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幸福味道

賀之龍介下令尋找賀之翔的事,簡直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那時簡直正準備和簡樸共用早餐,看到筆記本裏飛出來的這條消息,頭腦裏像是有什麽東西閃過,很快就捕抓到,隨後又輕輕放下,隻當從來沒有過,卻快速給花開發了一條短消息過去。

接完發送鍵後,簡樸也進來催他過去吃飯了。簡樸扶著輪椅,推著簡直出了書房。

看兩個人吃飯的距離就能表明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進展得如何?從一開始,歐式長桌的一頭一個、隔著兩米長的大桌子對著吃,到後來還是這張兩米長的大桌子,一個主位一個側位,直到現在兩米長的桌子已經不用了,換成了中國古典的紅木方桌,兩個人一左一右挨著吃。

今天早上的早餐,簡樸是清粥、饅頭片配了一碟小鹹菜還有一個荷包蛋,簡直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雛蛋湯配了精心打磨的綠豆麵摻秘製藥材做成的小圓餅。

簡直吃了幾口自己的小圓餅後,開始瞄簡樸的饅頭片,還不盯著盤子裏的,專門盯著簡樸手裏的。

簡樸被簡直盯毛了,凶凶地瞪了簡直一眼,“乖,不能吃的。”

簡直裝作失望地歎了一口氣,皺了皺眉,埋頭回自己的蛋湯裏。

“不過,這個可以吃一口!”

簡樸瞧不過簡直裝可憐的樣子,用小匙盛了一點清粥,送了過去。簡直看到是簡樸自己用的小匙,便開心了起來,一口含住,眉眼彎起,漾出一絲笑意。

兩旁侍候的仆人一起低頭……,默!

連簡樸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抽回了小匙,放回碗裏,換她開始埋頭了。

飯後,正常情況下,簡直要是不出去就會去書房,簡樸去例行產檢。其實根本沒有必要一天三次的找醫生聽診,但簡直就是不肯放鬆,堅持要簡樸每日檢查,而今早簡直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書房,而是跟在簡樸的身後……

“我要去產檢。”

簡樸回頭看著搖著輪椅跟在自己身後的簡直。

“我知道,我陪你。”

簡直迎著簡樸的目光,溫和也有些調皮地眨了一眼。

完了,簡樸覺得自己毀了,這男人隻要瞄上自己一眼,自己就會心軟……,或許談不上是愛,卻絕對抵抗不了。

“好,順便讓醫生也給你看看。”

簡樸把手搭到了簡直的輪椅上,簡直卻希望簡樸可以直接搭到他的手上。不過,貌似那樣就不能搖動輪椅了。

“那是婦產科醫生……”

簡直就知道在什麽時候把聲音抽小,可以逗弄簡樸的心尖,這一次又成功了。簡樸又一次敗下陣來,無聲地帶他去了私密婦科檢查室。

就說簡直瘋子吧,為了生個孩子,花高價在別墅建了一個檢查室連帶一個產房,連那種幾百萬的彩超設備也弄了一套。

“看,這是孩子在輕微蠕動……”

畫麵中,彩色打影的部位,那小小的東西微微地蠕動著,簡直區起眼睛,差一點就要從輪椅裏仰出來了。

簡樸暗暗地用手拉住簡直,明明是鎮定的雷打不動的人,怎麽現在這麽容易衝-動呢?

“能拍下來嗎?我要留張紀念。”

簡直不提這事,簡樸和醫生都沒有想到。

醫生連連點頭說可以,簡直很高興,立刻說:“要高清的。”

於是,簡樸腹內的胎兒在今天有了屬於他的第一張照片。

捏著這張照片,簡直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個大影集裏,還在旁邊的空白處寫下了時間以及地方和氣象。

“這個給孩子留著,等他長大了看到這些,一定會覺得神奇的,我小的時候一直想有一張自己的照片保存下來,卻始終都沒有留下。”

簡直遺憾地歎道。

“簡風行……”

簡樸記得簡直說過簡風行收養他的時候,簡直是十二歲,難道這麽久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來嗎?

