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19】
小花兒與南宮聿坐在後院的石凳上,即便護國神木與國花憑空不見,南宮聿還是習慣來這裏看書雕刻作畫。此時,南宮聿在雕刻著一隻玉釵,釵頭已露雛形,竟然是小花兒的本身。
小花兒好震驚,沒想到南宮聿會把還是花兒的她如此牢牢記著。她心裏激動,臉上照樣表現出一副好奇的神色來。
“這是什麽?聿。”
“這是玉釵。”
“我知道,我是說你地阿克的這個是什麽。”
“這是玉釵。”老答案。
“我問的是‘你雕刻的是什麽’。”小花兒刻意加重語氣。
“這是玉釵。”某人一如既往,隻是低垂的眸子帶著笑意,唇角微勾。
小花兒嘟起嘴,正想抗議,眼角瞄到某人唇角的笑意,頓時恍然大悟。“臭聿,你又逗我!”不依地掄起小拳頭捶了過去,當然力道把握在不痛不癢的程度。
南宮聿仰頭大笑,放下雕刻刀,將她拉過來坐在大腿上,樂不可支。“玉兒,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小花兒嘟起嘴,別過頭,不理他。臭聿,哼,她才不要理他!
笑聲更大了,南宮聿即將小花兒抱的緊緊的,放肆地盡情地大笑著。引得在不遠處忙活的下人們紛紛朝這邊望來,在見到二少爺抱著二少夫人大笑,彼此對視一眼,笑而不語,繼續忙活。
另一邊,南宮老爺、南宮夫人、文夏、南宮櫻正朝後院走來,聽到南宮聿的大笑聲,皆一臉驚訝,於是加快了腳步。在他們的印象中,南宮聿從沒有這麽放肆的盡情的大笑過。
他們對此好奇得很。
直到看到南宮聿抱著愛妻大笑,那被抱著的佳人紅著臉兒用拳頭掄他的時候,恍然大悟,不由得相視一笑。
“二嫂真有本事,竟然能夠讓二哥笑成這樣。”南宮櫻不由得感歎,二哥越來越像個人了。
文夏也點頭,“我還以為那小子除了微笑,其他的笑都不會呢,看來是我小看他了。”嘖嘖地搖頭,“笑得真像個人。”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二哥以前不像人了?”南宮櫻斜睨著他,笑容柔柔地問。
“他以前像麽?”光想想以前,他就感覺累。那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南宮聿就像水,給人很飄忽的感覺,總是一成不變淡淡地笑著,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像隨時會消失不見了樣。就算他早就習慣了,偶爾也會給他急躁一下。
“你竟然敢說我二哥不像人?”南宮家的女兒眯起了眼。
“拜托,一個像隨時會消失不見的人,你認為他像人麽?”也不管丈人丈母娘還在,一把摟住老婆,“還是我老婆好,感覺實在。”
南宮櫻本來就認同他的話,故而睨了他一眼,就算了。反正她是沒事找事,作一下嘛。
南宮夫人與南宮老爺對視了眼,對此,他們很滿意,甚至對二媳婦多了幾分感激之心,讓他們的兒子終於像個人了。
“不許笑了、不許笑了!”某個被笑得嬌羞滿麵的小女人開始抗議了。
南宮聿都笑出眼淚來了,然後,笑容突然一斂,
俯唇吻上,吸吮深吻,讓滿腔柔情傾瀉在這一記長吻中。
“乖乖,好火熱!”文夏驚歎不已地歎笑,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看戲的興致很高昂。
南宮櫻羞紅了臉,拐了自家夫君腰際一記,似羞怯非羞怯地偷瞄前方不遠處那似火激情。
哎喲,二哥,原來你是一座活火山啊。
南宮老爺與南宮夫人則尷尬地別開眼去。年輕人啊,唉,能理解能理解,隻是……不能在房中麽?
嬌喘籲籲的小花兒癱軟在南宮聿的懷中,俏臉緋紅,然而她還沒等激越的心跳恢複正常,俏臉上的紅暈褪去,就嬌呼一聲又把臉兒埋入某人的懷中。
“玉兒?”南宮聿不解。
小花兒不理他,繼續埋埋埋埋……
不過南宮聿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某個看戲的家夥張狂的帶點噱弄的笑聲傳了過來。
南宮聿的臉色本來還算正常,可是一看到爹娘也在場,不由得臉上微紅。南宮夫人與南宮老爺對視了眼,彼此很有默契地轉身離去。那是年輕人的天地,他們老咯,還是不插一腳了。
“阿聿,你狠熱情嘛。”文夏笑嘻嘻地在一旁坐下,眼睛隻盯著南宮聿,至於那小嫂子,唔,還是別看得好,要是暈過去,他老婆回去一定饒不了他。
“你很閑?”南宮聿心裏有些冒火地瞪著他。
“陪老婆回娘家也算正事啊。”文夏才不管他瞪呢,反正又不傷了他半根毫毛,“再怎麽說也沒你‘閑’。”閑到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上演親熱戲。唉唉唉,他心目中的阿聿的形象啊,垮了垮了。
無視他揶揄的眼神,南宮聿低頭看向愛妻,見愛妻恢複正常,大眼裏閃著慧黠之色正瞧著他,嘴角不由的上揚。然後瞥了某個尚不知死活的家夥一眼,很悠然地喝起茶來。
就見小花兒依偎在南宮聿懷裏,一雙幹淨無邪的大眼睛很天真地望著文夏。“阿夏。”
文夏差點將滿口茶水給噴出來,幸好及時打住,小受了點內傷。“小、小嫂子。”叫他阿夏哎,不是說小嫂子膽小如鼠,至今還無法適應與皇家人相處麽?難道是口耳相傳,失了事實真相?
