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黃雀在後
蕭楚河看在眼裏，卻是立即讀懂老頭的心思，轉過頭來，見洛冰還在仰望發呆，便沉聲喝道：”洛冰，你還在發什麽呆，趕快帶著姚月飛回洞玄派啊！”
洛冰一聽，這才恍然大悟：”是啊，我差點忘了，村娃你提醒得好！”
說罷，她又不顧姚月的掙紮，將她扛在肩上，好像偷米的小老鼠，急促地快跑幾步，然後禦風而上，如同海上一條’槍魚’，徑直衝破天空，朝遠空射去。
蕭楚河一見，心中欣慰暗喜：”師父啊，我這個洞玄派首徒終於為師門做出點貢獻了，一個純木屬靈根，對於洞玄派的根基幫助之大，或許可以再出現一個如我一般的徒弟！”
“什麽，你要帶人走，休想！”
天空中的老道士一眼瞥見洛冰的動作，當即轉過身來，就要沒入虛空中。
“老鬼啊，你受傷了，還這麽拚命幹什麽，別走啊！”
老頭一見，連忙疾衝上前，伸手抓住老道士的胳膊，硬生生將他從虛空中拽出來。
“通玄老鬼，你敢阻我，看我不跟你拚命！”
“衝虛老鬼，你受傷了，來，我給你一株五百年朱果好好補補！”
“通玄老鬼，去你的，誰要這爛朱果！”
“哎呀，衝虛老鬼，火氣別那麽大嘛，什麽，你打我？”
“打你，打你又怎麽樣！”
“哼，你以為我不會還手，來啊！”
“哎喲喲……”
“哇呀呀……”
隻見天空上，一個老道士和一個老頭，突然扭打在一塊，這次他們比試，完全沒有施展任何仙術法門，而是純用手腳和牙口，不斷地揍打和啃咬對方。
一時間，這兩大仙道高手，便如市井地痞打架一般，無所不用其極，在天空上飛來滾去，哇哇怪叫，好不精彩。
“仙人神通……這是神通麽？”
地上跪拜的世俗中人，見到這等情形，便有些拜服不下去：”這還是仙人麽，怎麽跟無賴一樣，完全沒有仙人風範啊！”
“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通玄和衝虛，你們好好爭鬥吧，人是我天音的了！”
就在這時，地上那個一直安靜站著，甚至刻意隱藏自己的女道士，突然一點點隱入虛空中，徹底消失。
“嗯？”
蕭楚河敏銳朝女道士消失的方向瞥去，暗驚道：”難道是我看錯什麽！”
與處同時，遠遠飛離小羅村，已經快要變成一個針芒大小的洛冰，正欣喜地準備要使用遁空神符，突然發現前麵有人擋住自己，不由嚇得花枝亂顫。
“什麽人，不要擋本小姐的路，否則叫你知道厲害！”
情急之間，洛冰掏出一柄劍器，當空朝前方刺去。此時她一直在禦風飛行，速度極快，於是這一刺加上她的前進之力，變得異常地迅猛有力。
誰知，這一刺剛刺出，洛冰握著劍器的手便被一隻同樣白嫩的手抓住，連同她整個人，都被來人硬生生地製住在半空，停滯不動。
“小姑娘，這柄劍器不錯啊，好精純的七彩琉璃，氣息也很古老啊，是一件上古出世的寶物吧！”
來人是一個三十歲的女道士，麵目秀麗，聲音慈祥動聽，而且表情顯得十分地歡喜和興奮，猶如一切盡在掌控中。
洛冰想要掙紮開女道士抓著她的手，可是卻發現她的手好像鐵鉗一樣，無論她怎麽掙紮都脫不開，不禁心中害怕，口上問道：”道士阿姨，你是誰，幹嗎擋住我！”
“小姑娘，我是’天音真人’，’玉門穀’的門人，剛好跟你爺爺同輩。”
女道士輕輕說道，又伸手去拎被洛冰扛著的姚月，洛冰又要掙紮，她便挑眉道：”小姑娘，如果你敢反抗，你信不信我連你這柄寶劍也奪了！”
