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手機去哪裏了?

想到這裏,覃炙頃的心情就像炸開一樣,恨自己,同時也恨她。

如果她肯有一星半點兒地順從地滿足自己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

“陳小姐的傷,還沒有好。”

傅陽委婉地說道,聽到電話那頭自家少爺的輕嗤聲。

“沒好?給她一筆錢,讓她找醫生治去。”

剛才蕭函慕打了麻醉,睡過去了,才肯紮針。

覃炙頃繼續想蕭函慕,想立即掛電話的衝動一直沒有停止過。

那個女人什麽時候能安份點,不能總讓他這樣牽腸掛肚。

“可是少爺,陳小姐很愛您。”

傅陽搭錯筋地從電話裏麵冒出一句話。

“混蛋。”

覃炙頃衝著手機大吼出聲。

“傅陽你想嚐嚐滾蛋的滋味是嗎?”

他的聲音咬得極為深重,帶著陰撼的味道。

傅陽聽了緩緩地搖搖頭,淡淡地說道。

“少爺,您太關心蕭小姐了,也許您應該離開那座城堡,看看公司裏的一切。”

“不用。”

覃炙頃想也不想,犀利拒絕。

“今天報紙刊登陳小姐為了您身殺,您始終應該回來一趟的。蕭小姐在那裏呆著,並不會出任何問題。”

“自殺?”

直到此時,覃炙頃才聽出傅陽話中隱含的深意。

他含混地咬著牙,不耐地喃喃著。

“女人,真是麻煩啊。”

之後就掐斷了電話,傅陽歎息一聲,搖搖頭。

目光定格在那一片鮮紅之上,那樣柔弱溫順的女子,少爺偏偏不看半眼。

覃炙頃扔掉手機急急地奔進了臥室。

蕭函慕還在睡著,槍傷的地方已經包紮好了。

巫照凡在旁邊收拾著器具,順便說道。

“頃少,行**這方麵,還是能少則少,她的傷口畢竟持續了太久的時間,是時候該愈合了。

“拖太久,對她的身體不是很好。縱欲太過,則會使她更加虛弱。”

“檢驗出結果來了嗎?”

覃炙頃回避這個令他厭惡的話題,壓低聲音問道。

換了一套溫軟的被褥,他把蕭函慕包了個結實。

順便把她臉頰上的一縷發絲輕別到耳後,指尖輕輕婆娑著她的臉頰,一直往下來到唇瓣處。

她仿佛是餓了,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

發現不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又不耐煩地別過臉去。

男人卻樂於逗弄她,扳正她的臉。

指尖依然放到她的唇邊,看她不理會。

他撬開她的唇,伸進她的嘴裏,來回攪弄著。

巫照凡看了一眼,趕緊別開臉,歎息一聲。

“頃少,你這樣子,她永遠也好不了。”

“那我養她一輩子。”

覃炙頃麵帶得色,昏睡著的她。

像某種小動物,怎麽看怎麽可愛。

比醒著時一身乍毛的樣子,簡直可愛一萬倍。

如果能這樣養她一輩子,也是不錯。

“現在的顯象結果是,刮下來的腐肉,藥物成分很複雜。”

巫照凡不苟同地搖搖頭。

“我曾取出一部分的,製成相似的合劑,給實驗室的小白鼠用上後。

“它不再按之前習以為常的軌道行走,身上被刻意弄出來的傷口,更是無法借助自身的力量愈和。”

“什麽意思?”

覃炙頃危險地眯起魅眸,冷冷地帶著冰懾。

“這些都是從蕭函慕傷口上刮下來的藥物成分,導致的?”

巫照凡想了下,謹慎道。

“目前為止是這樣。蕭小姐的槍傷上,據猜測極有可能是被注射進了藥物,而非我初次預想的,是往上麵撒了某種藥物。”

“蕭小姐有可能會失憶,也許她已經失去了部分記憶。

“從實驗鼠的表現來看,它會忘記近期的某些行為,從來表現出一種從前的行為來彌補近來的逐漸形成的行為。

“至於傷口不愈和這一點,蕭小姐的槍傷至今為止未有愈和,這已經印證了。”

“誰有可能做出這種藥物來?”

靜默半晌,覃炙頃終於森寒地問道。

“一般是專業人員在研究。尤其是這種短暫性失憶的藥物,更是稀奇至極,這需要極資深的人員,在龐大資金下,才能安下心來研究。

“具體再深入的查究,頃少我想,我可能幫不上你了。我的專業技術並沒有那麽深。”

“你回去吧。”

覃炙頃擺擺手,示意讓巫照凡離開。

直到房間中隻剩下他與床上的女人後。

覃炙頃緩緩走近了她,輕輕地將她已經包紮好的槍傷口重又拆了開來。

“蕭蕭,疼嗎?”

