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錦衣人
看著他發呆的表情，我會心一笑！似很認真地將他的問題在我的腦子裏思索了一遍，嘟了嘟嘴。
“我想，我們還是歸隱山林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好啊！你覺得呢？”
“歸隱山林，難道你一輩子都不想嫁人了？你要想好哦！山林裏麵可沒有什麽好看的男子，有的隻有豺狼虎豹！”
錦衣轉臉看著我，故作認真地看著我說道。
“去他媽的嫁人！我隻想好好地過我自己的生活。”
我故作輕鬆地說著。嫁人？像我現在這個樣子還陪嫁人嗎？是的！我承認我曾經奢望過能與自己愛的人白頭偕老。但是經曆過這麽多事情。這種小女生的幻想對我來說早已破滅。此刻的我，隻希望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平靜地過度餘生。
我已經沒有精力，也沒有心思再去大鬧天宮了。
“你還是不是女人？女人不都希望自己能找個如意郎君的嗎？我啊！還奢望著將來讓你的孩子認我做幹爹呢！”錦衣一臉認真地說著。順便宛了我的肚子一眼。
“幹爹？哈哈！那對不起，肯定要讓你失望了！我可沒打算再婚！”
嫁人嗎？是啊！我怎麽忘了。我是嫁過人的人了！可是現在，那已經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唉！你這個丫頭！其實軒少爺也不錯的，你為什麽不肯接受呢？”
聽著錦衣的話，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想過，為什麽不能接受莫軒呢？因為他是莫峰的弟弟嗎？明顯不是！那是因為什麽？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有想過。現在認真地想了一遍，貌似我隻是一味的拒絕著他。不肯接受他。心裏卻又是說不出來的矛盾。想起他，心裏又似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什麽呢？有時甜甜的，涼涼的，想起他的時候心偶爾還會砰砰地快速地跳個不停。總之這種感覺能影響著我的想法，影響著我的思維，讓我不得不想著他。
這感覺，難道就是愛嗎？
想到此，我也被我自己的想法狠狠地嚇了一大跳。猛地搖頭迫使自己清醒。
不肯能，這不可能是愛！我對他不可能有愛的。我愛的人莫峰，應該是莫峰才對。不會是他，覺不會是他。對了！我怎麽給忘了。他可是斷袖癖，我跟他的婚姻隻是相互利用而已。
雖然，雖然新婚那晚我們！那個肯定是意外，肯定是的！他跟錦衣是一樣的。對啊！我這是在糾結什麽呢？這樣想，不是很通麽？
“丫頭，你在想什麽呢？怎麽表情如此地奇怪？”
錦衣一臉擔憂地看著我，伸手搖晃著我，將我從思索中搖醒過來。
我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的迷茫。
“我的臉怎麽了？很奇怪嗎？”
對上錦衣的直視的眼神，心裏莫名其妙地感覺心虛。突然有種想逃離這裏的衝動。猛地站起了身。
“錦衣你多注意休息啊！我再出去籌備一下，是敗是勝的就看明天了！我走了！”
還沒等錦衣的回答，我心虛地加快了腳步走出了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早上沒有吃早飯的緣故，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但是今天我可不能休息，在今天我可是主角，雖然是幕後的。
一大早地我便開始張羅起來，雖然這醉香樓最近這幾天被鬧的滿城風雨，謠言紛紛四起。誰都猜不透這醉香樓裏的葫蘆裏究竟賣什麽藥。
今天是公開規定的日期，一
大早還沒開門，門外便熙熙攘攘地站滿了人。似乎大家都想要來目睹這其中的奧秘。想來到底人的好奇心還是很強烈的。
站在樓上低頭看著樓下的眾人們。雖然給各府有錢太太送了請柬。不過貌似一向都沒有女人逛妓院的記錄。所以盡管個個都很好奇，女人倒沒見一個進來。
“你所說的辦法確實有效。人數是多了，不過貌似就這麽些個人是贏不了賭約的吧！”
霓媽媽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她是什麽時候來的，竟然沒有一絲的腳步聲。
我蹙眉沉思，她說得對。我原本的賭注就押在這些個富貴太太身上。這下她們都不來，那我的計劃豈不是都亂了？
一兩名打扮妖豔的女子在我的麵前一閃而過。腦子像是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一個主意在我的腦海裏油然而生。
含笑地趴在霓媽媽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霓媽媽呆愣著點了點頭。
“這樣真的可行嗎？”
“這麽多天的效果你也是看到了的，可不可行的就隻能賭一把了！”我沒有很肯定地回答著她的話。因為這個結果我也不是很肯定。
沒到一盞茶的功夫，一頂轎子在醉香樓的門口停了下來。一名打扮相宜的婦女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石府二夫人到！”
那被安排在門口的小童看見來人高聲呼喊了起來。
“哎喲！天呐！看有女人進去了！”
“還真的，真不要臉！這地方也去！”
“石府，難道是城西石榮少爺的二夫人？”
“石家在我們這裏又富貴的貌似也隻此一家了！”
