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美人如刺

桑寧遠的動作太過野蠻,肚兜細帶斷裂時一下勒疼了舒悅凝,她嚶嚀一聲,有蘇醒的預兆。

桑寧遠本就沒有打算讓她一直處於昏睡中,聽到她無意識的低吟,他激動無比,這樣的聲音,比喝十碗濃稠的人參湯還要令人亢奮。

算算時間,她也差不多要醒了,不如他來幫她一把!

思及此,他低頭,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麵。

劇烈的疼痛襲來,舒悅凝猛地睜開眼睛,腦中有短暫的空白,迷茫的看向處於她上方的桑寧遠,半響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此眼神,楚楚可憐,令桑寧遠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事實上,他不止是想,還這樣做了!一下壓在她身上,僵硬而結實的身體狠狠在她柔軟的軀體上磨蹭,絲毫不顧忌她的感受。

他就像是著了火般,躁且熱。可他需要的不是滅火的水,而是將身下的舒悅凝也一同點燃,與他一起奔赴痛並快樂的彼岸。

舒悅凝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扭動著身軀想要擺脫他,反而火上澆油,讓他身體裏的那把火焰‘嗞嗞’燒得更旺。

短暫的迷茫後,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伸手,去推他。

他像是山一樣,密密實實的壓著她,不容撼動。

她慌了,大喊:“你放開……”

話未說完,嘴巴便被桑寧遠的唇堵住了!

她怒極,想張口大罵,聲音出不來,反被他趁機攻克了她的牙關,他的舌頭得以鑽到她的口中,死死纏上了她的舌,大口大口的吸允她口中的津液。

抵抗不了他的進攻,她想了想,索性牙關大張,放鬆他的警惕,眼看時機來到,她欲猛地闔上牙關咬斷他的舌頭。

豈料,他像是早已經知曉她的想法,就在她的牙即將咬上他的舌頭時,他的一隻手忽然鉗住了她的整個下顎。

她腮幫子因為桑寧遠的鉗製而一陣酸楚,嘴巴也大大張開。

對此,桑寧遠似乎很滿意,不同於方才的急躁,他開始慢條斯理的用舌頭舔她的嘴唇和她那因為嘴唇大張而微微露出來的舌尖。

他舔得細致而溫柔,立刻讓她有了不好的感覺。以前她不相信女人可以靈肉分割,現下,卻由不得她不信,明明心裏很厭惡桑寧遠的霸道和自私,卻被他舔得身體酥麻,顫抖不止。

他察覺了她的變化,微微得意。

他本就是個驕傲的人,天資聰穎,學什麽都很快。沒想到,在這方麵也頗具天賦,不過被她吻過幾次,就立刻開了竅。

他笑眯眯的看著她的雙眼,深邃的眼眸好似要看到她的靈魂裏。

舒悅凝與他對視,片刻後,敗下陣來,不敢看他,索性將眼睛一閉,裝作死人。

桑寧遠激動無比,唇往下移,吻上她的脖頸,最後竟舍不得離去,索性埋首其中,深深的聞,輕輕的吻。

他方才咬的地方已經青紫,在她白皙肌膚的映襯下,尤為顯眼。他心念一動,輕輕含住那青紫的印跡,不住的吸允,舌頭間或在上麵舔動。

“啊……”強烈的酥麻感襲來,舒悅凝叫出了聲。

叫完之後,她心裏湧上濃

濃的絕望感,身上的桑寧遠現下又熱又急,抵在她下腹上的堅硬不容她忽視……

今天,難道真的要在這裏被羞辱嗎?

可她不能接受,她與桑瀟風約定好了,第一次一定要在洞房花燭夜之時。

她握緊了衣袖裏的美人刺,就在桑寧遠意亂情迷的吻上她的胸時,她猛地向著他後背一刺。

桑寧遠在最後時刻有了察覺,猛地一讓,雖然避開了致命的地方,卻到底被她手中的美人刺刺到了胳膊。

他臉一寒,倏忽打上她的手,將她手中的美人刺打落在離床下很遠的地方,震驚且憤怒的問道:“你想殺我?用我給你的美人刺?”

舒悅凝看著他冷笑,以沉默代替回答。

桑寧遠也笑,笑中帶著殘忍:“好!好!很好!小爺教你美人刺時就該想到,美人如刺,刺尾帶毒,早晚有一天會被刺到!被你傷到,小爺認了!不過你需知道,小爺要你,誰也不能阻擋,包括你!”

說著,他的手扯住她身上的半裙,猛地一撕,裙子應聲裂開。

此時,她的身上便隻剩下一條褻褲了!

她的雙腿,修長、勻稱、白皙,一下刺激到了桑寧遠。

他的喉結,因為入眼的景色而不斷的滾動。

在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注視下,舒悅凝終究是怕了!

她一直想變強,一直想保護自己,怎奈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保護弱者的製度和法紀,弱肉強食才是公理,她一個個小小的女人,再如何努力,遇到像桑寧遠這樣身份的人,都隻能淪為魚肉。

這段時間的努力,竟是白費!

