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小秘密
柳慧苒用力的勒緊手臂，哽咽道：“羽兒，娘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就拋下我不管了。”
“我怎麽會拋下你呢。”青羽強忍著落淚的衝動，用力攬了攬柳慧苒，輕聲安慰著她：“就算我離開了，我也可以回來看您，是不？”
柳慧苒搖著頭，“不，我和你一起走，我們一起離開！”
青羽驀然一驚，有那麽一個瞬間，她以為是自己太想要娘和她離開，而聽到了幻覺。
她不敢置信的問：“娘，您再說一遍。”
“我和你一起離開，我要和我的羽兒在一起！”柳慧苒抬手，溫柔的撫摸著青羽的發。
青羽這才發現，柳慧苒掛在肩頭的小包袱，莫大的驚喜瞬時將她包圍，如在夢中的感覺，讓她傻笑了起來，真好，還能在和母親在一起，真的很好。
“娘，我們走吧！”青羽緊握柳慧苒的手，對未來美好的憧憬，令她笑麵如花。
柳慧苒抹了抹淚，連連點頭，就在兩人相攜走出大門時，舒世涵匆匆跑到了她們的身前，“柳姨娘，青羽！”
“涵兒。”柳慧苒無比驚喜的握住舒世涵的手，“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舒世涵勾出暖暖的笑，“今天剛回來，就從青羽那裏聽說……”
他欲言又止，笑意沉下，“非走不可嗎？”
柳慧苒抬頭，神色溫柔的看向青羽，“哪裏有羽兒，哪裏才是我的家。”
見此，舒世涵明白過來，此事的決定權是在於青羽的。
他側頭看向青羽，以眼神詢問著方才的問題。
有過方才的插曲，青羽對舒世涵的敵視已經消得幹淨，現一看母親對他親切的態度，再難用一句‘不用你管’來敷衍。
“世涵哥。”青羽有些別扭的喚了一聲，“我和娘離開是好事啊，這樣她和我再也不會受氣，你該替我們開心不是？”
舒世涵欲言又止，有些喪氣的垂下頭，“畢竟你們在這裏過得這麽不開心。”
青羽忍不住笑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垂頭喪氣的，我們隻是離開舒府，又不是永不再見，若是你想我們，也可以來看我們呐。”
“也是!”舒世涵一掃胸中抑鬱，綻開明媚的笑顏，問道：“對了，你們住哪，決定好了嗎？”
青羽的笑容變得有幾分勉強，蹙起眉來苦思：這裏好像是地處王都，若是租一處院落，不知價格會是如何？
舒世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窘迫的撓了撓頭，“我在丘兒胡同有處空宅，若是青羽和柳姨娘不嫌棄，倒是可以去那裏居住。”
“這怎好麻煩你。”柳慧苒婉轉的拒絕道。
舒世涵抬頭，對柳慧苒正色道：“柳姨娘昔日對世涵多番照顧，世涵一直銘感於心，卻無所回報，今日還望柳姨娘不要拒絕世涵。”
柳慧苒為難的看了看青羽，青羽略一沉吟，拒絕道：“世涵哥，我們今日離開，便是不想與舒家有任何牽扯，所以你的好意我和娘心領了。”
舒世涵連忙搖手，“不，這房子與舒家並無任何關聯，乃是我生母留給我的，空下許多年，也不知是否簡陋。”
柳慧苒還欲拒絕，青羽忙拉了拉她的手，輕笑道：“娘，你就別拒絕世涵哥的一番好意了，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們權當是為世涵哥看房子，等他將來娶妻之時，我們在將房子還他便是。”
若是隻有她一人便也罷了，可如今娘也跟著，她怎好讓娘跟著一並餐風露宿，此回權當欠舒世涵一個人情，將來他若是有難處，她定全力相助。
一番話，令舒世涵羞紅了一張俊臉，“青羽，你這話說的太早了。”
青羽看著他，嘻嘻笑指著舒世涵的臉，對柳慧苒道：“娘，你看世涵哥臉紅了，麵皮這麽薄那還得了！將來如何討得媳婦回家？”
“青羽！”舒世涵羞惱的剜了青羽一眼，卻引來她回以的鬼臉一張。
最終還是柳慧苒看不過去，站出來輕戳青羽的額角，責備道：“羽兒，不可如此說你世涵哥。”
得了柳慧苒庇護的舒世涵，洋洋的昂起頭，“還是柳姨娘心疼我，不像青羽，慣會欺負人。”
有說有笑的三人，並肩沒入暮色，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好長，那時的青羽是如此的快樂，她以為這種快樂會將伴隨她直至永遠，卻不曾想
，坎坷的命運，在悄無聲息的來臨。
轉眼，青羽離開舒家已過半月，卻連一份糊口的工作都沒找到，眼看出來時所帶的碎銀已經花的差不多，青羽是心急如焚。
這一日，在被第三家餐館拒絕後，青羽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中。
“娘，我回來了。”
正在小院和柳慧苒說話的舒世涵，聽見聲響，回頭就見青羽一臉悶悶不樂的走進門。
對於青羽的悶悶不樂，他心有明了，迎上前笑了笑，“怎麽了，瞧瞧這嘴，都能掛隻鹹魚了。”
“還不是工作的事，我今天被三家餐館給拒絕了！”青羽垂頭長歎了一聲，癢癢的道：“我總算知道，什麽叫百無一用是廚子！”
舒世涵突然抬手給了青羽一個爆栗，打得青羽痛叫了一聲，抬頭很是不滿的瞪他，“我在外受了打擊，按說你這做哥哥的該安慰我不是？怎的還動手打我。”
“打你都是輕的，這般蔫瓜的丫頭，可不像我們青羽，對吧柳姨娘。”
柳慧苒笑看院中鬥嘴的兩人，微笑著點頭。
舒世涵在得到柳慧苒的認同後，轉回頭掐腰，煞有其事的說：“我認識的那個青羽，永遠的積極向上，怎會被小小的挫折打敗！”
“說的跟你，很了解我似的。”青羽拉著嘴角，鼓了鼓臉頰，一臉不忿與舒世涵大眼瞪小眼，到最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舒世涵見青羽笑了，不由吐了口氣，輕點了她額頭一下：“你啊。”
會笑就是好了，有時候，他真的不知，她們的離開，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在舒府，雖說是事事不如意，但至少不必為了生存而奔波勞累。
舒世涵抬頭，看著鬥誌滿滿的青羽，到嘴的勸說變得難以啟齒。
一直沉默的柳慧苒，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突然喚了青羽一聲，“羽兒！”
青羽費解的看向她，“娘，怎麽了嗎？”
柳慧苒笑笑道：“今日世涵會留下來吃飯，你出去看著買些菜回來。”
“姨娘，不……”在柳慧苒一個眼色之下，舒世涵疑惑的住了嘴，柳姨娘這是有話要同他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