洛冰一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劍器，果然害怕起來，連連搖頭，任女道士擺布。
而洛冰肩上扛著的姚月，身處半空，稍稍抬頭看到下麵渺小的景物，早就嚇得麵無人色，也是任人擺布，不能自主。
待女道士拎走姚月後，才放開洛冰的手，飄身而去，瞬間消失在空中。
“啊！”
洛冰看著女道士消失的地方，瞪目結舌，半天才反應過來：”哎呀，姐姐被玉門穀的阿姨搶走了，這下我們洞玄派吃大虧了啊！”
洛冰心中後悔不迭：”早知道我就趕快使用遁空神符了！”不由垂頭喪氣起來。
“通玄老鬼，你敢打我眼睛，我也打你！”
“衝虛老鬼，拳頭不長眼睛的誰能控製打哪裏啊！哎呀，你也打我，我再還你一拳！”
“去死，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盜賊！”
“什麽不要臉，你才不要臉，居然不當我是客人，還仗著在自己的地頭欺負我！”
……
大街上空，老頭和老道士還在打罵得不亦樂乎。
“爺爺，衝虛真人，你們不要打了，姐姐被人家搶走了，我們吃大虧了！”
洛冰一飛回來，頓時神情鬱鬱地說道。
“什麽！”
兩個老人同時一怔，同時回過頭來：”你說被誰搶走了？”
“那阿姨說她是玉門穀的天音真人！”
洛冰撅著嘴不快地道。
“什麽，天音真人！”
兩個老人大驚失色，同時鬆開扯住對方衣服的手，迅速在空中分開。
這時，他們的衣服被扯破，衣不蔽體，雙雙腫黑著眼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完全沒有仙道中人的風範，反而像為老不尊，當街毆鬥的糟老頭。
“既然是天音真人帶走了人，那貧道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唉，造化弄人，隻要不是被通玄你這老鬼占到大便宜，我衝虛是沒有意見的！”
衝虛真人當空立直，眉頭鬆馳下來，凝神俯視，又是一副道貌岸人的仙人模樣。
“哎哎哎哎！真是倒黴，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的那道破天神符啊！”
通玄真人唉聲歎氣，大拍額頭，瞬息間老了幾分，有說不出地悔恨和怨憤。
“爺爺，別怕，我的遁空神符還在，沒什麽損失的！”
洛冰嗬嗬一笑，蠻不在乎道。
“唉！你這死丫頭蠢丫頭，辦事沒有一件牢
靠的，罷罷罷，我們回去通玄派，把這修為和法力再提升提升，真是吃大虧了，大虧啊，一張破天神符，好貴的啊……”
說罷，通玄真人拉著洛冰，禦風飛行，很快離開小羅村。
“哼哼哼，終於讓這通玄老鬼肉疼，真是痛快啊！”
衝虛真人嘴角一浮，嘿嘿冷笑，不過旋即又正色道：”不過我也受了一點傷，趕緊回去閉關修煉！”
說罷，衝虛真人也消失在天空中。
“完了，沒事了，大家散去吧！”
四個原來被通玄真人擲出客棧的道士，這時才不知道從哪裏溜出來，收拾殘留的場麵。
“月兒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我們大小姐好像被其他仙人搶走，這個沒問題吧？”
王鐵山和五個山寨好漢，俱都看向麵露苦色的蕭楚河，出聲詢問。
之前蕭楚河解說得頭頭是道，才使他們產生信任，所以現在一遇到不解，便向他提出疑問。
