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3章 少年初相遇

幾秒後,手機鈴聲還再響。俞子淳奇怪地問,“你為什麽不接電話?”

“咯咯咯咯,”瑞嫻用指尖掩住嘴巴,笑得跟院門前的薔薇花一樣豔,“我為什麽要接電話?”她反問著,又接著說,“隻要超過二十秒我還沒有接言的電話,他才會擔心我。”

說著,她突然不笑了,眼神略微黯淡,像是自言自語,“他在外麵有了另一個女人,她叫戴苒。戴苒霸道了占了言的通訊錄,以至於一個月了,言都沒有怎麽樣給我打過電話,因為他沒時間,他每天都要打電話給戴苒問安,有時候就算工作再累,他還是那樣堅持地給戴苒打電話。”

瑞嫻突然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跟他說,“你知道嗎?言他昨晚跟我說,就算有了戴苒,他最在乎的人也是我,可在我閉上眼睛後他又急急忙忙地想要跑去找那個女人,如果不是我昨晚不高興,發脾氣了,他早就在病房裏過夜,然後跟那個女人做苟且的事情。”

俞子淳已經被這奇怪的味道熏得腦子不清不楚了,不過隱隱約約還是能明白這美女的意思,聽她的語氣好像是路盛言想背叛她,可事實是路盛言跟她根本不是情侶關係。

不然的話,昨晚路盛言打電話過來,就不會說對方隻是一個在乎的異性了。

俞子淳撐起昏昏沉沉的腦袋,強迫自己打開眼皮,“美女啊!你先別管路盛言了,我泡得很……噗……”話沒有說完,他還是忍不住那氣味,幹嘔了起來。

“咦……”瑞嫻後退了幾步,嫌棄地捂住鼻子,“我要把你藏起來,不讓言看到……”

“夠了!”俞子淳突然凜冽地打斷了她的話,“玩夠了沒有?”他睜開眼睛看著她,看著這個豔的有點過分的女人,“你根本就沒有抑鬱症,你在我麵前裝瘋賣傻,故意這樣對待我,不就是想讓我跟路盛言說你病得不清嗎?”

瑞嫻的手無意間抓緊了下擺的衣服,不等她開口,接著說,“起初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拿手銬烤著我,我以為你把我當壞人了,不過現在我知道了。”

“在我按門鈴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路盛言找來的人,你知道路盛言又找人來給你看病了。你的情況我也聽他說過,他說你不肯配合心理醫生診治,我想你大概是怕偽裝了好幾年的假象被揭穿吧!”

“其實你的抑鬱症早在幾年前就好了,好的徹徹底底,可你應該是處於對路盛言不對你好的恐懼感,所以才在他麵前裝得脾氣暴躁,裝得陰晴不定。”

俞子淳成功地看到她僵硬的身軀,這時候他知道他猜中了。雖然在法國進修心理學的時候大部分都在玩,但他天賦很厲害,一下子就能夠清楚地將人的心態看得七七八八。

從他醒過來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女人一直在故作姿態。嘖……那這女人未免心計也太深了,居然欺騙了盛言好幾年。

“你……”瑞嫻震驚地看著他,下唇緊咬著透露出了她的無措。沒錯,她確實知道這個男人是言口中的子淳,那個學過心理學的男人。

她以為這個男人不是專業的,所以故意做了一些不平常的事情,就是想讓他認為她得了精神疾病,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但沒想到,還是倒打

一耙。

她突然從不遠處的架子上拿過來鑰匙,急急忙忙給他解開手銬,然後慌張又略帶乞求的語氣跟他說,“你不要揭穿我,你要是讓言知道我一直在騙他,那我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嗬嗬。”被解開手銬的俞子淳迅速從浴缸裏站起來,逃離那恐怖的浴水,“你不就是喜歡香奈兒香水、LV包包法拉利嗎?你那麽美,出錢包養你的男人都能從北京天。安門排到英國倫敦了,幹嘛巴著盛言不放?”

他俞子淳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人講過那麽刻薄的話,眼前的女人是第一個。他在她麵前毫無顧忌地脫下衣服,然後自顧自地找主臥,他知道,這裏肯定有路盛言的衣服。

也許是他對這個女人的觀點錯誤了,所以他現在才會那麽厭惡她。這個女人真的很豔,神情就跟童話故事裏麵的精靈一樣,他很喜歡。

可當他發現,這女人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天翻地覆的三觀碎了個徹底。果然啊!再漂亮的女人都是用來擺設的,再像精靈的女人,遇到金錢後都是庸俗的。

他一路走一路脫,絲毫不理會跟在他身後囔囔的女人。直到他換上了路盛言的衣服後才漸漸地聽出來,這女人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如果連他都不要我了,那我就什麽都沒有了。

俞子淳輕蔑地看了眼跟在身旁哭哭啼啼的女人,似乎嫌她不夠傷心,又在她傷口處撒了一把鹽,“你放心,盛言的性子我清楚。如果他真的不要你了,他一定會給你開上幾個億,讓你的下半輩子哪怕是又一個輪回也夠你用的支票。”

聽到他的話瑞嫻哭得更厲害了,最後哭的俞子淳不耐煩了她才閉嘴了。這男人很凶,她在言麵前哭得時候,從來都沒有凶過她。

就在俞子淳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臥室的門打開了。在他們兩個人還沒有準備好時,這棟房子的主人闖了進來。

鄔天駱跟路盛言進去看到得就是這樣的一幕,浴室裏麵冒著熱氣,房間裏麵一大片水漬。男士的衣服落了一地,女人的眼睛紅腫得厲害。

路盛言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健步走到瑞嫻的身邊,撫了撫她微亂的海藻發,“瑞嫻,哭什麽?發生什麽事嗎?”