她的眼淚,無聲流下,既是為了付之東流的汗水,也是為了無法反抗的命運。

桑寧遠見過無數的女人流淚,無論是嚶嚀啼哭,抑或淚如泉湧、嚎啕大哭,當然也有默默垂淚的,都讓他厭煩和鄙視。

可是舒悅凝的淚水,卻讓他心口一疼。這疼痛不會致命,但不容忽視。

他怔了怔,離開她的身體,下了床,顧不得衣裳的淩亂和胳膊上的傷口,大步離開了房間。

門,吱嘎一聲被打開,又吱嘎一聲被關上。

隨之而來的,是桑寧遠的小廝薛曉的驚呼:“世子爺,你的胳膊流血了!”

“閉嘴!去讓丫鬟送身幹淨的衣服給……舒姑娘!再命人備馬,待她換好衣服後送她回去!”

聽到這裏,舒悅凝長長鬆了口氣,坐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低頭查看,她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撕壞,一件不能穿,唯有等著丫鬟送衣服來了。

丫鬟很快到來,大概是察覺到了房間裏的氣氛詭異,丫鬟放下衣服後便匆匆離去,不敢停留半分。

舒悅凝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離開桑寧遠的園子。

到王府門口,欲上馬車之際,竟見到了從外麵匆匆回來的桑瀟風。

她的雙眼,一下紅了,委屈而悲傷的看著他,真想,奔到他懷裏尋求一些安慰。哪怕,他隻是拍拍她的腦袋,摸摸她的臉頰。

可惜,她不能奔過去,他也不能走過來。

她們所處的地方叫做襄陽王府,他隻是王府裏一個不受寵的大公子,

她也隻是被王府裏嬌貴的世子爺看上的一個孤女。

如果讓人知道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他們,在這個世界裏,真是卑微到了塵埃。明明相愛,卻連一個擁抱也不敢給。

這,就是現實,殘酷而冰冷。

舒悅凝的眼神,讓桑瀟風意識到了不對勁,他能肯定,她哭過,看樣子,是受了委屈。

他遲疑片刻,終究上了前,卻隻能以生疏的口氣寒暄:“舒姑娘可用過午膳了?”

現下早已經過了晌午,他這寒暄話語找得委實不妥,舒悅凝卻正兒八經的回答:“用過了,吃得很飽!”

那一個飽字,尾音拖得長長的,含了哽咽和顫抖,桑瀟風如何會聽不出來?

他深深的望著她,明明擔心,卻隻能保持疏離而客氣的微笑,道:“我見姑娘似乎不舒服,姑娘還請多保重身體,為了自己,也為了在乎姑娘的人!切莫讓在乎姑娘的人……心疼!”

舒悅凝點點頭:“多謝大公子關心,為了……在乎我的人,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桑瀟風笑了,眼裏是抹不開的憂愁,什麽也不能做,隻能看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想哭的欲望被無限放大,她不敢再耽誤,迅速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坐進去。

當簾子被放下,將她與外麵的世界隔開,她方才敢放聲哭出來。

馬車輪轂怎麽能遮掉她的哭聲呢?桑瀟風自然聽到了她的哭泣,怔怔的站在原地,目送馬車離開。

待馬車已經走得沒有了蹤影,桑瀟風方才收回視線,心事重重的欲往王府裏走,剛一邁步,就碰到了人。

“大公子小心,可別走錯了步子!”管家蘇忠冷冷清清的說到。

聞言,桑瀟風心裏一驚,蘇忠是什麽時候到門口的?剛才又看到了多少?

桑瀟風仔仔細細將他和舒悅凝方才的互動想了一遍,確定並沒有明顯的不妥,這才放下心來,道:“多謝大管家提心!”

說著,他點點頭,準備繞開蘇忠。

蘇忠又開了口:“大公子可知道這府裏的東西,無論好的不好的,都要先緊著世子爺來?因為世子爺是這個府裏,除了王爺而外,最珍貴的人!旁的人,自然無法比!即便是世子爺用過不要的,除非世子爺開口打賞,否則別人也不能亂動!”

“這一向是王府的規矩,我當然知道!”桑瀟風臉一寒,淡淡到,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大公子不要氣惱,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我身為這王府的管家,眼看著大公子要行差踏錯,總得出聲提醒一下!”

桑瀟風緊了緊拳頭:“是嗎?多謝大管家了!”

桑瀟風說完,不再理會蘇忠,舉步走到了王府裏。

不大一會,桑寧遠從王府門口的大樹上麵跳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向桑瀟風,對蘇忠道:“讓人盯住他!尤其要注意看他……和舒悅凝有沒有來往。”

蘇忠答了聲是,而後擔憂的看向他的胳膊:“女人如馬,若是青草和糖不能讓她溫順,世子爺可以試著換換馬鞭和烙鐵。”

桑寧遠蹙眉:“小爺的事情不用你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