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莫離音發怒——第二次-01

莫離音看了看她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說道：“不要緊，我隻是想聽一下你吹笛子。再說，我對音律不是怎麽精通，就像算你吹得失準了，我也聽不出來的。”

玉簾櫳根本是沒有心思做這些，淡淡推辭道：“我，我很久沒碰過笛子了，連稱手的笛子都沒有，怎麽能隨便為你演奏呢。”

莫離音冷笑了一下，問道：“是嗎？”

這兩個字說得極冷，玉簾櫳打從心裏發出一陣冷顫，隱隱有些不安，她驚慌地抬起頭，發現莫離音的臉色有點發青。她想著說點什麽，忽然莫離音快速奔到床前，在她枕下摸出一隻精巧的玉笛。他拿著玉笛，臉上帶著笑，可是這笑卻使玉簾櫳一陣戰栗，他慢慢地說道：“玉妃，這，是什麽？”

玉簾櫳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幾次張嘴，可是卻找不到合適的字眼來述說。莫離音仍是笑，笑得越來越冷，在他眼裏，現在的玉簾櫳是理屈詞窮，心虛的表現了。

“很好，玉妃。你根本就不想為本英乾吹笛子，不是嗎？你隻能為你的盛約吹笛子。”

玉簾櫳聽得他說的話，隻覺得全身冰冷，她很想辯解，卻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麽。她第一次覺得恐懼，卻不知道這恐懼是為何。她現在很怕他忽然抽身離去，隻能這麽定定看著他，彷佛這樣他就走不了了。

莫離音也看著她，透出冷冷的笑，他問道：“這支就是傳說中盛約送給你的定情笛子嗎？”

玉簾櫳呆了，這些場景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的，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沒有說過話，她能說什麽？她真的不知道，她隻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事不是莫離音說的那樣，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一些，更別說說出口了。

莫離音突然斂住笑容，拇指攀上玉笛，其餘四個手指握緊它。這個姿勢，隻要他的拇指一用力，玉笛就會折斷。他的手指關節慢慢泛白，可以看出，他在暗暗施加著力氣。

玉簾櫳見到這個樣子，忙撲到他身邊，說道：“不要，求求你，不要。”她試圖將玉笛奪回來，但他伸直手，將笛子舉到高處，玉簾櫳壓根夠不著。

他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一陣絞痛：對於她，他向來是有求必應，但此刻他真的不想將笛子還給她！她就那麽在乎這個笛子嗎？這五年之間的點滴都比不過這支破笛子？隻是因為這笛子是那個什麽盛約送的，她居然開口求他。她什麽時候開口說過求他了？他的心感到一陣寒意，逐漸冰冷。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她心中已經有一個小位置了，看來，是他錯了，她的心始終隻有盛約。

玉簾櫳的身子慢慢軟了下去，似乎沒有力氣了，她撲倒在他的腳下，語氣中分明帶著哭腔，懇求他不要折斷笛子。莫離音閉上眼睛，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究竟在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