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輪回注定了萬劫不複
一家手機專賣店裏，三個年輕人頭挨著頭對著各式漂亮的手機挑花了眼。鍾小賢瞪著眼，指著一隻說這個吧。慕瑤順著他的手看下去，滿頭黑線：“那是老年機。”陳暖捧著肚子笑起來，說現在的老年機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鍾小賢一臉窘迫，說：“要不買iPhone吧。”
慕瑤瞪大了眼睛說那是一個半月的工資，她舍不得。鍾小賢眨巴眨巴眼睛指著她痛心疾首：“跟著珈洛那麽久，你那小氣勁怎麽還沒有改呢？”
慕瑤變了臉色說我沒有花他一分錢。
有種夫妻相敬如賓，連行**都是因為義務，就像他們那樣。
鍾小賢攬攬慕瑤的肩膀說哥給你買，別生氣別生氣。陳暖睜大她的杏眼唔了一聲，鍾小賢連忙回頭攬過她說你也一個，你也一個。
拍四套婚紗的錢，鍾小賢換回了一黑一白兩隻手機。看他那樣子，慕瑤將錢包裏僅有的四千元錢都塞進了他手裏。
十年前，拿四千買了手機。
十年後，拿四千半買半搶了隻手機。
鍾小賢想把錢還給她，卻聽見陳暖說：“拿著。我了解她，你要是不拿，她會不開心的。這幾天把她哄的開心點。”
要開開心心地去工作，去奮鬥，去離開那個喜歡了十年的男人。
慕瑤用新手機給媽媽打電話，聽見媽媽說，囡囡，那個珈洛來了。慕瑤哦了一聲說媽你讓他走吧。誰知聽筒裏傳來好聽的男聲——你要去哪兒？還是你要我來接你？
慕瑤一慌，掛了電話。她急著問鍾小賢，“珈洛怎麽會知道我家住哪裏？！”鍾小賢一愣，說上次我告訴他的啊。
隻是僅僅隻說了一遍，他就記住了。
回到家的時候，他的小狐狸並不在，東西一樣未動，顯然沒有回來過。離求婚事件也已經過了一天多了，她會去哪裏呢？
珈洛轉身出門，奔到了他的嶽母家。
宋言打開門時看著這個風塵仆仆的俊朗男人覺得很眼熟，還沒來得及問就聽
見他叫：“媽。”然後他說：“媽，瑤瑤在嗎？她昨天是不是回來這裏了？她手機關機了。”
他找不到她了。
宋言看著眼前的男人，才明白為什麽當初女兒為了他那麽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家。他給人的安全感實在是強大，可是卻又是那麽的虛幻。
“瑤瑤接暖暖去了。說要再買個手機。”宋言讓他進來，“你叫珈洛吧？”
“是。”珈洛換了鞋，有禮貌地回答著。
“你等等吧。瑤瑤會打電話回來的，我家囡囡是個好姑娘。就是結婚也沒讓我們知道。那年，她爸爸說你走了就別回來，她還是拉著行李就離開了，連頭都沒有回。這次跑回家來，像個小瘋子似的。現在穿的衣服還是阿希後來出去買回來的，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宋言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女婿有些焦慮。
珈洛一時間晃了神，她什麽都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母親遠在奧地利也不可能知道。她掩蓋的那麽好，為了努力掩飾，來保證他的完美無瑕。
“不，是我惹她傷心了。我們沒有吵架。”珈洛應著宋言的話，強調他們並未爭吵，都是他的錯。
是他娶了她仍和其他女人糾纏不休，是他十年前不負責任甩了她，是他貪圖一時溫柔放了她，是他朝三暮四三妻四妾，是他當著妻子的麵向情人求婚，是他，都是他！
宋言看著珈洛，遞給他一個橙子讓他吃。珈洛把橙子捏在手裏不敢使太大勁兒怕把它捏碎了。誰知，宋言笑了：“孩子，你並不喜歡我家囡囡，對不對？”
珈洛盯著宋言看，一臉詫異說不出其他話來。
“我家囡囡很笨，喜歡一個人拚了全力，把他當成唯一護在手心裏，不敢有偏差，怕一不留神啊，那個人就跑了。可是我家囡囡有時候又很聰明，比如現在，她至少明白不是她的她不該要。我說她為什麽突然想起換號碼！”宋言對珈洛微笑著開口，聲音也是柔柔的，但沒有慕瑤的清亮。
“她把最好的那段年花送給了你，又附送給你了十年。不得
不說，我宋言的女兒毅力真是強。”
珈洛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橙子，搖搖頭放回過盤中，起身想走，沒想到，電話響了。電話那頭的人嗓音清亮，糯糯的喊了聲媽媽。珈洛掉頭候在電話機旁，按了免提。宋言看著身邊這個年輕的男人張大嘴，卻見那男人用嘴型，告訴她：“媽，聽我一次。”
他一直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讓他的小狐狸離開他，是不是離開他以後她會過得更加開心，是不是他應該給李素楊幸福？
隻是思前想後，連最初的思路都一並沒了去。現在，想聽聽她的回答。她說：“媽媽我買了隻手機，iPhone哦！是鍾小賢付的錢，不過我給了他4000。是我錢包裏所有的現金了。”
宋言笑著說挺好，那囡囡你怎麽回來呢？
熟悉的男聲從話筒裏傳來——阿姨，我是小賢啊。今天晚上，我請慕瑤吃飯，您放心吧。
雙手握拳，惡狠狠地發問——你要去哪裏！？
——你想逃去哪裏？想跟著誰走！？
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麽敢走！？
誰知，對方沒有回答就收了線。宋言沒多久就收到短信，上麵寫著說，媽媽，告訴他我在哪裏。
有些時候人就是不滿足，明明當初隻是想好好呆在身邊，然而真的到了身邊卻奢望他愛自己。明明自己才是像一個第三者一樣介入了他們的感情，明明自己才像言情小說電視劇裏出現的壞女人一樣不斷破壞他們的感情。卻總是覺得自己才受到了傷害，躲在一個角落裏默默展示他的殘忍。對她而言，那麽不公平。
慕瑤拒絕了鍾小賢的提議，在外麵一直遊蕩著，想著自己是個壞女人，說服自己離開。終於在大哭了一場之後，朝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漂亮的跑車停在家樓下，車裏麵的人很疲倦的樣子，環抱著胸，睡得很香。慕瑤站在車窗外，用手勾勒他的臉部輪廓，每畫一筆都輕輕說一聲再見，對不起。
再見，是我對不起你。
現在，自由還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