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淩厲的閉嘴拳
離開了瓜瓜村後，衛笙京帶著他新收的兩個下人浩浩蕩蕩地跟著我回了帝都。
衛笙京決定將那年輕人收到身邊當個書童，而胖子則賞了個駕車的差事給他。因想著二人還要養家糊口，是以給他們的月例銀子甚是可觀。
我轉過身對著年輕人道：“你叫什麽名字？”
年輕人微微紅著臉道：“稟姑娘，小人叫觀棋，是觀棋不語真君子的那個觀棋。”
衛笙京一臉驚喜道：“不曾想我這新收的書童竟還又這般雅致的名字。”
年輕人撓著腦袋害羞道：“這是我爹當年在路邊兒聽兩個正在對弈的人隨口說的。”
一旁的胖子見眾人聊得火熱，不甘寂寞帝道：“我叫毛胖，毛毛蟲的毛，胖子的胖。”
我笑著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番道：“的確像毛毛蟲，且還是條胖的。”
胖子扭捏著道：“嘿嘿！讓姑娘見笑了。”
衛笙京轉頭問道：“早先忘了問你了，你怎的還認識城中的那群乞丐。”
我眨著眼問道：“你是說老花花他們麽？”
衛笙京忍不住撲哧一笑：“老花花？可是那個伸手捏你臉的老乞丐？”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衛笙京又問：“你還未說你是如何認識他們的。”
我笑嘻嘻地道：“早先我和餅二在集市上吃東西時，我不小心丟了一隻簪子。趕巧那簪子就被老花花的人撿去了。”
衛笙京笑嘻嘻道：“然後你以為是他們扒走了你的簪子，動手教訓了他們？”
我得意洋洋地笑道：“你猜錯了！他們雖做了乞丐，卻是極有操守的，撿了我那簪子並沒有昧了去，反倒是派了大小乞丐上街問詢可否有人丟了簪子。有個小乞丐問到我時正巧餅二發現我的簪子不見了，後來我們詳述了簪子的樣式後他們就將簪子還給了我。”
衛笙京訝然道：“這樣的乞丐倒是少見。”
我點了點頭道：“餅二也是這般說的，他給那小乞丐一錠做謝禮的銀子他也不收，隻說拾金不昧乃是人之常情。餅二聞言便要求
小乞丐帶他去見一見他們的老大，也就是老花花。”
衛笙京聽完了然地點了點頭道：“原來竟是這樣認識的，聽你這般說我也想去認識認識那群乞丐。”
我瞥了他一眼道：“早間的時候你不是還嫌棄人家邋遢麽？”
衛笙京老臉一紅道：“這你都瞧出來了？”
我輕蔑一笑道：“你攥著那塊帕子擦得那麽用勁兒，瞎子都看清了。”
衛笙京心中羞赧地保證道：“早間是我太過矯情了，今後定然不會再這般瞧不起人。”
我粲然一笑道：“這還差不多，他們雖身份低賤，但卻也是堂堂正正的人，並不比坐高堂睡軟枕的人要差。”說完又忍不住歎謂道：“倒是那些身處富貴鄉的貴人們，總是迷了原本心性，做的都是些悖逆人性之事。”
衛笙京皺眉笑道：“倒是甚少見你這般感慨的模樣，不曾想你竟還是個慧眼之人，看來我衛某人的眼光還是無可挑剔的呀！”
我眯著眼站在冬日的午後的陽光下，望著眼神微蒙的衛笙京，恍然地一笑。陽光下的他比往日裏多了一份器宇軒昂，淡了一絲矯情造作，連帶著那股子小白臉的氣質都不翼而飛，映著暖陽看去倒是有幾分大丈夫的氣質。
四個人說笑間很快便回到了帝都，剛到城門便望見那倚翠樓的老鴇雪姨同一個差官打扮的人站在人群出入的門口。
眼尖的雪姨很快便瞧見了我，指著我大聲嚷嚷：“差爺，早先大鬧倚翠樓的就是她，快將她拿下。”
差官下巴一揚，問道：“就是她麽？”
雪姨咬著牙點點頭道：“就是她！”
那差官走到我跟前不由分說地就往我脖子上套了一根鎖鏈。
衛笙京收攏折扇，動作迅敏地在差官手上敲了一下。那差官這才注意到身著華服的衛笙京，趕忙彎腰行禮道：“參見國公爺。”
衛笙京微微頷，用折扇挑起那根鎖鏈問道：“這是作甚？”
差官恭敬稟報道：“回國公爺！小的這是奉命來帶這位姑娘過堂一敘。”說完輕輕地抬眼頭瞧了我一眼。
我輕輕笑道：“帶我過堂一敘？卻不知是為何事。”
差官低著頭答道：“早間倚翠樓老鴇到帝都衙門擊鼓，狀告姑娘聚眾砸了她的倚翠樓。”
我摸著下巴道：“唔！卻又此事，那牌匾還是我親手給砍成兩截的。”
一旁怒氣衝天的雪姨聞言一臉得意地衝著差官道：“差爺！你可聽見了！這可是她親口承認的。您還不將她鎖了帶回去！讓青天大老爺判她死罪。”
沒等那差官說話，我便一記老拳揍到她的眼眶上，大聲嗬斥道：“閉嘴！”
那雪姨捂著眼睛更是淒厲地叫喊開來：“差爺！她竟敢當著您的麵動手行凶，您還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我望著瘋狗似的雪姨，忍不住又操起拳頭朝著她的鼻子打了一拳，一時間鼻血滾滾而下。
雪姨的臉上頓時有紅有紫，著格外地色彩紛呈，我吹了吹拳頭恐嚇道：“在不閉嘴下一拳就將你的牙齒全打下來！”
那差官眼見如此暴力的一幕，瞟了瞟站在我身後並不出手阻撓的衛笙京，頗有些為難地勸解道：“姑娘手下留情。”
我點了點頭道：“隻要她閉嘴我自會手下留情。”
雪姨此刻正手忙腳亂地替鼻子止血，眼中全是滿滿的恐懼，再不敢輕易地吱一聲。
我睨了一旁的雪姨一眼，繼而問那差官：“敢問我能不能反告她呢？”
差官點了點頭道：“若她有罪自然可以反告。”
我眯著眼衝著雪姨笑了笑，轉頭對差官道：“那我可否告她逼良為娼、蓄意殺人呢？”
差官恭敬地答道：“隻要她曾做過自然是可以告她的。”
“那就好！”說完便轉過頭對衛笙京和他身後的胖子二人道：“你們可要一道陪我過堂？”
胖子二人恭敬地道：“小的們聽姑娘吩咐。”
衛笙京則對著吩咐差官道：“你在前頭帶路罷。”
直至此刻，雪姨方才發現衛笙京和他身後的胖子二人，紅紅紫紫的臉上表情瞬息萬變，我衝著一臉不可置信的雪姨做了個鬼臉後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