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沒那麽簡單
但是直覺卻告訴我，事情沒這麽地簡單。
“丫頭！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但是你要克製好自己的情緒，千萬不要激動！”霓媽媽一臉平靜地對著我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嚴肅。看她的神情，我也沒有開玩笑的興趣。
我很聽話地點了點頭。心卻更加地繃緊了！手指也不住地顫抖，直冒手汗！
“是這樣的！剛才下人回報說，有個客人很豪爽，直接打賞了樓裏一千兩銀子！”
霓媽媽說著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你說什麽？一千兩！真的假的？那五百兩不是解決了？還多了五百兩銀子！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啊！哈哈！”
我高興地在原地蹦跳了起來。嘴揚得超大。剛才那懸著的心似塵埃落定般地，真是讓我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霓媽媽！我們贏了！”
我再也不顧她是否是同性戀的問題了。主動地抱住了她，緊緊地。跟她分享著我的喜悅。
我贏了，這就代表我可以不做這個齊公子的下人了。而且還可以帶走錦衣。他再也不用受那種罪了！我不僅多了個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而且我以後還會有個人陪著我過日子！我要看著錦衣成親，逗他的孩子玩！欺負他的孩子，讓他孩子認我做幹娘！
看他的孩子長大，順便暗自教他的孩子如何地泡女生去！安逸的生活是我此刻正向往追求的。
“霓媽媽，這麽好的消息你怎麽皺眉頭啊！還想逗我緊張是不？哈哈！”
我笑著看著她說道，此刻的我已經三句不離笑了。
霓媽媽看著我，黑眸深深地凝望著我。眉頭緊蹙，臉上滿是陰鬱，沒有一絲高興表情的存在！輕歎出聲。
“丫頭！錦衣出事了！”
快步地走跑在去那個房間的走廊上，頭一次感覺這個走廊是如此的長。腦子裏不斷地回想著剛才霓媽媽對我所說的話。
“丫頭！這一千兩銀子是錦衣賺來的。還記得不久之前要錦衣賣身的那個邱大爺嗎？這銀子就是他賞的！也怪我！沒封好下人們的嘴。讓她們說漏了！錦衣知道你還少五百兩銀子，於是就找這個邱大爺要求主動獻身！而唯一的條件則是一千兩銀子！”
“其實這個邱大爺在我們這是出了名的惡性，他曾在我們這裏連續玩死了好幾個人！但是因為他家家底殷實，而且朝著有人，所以官員們也都不了了之！而我們也不願意得罪他，也就算了！前幾年，他突然成了親，但是對方是比他更有財有勢的官宦家庭。他得罪不起，而且聽說那女的還很強悍，他被管的死死的，遂好幾年都沒見他來過。最近聽說那女人生病了，身體大不如從前了！這不，他又出來繼續尋歡作樂了！”
身子還沒站穩，門便被我毫不客氣地推開了。發出很大的響聲。
“錦衣，錦衣！你怎麽了？”
直奔到床邊，古色古香的木床此刻在我的眼裏是特別的顯眼。粉色帳幔被窗戶外傳來的風刮的呼呼作響。
床上，一個人兒安靜地躺在那裏。臉色慘白如雪，被子蓋住了他的身體至胸膛上。那遮掩在外的肌膚羅露著，與他那慘白的臉如出一轍！他的眼緊閉著，如果不是看到那起伏的胸膛，我都以為他是死了的。
“錦衣！錦衣！”
我輕聲呼喚著他，心裏害怕極了。生怕他的胸口停止了起伏。手輕搖著他的身體不敢動
靜太大，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的。
在我的呼喚下，我清晰地看見他那弧度剛好的睫毛微顫了一下。
“來人啊！快來人啊！”
腦子一閃，心裏頓時暗悔自己的疏忽。慌忙地跑到門口大聲地呼喊著，在這個時候我最
需要的就是人們的幫助了。
“林小姐，怎麽了？”
一名丫鬟形色匆匆地跑了過來！疑惑地問著我道。
“快，快去！快去給我請全城最好的大夫，最好的！”
“這……”丫鬟麵露為難地看著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人命關天啊！”
我有些憤怒地衝著她吼道。在這個時候，我早已經心急如焚了！看著她如此的麵露難色
，難道是樓裏的哪個人吩咐下來不讓給錦衣請大夫不成？
一思及此，那憤怒便更加地深了！
“你不要怕，你感覺去替我請最好的大夫回來，什麽事情都由我承擔！”
“我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城裏最好的大夫是莫峰莫大夫，可是莫大夫最近都不
出診了！”
那丫鬟漸漸地說明了原因。
我聽了頓時感覺無力。她是笨蛋嗎？剛才那眉皺的跟什麽似的，居然是為這種事情！
“那你就去莫府，告訴莫峰，就說是林許飛請他過來出診！”
我閉著眼睛大聲地對著丫鬟吼道！在此刻，我已經什麽都顧不上了。
”丫頭！”
有氣無力地呼喚聲使我為之一振。他醒了，錦衣醒了！我來到他的床邊，欣喜地看著他
。他醒過來了，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沒事了？
“那家夥給錢了嗎？”
錦衣輕聲地問著我。我的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隻感覺酸酸的，酸到我的眼淚
不停地掉了下來。他在此刻還一直為了我著想，而我！卻違背了我對他的承諾！
我答應過他，以後決不讓他接客。
“你為什麽這麽傻，辦法還有很多種，你應該知道那個人的秉性，你為什麽還是這樣做
？知不知道，這樣會要了你的命的！”
