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輕撫
倒在壯實的胸膛上，屬於他的味道瞬間圍繞著我，稍稍一吸，沁入我鼻息內。似這麽的一瞬間，我的心漏拍了一下。突然間，我忘記了反抗。
他的手輕撫我的發。任我這麽安靜地趴著，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
“莫軒，放開我！”後知後覺地，我掙紮著要從他身上爬起。
“別動！讓我抱會，行嗎？”莫軒輕聲說道。使力不讓我起身。語氣似帶著絲懇求。
我愣怔了一下，今天的他真的很奇怪。鬼使神差般地，我竟這樣安靜地任他抱著趴在他的懷裏。
趴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跳一直在我的耳邊縈繞不止，那砰砰砰地聲音跳的飛快。
“許飛！”莫軒輕喚著我的名字。像撫摸孩子般地撫摸著我的頭，玩弄著我的頭發。
“恩？”我閉著眼睛感受著微風，慵懶地聲音從鼻息間溢出，很輕，輕的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說出過。
“嫁給我，好不好？”
電閃雷鳴般，我的心怔了一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我猛地睜開眼睛。那原本玩弄著我頭發的手突然間停止了動作。
他剛才說什麽？是我的錯覺嗎？對於莫軒，老實說，似乎沒有了以前那般地討厭。但是現在的我對於他還談不上喜歡，更不可能說什麽嫁給他了。他是跟我開玩笑嗎？他不是一向都討厭我嗎？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抱著我的臂膀會充滿憐惜，那神情是那麽的認真。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莫軒嗎？
莫軒輕歎了一聲，手上的動作繼續：“閉上眼睛睡一下吧，晚點我再叫你！”似沒說過任何話般。
我一臉的不解。這個莫軒，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想著，便又開始掙紮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放開我！”
突然我的身子被人使力地翻了個身，我被人推倒在草地上，還沒待我坐起身來，一個身影黑壓壓地壓在我的身上。
“既然你不喜歡躺在我身上，那麽我們換換，我要抱著你睡覺。”莫軒半支撐在我的上麵，看著我。唇角微揚，俊眉伸展開來地看著我。
“喂！憑什麽？我不答應！”笑話，什麽叫抱著我睡覺啊！我又不是抱枕，憑什麽要抱著我睡覺啊！我才不要。
“你再說一遍。”莫軒凜聲道。
“我不要！”我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的眼，他的臉。深深地對上他那深沉的眸。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顯示出我堅定的決心。
莫軒盯著我良久，緊擁著我入懷躺在了我的身邊，將臉深藏在我的肩頭偏頭看著我。好近的距離，他那緊促的呼吸沒下都直直地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側頭看著他，心裏咯噔一下。心突然猛跳個不停，向千萬匹馬飛奔般。我的臉瞬間發燙，我知道我自己已經臉紅了。我迅速轉過頭，看著天上形狀不一的白色棉花糖漂浮移動著。
“放開我！莫軒！”我正色道。心跳地有些快。
“今天，就今天！聽我的！行嗎？”莫軒抱著我更緊我，使我更加地貼近他。
我能說不嗎？他抱的我如此的緊，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即使我說不，他能乖乖地放了我嗎？算了！隻有他不逾越什麽，這樣抱著就抱著吧！如此想著，也就不再反抗。風陪著暖暖的陽光真的很舒服。閉上眼睛感受著四周，不知不覺間，黑暗吞噬了我的一
切思想。
當我再次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原來晴空萬裏的天卻變成了星空璀璨的的天。我直直地坐了起來環顧四周。周圍黑漆漆地看不清四周的環境。身處在這一片黑暗之中，恐懼感襲擊上身。莫軒呢？莫軒去哪了？我突然想起一直睡著我身旁的莫軒，此刻，我的身邊早已沒有任何的人，有的也隻是被人壓彎的草。觸地冰涼。難道，我被拋棄了不成？
正當我感覺害怕時，不遠處湖邊閃起了一點光亮。我像看到了希望般，掙紮起身快步向那光亮走去。
“你醒啦！”
當我跑近光亮時，熟悉的身影在那旁邊一臉燦笑地看著我問道。不同與白天，他的衣腕半卷著到他的臂膀。雙腿的褲腳也被卷的極高。渾身濕漉。
莫軒站起身來看著我，橘色的火照著他的臉通紅。用樹枝插起來的魚此刻正在火堆旁邊烤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你在這幹嘛呢？”頓時委屈全消。看著火堆旁的兩條魚，再看看他那一身狼狽樣。想也知道那魚是怎麽來的。
“你來的正好，魚差不多好了！我剛想去叫醒你呢！”莫軒說著，重新坐回原地，拿著插在一邊的魚繼續地烤著。
我靜靜地選了離他不遠的地方圍著火堆坐了下來。原本還有些涼意的身體被這火堆一烤，倒也不感覺冷了。
“諾！烤好了！嚐嚐味道！”話音未落，一條被烤的炭黑的魚就被遞到了我的麵前。烤魚的香味端上直通我的鼻息，真香！
我嚐試著咬了一口。還沒咀嚼，我便迫不及待地將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
“天哪！你沒處理魚鱗啊！”我蹙著眉看著他。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知的。連魚鱗都不知道要先處理。
