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莫離音發怒——第二次-02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冰冷地說道：“我總認為憑我的努力總會將所有在我們之間的隔閡消除，我知道你珍藏著這笛子，把它壓在枕頭下。有時候我覺得他就好像是盛約一樣橫亙在我們中間，我們的床還躺著第三者，我曾經天真以為你總有一天會收起這笛子，將它放在匣子裏，將它鎖起來，接受我。”他冷笑了一下，那笑意帶著一絲絲失落，他又歎了一口氣，將視線從她身上啊移開，繼續說道：“原來隻是我一廂情願。你根本連吹一首歌給我聽都不願意，因為這笛子隻屬於你和盛約。我真的覺得盡力了，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麽。”

玉簾櫳伏在他的腳底，肩膀不停顫抖，他聽到她細細的抽泣聲，心中不忍，蹲下了身子，將玉笛遞還給她。

“好了，別哭了，我不在為難你了，這笛子，你收好吧。”他淡淡地說著。

玉簾櫳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他臉上沒有一丁點表情，她甚至以為他又帶回了麵具。

“拿著呀。”他輕聲說，語調和平常說話無異，但玉簾櫳又覺得有些地方不一樣。見她沒有反應，他將笛子塞到她手裏。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他頓了頓，見她絲毫沒有挽留之意，便抬腳走了出去。

玉簾櫳在他走出去後，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喜鵲剛才在房外聽得動靜，沒敢進去，見莫離音走了，屋裏的動靜又小了，便走了進來。見到玉簾櫳倒在地上，滿麵裂痕，心裏驚慌不已，忙蹲下去，問道：“玉妃，你沒有事吧？”

玉簾櫳抬起頭，看了看她，說道：“原來是你呀，喜鵲。”

喜鵲從未見到過她如此狼狽，心裏一時沒了主意，也不知道該不該扶起她，隻好盤著腿，坐在地上陪她。

玉簾櫳伏在地上哭了好一陣，才慢慢坐好，喜鵲趁勢問道：“玉妃，我扶你起來休息吧。”

玉簾櫳點點頭，心知道莫離音今晚是不會來了。

沈顏見到莫離音回來很是意外，她已經習慣了他在永殤殿留宿，甚至以為他再也不會來這裏了。看到他那落寞的表情她心裏就明白了幾分，若不是和玉妃吵架了，他又怎麽會回這裏來。但她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安靜地伺候他就寢。

“沈顏。”她剛為他放好床簾，準備離開時，莫離音突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音英乾還有什麽吩咐？”沈顏站住說道。

他在床簾歎了一口氣，沉默了一小會，慢慢說道：“沒有了，你下去吧。”

沈顏答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他其實想說“你幫我去偷偷看一眼玉妃怎麽樣了”，可是轉念又想，她心裏還記掛著盛約還能怎麽樣呢？說不定現在早就在床上安安穩穩地睡大覺了呢。如果真的聽到這個回答他會很傷心的，他真的怕聽到這個答案。

他對她實心實意付出，她的改變令他以為是自己的努力和真心換來的，原來這一切都是虛情假意。她之所以這樣，是為了莫失吧？為了她和盛約的孩子有個好的成長環境。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他究竟是怎麽了，怎麽會喜歡上她？這一切都這樣莫名其妙，他一直都無法得知裏麵的原因。他現在真的累了，整整六年，他所有的付出和守候換不來一首曲子，她不肯為他吹一首曲子。想到盛約曾經聽過無數次，而自己居然一次都聽不到，他就妒忌得發狂。

算了吧，就這樣了吧，不要再去糾纏這一場不明不白的愛了，別為難自己，更不要為難她了。

莫離音閉上眼睛，不知道這個晚上他究竟有沒有睡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