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情難自已
張婼紫卻偏生不放過她，依然笑著問道：“那個姑娘長得漂亮嗎，可有我漂亮？你說她紅顏薄命，又是怎麽一回事呢，難道說……她是遭奸人所害不成？”為了防止南宮塵起疑，她故意擺出一副醋意摸樣。
南宮塵長歎幾聲，語氣悲涼：“她雖然走了，但在我心口留下了一道傷痕，她想我疼我就必然會疼。”
張婼紫轉了轉眼珠，不再繼續往下問去。隻是伸手勾住了南宮塵的脖子，媚眼如絲，“伊人已逝，公子又何須多想呢？”語畢，主動將唇吻了上去。
南宮塵這番正內心思緒洶湧，憶起漱玉的種種而難過自責不已。突然唇上傳來柔軟冰涼的觸感，讓他大腦一片空白，抬眸一看，但見一張絕色容顏映入眼簾。近在咫尺，可她的肌膚卻依然是那麽地無暇粉嫩，甚至隱隱還能聞到玉肌生香。
“婼紫，你這是……”他訝然，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不是浪蕩公子哥，在京城多年，也不曾外出召過妓。那日之所以會跑去包子鋪，一來是因為那首童謠讓他產生了好奇心，二來不過是為了逃脫家裏人的盤問。
雖然他對婼紫確實有過綺念，但那也隻局限於思想。可是，此刻，當真美人在懷可以溫香軟玉之時，他卻反而不知所措了。
“公子難道不喜歡婼紫？”張婼紫兩眼淚汪汪，楚楚動人地問道。
“喜歡喜歡，當然喜歡。似姑娘這般絕色之姿，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出一個不喜歡你的人。”這句話倒是真的發自肺腑，沒有半句虛假。
“既然喜歡，又何以推拒婼紫呢？”
“這……”南宮塵看著張婼紫，眼裏漫過一片柔情：“因為，我想著將來能夠給你一個名分。”
“可是婼紫真的不在乎。”張婼紫尋覓到他的唇，加深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繾綣纏綿，婼紫的丁香小舌滑進了他的嘴裏，帶起蜜液勝過酒的清香。南宮塵終於淪陷進去了，完全失去了意識。他隻知道張開嘴去迎合著去尋找著，兩隻手也
情不自禁地撫上了張婼紫的身，在她身體各處遊離著。最後來到了胸前的豐滿，隔著如輕紗般的長裙，他輕柔地揉捏著，張婼紫的唇角不禁溢出一抹輕吟。
“婼紫……”他喚著她的名，望著懷裏此刻鳳眸半張的美人，隨即低下頭主動吻了下去。多年積壓下的情欲，在這一刻，在這樣的荒郊野外，被她完全地勾起。
手已經漸漸不滿於隔著衣服的接觸了，從高聳的山峰再次上移到鎖骨處，一路撫摸著，最後成功地從衣領處滑了進去，接觸到了那片世間男子都向往的柔軟。
“嗯啊……”張婼紫情動，麵色潮紅，她感覺自己此時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再屬於自己了。此刻，有種強烈地欲望在她心中膨脹著，引導著她雙手更緊地抱著南宮塵。
眼前這張臉，是那麽地熟悉那麽的俊美，一如謫仙般風度翩翩。可是……想到這，張婼紫的眼中猛然又迸發出恨意，身體上的悸動也不再那麽強烈，她癡癡地看著猶閉著眼在她身上殷勤開發的他，心裏恨恨地想道：為何，你為何當日要對我那般殘酷？說好了一生一世唯愛我一人，為何此刻卻與她人在這荒郊野外行此苟合之事？
衣衫已有一側被褪下，露出了大半個香肩，張婼紫冷然看著這一切。而南宮塵，卻絲毫沒有發覺張婼紫的異樣。他隻知道，自己無限膨脹的某物，此刻已經高高地豎起了一道旗幟，急於找尋到一口清泉來降火。
“婼紫……”他低低地喚著，伸出舌頭去舔她的耳背，在那裏劃著圈圈。
依然是那麽熟悉的場景，那麽熟悉的歡愛方式。
一行清淚順著張婼紫的臉滑落下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伸手狠狠推開了南宮塵的頭。
接觸到張婼紫冰冷的眼神以及帶淚的臉頰，南宮塵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於急進嚇到了婼紫。心頭浮起一抹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張婼紫薄唇微勾，諷刺地笑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喜歡作踐自己！”
“不，我絕對沒有這樣想。婼紫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發誓！”南宮塵簡直是不知所措了。他不明白，剛剛還勾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他的婼紫，怎麽突然就變了臉。難道說，他剛才情動之時喚的名字不是婼紫，而是……漱玉？
這個想法頓時讓他打了個激靈，情欲之火也在瞬間被澆滅。
張婼紫見他臉色有變，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因此一時之間兩人誰也沒開口。
“我送你回家吧！”南宮塵低著頭說道。
“不了，我自己就可以。”張婼紫倔強地說道。
“你沒穿鞋，地涼，會著寒的。”南宮塵好性子地勸道。
“你說，你可是當真心疼我？”張婼紫問道。
南宮塵看著張婼紫突然綻放出的笑臉，心頭一鬆，當下立即點頭。
“那好，你且去集上為我買雙鞋來。”
“這個……”
“怎麽，你是不願？”
“不，不，我萬萬沒有不願的意思。隻是，不知道婼紫姑娘尺碼。”
“無妨，你且拿這個丈量，然後去買了回來便好，我會在這裏一直等你的。”張婼紫解下身上的腰帶遞給南宮塵。
南宮塵什麽也不再說，捧著張婼紫潔白如藕的玉足仔細地量了後，在記號處打了個死結。複又脫下身上的長袍輕輕蓋在張婼紫的足部，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道：“等我。”
他走得很急，身上僅著一件素白的單衣，走在這樣風景怡人的荒郊，一眼望過去，倒與同樣一身素白的張婼紫甚為般配。
張婼紫收回目光，視線流連在蓋著自己雙足的外袍上。這上麵，還遺留著南宮塵的體溫。溫熱而充滿熏香的味道。她伸手撫摸著外袍，一雙秋水明眸也變得柔情下來。可是內心卻有一個聲音在嘶聲喊道：不能被軟化，難道你忘了三年前，他是如何待你的了嗎？
想到這個，張婼紫的手一顫，外袍滑落在地，沾了積水，頓時暈染開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