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把錄像給我吧

“哎呀,你不知道,這些天把我可憋壞了,天天躺在這裏,真是無聊透了。”宛如報怨著。

“那就快點好起來,我們都等你歸隊呢。”崔文將剝好的桔子遞給宛如,笑著說。

“等我好了,我可得好好去蹦一蹦,這一陣子出去蹦得少了,這不,就來病了。”

“哈哈,原來你是閑出病了呀。”崔文打趣著說。兩個人都開心的笑起來。

孫建新回來時,正看見宛如和崔文有說有笑的互相調侃著,那陰了多日無精打采的小臉,此時也是眉飛色舞,陽光燦爛。

見孫建新進來,崔文站了起來,主動打著招呼:“孫醫生。”

“崔文來啦,說什麽呢?這麽高興。”孫建新說。

“沒什麽,閑聊。”崔文笑著說。

孫建新看了看宛如,陰陽怪氣的說:“你一來,宛如就有笑容了,這幾天她都沒笑過呢。”

崔文迷惑的看了看宛如,又看了看孫建新,宛如忙說:“哪有,我隻是覺得無聊。”

“崔文來了就不無聊了,你們好好聊會,我去給崔文洗水果。”孫建新笑著拿起幾個蘋果,別有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走了出去。

“他什麽意思?”崔文問。

“別理他,他就那樣。”宛如有些尷尬的說。

崔文盯著宛如,突然問:“他對你好嗎?”

“啊?挺好的。”宛如別開崔文探究的目光,無力的說。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崔文接著問。

“沒有呀。”

“宛如,我覺得你不對勁,出什麽事了,對不對?”敏感的崔文覺得哪裏不對勁。

孫建新推門進來,接過崔文的話說:“能出什麽事?崔文你太多心了吧。”他若無其事的拿起水果刀削著蘋果,“坐,崔文,你坐呀,宛如也真是的,讓崔文坐呀。”

崔文深深的看了一眼無措的宛如,淡淡的說:“不了,我要走了,宛如,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嗯。”宛如不舍的看著崔文走出門去,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孫建新,躺回床上,用被蒙住頭。

孫建新拽開宛如頭上的被,陰笑著問:“老婆,怎麽了?又無聊了?”

宛如怒視著他,孫建新又說:“幹嘛這麽瞪著我,我也沒說什麽呀,是不是你心裏有鬼?”

宛如怒聲說:“孫建新,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沒要幹什麽呀?你看,我還幫你們削蘋果呢。”孫建新無辜的舉了舉手裏削好的蘋果。

宛如氣得一扭頭,不再看他。孫建新用手捏住宛如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陰險的說:“你心虛了?是不是你和崔文也有一腿?”

宛如氣得用手一揮,紮在手背上的針頭一下錯了位,針管裏立刻回了血,宛如叫道:“孫建新,你到底要怎樣呀?”孫建新握住宛如的手腕,將針管拔了出來,並用手指按著針眼,陰戾的說:“激動什麽?看看,回血了吧,回頭你媽又該心疼了。”宛如氣得說不出話來。

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宛如終

於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宛如媽媽來接她,宛如死活也要跟媽媽回家。宛如媽媽看著虛弱的宛如,說:“那就回家住一段吧,家裏有張雲在,也好給她調理調理。”

孫建新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點頭同意了。

回到娘家的宛如,心情好了許多,精神也跟著好了起來。孫建新在宛如家表現得也是彬彬有禮,溫柔體貼。

“哎呀,爸,我要看《快樂大本營》,你別總給我調台呀。”宛如和爸爸搶著遙控器。

“我這《雪豹》正演到關鍵時刻呢,你別跟我搶。”爸爸舉著遙控器不肯讓步。

“媽,媽,你看爸呀,爸不讓我看《快樂大本營》。”宛如一邊搶著遙控器,一邊向媽媽告狀。

“哎呀老林,你就不能讓讓女兒,你看把女兒急的上串下跳的。”媽媽過來幫腔。

張雲用托盤端著茶水,放到茶幾上,笑著說:“家裏好久沒這麽熱鬧了,宛如一回來,家裏立即有了笑聲。”

爸爸不滿的說:“這哪是熱鬧呀,她這是胡鬧。”

“嗬嗬,瞧你那點出息,那麽大的人了和女兒搶,丟人。”媽媽笑著取笑爸爸。

爸爸叫孫建新:“建新,趕緊把她領回家去。”

“哎呀,媽,你看爸呀,他攆我。”宛如委屈的嘟起小嘴。

“去,死老頭子,孩子身體才好點,你就氣她,為老不尊。”宛如媽媽動手從爸爸手裏搶過遙控器遞給宛如:“乖女兒,咱不理他。”

