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流淚
“許飛！許飛！”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身後不停地呼喚著我的名字。眼淚早已不爭氣地淚流了滿麵。
我不停地用袖子擦拭著自己的臉上抑製不住的淚水，邊向自己的房間方向跑去。全然不顧身後那人的喊叫聲。
“林許飛，你給我站住！”我的臂膀被一雙大手緊握，迫使我停下了腳步。
“放開我！”我沒有回頭看他，不停地掙脫著，無奈力氣卻沒有他那般大，無論我如何的使勁，都無法掙脫開來。
“你知道你今天特失敗嗎？”
莫軒淡淡地說著，握著我臂膀的手更緊了。
“放開我！”我停止了掙紮，輕聲對他說道。
“你這是逃避，你為什麽不敢麵對。在那個婚禮上，該慚愧該哭該躲的人是他不是你！”
莫軒來到我的麵前，對著我大聲吼道。四周安靜極了，大家都去前廳圍觀莫峰的婚禮去了。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聽著他對我的批評沒有反駁。
“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看著我。沒有他，你就這樣放棄了自己嗎？”莫軒抓住我的雙肩，似要搖醒我一般地將我猛搖。
“夠了！”我推開他的手：“不是我放棄了自己，而是他！是他放棄了我，你懂嗎？”說著，我在也抑製不住地蹲地抱膝猛哭起來。
“他對我承諾，要給我一輩子的幸福。哈！現在呢？那笑容是怎麽回事？我真是太蠢，我實在是太蠢了！”我自嘲地說道。
“對！你是夠蠢。不僅蠢，眼還夠瞎！”莫軒居高臨下淡然地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嗎？”
“被逼？”我抬頭看他，不顧滿臉的淚水，直站起身看著他直問：“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的身邊，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那兩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人。”莫軒偏頭躲開我的視線，抬手輕擦拭掉殘留在我臉上的淚水。
那兩個人？隨著莫軒的提醒我不禁開始細細的回想。好像，還真有那麽兩個人，一直跟在莫峰的身邊。他們臉上帶著笑，不停地鼓掌著，似與一般的看客無異，但是每當莫峰遲疑著鞠躬之時，那兩人像是被推搡著貼向了莫峰那邊去。而莫峰也似被推著回過神般地，跟新娘行了禮數。不是莫軒的提醒，還真察覺不出。那莫軒又是怎麽知道莫峰是被逼的呢？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莫軒，他似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輕歎一聲：“你遲早會知曉這一切的，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莫軒似話裏帶話，我更加地迷惑不解了。
“既然你不願去參加那個婚禮，那麽！”莫軒似想起什麽似的，大手伸來將我的手握在了他的掌心內：“今天，你就陪我一天，如何？”
“啊？”
“就這麽說定了！不許反抗！”莫軒自說自話地牽起我的手向後院方向走去。
穿過後院，一股濃濃的渾濁氣味傳入鼻息。
“嗯！這是什麽味？好臭！”我捂住自己的鼻子停止腳步看著莫軒抗議地說道。這家夥該不會帶我來茅坑了吧！
“你來了就知道！沒什麽臭的！”莫軒強拉著我向前走去。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的鼻子該不會鏽逗了吧！這麽一大股味道你怎麽會沒有聞到
呢！”
莫軒沒有反駁我的話，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加大力氣將我生拉硬拽不停地向前走去。
氣味越來越濃，終於拐過一個拐彎。我看清楚了那味道的發源地。
雪白如雪的鬃毛被梳的整齊地貼在身上，炯炯有神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身體精壯健實，四肢在看到我們時不停地走動著，看著那神情，倘若不是被栓在柱子上，恐怕就要朝著我們飛奔而來。
“白雪！”莫軒鬆開了鉗錮我的手，大步來到那匹白色的馬的麵前，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跟嘴。
那匹白馬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喚，將自己的頭更加地貼近他的手任他撫摸。
“想我了沒？老搭檔！”莫軒一臉燦笑地對著白馬說道。白馬似聽懂了他的話般，抬頭一聲長鳴。
“今天我們又要出去兜風了，老搭檔！”莫軒摸著馬背細聲地對著白馬說道。像似想起了什麽一般，轉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我。
“你會不會騎馬？”
我漸漸地回神過來。但還是一臉的茫然，看著莫軒有些不知所措。
“許飛！”莫軒喚著我的名字。
“啊？”
“在想什麽？”莫軒離開馬走到我的麵前：“會不會騎馬？”
我誠實地搖了搖頭。馬，這個動物，隻在電視上看過，真的馬，我還是第一次看呢！聽說馬的性格很暴躁，但是剛剛看莫軒與馬的互動，似乎暴躁這詞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那麽！我教你！”莫軒說著，便牽著我的手帶我走到馬棚。