“魚鱗？要除掉的嗎？”莫軒皺著俊眉看著我問道。
“那當然了！”我底氣十足地回答道。看著他那越來越黑沉的臉，也不知道究竟是這晚上的緣故還是我說的話的原因。
“你！該不會是第一次自己弄吃的吧！”我小心翼翼地問著他。難道，他第一次弄吃的不成？所以才不知道魚要剔除魚鱗跟內髒。思及此，我撥開那黑炭的魚，果然，那內髒還原封不動在原地。
莫軒看著我，沒有說話。隻是那臉越發地深沉地可怕了。
我拍了拍手，放下手中的烤魚。站起身來到莫軒的身邊，將他手中的烤魚也奪走扔在了地上。
“這些都不能吃！我們回去吧！我請你吃水餃！”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大少爺，我該不該要教教他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呢？
回到莫府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半夜了。途中我拉著莫軒去了小吃攤吃了一晚餛飩麵。那熱乎的麵條正可以驅使夜晚帶給我兩的寒冷。所以這一碗，我們都吃的好開心。尤其是莫軒，連吃了兩碗。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看來，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也並不是很挑食嘛！
這碗麵，帶給了我們溫暖。但是令我感到鬱悶的卻是那小吃攤攤主大叔的眼神，一臉的質疑。在煮麵的同時不停地用餘角緊盯著我們猛瞧，似在看什麽稀奇的動物般。其實也不怪他。三更半夜一男一女同騎著一匹馬來吃麵條。別說是在這封建思想的古代，就算是在現代，也會引入想入非非。
回到府裏，府裏的大紅燈籠還高掛著發出紅色的光芒。府裏靜悄悄的，已沒有了白天那般熱鬧的動
靜。想必他們已經鬧過洞房，賓客都散去了。回到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我不再左思其他，快步地向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許飛，你等等！”莫軒叫住了大步離開的我。
“幹嘛？”我轉頭問著他，現在的我隻想一心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關閉在被窩裏去。
莫軒大步一跨，拉進了我兩之間的距離。那高深莫測的黑眸深深地凝視著我，帶著思考之韻。沉默地牽起我的手將我的手掌攤開。一個冰冷重重地東西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低頭看去，一個鼓鼓的精美的荷包。是給我的禮物嗎？這荷包好眼熟。怎麽看著像他平時的錢包啊。如此想著，眼看向那掛在他腰間的荷包。果然，那裏空無一物。
“你給我你的荷包幹嘛？”我不解地問他。
“你會知道的！”莫軒正臉說著，沒有一絲的笑意。大手一揮將我緊擁入懷。緊緊地，似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裏般。
“莫軒，你…”
“別說話！”莫軒製止了我：“讓我最後抱你這一次，就這一次就好。”
也不曉得這樣過了多久，我隻覺得過來良久。莫軒才緩緩地鬆開了我。雙手捧著我的臉使我與他平視著，撫了撫我額間的發。
“今天！我很開心，很滿足！”說著便俯身上來。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他這句話的含義時，一個暖暖帶著溫度的東西便蓋在了我幹燥的唇上。我驚訝地看著他一時間忘記了反抗。他這是在幹嘛？
“記住今天的我，忘掉之前的我！或許！再過不久，你已經把我忘光了也說不定！”莫軒鬆開我的唇自說自話。
“好了！你回去吧！我看著你回去。”莫軒像吃了糖的小孩般，一臉燦笑地看著我催促著我回房間去。
我被他弄的一愣一愣的。真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麽了。抱我，親我，還給我錢。現在又催促我回房。是我腦子秀逗了還是他神經失調了。為什麽今天發生的事情都這麽地奇怪呢！
我後知後覺地怒視著他。原本想罵出口的話在看到他的燦笑後全都奇怪地煙消雲散了。我氣憤自己的態度，被人占了便宜居然不罵人。無奈地搖頭，頭也不回地大步像房間走去。
“碰！”的一聲，門被我重重地關了起來。
在點上蠟燭的刹那，我嚇得手顫抖一下，蠟燭剛燃出來的燭油濺出來滴在了我的手上。我吃痛地蹙起了眉。
“怎麽樣了，沒受傷吧！”修長的手握住我的手反複地替我揉著被燙著的地方，那白天熟悉的紅色生生地站在我的麵前映入我的眼簾：“你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都燙紅了！”
我心一怔。試著掙脫，不想他卻握的更緊了。
“別動！”他的語氣很淡，似隱忍著憤怒。
我沒有聽他的話，奮力地掙脫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對著他開始下逐客令。
“峰少爺，我想你是走錯地方了吧！你的新房不在這裏。”
“許飛，我…”
“夠了，峰少爺！”
我製止了他要說的話，走到門口打開門，愣瞪著前方：“這裏是下人的地方，您在這多呆一會都會玷汙了您那寶貴的身子。請你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今晚！你的新娘還在等著你！”
“許飛，今天難道你看不出我是被逼迫的嗎？”莫峰有些急了，衝我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