小花兒一臉純真無辜,“我可不可以跟你討一樣東西?”
“什麽?小嫂子盡管說。”
“你願意贈送與我?”小花兒睜大眼。
“都是身外之物罷了,小嫂子喜歡盡管拿去。”文夏很大方地揮揮手。
“不後悔?”
“不後悔。”某人答得很爽快很大方。
某女咧嘴一笑,纖纖玉指朝他頭上一指,“那塊寶石。”黑色的深沉中蕩漾著流光溢彩,絕佳的賀禮。
文夏一愣,還未開口,那邊,南宮聿又放聲大笑了。
對於這塊寶石,南宮聿雖然不太清楚來曆,不過很清楚文夏可是將這塊寶石視之若命,要他割愛不如殺了他,沒想到就這麽簡單地被他的小寶貝給誆了。
“那個,小嫂子,可以換一樣嗎?”不理好友兼小舅子幸災樂禍的大笑聲,某位一國之本好聲好氣紆尊降貴地“求情”。
“你不是說不後悔的麽?”眼淚迅速湧上,即將奪眶而出。
“那、那、那換一樣不成麽?”某人還在做垂死掙紮。
“換什麽?”
“那個,比如靈島夜明珠一對如何?”
某女搖頭,不稀罕。
“極品血色如意一支?”
再搖頭,沒新意。
“南海千年珊瑚一座?”再下重本。
還是搖頭。不錯,隻是誠意還不夠。如她沒看錯的話,那塊黑色寶石可是女媧大神當年補天後遺留下的七色神石中的一塊,沒得比的啦。
文夏沒轍了,索性橫了心去,“小嫂子,除了我頭上這塊石頭外,你想要什麽盡管說。”能保住寶石又能不失信於人。
某女眼兒滴溜溜地轉著,瞧得某太子爺心驚膽戰,冷汗直流。南宮家的一對兄妹則見死不救,當純觀眾。沒辦法,誰讓某人那麽大方?自找的咩。
“除了這塊寶石啊……”某女似乎還要折磨某人,一臉猶豫。
某太子爺急切地點頭,隻要別打他頭上寶石的主意,其他的隻要他有的,盡管拿去。
“好吧!”某女終於下定了主意,“你方才說的我都要。”
不是吧?文夏傻眼了。這未免也太貪心了。那三樣可是極品至寶耶。南宮聿第三次放聲大笑,將小花兒抱的緊緊地,他的玉兒實在是太可愛了。南宮櫻很無語的搖頭,唉,他的太子夫君變笨了,笨到乖乖地掏出自己珍愛的臧品前三名,如今被全部擄走也怪不得別人啊。
“不行嗎?那我就要……”
“行行行,送你,全送你。”太子爺嚴重內傷,大麵積出血。
“好,成交。”點點頭,然後問,“什麽時候送到?”
“明天?”起碼給他抱著寶貝哭一哭,哀悼下喜愛的機會吧?文夏很期盼地望著她。一定要答應啊,千萬別拒絕。
“好吧,那就明天。”哎喲,那眼神瞧得她都覺得自己太可惡了,簡直是欺負人嘛。,不過……哼哼,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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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生辰轉眼就到。
“小花兒,你確定這樣很保險?”幫忙將昏睡不醒的江玉兒搬上床,小蛇莫名的就是有一股不安感。
“隻要能在計劃時間內趕回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小花兒也有些忐忑,感覺不安,可是想想一個普通人被自己施了法,應該沒什麽好擔心的,就又強行壓下內心的不安。
“可是我怎麽就是覺得不安呢,好像會有什麽事會發生?”捂著心口,小蛇覺得心跳得好快。
“可是妖王的生辰我們不能不去。”如果可以不去,她倒是寧願留在南宮家。
也許是她多慮了吧,小蛇自我安慰。“那你以什麽理由不讓那些下人以及南宮聿產生懷疑?”
“這好辦,我就說我有些累,想睡上片刻,自然沒人來打擾。”為了今日,她在過去的半個多月裏,時而“休息”一兩個時辰好讓那些下人習慣。
小蛇沒什麽好說的了,等一切安排好,兩人對視了眼,畫作兩道流光劃出窗外,消失在天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