宛如驕傲的衝著爸爸做著鬼臉,宛如爸爸無奈的站起來對孫建新說:“建新,陪我下兩盤棋去,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媽媽和宛如還有張雲哈哈笑起來,爸爸帶著孫建新進了書房。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吃過早飯,爸爸說:“宛如,爸爸送你上班吧,瞧你那小身子骨,快過年了,別再病了。”

“好。”宛如高興的拿起自己的小背包鑽進爸爸的車裏。

晚上下班時,爸爸有應酬,早早就叫司機把車停在宛如公司樓下,又把宛如接回家。

“張阿姨,我想吃紅燒肉。”宛如嬌滴滴的伏在張雲的肩膀上。

“好,明天阿姨就給你做。”張雲疼愛的說。

宛如在張雲臉上響響的親了一下,咯咯咯的笑著。和結婚前沒有兩樣,宛如還是父母的心甘寶貝,還是這個家的公主。

孫建新對宛如說:“宛如,明天去我媽那看看吧,好久沒回去了。”

宛如眼睛盯電視,想都沒想的說:“冷,不愛動。”回家以後,宛如一直沒有正眼看過孫建新。

爸爸說:“是該去看看,開車去吧,也走不了幾步路。”

媽媽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用牙簽紮起一塊遞給宛如,說:“宛如身體剛好一點,別折騰了,過兩天再去吧。”

晚上,回到宛如的臥室,孫建新冷冷的說:“真是回到你家了,成公主了。”

宛如斜了他一眼:“什麽意思。”

孫建新不高興的說:“天天住你家,我不習慣,明天咱們回家住。

“有什麽不習慣的呀?什麽都不用你幹,你還不滿意呀?”宛如白了他一眼,拿起睡衣進了浴室。

睡覺時,孫建新把手剛搭上宛如的身體,宛如一推他:“我爸媽就在樓下呢。”

“那有什麽,小點聲,他們聽不見。”

“孫建新,我真不想做,我一想起來那天,我就渾身發冷,你明白嗎?”

“那你想怎樣?”

“建新,要不咱倆好好的,我也不和你生氣了,你把那天的錄像給我,行不。”

孫建新一仰身,躺到床上,冷冷的說:“不行。”

宛如用胳膊支起身體,趴在孫建新身邊,說:“建新,你看咱倆都結婚了,我爸媽對你又這麽好,你留著那個有什麽用呀?”

“我自己看。”孫建新閉上眼睛,不再看宛如。

宛如不放棄的又往前湊了湊說:“你別這樣,我也想咱倆好好過日子,隻要咱倆好好的,我爸媽決不會虧待你,今天上班時,我還聽我爸說,院裏要晉升醫師,我還讓我爸幫你呢,畢竟你是我老公,你好我也好,是不是?”

孫建新撩起眼皮看了看她,宛如接著說:“建新,隻要我們好好過日子,我爸媽不會虧待你的。”

“那你呢?”孫建新問。

宛如怔了一下,馬上說:“你是我老公,我當然也是希望你好了。”

孫建新一翻身,將宛如壓在身下,戲謔的說:“那你現在就讓我高興下吧。”說完,他便吻住宛如的嘴,將宛如要說的話堵在喉嚨裏。

宛如本想拒絕,可又不想把事情鬧僵,就半推半就的任由他折騰起來。可是,宛如發現,無論孫建新怎樣挑逗她,她就是沒有熱情,整個過程裏,宛如也隻是被動的敷衍,甚至,在宛如心裏,竟然有一絲絲的厭惡。

孫建新也感覺到了宛如的冷淡,但在宛如家,他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隻能草草了事。宛如還想讓孫建新將錄像交給她,可是孫建新淡淡的說:“累了,睡吧,以後再說。”

宛如失望的看著孫建新那張帥氣的臉,悶悶的捶了下床,轉過身,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臘月二十八這天,院裏宣布了年後晉升職稱的消息,其中有孫建新的名字,孫建新高興的給宛如打電話:“老婆,我們院裏宣布這批晉升職稱的人員名單了,有我一個。”

“哦,那你好好準備吧。”宛如淡淡的說。

“你說咱們用不用給院長送點禮,這快過年了,院裏的人都說,現在宣布這事,就是看過年誰送的禮厚呢。”孫建新說。

“嗬嗬,你可真逗,我給他送,你問他敢收嗎?”宛如狂傲的說。

孫建新笑著說:“老婆,這方麵的事我是一竅不通,全靠你了。”

“你就好好準備吧,別的事不用你操心了。”宛如想了一下,又說:“我爸的刮胡刀今天早上掉地上摔壞了,你去超百給我爸買一個,要飛利蒲的,我爸就用那個牌子的,別買錯啦,別說我讓你買的。”

“行,我一會就去買。”孫建新高興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