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靈根難得
二人攜手正要離開參觀，突然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不禁注目過去。
“狗蛋，蕭炎和蕭雷也來了!”
蕭牛冷眼盯著對方道：”他們換上新衣裳，倒變得人模狗樣起來。”
“不要理會他們，我們做自己的事。”
蕭楚河對蕭炎和蕭雷沒有半點興趣，更不想與他們有什麽關聯。
蕭富貴的事情已經過去，蕭炎和蕭雷畢竟還活著，既然不能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也不能教化他們，也就隻有眼不見為淨了。
“狗蛋！阿牛！”
蕭楚河和蕭牛不理會，但蕭炎卻主動叫起他們的名字來，同時拉著蕭雷走來。
蕭牛見狀，氣憤道：”蕭炎蕭雷，你們還想要被教訓麽？”
兩人一聽，頓時拉下臉下來，眼中閃爍著仇恨的毒光。
蕭炎怒道：”哼哼，阿牛，今日過後，我們就難說誰教訓誰了！”
蕭雷也附和道：”不錯，這靈根測試，隻要是靈根越上等，資質越好的人，便能得到門派越多的關照；而靈根越下等，資質越差的人，門派則會越來越輕視，甚至當作掃地、倒糞的使喚童子。嘿嘿，隻要我們資質比你們好，到時就可以教訓回你們，報回客棧的仇！”
說罷，兩個哼哼冷笑，仿佛靈根測試上，他們勝券在握一樣。
“哼，做你們的白日夢，就憑你們，也想跟我和狗蛋比，下輩子吧！”
蕭牛氣憤反駁。
蕭楚河反而是一言不發，心中暗暗擔心：”他們說的還真的有可能，這靈根資質都是天生資質，是從娘胎裏帶來的，我們這四人中，還真的指不定誰的靈根好，誰的靈根差，甚至某個沒有靈根，或者全部沒有靈根，都是沒有確定的因素。唉，那位洞玄派的通玄真人眼中看到不我和蕭牛，自然我們不是上乘靈根，但若是中乘下乘，也是機緣啊！”
“哼，總之我們的話帶到，如果在靈根測試上，你們不如我們，到時就休怪我們手下無情！”
蕭炎惡狠狠地啐一口，才帶著蕭雷離開。
“這兩個小子，真是可惡，逮到機會，一定要再教訓他們一次！”
蕭牛捏著拳頭道。
“行了蕭牛，不要作這些無謂之爭，以後有幸得入仙道也是一樣，沒到那個實力，一定要謹慎低調，切記意氣用事！”
蕭楚河苦口婆心地勸道。
“狗蛋，我就沒辦法不意氣用事，難道要看那些惡人囂張，而自己卻不作為麽！”
蕭牛反駁道。
“這倒不是，你暫時隱忍，是為保住自己，等日後有這個實力，再找回場子，豈不更是明智之舉！”
蕭楚河繼續勸解。
“狗蛋，我就不認同你這個想法，想那姚家寨的好漢，個個直來直去，如果看對方不順眼，就一刀砍掉他的頭。現在我看蕭炎蕭雷他們不順眼，也是要馬上教訓他們，否則日後如果我不幸死了，那這個場子不就找不回來！”
蕭牛慷慨激昂，倒說得蕭楚河無話可回。
“蕭牛這個人脾性與我不同，想必是受到姚家寨好漢的影響，變得喜歡直爽和有仇當場就報，決不留在明天的性格。唉，這種性格，
也不是說不好，或許我算計得多就錯得多，各有各的好壞，且不去計較！”
蕭楚河心中如是想後，才道：”你這樣說也有道理。”便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
時間漸逝，烈陽當空照。
蕭楚河和蕭牛四處遊玩，參觀大羅宗的大殿、山景、裝飾、道士……等等景觀，有時候還能看見大群白鶴飛過天空，以及數匹翼馬掠過頭頂，激起聲聲讚歎。
甚者，有各種靈獸發出陣陣怒吼，震得整個道場搖晃不休，其中一個最猛烈的聲音發自大殿所倚靠的巨大山峰後，幾次將在場眾人的耳膜震破，興許是大羅宗認為這種靈獸過於凶悍，才將它禁錮住，不讓它見到生人。
而道場裏的年輕人，越聚越多，漸漸成群紮堆，放眼望去，便如置身人海，到處熙熙攘攘，吵鬧聲不絕於耳。
“狗蛋，人好多啊，而且好像很多比我們還小，連八九歲的孩童都有……”
蕭牛看著眼前的人海，詫異地說道。
“嗯，如果有機緣得入仙道，是越早越好，最好是從嬰兒開始！”
蕭楚河回應著，心中卻道：”也隻有師父洞玄子，才會在嬰兒時培養我，世俗中人想要得入仙道，若非資質上等，否則也不會有人願意傾盡心力培養！”
“哦，那我們快十五歲了，年齡會不會有點大？”
蕭牛好奇問道，隻覺得比起八九歲的童子，自己踏入仙道太晚了。
“阿牛，仙道中人，壽命起碼也有三百歲，修煉到極致，幾千歲上萬歲都不好說，我們十四五歲的年紀，與成百上千的壽命相比，你說早幾年晚幾年，有什麽不同！”
