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她說的都是假話

驗身?舒悅凝圓睜雙眼,本能抵觸,不能直接反駁襄陽王,唯有將祈求的視線投向桑寧遠。

桑寧遠察覺她的不願意,立刻對襄陽王道:“父王,悅凝與慕容子墨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這一點成王府的下人們都知道,他們一直分開住,從未……”

襄陽王畢竟是長輩,不願意聽桑寧遠說這些事情,微微沉了臉,打斷他的話:“這事,不能由你!保證我襄陽王府的血脈純正乃頭等大事。再則,聽聞她是被人販子賣到京城來的,這樣的人大多會被灌下虎狼之藥,未必能懷孕,還是讓穩婆看清楚,再確定是否讓她做你的側室,抑或隻是個暖房小妾!”

一個側室名分,頓時令桑寧遠鬆了眉毛,在這襄陽王府,做妾和做側室可大不一樣,以後等他做了襄陽王,側室可以做側妃,名字可以寫進族譜,妾就不同了!

桑寧遠畢竟是真心想要舒悅凝的,襄陽王願意給機會抬舉舒悅凝,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當即忽視舒悅凝的意願,道:“既如此,不如找個大夫……”

“大夫皆是男子,驗得恐怕不夠仔細!”

桑寧遠想了想:“一切,聽憑父王做主!”

舒悅凝寒了臉,她又不是牲畜,怎麽可能任由別人說驗就驗?驗的,還是那樣隱/秘的地方!

她高聲道:“王爺,世子爺,此事不用驗,我十三歲時被灌了烈性的花紅湯,根本不可能懷孕!”

桑寧遠一愣,怔怔的看著她。

襄陽王蹙眉:“此事你一開始為何不說?”

“這樣的事情,若你們不提,我怎麽能說?”

襄陽王語塞,沉吟片刻,道:“遠兒,她不能生育,你又是個執拗的性子,若專寵她恐怕影響我王府的血脈傳承。不如,等到你娶妻之後,再將她接過府吧。”

桑寧遠不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舒悅凝。

見狀,襄陽王微微蹙眉,補充道:“此事,也不能急於一時,畢竟她現下還是成王妃,得從長計議!為父並非不同意你將她接過府,不過是要你緩一緩!”

他這是要拖延!

桑寧遠又怎麽會讓他拖延呢?夜長夢多,遲則生變!

“父王,我不想等!無論她能不能生,我都要她!”他說著,緊緊的抓住舒悅凝的手,認真而用力。

舒悅凝低頭,滿心厭惡,可惜不能痛快的甩他們這對父子兩耳光。

“你想清楚了?”襄陽王問到。

“想清楚了!”

“也罷,蘇忠,去將張穩婆找來!”

舒悅凝愣了,她不願意脫光了衣服被穩婆檢查,才撒了謊,怎麽還要找穩婆來?

桑寧遠也愣了,看向從門外走進來的蘇忠,蹙了蹙眉毛,道:“父王,剛才悅凝已經說她不可能……”

襄陽王擺擺手,微怒:“凡事總怕萬一!你想要她,為父不阻攔你,但這件事,必須聽為父的!”

見事情沒有轉機,舒悅凝一下掙開了桑寧遠的手,他們憑什麽將她扒光了檢查,她又不願意嫁給桑寧遠,為

什麽要受這樣的屈辱?

她準備跑,可桑寧遠比她反應還快,狠狠一敲,敲在她的後背穴位上,她身體一軟,頓時失去了知覺。

襄陽王不悅的看向桑寧遠:“她的個性,似乎不像表麵看來那麽溫順,你確定……”

“父王不用多說,我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桑寧遠打斷了襄陽王的話。

襄陽王擺擺手:“叫個人來將她扶到廂房,等張穩婆來查驗!”

“不用,我來!”桑寧遠無視襄陽王額頭上隱隱暴露的青筋,彎腰將舒悅凝打橫抱起,直接抱到了他的房間裏。

襄陽王雖然不悅,卻也跟了過去。他看得清楚,舒悅凝不願意被穩婆驗身。他無法理解舒悅凝被冒犯的屈辱感,自然以為她的不願意是因為她有秘密不能被穩婆知道,比如,她其實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

襄陽王再疼愛桑寧遠,也不能任由他胡來,自然得親自把關。

張穩婆到來後,襄陽王和桑寧遠都退到了外間,留下穩婆和丫鬟在裏間。

襄陽王慢慢喝了一口茶,看向臉色不好的桑寧遠:“你有心事?”

桑寧遠一愣,他確實有心事,自打剛才舒悅凝說她被灌了花紅湯不能生育後,他的胸口便悶得慌。

“與舒悅凝有關嗎?”襄陽王了然到,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斷定。

“……”桑寧遠不語,這樣的事情,親近如父子,都是不能說的。

“你喜歡她,為了讓你高興,所以為父依了你!可你需記住,你是我襄陽王府的世子,將來,還可能是這天下的主子,你可以寵一個女人,但絕不可以將她看得比自己,比天下重要!”

