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
晚上南映庭的情緒有些難以捉摸,似乎是心虛,似乎是歉疚,似乎是感激,又似乎是懷疑戒備,總之十分地複雜。這一切反映到臉上,變成了麵無表情。
“今天的事……謝謝你。”話是對姿姿說的,南映庭卻偏著臉沒有看她。
“不客氣。”姿姿笑了笑,他不來質問“人工呼吸”是什麽東西、她如何知道的之類的問題就不錯了,她如何解釋得清楚?一時情急居然露了這樣的餡兒,真是不應該。
這南映庭道謝還真是別扭。
“你的手……還好吧?”南映庭又遲遲疑疑地問。
“你說這個?”姿姿大方把受傷的左手亮給他看,笑眯眯地道,“堂堂南少將軍這樣傷及無辜,真是讓愛戴您的軍民傷心呀!”
南映庭聽她語氣,再看她表情,忍不住皺眉:這個女人還真是……囂張……
姿姿見他皺眉,好生奇怪,模樣疑惑又無辜,還帶著三分狡黠,“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說對不起的嗎?”
眼看姿姿完全占了上風,南映庭忽然露出一個狡猾而邪魅蠱惑的笑容,俯下身,湊近她,深吸一口氣,“剛沐了浴?用了玫瑰?真香!”
姿姿大叫著跳了起來,後退,護住自己的身子,“你下流!”
“你可是我的人。”南映庭優雅地笑。
“男子漢大丈夫,別人口中的鳴玉公子,能不能不用這麽下三濫的招數?”姿姿氣鼓鼓地瞪著南映庭。
南映庭隻是微笑,不為所動。
姿姿瞪了他一眼,踢踢踏踏地躺上床,麵向牆,背對著南映庭。
而後者老神在在,微微一笑,躺上床,攤開自己的被子蓋上。
安靜半晌,姿姿想了又想,到底不順心,幾個大動靜翻過身,看著南映庭,“喂!”
南映庭不動,悠閑地平躺著,眼睛不睜,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嗓音慵懶,“有話直說。”
“既然要謝我,不如給我解藥來得實在。”姿姿看他漫不經心的模樣,恨不得趴到他耳邊大吼,好喚起他幾分認真來。
“不可能。”南映庭悠悠淺笑,依舊安然閉眼,強烈地反襯著姿姿的氣急敗壞。
“為什麽?”姿姿大叫。
“因為你人囂張又狡……”南映庭邊說著邊睜開眼,卻忽然話音一滯,愣愣地看著姿姿。
姿姿一下子也怔住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因為剛才氣急敗壞地喊話的緣故已經離南映庭極近,低下頭幾乎就可以吻上他的臉。臉上開始發燒,一直燒到脖子,姿姿猛地後退,躺回床上,蓋住被子。
南映庭恢複過來,臉色變冷,“睡覺!”冷冷地命令了一聲,南映庭背過身去。
“睡覺就睡覺,凶什麽凶!”姿姿瞪了一眼他的後腦,也背過身去。
又過了半晌,姿姿悶在被子裏的聲音傳來,“那我退一步好了,不要解藥,隻要你放寬約束,讓我可以像以前那樣出入。”
南映庭扯了扯嘴角。這女人真不安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姿姿試探著說。半晌沒有人回答,姿姿心想就當答應好了,然後安然地閉上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