站在那匹白馬麵前，他的手帶著我的手神向那匹垂頭低頸的白馬。
“來，你先摸摸白雪。輕輕的！”
鬼使神差般地，我聽從莫軒的教導開始與馬互動起來。不知是白雪一直都是這麽聰慧賢良，還是莫軒教導有方。總之是沒過多久，我跟白雪也漸漸地熟絡起來。至少，它是肯吃我喂它的草了。
就在我與白雪聯絡感情的同時，莫軒在一邊靜靜地給白雪安裝馬鞍。解開被綁住的繩子，他牽它走出洋溢著那刺鼻味的馬廄。一個跨步轉身，莫軒便騎在了馬上。
騎在白雪的身上，潭目掃視過我的臉，修長的手伸到我的麵前，對我下命令般：“上來！”
我怔了一下，但還是將手伸向他。他的手緊握著手，我隻感覺一股力量使力地將我向上提。我借力地向上一躍坐在了馬背上，也坐在了他的懷裏。
他的手從我的身後向前伸來，兩臂圍繞著我握著韁繩，將我禁錮在中間。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隻感覺重重地。就這樣，白雪帶著我們兩人開始不知目的的向前走去。
頭一次騎馬一點經驗也沒有，當白雪開始走的同時，突然地變動使我本能地將自己靠在身後的寬敞舒適的懷裏。
“你，第一次騎馬嗎？”莫軒附在我的耳邊輕聲問著我。
“不行嗎？”我目視著前方，反問著他。騎在馬上的視線還真是不一樣，換個角度，周遭的環境似又別有一番風趣。
“不是不行！而是，你要小心！”莫軒說道，帶著似笑意。雖然我背對著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那唇角上揚的壞笑卻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為什麽？”
“
因為！我要加速了！”莫軒說著，雙腿夾緊了白雪的肚子，白雪嘶鳴了一聲，快速地奔跑了起來。
“靠緊我！”莫軒控製著白雪的方向，邊對著我說道。似命令般地另我不能抗拒。
我臉色有些慘白地緊靠在那稍使我感到安心的胸膛。
也不知道究竟奔跑了多久，對我來說是有一個世紀般的那麽長。屁股被顛的生疼。如果再不停下，我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掉下去。
我想，老天還是眷顧我的。在我感覺自己快要喊救命墜下馬的時候，白雪突然被莫軒勒令停了下來。
“到了！”那蠱人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響起。
我睜開緊閉的雙眼，視線聚焦。沒有古老質樸的房子，沒有熙攘的人群，也沒有了那刺眼的婚禮。似遠離一切世俗世界般。遍地的綠油草地，顏色不一的野花，清晰流暢的小河，遮陰的參天大樹。清風襲麵，一股清新，幽香的泥土氣息撲麵而來。打亂了我的思緒，也打亂了我那刺痛的心。
“好美！”我由衷地感歎了一句。
“莫軒，你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真的好美！”我笑著轉頭向莫軒詢問意見。在轉頭的那刹那，我的笑凝聚在我的臉上。我沒想到，他的臉竟離我如此的近。似再偏移一點，我倆的唇就會相碰。
我慌忙轉過頭，抬眼看向遠方以掩飾我的尷尬。
莫軒似沒發生這種事情般，拍了拍手下了馬，提手將我也抱下了馬。在腳剛觸及到地麵時，我便忙不迭地走了幾步，拉開了我倆的距離。
顧自地在那草地上碰跑了一遍，似乎將自己所以的煩惱都拋開般。終於在自己跑不動的同時，將自己狠狠地扔在那柔順的草地上，暢快淋漓的感覺使我感覺到舒心。
莫軒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看了良久，終沒說一句話，沉默地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
“以後要注意，別把你這幅樣子給別的男人看！”
“恩？”我半坐起身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剛才那句話是跟我說的嗎？他今天的感覺，好奇怪！
莫軒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我的視線。徑直在我的身邊躺了下來。寬大的身子將那原本那翹的草壓彎了身子。或許是因為太陽刺眼的緣故。他的手臂遮住了眼。四周寂寥，偌大的草地上隻有我跟莫軒兩個人。而莫軒就這樣一直靜靜地躺著。他睡著了？那麽說，我可以趁機捉弄他了？
我臆想著，雙手隨著我的想法緩緩地伸了過去。心裏已經抑製不住地偷笑起來。
“你要幹嘛？”
莫軒突然抓住了我伸向他的手，那遮擋在額頭上的手移了開來。清眸直直地盯著我的臉。
“我沒要幹嘛啊！但是你為什麽要裝睡呢？”
原來他裝睡，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那深沉的眸緊盯著我看，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偏過頭躲避開他的視線，那被他緊握的手不停地掙脫著。
莫軒看著我，唇角微揚：“怎麽？你要陪我睡嗎？”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掙脫著那被他緊箍的手臂：“無恥！”
“我就是無恥！”
莫軒說著，握我的手更加地緊了。我隻感覺一股力量將我的身體強拉過去。毫無預備的我就這樣被人拉進了一個懷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