因為上過藥的關係,她的傷口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可是剛才巫照凡的那句話令覃炙頃無法不動容。

初以為她傷口不愈,是因為撒上的藥導致的,而現在卻被認定是注射了針劑導致。

覃炙頃難以想象,在這樣的傷口上,直接下針。

難怪蕭函慕清醒的時候,看到打針,便沒命地掙紮。

原來,在她的記憶殘留中,已經對用針,產生了極深的恐懼。

“蕭蕭,辛苦你了。”

男人低喃著,拳頭緊緊攥著,低頭輕啄著她蒼白的唇瓣。

他輾轉輕輕地吮吸著,她呼吸本就脆弱。

“蕭蕭,痛嗎?痛就告訴我,告訴我。我發誓,以後再不讓你受這種痛,再不讓你受別人欺負。”

男人低喃著聲音,承諾仿佛打個烙印一樣。

鑽進了他的心間,釘上了他的耳膜。

可是男人有力的手鉗住她的腰,強迫她麵對他。

不給她任何轉還餘地地,接受這個誓言一般的吻。

蕭函慕隻被針了少量的鎮定劑,被覃炙頃忘情的親吻給窒息地不得不清醒過來,小手推拒著他。

唔唔地錘著他的胸膛。

“啵~”

覃炙頃早意識到她醒了。

想起巫照凡的話來,隻好強忍著。

想要通過這個吻來狠狠犒勞自己一頓,換取她身子的平靜。

可是她卻推開了他。

最後狠狠吻咬了她一口,覃炙頃這才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們……才做了。”

蕭函慕氣喘籲籲,無奈地別過臉去,拿手臂去擦自己唇邊的銀絲。

這男人是種馬加野獸嗎?怎麽沒完沒了的?

“知道。”

覃炙頃看起來好像溫柔了很多,蕭函慕奇怪地望著他。

幾乎以為他搭錯神經了,他長年如極地冰山一樣寒冷的容顏,變得溫和而且有了笑意。

這令蕭函慕有刹那的凶險錯覺。

難道他跟杜天奇一樣,也知道了那塊鑽石的下落?

他跟杜天奇跟杜博誠一樣,想得到那塊無用的石頭?

蕭函慕心裏一陣打鼓,覃炙頃卻笑得更加溫柔了。

“蕭蕭,被我吻的滋味,怎麽樣?舒不舒服?”

“啊?”

這是自認識覃炙頃以來,第一次聽到從他嘴裏說出這種話來。

這是想幹什麽,讓她寫體驗報告?

如果她說不好呢?會不會又得被討伐一頓?

蕭函慕的臉刷地就紅了,鮮紅地能滴出血來。

“你……”

她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卻發現自己的尾音都帶著輕顫。

無奈隻好狠狠咬住唇,仿佛自己在他麵前失了態去。

“以後你不想要,我都不強求,你說好不好?”

看到她驚訝的樣子,清靈的眸子帶著盈動的脆弱光瀲看著他。

覃炙頃心裏麵蜜裏調油,說不出的快活。

這滋味比得到她時,更令他心滿意足。

她更加暗惱自己的無知,怎麽會相信這男人的話?

想想,蕭函慕就忍不住退縮。

“那甜心說,應該怎麽辦呢?”

“不想做的那人,回答想做的那人問題,隻要能令對方滿意,那麽這一次就算過去了,夫人覺得可好?”

“你想知道什麽?”

剛才還被撩撥得渾身發熱的身下女人,刹那間警醒地變得冷若冰霜。

覃炙頃望著眼前她判若兩人,非但沒有計較,反而說道。

“老問題。”

一聽到這三個字,蕭函慕身子鬆泄下來。

既然是老舊的問題,那麽一定是與鑽石的事情無關了。那麽回答他也無妨。

她心裏打定了主意,凡是與鑽石有關的事情。

即使是死,也絕不可能讓她吐出半個字,即使再大的刑罰,她也絕不會脫口。

在杜天奇身上犯的錯誤,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看到她臉上極明顯的鬆一口氣的表情。

覃炙頃神色沉了下,沉吟道。

“你手機哪去了?”

蕭函慕以為覃炙頃的問題很好回答,可是,他的第一個問題就問住了她。

她幾乎是本能地困惑起來,本能地伸出右手朝旁邊抓去。

仿佛意識到什麽一樣,手滯在半空,她的臉上現出一片空白的蒼悴。

半張著嘴想說什麽,終是困惑地咽了下去。

她的手機……

哪去了?

覃炙頃打量著她每一絲表情,每一分都讓他的預感宿命般地成為現實。

當天的那通救命的電話,是真的。

他如此以為蕭函慕不過是戲鬧的遊戲,不過是耍的手段,最後竟然是真的。

她那樣恐懼急切地叫,那句救命,最後都被自己掛斷在曆史之中。

“你的手機丟了?最後一通電話是給誰打的?你還記得嗎?”

“……你知道了什麽?”

意識到那兩個敏感的字符,蕭函慕驀地就坐了起來。

因為身體並沒有什麽力量,她很快被男人輕鬆地拎起來。

順便將她放到軟墊上,以背靠著,與自己麵對麵。

難道他也在懷疑自己記憶空白的問題,難道他也發覺了。

難道自己記憶空白,根本不是憑空幻想,而是真的?

“你的手機被杜天奇竊聽了,他那天約你見麵,迷暈了你想行不軌,結果被發現了。想一想,你的手機裏麵有沒有重要的信息帳戶什麽的?”

覃炙頃漸漸地想到為什麽蕭函慕會問她,迷藥會不會使人失去記憶。

原來,她早在機場送晉昊霖的時候,就已經被杜天奇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