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跟皇後娘娘叫板
劉素素冷笑一聲：“皇後娘娘真是好性情啊！臣妾還真是不如你！不過，好在，這個女人很快就不會出現在我麵前煩著我了！”
德皇後有些奇怪：“如此，你還擔心什麽？怎麽還哭喪著個臉？”
“臣妾是在為皇後娘娘擔心呢！”劉素素苦笑道：“娘娘大概還不知道，她現在已經由王府改患害到皇宮裏來了！”
德皇後不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娘娘，你不知道她如今已經跟著皇上到宮裏來了嗎？”劉素素看著她，一副不可救藥的樣子！
“那又如何？她是皇上的弟媳婦，宮裏的太醫技術高明，皇上念及親情，把她帶到宮裏來醫治，這又有何不可？”德皇後對自己的男人倒是信心滿滿地。
劉素素冷冷一笑：“皇後娘娘是因為不知道真相所以才那麽認為吧？”
德皇後站起身來：“素素，本宮以為，依咱們兩人的身份，以後最好都不要再討論這類的事情了，不但傷身，被人家聽到，傳揚出去，對咱們，對皇家，都不是好事！”
說著，似乎真的興趣缺缺地就要走人。
劉素素急了，也不顧身份，拖著她的衣袖，衝口而出地跪道：“皇後娘娘，臣妾那天親眼看到皇上把她從馬背上接下來，臣妾是個過來人，臣妾敢以性命擔保，那天皇上看她的眼神就不同於一般人，這個楊依依自從上次從丞相府回來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以前的溫存和安靜都不在了，現在就是個到外勾引男人的**！王爺如此，南宮越不能幸免，如今她的眼睛更是盯到了皇上身上--”
“夠了！”德皇後打她：“素素，你今天情緒太失控了，回王府去好好麵壁想想吧！”
說著，她一甩衣袖，似乎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麻煩精似的。
劉素素不甘心地在後麵追道：“皇後娘娘，臣妾今天來實在是一片好心，是想提醒皇後娘娘一定提防這個女人！她如今的目標已經不是王爺，而是皇上了！就算皇後娘娘不與她計較皇寵得失，這事要是傳揚出去，這關係複雜的糾纏，同樣不是皇家的福氣！”
也不管德皇後是不是會聽得清楚，她繼續吼道：“皇後娘娘，現在隻有你能挽回大局了！隻有你才能把這個局扳回來！”
德皇後的背影似乎很堅決，一點都沒有被劉素素的話所吸引。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劉素素心裏卻很有把握：德皇後雖然沒有給到她一個什麽答案，但依著她女人的直覺，她絕對相信德皇後的心裏已經把她的話聽進去了，至於她接下來會采取什麽措施，那就不是她所能預計得到的了！
她知道，想要一下子拿下德皇後與自己統一戰線，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當然，她有信心，她們同是女人，隻要楊依依醒來，隻要皇帝在她醒來以後真的有像自己說的那麽真情流露，她敢保證，就算德皇後不為自己算計什麽皇寵帝愛之類的，為了皇家的聲譽，作為國母，她也一定會想辦法出麵阻止的--那末，她就算是達到目的了！
之所以在楊依依前腳剛進宮的時候就過來找德皇後，就是為了提前給德皇後打個預防針，讓她對楊依依有所準備，能讓她早早做好準備。
劉素素的估計還真是沒有錯--德皇後雖然當著她的麵沒有表現得跟她同仇敵恤，其實也是她相對於劉素素高明的地方。
她甚至都沒有因為劉素素的話就急不可待地去找楊依依，而是像平時那麽自然地回到自己的宮裏，稍事休息以後，這才起駕去到皇帝安置楊依依的華晨宮。
就像劉素素所形容的，在上官仁政把楊依依帶回來的時候，她已然有了感觸，從皇帝看楊依依的眼神裏，她已經感覺到了皇帝作為一個男人對楊依依的本能！
她當時不是不生氣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不計較上官仁政的後宮裏再多收一個女人，但楊依依的身份是惠王府的側妃，是南宮少將軍苦戀的女人，這兩個男人為了她已經鬧得不開可交了，如果皇帝再為她的情人陣容添上一筆，也就等於是給坊間人們茶餘飯後再添一筆談資，實在是不應該出現的事情！
所以，即便劉素素不來，她也沒打算要真如皇帝交待的那般好好地照顧楊依依。
不同的是，她比劉素素實在是要高明太多！
劉素素錯就錯在太心急了，一點都沉不住氣，所以注定隻能做個失敗的嫡王妃。
思量間，她已經來到了華晨宮外。
剛好從楊依依的房裏走出兩個端著臉盆的的宮女，見到德皇後過來，趕緊將端著的臉盆放到一邊，伏身就拜了下去：“參見皇後娘娘！”
