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家庭借種會議

“治恭,你真捧,我們終於成功了。”楊秀芝用手帕不斷的給張治恭擦著冒出的虛汗。

“我捧什麽呢,又讓你掃興了。”張治恭在旁邊喘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來,仰著頭對秀芝說道。

“這不是有了一個很好的開頭了嗎,以後會更好的。”

“以後啊,誰知道以後是個什麽情況?”張治恭歎了口氣說道。

“是啊,就當我們現在才結婚吧,以後我們要好好把握。”

“這樣的日子,我看這不是長久之際,秀芝你如果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你、你、你就……你就……”

“你、你什麽呀,我知道你想說的話,我既然和你結婚了,我就不會離開你的,我知道你是好人。”

“秀芝,秀芝……”張治恭一下伏在楊秀芝的懷裏小聲抽泣起來,象個孩子。

“我們起來吧,天色還早,不要讓人笑話我們的呢。”楊秀芝也的眼淚汪汪的,她的手不停的撫摩著張治恭的頭。

二喜在外麵打土磚,隻見他甩開膀子,楞起木榔頭一下一下結結實實地砸在土磚框裏的土堆上,“咚咚”的聲響把院壩邊的一些木葉震得亂飛。

“看,我給你帶回來了什麽?”張治恭從鋪裏坐起來,穿上衣服,把從他的包裏取出的東西藏在背後。

“是什麽啊,我猜不著。”楊秀芝還在整理淩亂的鋪,她的聲音小,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覺。

看楊秀芝實在猜不出來,張治恭隻好把圍巾拿在楊秀芝的眼前晃了晃。

“你看這是什麽啊。”

“啊,圍巾。”

“你還記得我們有一天在羊山寺回來的路誰談到圍巾的事情嗎?”

“你還記得啊,我都快忘了。”楊秀芝兩眼朦朧,淚花滿眶。

“你說你喜歡林道靜戴的那種白色圍巾,可我找了整個商場都沒有那種純白的圍巾,我就買了這種灰色的,不知你喜不喜歡?”張治恭把圍巾給楊秀芝戴在脖子上。

“喜歡喜歡,他們的顏色都差不多。”隨後,楊秀芝在屋裏又走了兩圈。

“嘿,真有些林道靜的感覺。”張治恭坐在床沿上很有品味的欣賞著自己的妻子,已經很很長時間沒有這樣仔細的看看秀芝了,此時的秀芝儼然成了一個十足的少婦,體態比原來豐滿,曲線更加優美,特別是那頭烏黑油亮的秀發如瀑布般的傾瀉到後腰、頸項潔白細膩、耳垂後麵的那塊肌肉白淨透明,這裏是辨別一個女人皮膚是否白皙的標誌。還有那高聳的**、剛才看見她已經戴上乳罩這較之於原來更為挺拔,小腹平坦光滑、柳腰輕搖連著豐腴飽滿的臀部。勻稱的腿使她還和當初姑娘一樣的亭亭玉立,這樣的嬌妻怎能不讓人愛不釋手。

“看什麽呢,”楊秀芝被張治恭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看自家媳婦呢。”

“幾年了還沒看夠啊?”

“沒有。”

當張治恭和楊秀芝走出門來,一向很少來此的老爹張乾貴提著一大撮箕紅蘿卜向他們的家走來。

“你還知道回家啊。”張乾貴沒有招呼在院壩邊打土磚的二喜,而是隔著二喜直接對張治恭說道。

“我是在縣城裏開完會後擠了點時間才回來的,平時工作很忙。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張治恭回答道。

“再不回來,隻怕這個家沒有你的位置了。”楊秀芝滿臉通紅,一言不出的小心翼翼的接過公公提來的紅蘿卜。

“爹,你說的是些啥子哦。”張治恭從他的包裏給他爹取了包煙。

“我說的啥,你自己明白,晚上你們都過來吃飯,是你媽先看見你回來了,我才過來的。”

張治恭和楊秀芝對望了一眼,答道:“我們等會兒就過來。”

張乾貴叼著旱煙袋,反剪著手,把整個院子巡視一圈以後說道。

“我看這裏裏外外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以後沒有什麽大的活了,那些小活兒就喊自己家裏的人幹吧,自己能做的事情,就不要去請外人。”說完就回家去了。

張治恭有幾個月沒有回來了,鬧三彎為此顯得十分激動,她拿出了家裏最好的東西給兒子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在他們到時,大哥張治才已經先期到了老屋,看著父親和母親一臉嚴肅的樣子,張治恭一頭霧水,這兩個老人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啊,弄得這樣神神叨叨的樣子,真是莫名其妙。

“大哥也在這裏啊?”