“養父不喜歡的東西,也不會讓我喜歡的。”

簡風行是個極度冷漠的人。他的臉上永遠沒有表情,喜歡暗色的東西,所以也見不得別人臉上有歡喜的神色。簡直永遠不會忘記和簡風行在一起的那些壓抑的日子,想想竟不比在孤兒院好到哪裏。

“要不是他讓你來找我,我都當他死了。”

簡樸對簡風行一點感情都沒有,這回……更沒有了。

“養父對我最好的一次……就是讓我去找你了,還訂了那樣的遺囑……”

不管簡風行最開始出於什麽目的,至少現在簡直以為自己是幸福的。簡直以前做成了什麽

大生意,也會得意也會興奮,但卻沒有現在這樣覺得充實和滿足。怪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想要結婚、都想要有個家,原來滋味是如此美妙。

對此,簡樸不想發表什麽言論。

那份遺囑裏的內容,她不過是匆匆的聽,匆匆的做而以,根本沒有想太多,那個時候所處的處境太尷尬了,泥足深陷,簡直就像一根搭過來的竹竿,隻想抓著,誰能想到這以後的日子裏,竟還相處的不錯呢。

“這幾天都沒有接到媽媽的電話,往家裏打也沒有人接,給冷清洋打……哥也是含糊其辭的,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往常簡樸不往家裏打電話,黃菜花也會一天一個電話打過來尋問的,而自上次通過電話到現在已經有五天了,簡樸耐不住往家裏打,卻一直無人接聽,偶爾有人拿起,隻能聽到呼吸聲,卻沒有人說話。

簡樸覺得不對,給冷清洋打過去。冷清洋那邊吞吞吐吐的,有一次還未等簡樸說完,冷清洋就掛了電話。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家那邊……出事了。

“那你想……”

這事簡直並不知道,這幾天一直忙著中東走貨和賀之翔的事,如今聽來,確實不對勁。

冷清洋那個性子,是絕不會做出掛斷簡樸電話的事,他一定是不想說謊話騙簡樸,藏著難言之苦,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我想回去看一看。”

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必須回去。簡直知道攔不住,隻得同意,“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我去按排飛機。”

“嗯。”

簡樸欣慰地點頭,雙手握在了簡直的肩上,慢慢地撫下頭靠進了簡直,把頭搭在簡直並不算強勁的肩上,卻覺得有一股力量可以支撐起自己。

簡樸沒來由地親蜜舉動讓簡直石化掉了,好幾分鍾內不知做何反應,直到簡樸傳來了均勻的鼻息,簡直才擰起哭笑不得的臉,哎,這樣也能睡著……

花開接到簡直發來的短信時,剛剛睡醒,身下壓著不著寸縷的賀之翔。

賀之翔還睡著,昨晚花開給他灌了猛藥,發了一宿的浪,累得幾乎脫力才睡著。白析的脖子上栓著黑色的皮鏈,雙手用皮具扣在身後,下身栓著的貞-操扣一直扣著。花開就喜歡他快樂的時候,別人忍著,他就喜歡看別人受罪的樣子,要不簡直怎麽會說跟在花開身邊的人……沒一個能受得了折騰的呢。

賀之翔比剛來的時候瘦了不少。因為花開根本不給他吃東西。隻喂一些牛奶之類的流食,最多賞個蘋果,還讓他從地上啃著吃。花開喜歡床上玩物瘦一些,腰肢纖弱,雙腿細長,好壓好撲。

“醒醒!”

花開毫不留情地拍向賀之翔的臉,力道很大,左右兩下賀之翔的臉頰就顯了紅。

但昨晚縱欲太甚了,又總是流食地吃。即使是流食這一天也隻有一頓,賀之翔哪有什麽力氣,此時,哪怕挨了嘴巴也不願意睜開眼睛,隻輕輕哼一聲,算是回應。

受了如此冷遇,做為主人的花開哪裏心甘,他拿起床頭放置的電擊棍,毫不猶豫地開到大檔,照著賀之翔一直被束著的下身捅出。

賀之翔立時慘叫一聲,像條掉上岸的魚,撲的一下子彈起。

“主……主人……”

連聲音都是顫抖到了極限,胸膛劇烈起伏,如果不是前麵堵著,他怕是會又一次失禁出來吧,雙腿連續抖了兩分鍾,還沒有停下來。一雙全然睜開的鳳眼,驚恐地看著花開,身體下意識地向後縮著。

“做為一個奴隸,你起的比主人還晚,難道不應該受點懲罰嗎?”

花開的聲音談不上嚴厲,可花開的眼神卻讓賀之翔寒栗。

賀之翔從骨子到神經無一不怕花開,就如花開對簡直吹噓的一樣,見到花開,如果下麵沒有束縛著,他一定會失禁的。可想花開在他的身上都做過了什麽?

“是,應該!”

