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接受的事

有人扶住了自己,姿姿回頭一看,是秦楚。

借著秦楚的力道站起,姿姿急忙道,“趕快人工呼吸呀!”這個男人,光是叫有什麽用?叫魂啊!

南映庭一愣,怔怔地看著姿姿。

“仰起她的臉,捏住她的鼻子,渡一口氣給她!”看什麽看!姿姿狠狠地瞪了南映庭一眼,恨鐵不成鋼地提醒。

關鍵時刻,顧不了那麽多了,救人要緊。

南映庭這才如夢方醒般,按照姿姿教的方法,開始給樓心月做人工呼吸。

所有的人,除了姿姿,全部目瞪口呆。謝子裴受了傷,旁邊扶著他的謝明燕眼露難掩的嫉妒和受傷。

秦楚頓了一下,低下臉,去拉出姿姿的左手。

這個動作太突然,姿姿先是驚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這真是個細心體貼的男人。

秦楚看清她的手掌,忍不住皺眉:細嫩的手掌上,果然有一大片擦傷。

“映彩,你來幫嫂夫人處理一下手上的傷。”秦楚喚了一聲,從袖裏的暗袋裏掏出一個瓷瓶。

見姿姿看著瓷瓶眼露奇怪,秦楚笑了笑,“映庭兄常在軍營,總隨身帶著傷藥,我和子裴受他影響,也時常帶了。”

南映彩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低著頭,默默地為姿姿上藥包紮。

待傷口處理好,姿姿跑過去為南映庭幫忙,把握好力道,有節奏地擠壓她的腹部,想要擠出她胸腹間喝進的水。

懸著一顆心忙活了一陣,終

於樓大美女吸了口氣,劇烈地咳嗽起來。

南映庭這才轉悲為喜,溫柔地替樓心月順氣。

樓心月緩緩地睜開眼,看清身邊之人,留下了劫後餘生的淚水,“映庭……”

南映庭輕輕地抱住她,“醒了就好,沒事了沒事了……”

“別在這裏呆著了,趕快送她回去吧。”秦楚出聲提醒。

“好。”南映庭抱她站起,看向南映彩,又掠過姿姿看向秦楚。

秦楚不待他開口,便道,“放心,嫂夫人和映彩我會送回去,明燕你也快帶子裴回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於是眾人各自有了去向。

回去的路上,南映彩一臉擔憂,支支吾吾地看著姿姿,“嫂子,大哥他……樓姑娘……”

“說到這個,”姿姿瞪向秦楚,“你騙我?”

“我好生冤枉,”秦楚連忙辯白,“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說樓姑娘是你的紅顏知己,原來是南映庭的。”姿姿皮笑肉不笑道。

“我沒說啊,是你說的。”秦楚笑得無辜。

姿姿一想,確實,當初的確是自己猜測的,隻不過秦楚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這個秦楚,雖然灑脫而不失細膩,充滿愛心,但是狡猾的程度,看來和南映庭也有的一拚。

“原來我竟做了那惹人討厭的第三者。”姿姿怔了半晌,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第三者是什麽?嫂子說的什麽意思?”南映彩疑惑地問。

姿姿灑脫地一笑,握住南映彩的手,“算了,就這樣吧,我們各自過的快樂就行。”

“嫂嫂,你真的這麽想嗎?”南映彩依舊滿臉擔憂和歉疚。

“雖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姿姿笑了笑,“但是,強扭的瓜不甜,何不瀟灑一些?”

南映彩依舊愁眉苦臉,不放心地看著姿姿。

姿姿忍不住笑得更厲害,捏了捏她的臉,“這麽漂亮的臉,都快皺成老太婆了。非逼著我說實話是吧?那我就說了,他喜歡別人,我也有好處呀,這樣他心思在別處,就不會對我管東管西了。”他可以喜歡別人,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聽得這一番言論,南映彩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嫂子不僅不是傳聞中的“知書達理溫婉嫻靜”,而且這思想也未免匪夷所思了些。

夜色幽幽地彌漫,霧氣慢慢蒸騰,一點點打濕春日的綠樹紅花。

清涼如水的夜幕裏,有人說了話,聲音低沉,卻透著冷硬:“我需要你幫忙。”

“什麽忙?”

“這個人,”黑影伸出手,遞出一軸畫卷,“我需要你想辦法讓那個人注意。”

黑影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但對方卻已經默契地知曉,接過了畫卷。

“你想知道的畫上麵都已經寫得清清楚楚,剩下的要看你的了,當然,我也會想辦法。”黑影利落地道,聲線簡單冷硬,仿似沒有感情。

“我會盡力。”對方輕輕道。

“如此,我們相互配合彼此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