蕭楚河灑脫一笑。
“那倒是，仙人活得比烏龜還久，我也知道。”
蕭牛摸著頭，想起村廟中主持講過的有趣故事，大意是烏龜活了九千歲得道成仙，卻還要喊一個童子做師叔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如此接近這個故事，不由又興奮起來。
“當！當！當！……”
就在這時，鍾鳴聲響，蓋過靈獸的吼聲，震徹整個大羅山。
道場上的所有年輕人一聽，紛紛躁動起來。
“時間到了，我們趕快到中間高台去，那裏是靈根測試的地點！”
“對啊，這麽多人，遲了就排不上了！”
“我們跑啊，人太多了，趕快占個好位置！”
……
許多年輕人叫嚷起來，紛紛衝向中間的高台，蕭楚河和蕭牛也跟著匯入潮海般的人群。
中間高台處，除去原來兩個接待的道士，又來十餘個道士，有長有幼，兩個把守住高台台階的入口，台上大概有十人，台階的出口處，又把守兩人。
“大家排好隊伍，不要爭搶，大家都有機會參加，慢慢來！”
守在高台入口處的兩個道士，紛紛擋住湧過來的人群，然後命令他們排成一隊。
人群實在太多，就排成一條長龍，蜿蜿蜒蜒，一直順至道場的入口，簡直望不到盡頭。
“狗蛋，我們排在中間哩，不算太差！”
蕭牛掂起腳，不斷地觀望前麵的情況。
“阿牛，你安靜點吧，早晚都
會排到的，不急在這一時！”
蕭楚河平靜道。
“不是狗蛋，我在看，蕭炎蕭雷好像排在我們前麵！”
蕭牛指著不遠處的隊伍處，果然是蕭炎和蕭雷兩人。
“他們排他們的，你不要招惹他們，這靈根測試非同小可，若他們真的得勢，我們反被他們欺負一頓那還好說，說不定他們心一狠，將我們直接殺掉！”
蕭楚河盯著蕭炎蕭雷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狗蛋，他們敢，我就不信，他們真能得勢不成！”
蕭牛氣呼呼地說道，同時還往對方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以示鄙視。
蕭楚河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
“靈根測試開始：第一個！”
看守入口的道士大聲喊道，便有一個年輕人走上高台，行至中間巨石處。
“請你將手按在巨石上。”
巨石旁邊一個道士指示道。
那個年輕人，大約有十六七歲，他依言將一隻手掌按在巨石上。
道士靜靜地等待著，約過五息之數，眼見巨石沒有反應，他便宣布道：”沒有靈根，請往出口處離開，自行下山吧！”
那年輕人一聽，愣了半晌，手仍然沒有收回。
“小子還不快走！”
道士嚴聲喝道。
“仙長，我，我，我這就沒有靈根，不能拜師了？”
年輕人詫異地問道，聲音顫抖起來。
“廢話，有靈根本道早讓你留下，還讓你走麽！快走，別浪費時間！”
道士厲聲責道。
年輕這才應喏，然後顫顫巍巍地從高台上走下，直到遠離高台，才回望高台一眼，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
“你是娘們麽，哭什麽哭，沒有靈根就走啊，道長說得對，就會浪費大家時間！”
一個排在前頭少年見狀，嘲笑著道，這個年輕人便掩麵而逃。
“沒有靈根，請走！”
不到眨眼功夫，又一個年輕人被趕下高台。
“沒有靈根……”
“沒有靈根……”
……
連續十個年輕人陸續被趕下高台，那個原先開始嘲笑人的少年剛好在第十個，這時，他居然也大哭起來。
然而到得這時，後麵排隊的年輕人紛紛搖頭歎息，卻再不敢嘲笑。
因為他們知道，這時候去嘲笑別人，說不定自己下台時，也會被別人嘲笑。
蕭牛低聲道：”真是的，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去嘲笑別人，自己不也一樣！”
蕭楚河低聲應道：”兔死狐悲啊，阿牛，我們也要警醒才是！”
“真是的，今年的靈根童子怎麽比往年還少，一連十個，沒有一個中！”
“是啊，本來有靈根的娃兒就少，聽說洞玄派和玉門穀還潛伏過來搶，昨天就在大羅山下，當眾搶走一個純靈根資質的女娃！”
“什麽，純靈根資質，那我們大羅宗不是虧大發了！”
“可不是這個道理，唉，我們的門中長輩怎麽就不保護一下，純靈根資質啊，三百年都難出一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