德皇後抬抬手：“起來吧！楊王妃怎麽樣了？病情有沒有好轉？”
那兩個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搖搖頭：“回皇後娘娘，楊王妃仍在昏迷之中，其間並未醒過來！”
德皇後點點頭：“你們一定要細心照顧著，有任何病情的轉變都要及時通知太醫，不得有絲毫閃失！”
宮女們點點頭：“奴婢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說著，福了福身，端起臉盆忙自己的去了。
德皇後帶著自己的貼身宮女，轉身進了華晨宮裏楊依依的寢殿。
舒軟的大床上，楊依依安詳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病得很重的感覺--還真是神仙都有打渴睡的時候：存心裝病躲避那兩個男人的楊依依，被折騰那麽久，著實有些困了，再一遇到這麽溫暖舒服的大床，居然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所以，德皇後看到的就是她那張熟睡無瑕的臉。
楊依依無言，德皇後亦無言。
睡得正香的楊依依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臥榻之側居然有這麽一個虎視眈眈的女人正看著自己，而德皇後看了老半天，對方一直像個死人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歎了口氣：“楊依依，你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女人？看你的樣子，完全沒有病得那麽嚴重的樣子吧？你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麽目的？你的心裏，究竟又想著哪一個男人？”
楊依依睡得迷迷糊糊間，隱隱約約地聽到似乎有人在跟自己說話，具體對方說些什麽，一時間卻又聽得不是很明白，然後，她分明地感覺到一股帶著殺氣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她打了個冷戰，緊張地瞬間嗖地就睜開了眼睛。
德皇後一直是盯著楊依依的，所以，從對方的表情和身體上細微的變化她感覺到對方就要醒過來了，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又把那副標準的慈愛微笑擺到了臉上，一副天下人的國母作派，端的是大端莊大方！
楊依依的印象裏，是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的，但是，憑這個女人身上的這身裝扮和氣質，她用猜的都能想得到，眼前這個華貴的婦人一定是德皇後無疑！
她本身是個現代人，在骨子裏就沒有磕頭見禮的這套，再加上剛剛睡醒，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要怎麽辦才是最得體的，就那麽愣愣地與德皇後對視了起來。
那德皇後還道是她正在病中，不方便見禮，趕緊一副大家作派：“楊王妃妹妹身體抱恙，這裏又是自家妯娌，就不要多禮了，好生把病養好了，在皇上那裏，也就是本宮的大功一件了！”
這是什麽話？皇後娘娘要立功難道還得繞
個彎子通過她來實現？瞧這話說得！
楊依依趕緊賠罪：“皇後娘娘，臣妾罪過！”
“好了，都是自家人，哪裏來的這諸多罪責了？”德皇後謙和地笑了笑：“妹妹身體還在病中，別顧慮太多，皇上親自把你交給本宮，就算你有天大的罪過，本宮現在都沒有道理來追究於你！”
楊依依最怕的就是皇後娘娘會問起她這邊關於上官仁傑和南宮越的事情，所以才一直裝作昏迷之中，也怪自己沒有把住，在這關鍵時刻居然掉了鏈子！
“請皇後娘娘見諒，臣妾腦子裏現在一片混亂，說話顛三倒四之處，還請娘娘海涵！”玄外之音就是，我現在人還不清醒，你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消息。
楊依依覺得：德皇後臉上的笑容比她那二十一世紀的媽媽來得還要溫暖！不過，從德皇後的眼裏，她感覺不到那股屬於母親的慈愛，相反地，她眼神裏折射出來的眼神讓人想逃。
“妹妹剛剛醒來，一時間腦子裏模糊不清也是難免的！身上可還有其他的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這樣太醫才好給你對症下藥！”說著，回頭對一旁的宮女道：“去把胡太醫請來，告訴她楊王妃醒了，請他過來看看王妃娘娘的病情有沒有什麽變化！”