桑寧遠嗤笑一聲:“父王言重了,孩兒不過是覺得她很有趣!”

“是嗎?那你今日為何要將卞子良一腳踹死?”

桑寧遠從喬府回來後,一直與舒悅凝呆在一起,還沒有來得及讓人去打聽卞子良的情況,聽了襄陽王的話,他震驚無比:“什麽?卞子良死了?”

“死了!死在你的腳下!大夫診斷,他氣血上湧之時,被你一腳踹到心口,心口受創,氣血逆行,吐血而亡!你可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

桑寧遠沉默片刻,好看的眉毛挑了挑,不以為意道:“父王怎麽知道這禍是我惹的,而不是別人惹的呢?”

襄陽王狐疑:“你什麽意思?”

“卞子良喜歡男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對女人下手呢?”

“你怎麽肯定卞子良喜歡男人?”

提到這,桑寧遠臉上流露出厭惡的表情:“父王不必多問,這件事情我能肯定就是,而且,卞戶也是知道的!”想起當初卞子良不認識他,派人給他下藥,結果被他識破,他一怒想殺了對方,卞戶卻找上門來賠罪的事情,他心裏就像吞了半隻蒼蠅般惡心。這是他的小秘密,他不願意被任何人知道。

聞言,襄陽王麵露喜色:“如此說來,卞戶一定會懷疑,而他首先懷疑的對象該是慕容子墨還有他的側妃!”

桑寧遠點頭,正

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穩婆卻慌慌張張走了出來。

兩人看到穩婆,立刻住了嘴,桑寧遠迫不及待問道:“她的身子,可有懷孕的可能?”

穩婆忙跪到地上,答:“啟稟王爺,世子爺,這姑娘的身子看起來不像是吃過烈性藥的。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她還是個處子!”

桑寧遠一愣:“你說什麽?”

“她還是個處子,並非像大總管所交代的那般!”

“你沒有看錯?”

“世子爺放心,老奴在這襄陽王府裏呆了十多年,從未看走眼過!裏麵的姑娘,確實是處子!”

張穩婆是王府裏的老人,平時負責給女眷們看看病,精通藥理,若是有人將王府送女人,也由她把關,杜絕一些髒病被帶進王府。她的能力和忠心,自然是不容懷疑的!

桑寧遠聽了張穩婆的話,先是驚,後是喜,壓在心口上的石頭終於被卸去,舒悅凝並未被灌過花紅湯,一切不過是她撒謊而已!

想到這裏,桑寧遠又喜不起來了,她竟然騙他,在這件事情上騙他!

不,不止這件事情,許多事情上她都騙了他,也騙了世人!

她明明還是處子,明明沒有過男人,卻一言一行都流露出輕佻的風塵樣,讓人以為她真的是在風月場裏打過滾,經曆無數男人的女子!

她還是處子,那她關於自己的說法便不可信了!什麽十三歲開始被賣,什麽輾轉許多男人之手的說法,全是鬼話!外麵關於她的傳言,也都是鬼話!

相較於心思複雜的桑寧遠,襄陽王則顯得平淡很多,他將穩婆和下人都打發走,起身,拍了拍桑寧遠的肩膀,道:“遠兒,這個舒悅凝,倒是有些心機,若不是穩婆肯定,就連父王都覺得她是在風月場裏走過的人!她……”襄陽王想了想,道:“很適合做皇家的女子!不過,你得先收服她!好女如烈馬,可以載你行萬裏,也可以將你的脖子摔斷!”

話落,襄陽王又拍了拍桑寧遠的肩膀,而後離開。

桑寧遠再不甘願,也必須承認一個事實:舒悅凝不但不喜歡他,還不信任他!她在他麵前說過的話,大概沒有一句是真的!

越想越氣,桑寧遠陰沉著臉,走進內室,床上的舒悅凝還處於無知無覺的沉睡中。

征服一個女人,有很多辦法,可最快最有效的,莫過於先征服她的身體!

這個念頭一萌生出來,桑寧遠的身體便興奮起來,堅定的走到床邊,彎腰,將手伸向她的衣領,沒有絲毫的猶豫,扯住了領子上的盤扣,一點一點的將她的衣領拉開。

她白皙而精致的鎖骨連同包裹著美好曲/線的紫色肚兜一起露了出來,他的眼眸因此暗了下來,想起曾經她不經意間暴露在他麵前的春光,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身體也越發的燥熱。

手,抓住了肚兜的一邊,上麵,帶著屬於她的溫度和味道,都源源不斷的傳遞到了他身上。

他猛地一用力,嘶啦一聲,將她的肚兜扯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