“這個請八爺和幾位大哥大叔放心，姚大小姐無論被誰家搶去，都隻有福沒有禍，以後一樣踏入仙道，成為仙人！”
蕭楚河正色回答，心中卻是暗歎：”最終我還是沒能為洞玄派作出貢獻，姚月卻被水寒的師門奪去，倒是意料之外。”不過他想到玉門穀乃是洛水寒的師門，不覺親切起來，也沒怎麽怨責。
“哦，那就好，那就好！”
王鐵山和五個山寨好漢連聲應道。
加上蕭牛，他們一行七人，再次回到客棧中用茶，但因為姚月的不見，卻清靜許多，大家都覺得索然無味，沒什麽心情聊天說話。
王鐵山思索片刻，才認真道：”狗蛋，阿牛，兩位小兄弟，月兒不見了，我們再留下來也沒意思，而且也要早早回山寨給大當家的稟報一下，也讓他安心！如此，告辭！”
說罷，王鐵山便起身抱手示意。
“告辭！”
蕭楚河也抱手作別。
倒是蕭牛見狀，臉上失望起來，道：”八爺，你們這就走啦，客房都訂好了，怎麽不多玩耍兩天？”
王鐵山見他挽留，欣慰一笑，摸了摸他的頭，道：”阿牛，你八爺是山匪，一天不砍人就手癢得很，如果要我留下也可以，你把頭給八爺砍一刀吧！”
“不，不，不要！”
蕭牛聽得心中一驚，連忙擺手道：”那八爺你們還是走吧，我這就不送了！”
“哈哈哈，你小子人不錯，膽子太小，下次見你時，可要長點性子！”
王鐵山哈哈大笑，便攜著五個山寨大漢，去客棧馬廄取馬，當即策馬出城。
蕭楚河看著他們離開，眼中炯炯有神，心道：”這個王鐵山，也是一條難得的好漢，可惜沒入仙道啊！”
大羅山，’真武殿’。
“掌教師兄，大羅山下小羅村，發現一個純靈根資質的女娃，衝虛師弟和洞玄派的通玄真人爭搶未果，卻殺出玉門穀的天音真人，將女娃搶去遁走。”
一個年紀老邁的道士朝殿中主位所坐的人稟報道。
主位上的這個人，一身青衣道服，頭上歪著一個散亂的發髻，臉形消瘦，皮膚很白，不過眼睛卻像黑寶石一樣，深黑得看不到盡頭，隻需眼神一動，便能讓人心裏掀起萬丈波瀾。
“我知道了，唉，通玄真人來搶，便是多出兩個，本掌教也不怕，可是天音真人麽……”
主位上的道士，尋思著皺起眉頭。
“掌教師兄，天音真人修為也沒有高過我們，怕她作甚？”
底下的老道士十分不屑地道。
“師弟，你不懂。這天音真人本掌教不是怕她修為有多高，而是她這個人小氣愛記仇，手中又有厲害法寶，常常一言不合暴起攻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既難惹又難纏！”
主位上的道士輕歎道，轉口又道：”此事作罷，不必再追究了，就當我們割肉避禍，免得這天音真人潛伏在我們山腳下，讓本掌教寢食難安！”
**
王鐵山離開時，客棧裏已經付足銀錢，所以蕭楚河和蕭牛在這裏住個三五天都沒問題。
他們在這裏住，蕭炎和蕭雷便撤消訂房，搬到其他客棧。
整整三天，蕭楚河和蕭牛便在這裏好吃好住，無聊時上街遊玩，過得倒也十分愜意。
三天後，大羅宗開山收徒。
一大早三更不到，蕭楚河便醒過來，然後將睡得迷迷乎乎的蕭牛拉起：”大羅宗開山收徒，我們該上山參加靈根測試了！”
“狗蛋，這麽早啊！”
蕭牛雖然貪睡，但見蕭楚河焦急，便起身洗漱，與他一同上山。
上山時，他們沿著平整的石階，徒步而上。
這時，天色蒙蒙，天還沒亮，整個大羅山都籠罩在一片墨色中。
不過蕭楚河和蕭牛都發現，有許多年輕人跟他們一同起早貪黑的上山，不禁驚訝起來。
“小寶，你說我們能不能通過靈根測試啊？”