那宮女趕緊應著聲兒去了。
德皇後又轉過身來朝楊依依道：“這位胡太醫是宮裏最好的太醫了，宮裏大大小小的疑難雜症，都要經過他的複診才能結案，前兩個月，小公主都咳出血來了，其他太醫們治了兩三天都不見起效，胡太醫過去一劑藥下來就把小公主治好了！妹妹這連傷帶病的，有了胡太醫的主診，本宮一定能完成皇上交待的任務，在最短的時間裏把你養得精神百倍地去見他。”
楊依依臉上抽了抽地笑了，算是給德皇後一個回答，心裏卻犯起了嘀咕：這個老太醫如此厲害，到時候還不一搭上手就把問題給拆穿了--她根本就是沒病裝病的嘛！其他太醫懾於她的身份和說詞，隻能迎合她，判她個中毒；如今，這胡太醫根本就是全靈宵國的權威，聽德皇後這意思，隻要是胡太醫開的方子下的藥，不管對方病情幾何，似乎他都會有把握治好！
隻要是胡太醫說她沒病，相信全靈宵國也不會有人說她楊依依有問題！如此一來，她的西洋鏡不就被無情地拆穿了嘛！
楊依依很想找個什麽理由把那個胡太醫給推了，一時間卻又沒有找到充份的理由，怕萬一理由不充份的話，反而引起皇後娘娘或是其他人的猜疑，幹脆就不做聲了--等那胡太醫過來了再說吧。
“皇後娘娘，臣妾慚愧，到這裏給娘娘添麻煩了！”德皇後一副長嫂如母的樣子：“妹妹說的哪裏話？平常百姓家都有長嫂如母一說，在咱們皇家，本宮既是六宮主母，亦是你們的皇嫂，你遇到了麻煩，本宮這個做嫂嫂的擔待些也是應該的！妹妹你就安心地在宮裏養著，等把身體養好了，再來考慮那些煩心事！”
楊依依看著她，有些羞愧地笑了笑：“皇後娘娘，臣妾那些破事讓娘娘見笑了！”
德皇後笑得不知是真是假：“這天下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著妹妹的好福氣呢！向來都是女人圍著男人轉，在這後宮裏，在大戶一點的人家後院裏，多少整天無所事是的女人一天到晚算計的就是男人的寵愛，獨有妹妹卻與眾不同，身邊居然圍著咱們靈宵國裏兩個最讓少女們期待的男人！”
如果這事擱在二十一世紀，被兩個像南宮越和上官仁傑這樣的高富帥外加官二代同時追捧，還真的是件值得顯擺的喜事！
不過，她清醒地認識到，在靈宵國，這個王權和男權至上的國家裏，對於她這個從來不得寵、愛情地位不高的女人來說，身邊又到處都是根基深厚、心機深沉的情敵，還真不是件幸福的事情！
她已經被王爺的嫡妃劉素素恨不得剝皮抽筋了，她不能再把眼前這個靈宵國裏最高權利的女人給得罪了！
所以，她低調地謙和地道：“皇後娘娘，臣妾慚愧極了！臣妾真的是無心的，沒想到引起了南宮少將軍和王爺如此之深的誤會，臣妾真的不想的！”
德皇後心裏還真想立馬問明白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到底是選擇給上官仁傑做小老婆，還是給南宮越做正房嫡夫人？
當然，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以她的身份，是實在不合適說這種話的，所以，她隻是慈愛地笑了笑：“妹妹現下調養身體要緊，這些事情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吧！”
正說著，胡太醫已經提著藥箱子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了。
德皇後起身把位置讓了出來：“太醫，你快幫楊王妃診診脈！”
那胡太醫取了塊絲帕搭在楊依依的手腕上，自己的手跟著就搭上了她手腕的脈搏之上。
德皇後滿臉嚴肅地看著胡太醫，以掩飾自己的緊張：“太醫，楊王妃的病情如何？”
胡太醫的眉頭皺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高。
楊依依的心裏也跟著緊張起來：難道是他看穿了她的把戲？
好半天，胡太醫終於鬆開了手：“啟稟皇後娘娘，楊王妃娘娘是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藥！”
楊依依有點暈：原來這宮裏的太醫們隻能診出她是中了毒啊！
德皇後也皺著眉頭道：“奇怪的毒？怪在哪裏？”
“這藥產自西域，據傳已經失傳多年，沒想到如今會再現在王妃娘娘身上！”
“你說這藥產在西域？”德皇後有些想不通了--不是說這毒是劉素素下的嗎？素素雖然是心狠手辣了些，但她也沒那本事到哪裏去找什麽隻在西域才有的毒啊！也就是說，楊依依身上的毒，跟劉素素無關？
那末，她聽到的那些小道消息到底又作何解釋呢？楊依依和劉素素當時跟上官仁傑當麵對質的時候為什麽又一口一個藥方呢？難道說，素素後來的說詞才是真的--她完全隻是因為嫉妒對方得了王寵，所以不肯把單獨相處的機會讓給他們？