我憤怒地指責他，不斷地罵他，似要將他罵醒般！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罵他罵的越凶
，心裏那窒息的感覺就更加的深。
“不要哭！現在的我，挺好！”
錦衣努力地抬起手替我擦拭著臉，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你好笨！為什麽要這樣做，你會死的，你真的會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咳咳！”錦衣邊咳邊說著：“但是如果我這樣做，咳咳！你會死的！”
他是為了我嗎？淚已經控製不住了。滿心地糾結在了一起。為了我搭上自己的性命嗎？
“許飛！”
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我聽得出來，是莫峰來了。
“快，快救他！求你快救他！”
我再也不顧其他，來到莫峰身邊祈求著他能救錦衣！
“好好好，你先別著急，我看看！”
莫峰答應著，蹙眉越過我去看錦衣的病情！
正當我剛想舒口氣時，眼前的身影使我離不開視線，更加忘了回避。
是他，他怎麽來了？是啊！我怎麽會忘了他，莫峰來了，他肯定也知道了！
“怎麽，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交代嗎？”
莫軒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問，湊近我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低眼看了躺在床上接受治療的錦衣一眼，頓了頓。
“我們之間的帳，回家再說！”
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如果按照以前的個性，他是覺得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我生拉硬拽地拉回他的房間，要不就是在場宣誓著他的主權。什麽時候他變得如此通情達理了？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變了好多。
“怎麽樣？”我轉身對著莫峰問道。心裏有些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其實我想要的答案很簡單。平安就好。
莫峰蹙眉看著我良久，輕歎了一聲。
“許飛，你這位朋友之前是不是受過重創？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原本就纏病的身軀是經不起這麽折騰的！我覺得還是提早預料一下他的後事好了！”
“不，不，你撒謊！你撒謊！”
我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前一天還跟我有說有笑的人，此刻卻躺在這裏還要我為他料理身後事。我怎麽忍心。我不能也不想看著他在我的麵前離去。
“許飛，你別激動！許飛！”
莫軒自我的身後將我緊緊抱住。期望能夠控製我失控的情緒。
“丫頭！”
錦衣睜眼看著我，輕喚了一生。
我呆呆地看著他，一想起莫峰的話，心裏更加地難過了。
“丫頭！”錦衣再次呼喚著我。
我跪趴在他的床頭看著他。
“丫頭！恐怕我要失信了！我不能陪你去過田園生活了。不過你很幸福，我相信他會願意陪你的！”
“不，我不要，我隻要你陪著我！錦衣！不要離開我！”
“傻丫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遲早會嫁人的。我有你這個朋友，我也是死而無憾了！丫頭！記住，一定要幸福啊！這恐怕是我唯一的願望了！”
我趴在他的床上哭泣著，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來。莫軒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安慰著我。
“丫頭！我好累啊！我要睡覺！你不要哭，哭了我就睡不著了！”
錦衣的聲音越來越輕。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替他掖好被子，梗咽著。
“你睡吧！我會在這裏看著你的，到時候我叫你！”
錦衣沒有回答我的話。那嘴角微揚，閉著眼睛，異常地安靜。
隨著他的身體逐漸地變冷。我知道他已經走了！
窒息的感覺突然襲上身，在我還沒緩過神時，黑暗籠罩著我，抽離了我的意識！
意識逐漸地恢複了過來！黑暗蒙住了我的雙眼。我緩緩地睜開雙眼，莫軒那焦急的神情就這樣地映入我的眸中。
我安靜地躺在床上看著他，心裏不由得感到一絲的詫異。頭發莫亂，滿眼的紅色血絲，滿臉的倦容的上哪黑眼圈清晰可見。下巴下甚至長出了胡渣！
他怎麽會將自己弄成這樣，他不是一向最愛幹淨了嗎？他不是有這方麵的潔癖嗎？他是有多少天沒有睡覺了？這麽深的黑眼圈，難道從我昏迷那刻起他就一直在這裏陪著我嗎？
“我睡了多久？”即使心裏對他的情況很是擔心，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帶任何的感情。
“你終於醒啦！想吃什麽嗎？或者想喝什麽？你告訴我，我給你拿！”莫軒看著我一臉欣喜地說道。
我有些錯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卻遲遲地不敢問他錦衣的事情。寧願自己自欺欺人。
“咚咚！”
門被輕敲了兩下，還沒待莫軒回答，門就被人打開了。
我掙紮要坐起身。莫軒見狀，忙不迭地將我小心翼翼地扶坐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