“我也是剛才來的,不知爹喊我來做什麽?”張治才答道。

“你也是爹喊來的啊。”

“是啊,這樣的情況在我們分家分房子時才有過呢。”張治恭也給了張治才一包從縣裏帶回來的煙。

“現在家已經早分了,房子也分了,不知道這老頭子葫蘆裏裝的是什麽藥。”

“大嫂怎麽沒有來呢。”楊秀芝一到老屋就進了廚房,這是一般做兒媳婦的規矩。

“她有事來不了。”鬧三彎冷冷的說道。

飯過三巡,老子張乾貴突然發話道:“治恭,你的病現在怎麽樣?”

“這個……”

當著大哥的麵突然提到這個問題,張治恭的臉嗡的一下紅得象個火湯罐。“爹,幹嗎問起這個事情啊。”張治恭看了一眼楊秀芝,顯得很難為情的樣子。

“你不要難為情了,你的病你大哥早就知道了,今天晚上沒有外人,就是你大嫂我也沒有喊她來。”張乾貴放下筷子喝了口酒說道。

莫非,莫非,啊,張治恭終於猜測到了老頭子的用意。

“人們常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不生個孩子,我這老臉就無處放呢,你天天工作在外,沒有

人在你麵前說什麽,可我的這雙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張乾貴的話語嚴實,字字句句猶如掉在地上的石頭,落在地上就是一個坑。

“人家毛子婚都沒有結,就給爹留了個孫子,還有耐門結婚在十幾天就去了新疆,蠻疙瘩一個人在屋裏生了個兒子,我們不知道是哪輩子作了孽,這都快三年了,你們連個影子都沒有。”鬧三彎說著說著就留下了眼淚。

“不要哭了,又不是死了人,哭什麽。”張乾貴對鬧三彎吼道,很顯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你隻知道洶我,還有什麽本事啊。”鬧三彎終於收住了哭。

“你們去了那麽地方,吃了那麽多藥,還是沒有什麽起色,你媽天天去羊山寺許願,磕頭,燒香,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看這八成是沒什麽希望了,還不如想個直接的辦法把你的這門香火續下去。”

“爹,你說的是啥子話哦。”楊秀芝自過門以後,這是第一次與公公發生語言衝突。

“我說的啥,你自己明白,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家的田最好由自己家的人耕,這才是正理。”張乾貴看著楊秀芝,聲音在原來的基礎上抬高了一個分貝。

“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楊秀芝回答道,語氣中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有了怒氣。

“怎麽解決,難道你是神醫啊。”張乾貴接著楊秀芝的話道。

“雖然不是神醫,但我們自己有辦法,治恭已經,已經……”楊秀芝差點在公公麵前說出下午張治恭已經能夠那樣的事情,話到唇邊,又趕忙收了回去。

“一個女人家要信守婦道哦。”張乾貴把筷子一丟,加重了語氣。

“爹,你這是什麽話,難道我自己的人我不相信嗎?你不要天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張治恭騰地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你,你狗日的想幹什麽,還想打人不成。”張乾貴也站了起來,並厲聲說道。

“爹,治恭你們都不要吵了,還是先看看吧,如果實在看不好以後再想其他辦法。”

話到這裏大家都已經明白這老兩個的用意,那就是借種,在大哥張治才的幫助下,給張治恭生下個孩子。可一向對張治才很不感冒的楊秀芝第一個不滿老頭這樣的安排。待大哥張治才說出這些話以後,他便順水推舟,順著大哥的話說下去。

“還是大哥說得對,再給治恭治治吧,辦法總會找到的。”可這話一出口就在張治才那裏引起了誤會,認為楊秀芝順著自己的話說,那麽在她心裏已經默認了我這個大哥的為人。既然默認了大哥的為人,也就默認了可以借大哥的種,可這是他自楊秀芝過門以來一直的夢昧以求的事情,曾經多少次苦思冥想,期待這一天的早日到來,但畢竟是弟弟的媳婦,不能施用計量和手段。那樣就會失得其反,偷雞不成還燭把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