如果真是如此，當初她為什麽不早跟這藥方撇清楚關係呢？
楊依依一聽這藥的出處，也有些頭大：在二十一世紀的武俠小說裏，但凡跟西域扯上關係的東西，就沒有一件是好打發的東西，而她現在，卻好死不死地跟傳說中最厲害的西域的毒藥扯上了關係！
她想來想去，這藥就是柳氏的傑作了！
還真是看不出來啊，那柳氏長得漂漂亮亮的，下起手來居然如此狠毒！虧她還真的相信柳氏真的會在她殺了楊忠成和南宮越以後給她解藥！
這胡太醫不是被德皇後形容成了華佗轉世麽？說不定，他有辦法解她身上的毒？
楊依依試探著問道：“胡太醫，我這毒，有辦法解嗎？”
胡太醫想了想：“王妃娘娘，微臣幼時學醫的時候曾經有在醫書裏看過這種毒，書上說，這毒的配製不容易是采用西域高原上的九種毒蟲，再配上高原上特有的九種毒草，曆經九九八十一天，每種藥在配毒時份量不一樣的話，在配製解藥時各荽藥的份量就必需得不一樣，稍有差池，這解藥不但不能除毒，還會把原來的毒化為另一種毒！”
楊依依聽得頭都暈了，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毒到底能不能解：“胡太醫，你繞來繞去說了
那麽一大堆，我身上這毒到底還有沒有得救啊？”
胡太醫有些為難：“楊妃娘娘，微臣也隻是在上古的醫書裏看到過，微臣行醫幾十年，像這種情況也隻是第一次看到，醫書裏也提到了，如果不清楚毒藥的配方和各種毒物的配比，外人最好不要去動這解藥的念頭，萬一弄錯了解藥的配方，就很有可能使中毒者中毒更深。”
楊依依好容易、似乎是聽懂了：“也就是說，除了那個製毒的人，其他人會因為不清楚毒藥的配比所以配不出解藥。”
胡太醫說了句很二十一世紀的話：“理論上是這樣的！”
楊依依剛剛燃燒起來的希望之火就這樣被無情地給澆滅了！
剛才胡太醫也說了，這解藥得是製毒的人才配得出來的，而柳氏，隻是一個下毒的人，毒藥，很有可能不是她製出來的，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也不知道毒藥的配比--她有一個悲催的發現：即使她殺了南宮越和楊忠成，那坑爹的柳氏也未必能給到她真正能解她身上毒藥的解藥！難怪她當時給她解藥的時候說什麽這解藥隻能解掉她身上的部份毒性，而非完全能除掉她身上的毒性！
原來，她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能根治她所中之毒的解藥！
楊依依有些鬱悶：自己這二十一世紀的聰明才智，回到N多年前的老祖宗麵前，居然像是退化了一般，時不時地就被古人們給算計了！虧她還是名噪一時的頂極殺手呢！
不過，她的心裏很快就對自己的生死做了一個決斷：“胡太醫，下毒的人如果還肯留解藥給我，也不至於要這樣偷偷摸摸地直黑手，而且，下毒的人也未必就是製毒的人，就算把她揪出來，也未必能找到最原始的毒藥配方，所以，憑你的經驗，你開個方子吧！”
胡太醫有些為難地看著她：“王妃娘娘，說句實在話，微臣真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也無從經驗！”
該殺的實話！讓她剛才好容易才鼓起的勇氣就被他這話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怎麽辦怎麽辦？她真的要拿小命去賭嗎？
很快，她又為自己找到一個壯膽、撐腰的理由：“太醫，你行醫這麽多年，治毒治病的時候肯定也不少，但凡是藥物，都有它們相似的藥理吧？你就依著這種經驗來配製這個解藥吧！”
想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的想法很站得住腳，說出口來，自己都覺得自己好混亂了！
胡太醫抬頭看了看德皇後，意思是跟她請示下一步怎麽辦才好。
德皇後的耳邊響起劉素素追在她屁股後麵的那番真情勸白，重重地危機感讓她突然地壓抑得不能自己！
如果真的要除掉楊依依，那末，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她一副擔憂不已的樣子：“依依妹妹，這可是生死悠關的大事，你要想清楚了！”
楊依依還真的害怕再拖下去的時候自己都沒這個信心了，所以，趕緊想都不想就答道：“治吧治吧！反正現在也找不到那個製毒的人了，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好過在這裏等死，是不是？”