隻聽黑暗中，兩個路過的人說道，聲音是少女發出的，很稚嫩，想來與蕭楚河年齡相差不多。
“夏雨，放心吧，我們爹娘不是給我們找道士算過命，一定沒問題的。”
這是一個男聲，想來與那少女是同村中人。
“那就好，如果通過靈根測試，我爹娘就不會嫌我女子不中用，因此打罵我了！”
叫夏雨地女聲高興地說道。
蕭牛一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道：”狗蛋，你說他們也是想要拜入仙道，好讓自己生活過得好些啊？”
蕭楚河點點頭，歎氣道：”那是，阿牛，你出生在鄉紳家中，又在蕭家村裏，恐怕對生活還沒有多大的體悟。無論世俗中人，還是仙道中人，都希望通過修煉仙術，以便達到自己所期望的生活！”說著他心裏也歎道：”你們一入仙道，還不知是禍是福，隻怕到時候某些人還會後悔，寧願去過世俗的貧苦生活！”
蕭牛聽蕭楚河說得唏噓，心裏也感慨起來，不過轉念一想，好奇道：”狗蛋，你怎麽說得這麽認真，你不也是在蕭家村裏跟我一起生活，憑什麽你的想法就總是那麽不同，那麽深奧！”
蕭楚河踏上大羅山，心中踏實許多，也不想在蕭家村中那
樣隱瞞低調，便笑道：”阿牛，你覺得我跟你一樣，那我還是狗蛋麽！老實說吧，我常去山裏，還有許多秘密沒有說出來，你不知道的！”
蕭牛一聽，眼睛大亮，興奮道：”是啊狗蛋，你就是狗蛋，招福氣的狗蛋，你還有許多秘密，那以後一定大福大貴，飛黃騰達，我蕭牛跟著你，也不會差多少！”
蕭楚河不屑道：”蕭牛，你做人還是要靠自己，別總學你鄉紳老爹的心思，隻有靠自己的雙手，靠自己的毅力，才能創造出自己想要的生活！”
蕭牛嗬嗬笑道：”狗蛋，那我既靠自己，也靠你，總行了吧！”
蕭楚河無奈地搖頭苦笑，忽而轉念想道：”我為何會有這樣自立自強的想法，恐怕是跟師父當年的教導有關！三歲時師父讓我與王蛇搏鬥，那時我如此幼弱，還能將王蛇殺死，無疑讓人驚歎；九歲時師父讓我獨自騎上翼馬飛翔，那時我根本不會禦風飛行，萬一不慎掉落，隻怕要不測……師父他老人家沒有溺愛我，反而是用心栽培我，鍛煉我，使我小小年紀便懂得凡事親力親為，自力更生，大智大勇，如果不是這樣，我縱然是純靈根資質，後來也不會有那麽大的成就！”
想到這，蕭楚河停下腳步，隻覺得師恩沉重如山，難以還報，便如此刻的大羅山，黑黑壓壓，鬱鬱幽深，讓人無法承受一樣。
……
兩人爬上台階的盡頭時，天色大亮，晨間鳥語花香，轉身往山下一望，台階山路便蜿蜒曲折，遊走於山腰之間，山腰處又被雲霧遮掩，無法看到山下的景象。
蕭楚河心道：”這大羅山，倒不比我洞玄派的洞玄靈山差！至於幽冥神山，本就不是靈山，萬年前雖有幾塊福地，可是終究是一座三界神仙和天下名士匯聚遊樂之所，所以並不納入靈山之選，萬年後幽冥神山的幾塊福地也退化消失，靈氣散盡，更不能與靈山大川相提並論。”
“狗蛋，我們終於到了，好累啊！”
蕭牛跨過最後一階台階，便在一塊岩石上一屁股坐下，累得又喘息又擦汗。
“阿牛，累是累點，不過我們第一次來，隻能將就，現在我們還沒找到大羅宗開山收徒的’道場’，不能休息！”
蕭楚河雖然也覺得累，但卻不想停下，因為今日是大羅宗開山收徒的大好日子，如果想要探聽到一點什麽，就必須去道場。
所謂道場，便是有名修士講道傳經之地，平時仙門中人，隻要道場一開，便會雲集當場，然後細心聆聽修士的講道。