瑞嫻?聽到她的名字鄔天駱抬頭看了她一眼,他可沒有忘記,小苒受傷就是因為她的原因。

“我……”瑞嫻哽咽地發了一個音就再也沒有出聲,靜靜地抱著他的腰,肩膀輕顫著抽噎。

路盛言不由地把目光轉向俞子淳,他也朝這邊走過來了,看了看委屈跟隻小貓似的她,原來她叫瑞嫻啊……名字也跟人一樣,很美。

俞子淳輕輕地說道,“盛言,一般抑鬱症的人情緒都不太穩定,她哭也不一定就是被欺負了。有時候有精神疾病的人會莫名其妙地笑,相反也會莫名其妙地哭,這隻是這些患者發泄情緒的做法之一。”

瑞嫻猛地抬頭,好看的眼眸撞進了他深邃的眸子裏,同時俞子淳也低頭看著她,隻是他的眼神冷的可怕,甚至看著她的時候,毫不掩飾地帶有譏笑感。

聽到俞子淳說得話,路盛言搭在她肩上的手又緊了一分。

而鄔天駱也聽到了,這個女人不太正常,不過他

對這些不感興趣。他比較感興趣的是路盛言跟瑞嫻是什麽關係。如果他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的話,那麽路盛言這家夥對小苒的追求算什麽?

俞子淳轉身不再看著那個女人,隻是對鄔天駱說,“哥們,我剛剛被這娘們暗算了,後腦勺疼得厲害,你帶我去醫院看看。”

鄔天駱很是不給麵子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丁點大的事啊!還去醫院,又沒事。”

他把目光掃了一下俞子淳,確定他沒什麽大礙後又看了眼路盛言,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那家夥貌似不怎麽喜歡他的貼身秘書。

那隱藏在睫毛下深深的不耐卻又無奈的神色,被他看出來了。既然不喜歡跟這個女人處在一塊,卻又要迫不得已地跟她相處,他們倆個人的關係……有蹊蹺。

“子淳,”路盛言看著他,禮貌性地道歉,“今天的事情很不好意思,可是她……”

他還是想把俞子淳留下來給瑞嫻看看情況,有時候他也會看到瑞嫻自己一個人哭,可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把她帶回家的時候她還脆弱地跟個小女孩一樣,經常趁他不注意就躲在薔薇花裏麵一個人瑟瑟地哭。

“我知道了,”俞子淳應聲,“我一定會好好幫助你的。”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兩個瞳孔都直直地盯著那哭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女人,“我先跟天駱出去吃早點,待會就回來。你不要離開哦,不然我不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又給我一棒。”

他怪笑了幾聲拖著鄔天駱就往外走,想起剛剛那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

嗯,他喜歡那個名字叫瑞嫻的女人,她長的很美,他很喜歡。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他俞子淳就是不折不扣的顏控。

“你跟路盛言認識?”鄔天駱輕問。

“嗯,以前在法國的時候認識他。”俞子淳回答的很簡短,隻是思緒飛回到了當初跟路盛言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頭幾年他還是比較魯莽的少年,也不知道怎麽地就跟一個法國人在街邊路口對罵上了,他仗著對方聽不懂中文,把他十八代老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路盛言就坐在不遠處的咖啡館裏,他抿著唇看著他笑,他頓時覺得有種被人當猴子一樣看的羞辱。其實當場所有人都把他當猴看了,隻不過路盛言比他們更容易關注到。

他當時也不過才十幾歲吧!身高也就一米七六而已,做事容易衝動,當即就想衝過去潑路盛言一臉咖啡,可他真的走到路盛言身邊的時候,嘖……那麽優雅的一個人被潑上了咖啡,真是罪孽呀!

最後他就坐在路盛言的對麵,看著喝咖啡,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得聊著。那時候的路盛言已經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還沒有徹底年齡長大,就已經拓寬了商場發展,他在法國關注法國人的穿衣風格,在法國開設計公司。

說實話,他那時候是有點仰慕路盛言的,眼裏看到他都帶崇拜感,哪怕路盛言隻比他大那麽兩歲。

一顆少年的心懷著對方是大人物的心態,漸漸地跟路盛言出入各種場所,他也開始接近商業方麵。如果不是路盛言,恐怕他一輩子都跟商人不搭邊,要知道他最初的誌向可是當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