原大汗卻渾然不覺。
“回大汗，楊公子乃是臣麾下前任巫師轉世之身。這次來王庭，正是為了請聖女大人證明其身。”
“果真如此？”大汗不可思議。
“的確如此！”
“難怪，難怪神醫的藥這樣威猛！”大汗好奇著打量著我，“你抬起頭我看看。”
我抬起頭直視這位並不威嚴的草原統治者。
“嘖嘖嘖，原來是名俊俏的中原人。”大汗的語氣中怎麽感覺有些異樣。
“大汗！楊公子雖為中原人卻並不與中原小兒王朝苟同。”骨都侯害怕大汗因我的身份而對我產生不滿或懷疑。
中原人，草原人。其實對從現代社會來的我來說，二者本是一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我是漢人，‘不與中原王朝苟同’這句話還是引起了我的惱怒。為了大局，我沒有發作。
大汗搖搖頭，“既然是前任巫師轉世之身，中原人也好，草原人也好，都是巫神的子民，沒有區別。”
骨都侯送了口氣，“大汗明鑒！”
“楊公子雖為巫師，這與擔任大巫醫一職也並無相衝。事情就這麽定了，大巫醫啊，本汗還等著你的神藥啊。”
“謝大汗！隻是小民乃飄蕩之人，那一萬子民與肥美的封地，小民萬萬不可收！”我退而求次，可不要把骨都侯拉到我對立一麵。
“準了準了！你們就先回吧，大巫醫啊，別忘了你的藥，本汗等著與那騷狐狸大戰三百回合，哈哈哈哈！”
“大汗！”骨都侯急道。
正事還未談，廢話已經扯了一打，我也急了。
大汗揮揮手，“有什麽事，以後再談吧，本王乏了。”
“遵命！”我和骨都隻得侯行禮後退出宮帳。
帳外，骨都侯苦笑道：“楊公子啊，今日本侯得恭喜你了。”
我假裝不樂意，“骨都侯是在取笑在下？”
骨都侯搖搖頭，“你沒接受封地已是給我大大的恩情了，本侯怎可取笑你。”
我彎腰作揖道：“大人對在下的知遇之恩，在下從未忘記，必將永記於心！”
骨都侯感動著扶起我，拉著我的手道：“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