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殺傷

“很奇怪嗎?”阿祥雙肘靠在竹製的木亭上,這是在司馬純看著阿祥,或許現在該稱為落慕龍了,沒有任何間隙的安撫好對他幾乎是望眼欲穿的小慈睡去後的半個時辰。

他在他眾多的愛慕者看來,是一個知趣相合,識情解趣,亦正亦邪的男人。

而女人通常無法拒絕這樣的男人。

司馬純冷冷的看著他,器,他是在顯擺自己多麽有魅力嗎?

落慕龍,阿祥。。。管他們是不是一個人,在司馬純看來都是自私自利可笑的,對自己的親身女兒完全無視,無論雪翹怎麽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還有小慈,他居然可以那麽平靜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那樣,就像他們一直朝夕相伴那樣。

他。。。

簡直。。。

太虛偽了。。。

居然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杵在自己麵前。

“不奇怪,誰不知道落慕龍是個大情聖”司馬純冷嘲到。

“怎麽,看不起我”阿祥笑著問。

“你這到底是哪一出啊?”司馬純不耐煩地看著阿祥說:“你一會阿祥一會落慕龍的,要幹什麽呀?你要幫忙就大大方方的站出來把事情講明白嗎,不願意,我們也不會怪你,也根本談不上怪,何苦做小醜呢,還阿祥,中間人,真是耍的我夠了”

司馬純用最直白的語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憤懣。

阿祥看著司馬純眯了下眼睛。

司馬純不置可否的側過身去。要不是雪翹一直使眼色給司馬純,她是真的懶得趟這灘渾水。你們愛是誰是誰好了,反正一直都是雲裏霧裏,要說實話也不說透徹司馬純已經厭倦了這樣的處境,要不是還念著小慈和雪翹對自己的好,真想甩手不管了。

“其實阿祥是在溫溫死後誕生的”落慕龍看著飄渺的水域。

“哦?你要給我講什麽淒美悱惻的愛情故事嗎?您趕緊打住吧,啊,就我知道的,小慈,為你守了大半輩子,結果練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功夫,把自己弄得半

世飄零,皇後,你拋棄了她,就是皇宮在豪華精美也掩蓋不住她棄婦的身份,她現在有多暴虐瘋狂,你看看我,她的親身女兒就知道了,蘇溫溫是嗎?好,你對她有感情,也虧她去的早,可你對雪翹呢,他是你唯一的孩子呀,你不給她正名,不帶他回家也就罷了,說實在的你們那個家族偏執殘忍的基因,不認祖歸宗也罷,可你怎麽能把他一個人丟到江湖上,讓她一個人漂泊,自己縮到一個什麽角落去做閑雲野鶴的阿祥,還有你對我,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屢屢幫助我,但很明顯,你把我的生活攪得也是一團糟,是,雪翹和小慈受你之托,給予過我幫助,可你知道我失去的是什麽嗎?”

司馬純對阿祥模棱兩可的態度確實很不滿,但是真正讓她動怒的是因為人為的誤會失去了太子,她的怒氣正磨成了光亮的匕首想要像發泄物飛去時,看著小慈和雪翹她實在不忍心。

阿祥驚愕的看著司馬純,無論是不喜不悲的落慕龍還是貪生吝嗇想盡辦法令人生厭的阿祥,那層偽裝都在剝離。

“作為兒子,你不孝,落家的人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他們的天下第一就是笑話,作為情人,你不專一,你任她們為你沉迷,你卻不動心,態度遊離,作為父親,你對雪翹避而不見。”司馬純發狠的說道,太久的壓抑讓她無處宣泄,她本是把落慕龍當做救星來對待,但種種的變故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令人玩弄於鼓掌的小醜。

“閉嘴,你怎麽有資格這樣說他”雪翹衝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司馬純,她護著已經被司馬純的語言快要淩遲掉的阿祥身上。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讓開,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來麵對,我來告訴她”落慕龍目光並沒有落在雪翹亦或是司馬純身上,但他的語氣依舊是不容抗拒的堅定。

雪翹驚愕的轉過臉來看著落慕龍:“為什麽?就連小慈你都還掛念在心,這麽多年,我基本做完了所有你對我的要求,你為什麽從沒有看重過”

司馬純看著雪翹絕望的神情有

些心疼,含混的說:“雪翹姐,他,他還是在意你的,他還為你去拉攏稽紹呢,你們是多好的一對呀”

這話算是給了雪翹當頭一擊,她再也沒有和落慕龍對視的力量,疲憊的轉過身來,對司馬純說:“純兒,你還不明白嗎?記得你抄在白絹上的那首詩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說完她茫然的看了眼落慕龍道,“可我忘記了,哀莫大於心死,他已經不懂愛了”

司馬純如五雷轟頂,落雪翹心心念念的是落慕龍!

落慕龍深吸了一口氣,歎道:“雪翹,招呼客人去吧,伏胤眾人都還沒有安置,這是我教給你的待客之道嗎?”

雪翹對著司馬純虛弱的笑笑,像一具木偶那樣搖搖擺擺的離開了,就在落慕龍冰冷的簡單的想要劃清關係的話語裏,有一樣東西已經從她的身體裏抽離,即使痛徹心扉,雪翹也會泰然自若,她是雪翹啊,輸人,不輸陣,她從來都是有自己的風骨的。

司馬純擔心的看著她,想要陪她同去。

“你,站住”落慕龍沒有直接看司馬純,他知道司馬純心裏不服,緊接著說道:“有些話,我隻講一遍,你聽也罷,不聽也罷,我都隻講一遍”

“可是雪翹”司馬純擔憂的看著雪翹的背影。

“她挺得過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要受”落慕龍悲哀的看著雪翹。

“你”司馬純咬了咬唇說道:“你的心腸怎麽這麽冷酷”

“嗬”落慕龍微微勾起了嘴角:“你對我的要求還真高,我對人好,按你的理解是花心,我對人不好,你又說我無情”

“可那是雪翹呀,他是你的女兒呀”司馬純辯解道。

“剛才嘴皮子還那麽利落,原來我還是高估你了,你看你的舌頭因為憤怒跑到了嘴巴前麵”落慕龍溫和的說“她剛說的你沒聽到嗎?還是沒聽懂”

“你,她對你?”司馬純還是很難消化雪翹的戀父情結。

落慕龍撫了撫額說:“你不要亂想,我隻有一個女兒,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