德皇後有些好笑：眼前的楊依依，談吐舉止還真如劉素素所說的，一點都不像是從靈宵國裏最高文臣楊丞相府裏出來的女兒！
不過，皇帝交待過，要她好好照顧楊依依，如今楊依依遇到這麽大的麻煩，連胡太醫都表示束手無策，她就不敢大意了！
其實，也無需擔憂什麽--反正，不管治或不治，楊依依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都是死路一條！可憐的劉素素，還真是不成大器的家夥，她隻要稍微沉得住氣一點，完全用不著那麽著急、擔心！如她，事到如今，她就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慈悲。
“依依妹妹，如今，你的命已經不隻是你一個人的命，在太醫下藥之前，還是把事情的始末跟楊丞相和惠王爺通報一聲吧！再說了，皇上把你交給本宮，本宮就得給皇上一個交待！”說白了，楊依依，你就算想找死，也得看看那幾個人肯不肯！
楊依依歎了口氣：“但憑皇後娘娘作主！”
唉，事到如今，她算是知道以前那些遇到她的人在臨死前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了--不，她遠比他們要淡定從容得多罷？
劉素素從宮裏回來以後，因著楊依依不在王府，她的一顆心也就跟著留在了皇宮裏，一門心思想著要怎麽弄死對方，另一方麵，心裏又牽掛著自己的老公會不會去宮裏找楊依依，並讓允兒盯緊了上官仁傑，讓允兒看到點什麽風吹草動趕緊向她報告。
德皇後派來的通傳太監才走進王府，允兒就把這事報告給了劉素素。
劉素素收到消息，二話沒說，趕緊就往上官仁傑的房裏奔了過去--她要親耳聽到太監通傳的楊依依的病情：如果她是已經死在了宮裏該多好啊！
不過，她知道，這種情況不太可能：她太清楚楊依依現在的情況了--十有十一，楊依依肯定沒問題，不過是用了個苦肉計、裝病博取人家的同情罷了！
劉素素趕到上官仁傑麵前時，太監剛剛好開始跟他匯報楊依依的情況。
上官仁傑一聽說楊依依現在的情況，急得當及甩開步子就要往外衝。
劉素素跟上前去：“王爺，你等等我，臣妾跟你一起去！”
上官仁傑吼了一聲：“你去做什麽？去看她是怎麽死的嗎？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這回，你開心了吧？”
劉素素委屈得快哭了：“王爺，你怎麽還是不相信臣妾是無辜的呢？臣妾整日待在王府，到哪裏去找什麽西域奇毒？”
上官仁傑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自己心裏有數！”
說著，他翻身就要上馬。
劉素素不服氣地翻身跨上馬：“王爺，臣妾要跟你一起去！”
她一時堅定得讓上官仁傑無法拒絕，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另一個不拒絕的理由：劉素素很有可能掌握著解藥的配方！
再說了，他也沒有功夫跟她再磨蹭什麽了--在他的感覺中，似乎去晚了的話他可能連楊依依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馬背上的上官仁傑心急如焚：楊依依，你一定要挺住！我把你娶回家雪藏了那麽久，好容易認識到你的好，想要跟你一起生活到老，你可別就這麽著地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一門心思地想著趕著去見楊依依，想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她從死神手裏搶回來，完全沒有想到還有另一個男人也跟他一樣，剛剛通過他自己的方式知道了楊依依的病情，而且，此時此刻也正以一點都不比他慢的速度朝著楊依依奔去。
上官仁政其實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早地接到了德皇後的通知。
聽到楊依依居然中毒得如此厲害，上官仁政心裏直呼可惜！
如果她真的就這麽中毒亡了，他似乎就少了件事--用不著再來操心南宮越和上官仁傑之間的爭執了--人死如燈滅啊！吹了燈，什麽都不用管了！
可是，為什麽，一想到她就這麽香消玉殞的話，心裏為什麽會那麽難受？
所以，上官仁政是第一個趕到華晨宮的男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德皇後的心裏狠狠地不痛快了一回：看來，劉素素當時對她的勸告還真的不是一點依據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