蕭楚河在小羅村的這三天，已經將所有能打聽的，都打聽了個遍，所以現在他胸有成竹，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第一步，便是先去道場。
“阿牛，不要像娘們一樣，走，我們去道場！”
蕭楚河大喊道，把手一招，便先行朝前方一條石路走去。
“哎，狗蛋，等等我！”
蕭牛這才一屁股挪起，艱難地跟在他身後。
石階盡頭，沿著這條石路，再次到達盡頭，便見到一塊開闊得讓人一眼望不到邊的場地。
蕭楚河和蕭牛同時眼前大亮。
隻見這場地，數百丈長寬，處於群峰環抱間，地麵全是用白玉石板鋪成，光滑如鏡，而且奇怪的是，石板沒有一點縫隙，好似天然開鑿而成。
“白玉石板，價值連城，好大的手筆啊！”
蕭楚河和蕭牛同聲驚歎道。
白玉石板上，有五處齊胸的高台，其中周圍的四處，空空如也，隻有中間一片，上麵立著一塊巨大的，顏色斑駁的巨石。
而在場地靠山峰的最裏麵，則有三座大殿，一主二副，皆是五六層樓高，青瓦黃牆，懸燈立柱，雕梁畫棟，無不精致幽美，但卻不富麗堂皇，反而是透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讓人生出敬畏之心。
“哇！好壯觀啊！”
蕭牛再次驚歎，看得目瞪口呆，同時又神往敬仰，胸中充滿無限激情。
蕭楚河卻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就是道場麽？萬年前，仙道中還沒有’道場’之說，當時有名修士在某塊福地上講解道經，傳授仙術，吸引無數散修和有靈根的凡人到場，漸漸形成氣候，最後便是仙道門派的前身了。我師父洞玄子，也是選擇一座靈山棲居，然後慢慢聚集散修和靈根資質者，慢慢建立起洞玄派來。”
想到這，蕭楚河忽然恍然大悟：”想來是當年開創門派的習俗流傳下來，而仙門為不忘本，這才建立道場，重現當年的情景，隻是有區別的是，今日聚集道場的，全部是本派的門人罷了。”
蕭楚河按下心思，打量周圍一遍，見幾個像自己一樣的年輕人，正攜手往道場中間而去。
“阿牛，我們跟著去看看！”
蕭楚河拉起蕭牛，快步趕上去。
到得道場中間，隻見這裏有有兩個道士，都是三十年紀許，下巴留著短小的胡須，而且麵目似曾相識，讓蕭楚河和蕭牛好生詫異。
“狗蛋，我怎麽覺得我好像見過他們？”
蕭牛疑惑地道。
“我也是！”
蕭楚河尋思著，忽而心中一動，明白過來，便道：”狗蛋，他們去過我們住的客棧，那時他們有四位，這兩個就是其中的兩位。”
“哦，是啊，就是他們！”
狗蛋興奮地道。
隻見這兩個道士，並列端坐在兩張太師椅上，旁邊還有各有兩張小茶幾，上麵各放一壺茶和茶杯，供兩個道士飲用。
兩個道士見有許多年輕人過來，其中一個便高聲道：”這裏是’大羅道場’，你們可以四處去參觀，等到時間我們會鳴鍾通知，大家便在中間那處高台集中，然後開始靈根測試！”
“原來如此，還不到時間啊！”
“謝謝仙長通知，我們就再等候片刻！”
“不知要何時才開始測試靈根，等起來好辛苦。”
“可不是，我們又不是仙長，這麽熱的天沒水喝啊。”
眾年輕人一聽，便互相議論著，開始四散而去。
“狗蛋，我們也去四處走走。”
蕭牛建議道。
“也好。”
蕭楚河到得這時，心中才微微安定，反正今日就能參加靈根測試，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