賀之翔一點反抗都不敢用,馬上俯低過去。在花開指著的地方,把頭探去,用嘴為花開服務著。

這一早一晚兩情事,賀之翔都盡力讓花開滿意。賀之翔很清楚若是花開不滿意,他將會受到什麽樣的酷刑。

來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下空間裏,除了最開始的三天,他堅持著保持男性尊嚴,做著反抗外,第四天打手換成花開後,他便沒有一點傲骨了,徹底臣服在花開的身下,早已經忘記自己是誰,應該有著什麽氣節了。

“嗯,嗯,很好……,很好,更深一點……”

花開拉著賀之翔的頭發,把自己的東西更深地探入到賀之翔的口腔裏,直到衝撞得賀之翔連呼吸都困

難,他又噴發出後,才鬆開。

賀之翔不敢吐出,一滴不拉地吞下,整個人虛脫一樣,又一次倒在床上。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們賀之家的家主正在四處找你,你說他為什麽會如此積極地找你呢?難道他和你有一腿……”

花開一邊擺弄著電擊棒,一邊笑眯眯地看著賀之翔的身體,那樣子好像是在尋找著在哪裏下手捅那麽一下才合適似的。

賀之翔嚇得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噢,不知道?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不知道了,而且你自己的稱呼也弄錯了……”

花開說完後,在賀之翔還沒有完全反應的時候,把電擊棒捅向了賀之翔穿著乳-環的右乳上,電擊棒完全的接觸後,閃出藍色的火花,賀之翔劇烈地慘呼後,呼吸急促的幾乎斷掉。

“不,不要……不要主人……,奴……奴知道了……”

賀之翔涕淚橫流地蹭到花開的身邊,張開嘴還去含花開的下麵,花開一腳把他踢開。

這家夥真讓自己調-教得銀蕩了,就以為用這種方式可以討好自己嗎?白癡……

“你再好好回憶回憶,把這段時間,不,這一年來發生的所有細節都告訴給我,我要一清二楚,哪裏要是含糊了,或是說謊,你知道下一層裏,有很多好玩意,它們都會想輪翻侍候你呢。”

花開拍了拍賀之翔的頭。賀之翔幾乎是在花開說完後立刻點頭,嗚咽道:“是的,主人,奴一定聽話,不要……不要送奴去下麵……”

那地下的噩夢,成了賀之翔頭腦裏永遠不能揮去的陰影,他寧願成為花開的奴隸,也不要再下去受罪了。

“那就好好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想起來,嗯?”

花開後麵的一個“嗯”字對於水深火熱中的賀之翔,那叫一個銷魂。

“是,主人!”

花開對賀之翔這個態度很滿意,拉了拉賀之翔脖子上的鐵鏈子,說:“下來,我帶你去放放體液,有一天半沒方便了吧,別弄破了,就不太好收拾了,做手術我可不給你打麻藥噢。”

花開隨口說出的話,對於賀之翔都是致命的打擊。他現在的神經異常的敏感和脆弱,根本受不了刺激。聽了花開的話,爬行著的身體抖得風中飄絮一般。

簡直喊來人,把半清醒半睡著的簡樸扶回了床上躺著睡,他自己躲回了書房,給冷清洋掛了電話。

“什麽?”

簡直真沒有想到,延海那邊會發生那樣的事,怪不得冷清洋不敢把事情真相告訴給簡樸。這要是讓簡樸知道了,簡樸還不得動了胎氣啊。

“行凶的人呢?”

簡直和冷清洋有一點特別像,都是疾惡如仇,誰要是對不起他,他十倍還之。

“抓起來了。”

這件事的處理上,確實不好下手,畢竟行凶的人是黃菜花的繼子,黃菜花和劉大勇一起生活也有十幾年了,這摻雜著親情的事情,最不好判出個是非清楚。

“媽沒事吧?”

簡直關心的是這個。如果黃菜花的情緒不穩定,貿然把簡樸帶回去,勢必會對簡樸的身體健康不利,而簡樸現在的狀況是絕不亦受如此刺激的。

“還沒醒過來。”

這也是冷清洋不敢接簡樸電話的原因。他已經連著五天五夜守在醫院裏了,上次掛斷簡樸的電話,是因為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性急的冷清洋一腳踢開了醫生辦公室的人,愣是把醫生一把扔進了搶救室,又搜集了各方麵可用的條件,連夜把全國最好的外科醫生接回了延海,進行加急搶救,這才保住黃菜花的命。隻是直到現在黃菜花還在加護病房裏,狀況也不算好。

“我派醫生過去,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心髒外科醫生,明天……不,今晚用專機給你送過去。”

“好,這樣太好了。”

對於簡直的能力,冷清洋無話可說,他派過來的人,一定都是全球業界內的精英之最了。這從那次搶救簡樸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我盡量拖簡樸幾天,讓她晚回去,你明天給她來個電話,隨便找個理由,安撫她一下,等媽醒了,我再帶她過去。”

“好!”

簡直掛了電話後,想著用一個什麽樣的辦法能拖住簡樸,安心在馬裏蘭等上幾天,那邊的情況穩定後再過去呢?思來想去,簡直一眼瞄到了緊閉的窗戶……

簡直搖著輪椅過去,一把拉開了窗戶,外麵初春乍寒的冷風吹進,簡直忍不住全身哆嗦,卻莫明在春風中聞到了一股子……幸福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