這石府的夫人剛一進來，門口圍觀的人群便像炸開了鍋般地議論了起來。
在眾人們正在議論著石府的二夫人時，一頂轎子相繼著到來。
“潘府少奶奶到！”
小童的聲音再次地響起。
接著第二頂，第三頂，第四頂轎子相繼著到來。
這下眾人們的口算是徹底的被封住了。大家都膛目結舌地看著各種轎子相繼著停下，又有富家太太相繼著被人攙扶下來。
我含笑著看著這一切。看著樓下的這些個富太太們，心裏對霓媽媽辦事能力又加重了肯定。
“霓媽媽，我叫你安排四個人，沒叫你安排這麽多人來啊！”
“我可沒有，我就照你的吩咐安排了四個人，你看！那四個就是我們的人！”
我一臉含笑地看著她，有些欣喜。
“這麽說，其他的都是她們自己來的咯，是真的？”
“難道你安排的時候沒有預料到這種結果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我沒有預料到，我沒有預料到她們的動作會這麽快。
我隻知道，第一個肯定是開頭炮。別說是在這個封建社會，即使是在現在，女人也是不敢進青樓的。但是當你看到第一個人進去的時候，你有可能會被罵，會飽受爭議。
但是當你看到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第四個人進去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麽以為。流行！不都是這樣來的麽！
隨著表演的落幕，人們也漸漸地驅散開來。
低頭看著這群熙攘的人群，耳邊不斷地回蕩著霓媽媽剛才所說過的話。
五百兩，五百兩…還差五百兩銀子，我要怎麽辦？我自己拿出來墊付應該可以的吧！
思及此，我附在霓媽媽的耳邊輕聲地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她。
“這…恐怕是不行了！”
霓媽媽麵色為難地看著我說道。
“為什麽？”我不解。
“花魁已經知道了！現在恐怕…”霓媽媽停頓了一下，眼神看向樓上的那間雅間！
我順著她的眼看過去，雖然隔著薄薄的白色窗戶紙，但是我似乎能看見他那嘴角的微揚。
恐怕他已經知道了。那麽如果我自己去墊付，那肯定是不行的了！
“但是你不說，我不說的！沒人知道的！”
我回過臉看著霓媽媽輕聲地說道。
“哈哈！你真的以為會沒人知道嗎？”
就在我剛說完時，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語氣裏滿是譏諷。
我的身子不由地頓了一下，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該死的！竟然被人發現了！
“鳳棲，快給我回去！”霓媽媽蹙眉厲聲地喝止著花魁，直接喊她的名字。
鳳棲！名字倒挺有詩韻的，不過這人嘛！可惜了這名字了！我將花魁重新上下地打量了個遍，心裏暗暗地嘲諷道。
“霓媽媽！是齊少爺派我過來傳話的！說完我自然會走！”
花魁笑靨如花地看著我，漸漸地向我走進。
“你要說什麽話趕快說好了！離我這麽近，怎麽？是怕我看不清楚你臉上的毛孔還是那顆黑斑啊？”
我利言阻撓著她的繼續前進。
“你…”花魁聽了我的話頓了一下，回過神後大驚失色。雙手緊握成拳，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林許飛！我告訴你！別太囂張了！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哎喲！我好怕！我好怕啊！”我開玩笑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她笑著說。輸人不輸陣。對我來說，即使我會輸了這場賭約，但是我對花魁的態度上最起碼我是贏了！
霓媽媽看著我的樣子捂嘴偷笑。
“有什麽廢話就趕緊說，我很忙的！”我裝作一臉的不耐煩。提醒著她這次的任務，是有話傳給我聽而不是被我氣的在這裏發抖的。
“齊公子說，你若想用自己的銀子代替，下一秒他就會讓你代替銀子！”
“說完了？”我轉身背對著她，沒有看著她：“那你可以滾了！”
“哼！林許飛，你不要太囂張了，待會有你…”花魁任然在我的背後憤憤地說道。
“這句話你剛才說過了，你是複讀機嗎？能不能換點有新意的？”
我打斷了她的話。心裏卻不解這個齊公子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霓媽媽？你說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待花魁的身影一出離我的視線。我便迫不及待地尋求霓媽媽要答案。
“齊公子的意思是…”霓媽媽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似有些為難：“他的意思是，如果你用自己的銀子填補上去，他會把你拉去接客賺銀子！”
“靠！禽獸！”
就在我為那五百兩銀子急得焦頭爛額之際時，一名丫鬟打扮的人跑來附和在霓媽媽的耳邊輕語了幾句。隻見霓媽媽一會喜上眉梢，一會又緊蹙眉頭。我的心砰砰直跳，感覺她們所說的事情肯定跟我有關。
看霓媽媽先高興後一臉的死人樣。時不時地還心虛般地看了我好幾眼。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心裏好奇心加重，不斷地猜測著。難道是齊公子不讓我賺錢了？那皺眉的意思難道是他不放過我？要我當他下人？按照我們之前的賭約，應該是這樣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