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知道，還有你愛我
慕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爸爸站在自己身旁給自己擦手。慕瑤做起來垂下頭說爸，對不起，原諒我錯了。
慕新祈笑著說囡囡，爸爸也對不起你。耳朵還好嗎？
慕瑤摸摸自己的耳朵說它很好。爸爸，我回家了。
回家好，回家好。慕新祈歎了口氣從茶幾上拿起慕瑤的手機說：“你媽給你調成了靜音，有好幾個電話打進來了。手機屏幕上那個男孩，是那個臭小子吧？”
慕瑤說是。
是那個把你女兒傷害得快要撕心裂肺卻還是舍不得責怪他的臭小子。
手機裏的未接來電來自裴尓、陳暖、鍾小賢，還有三個短信來自珈洛。
珈洛說，慕瑤對不起。
珈洛說，慕瑤你在哪裏？
珈洛說，慕瑤我在竹屋等你。
慕瑤回過去，說不用了，我沒事，過幾天會回去的。
然後她開始給陳暖打電話：“girl？”慕瑤輕輕喚著陳暖，卻沒想到換來了哭聲。陳暖帶著哭腔抱怨著：“死孩子你去哪裏了呀？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你在哪兒啊？”
慕瑤嗬嗬笑了說暖暖我回家了。別擔心我了，我很好。
陳暖抽著鼻子說死孩子我回國了。我跟我的老板說我妹妹失蹤了我要回去找她，他就放我回來了。死孩子你跟珈洛吵架了嗎？
慕瑤說我們沒有吵架，暖暖你遇到了一個好老板。暖暖你什麽時候到我去接你？
然後電話那頭傳來空姐的聲音，聲音軟軟的。陳暖連連說著sorry然後對慕瑤說明天上午九點半到，空姐叫我掛電話了。裴尓和小賢很擔心你。
慕瑤還沒有回答，對方已經收了線。
慕新祈看慕瑤掛了電話，便坐下來拍拍女兒的頭想跟她談談。慕瑤搶在慕新祈前頭開口：“爸爸我困了，我們以後再說好不好？我明天要去接暖暖的飛機。”
她並未準備好怎麽對爸爸說，
自己的丈夫當著妻子的麵向情人求婚這件事。聽起來那麽荒唐，況且他們結婚才二個多月。
慕瑤回到那個媽媽已經準備好的房間，還是她離開時的那個樣子。慕瑤還記得當初自己和暖暖躺在一起，暖暖說她以後會當全世界最著名的翻譯家，慕瑤說她會做一個人人敬仰的檢察官。
隻是物是人非。誰都回不去當初。
慕瑤打給裴尓的時候被狠狠罵了一頓，隻是最後裴尓軟了口氣說慕瑤你知道我多害怕嗎？你知道鍾小賢多著急嗎？你知道如果你有事我多難過嗎？
慕瑤說我知道。對不起，尓尓，是我任性了。
打給鍾小賢的時候，那個男人說沒事就好，不是你的錯，是他有眼無珠。
他們心裏都清楚，那個他指代的是誰。慕瑤說我不打算見他，鍾小賢你別告訴他我在哪兒。謝謝你。
鍾小賢從來不多問，隻是說好，你放心。那你的工作呢？
慕瑤歎了口氣說：“老板，我辭職吧。拜托老板給我找個工作。謝謝你，你一定會成為全宇宙最最善良的老板的。”
鳥為食亡。為了工作，什麽話都能說，誰管誰是否心情不好。
鍾小賢想了想說有個二線明星想要個專業化妝師，慕瑤你去吧，就是工作可能會比影樓忙，要跟著她跑很多城市。雖說是二線，什麽商演義演她都參加，隻要有錢拿。現在牌子大了點便想找個私人的化妝師。
慕瑤說行，我可以的。
城市跑多了，就見不到珈洛了，多好。工作忙了就不想他了，多好。鍾小賢說那明星叫貝蒂，慕瑤你後天就可以去報道了，在你家不遠的地方，龍淵花園X樓702。
慕瑤說她是有多想紅，龍淵？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夢想，或近或遠，有些人堅持一定會成功，有些人卻在中途放棄，隻是自己想法不同。慕瑤，每個人的人生觀不同，她的確很想紅。而你也一樣，很想好好愛珈洛，可是現在的你辦不
到。所以你要逃，不知道要逃去哪裏，所以想工作來麻痹自己。”鍾小賢太了解慕瑤了，他們之間的默契也許就在這裏，太了解彼此以致沒有什麽可以再隱瞞。
“我愛他，可是我離不開你。”慕瑤收了線，鑽進了被窩裏。
珈洛在竹屋裏一直等著慕瑤，他以為她一定會來，他以為她會原諒她，他以為每次都隻要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取得原諒。
隻是一切都是他以為的，那麽可笑。
然後他接到了李素楊的電話，李素楊說珈洛你回來，你到底愛不愛我？珈洛無奈：“楊楊，很抱歉我現在不能回來。我愛你。”
“——可是珈洛，我愛你抵不過在一起。”
李素楊陪伴珈洛快九年了，她以為她會嫁給他的，可誰知出現了慕瑤，她是該恨她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珈洛，我現在都不著調該怎麽說你了。難道那麽多年的感情比不上幾個月嗎？”李素楊苦笑著，往嘴裏灌著烈性酒。
珈洛沉默著說我回來，你等我。他把慕瑤壓在心底說你他媽給我滾吧。滾吧！
珈洛趕到李素楊身邊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睡著了，她趴在桌子上，禮服沒有換，黑色長發亂蓬蓬的，披在肩上。手肘旁邊的酒瓶子已經空了，玻璃杯裏還有橙黃色的**剩餘。
珈洛摸著李素楊的長發說楊楊對不起。李素楊皺著眉，仍舊沒有醒。珈洛將她從椅子上抱起，手臂緊了緊。
不一樣的觸感。
李素楊很高，抱著她的時候她的長腿是個麻煩事，但是她並不沉。
慕瑤小巧，抱著她就像抱著人形玩偶，整個人都能窩進自己懷裏，很有成就感。
他是困惑的，不知道哪個女人需要自己守護。
李素楊開口說著輕輕的夢話，她說珈洛，珈洛。珈洛應著，等她繼續說，然後他聽見李素楊的哭聲，她說珈洛你別走。
天平瞬間傾斜，因為有個人她說你別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