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4章 紙醉金迷的女人
路盛言看著眼睛通紅的瑞嫻,有點心疼也有點無奈,拿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拭她眼角未幹的淚水,然後捧起她的臉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子淳沒有惡意的。”
雖然這是個問題,但絕對談不上是質問,起碼在瑞嫻的麵前,他永遠都是溫潤如玉的。
“不是啊……”女人吸了口涼氣,委屈地皺了一下鼻尖,好看的眉毛也緊緊地擰在了一起,表情帶點無措卻倔強,煞是可愛。
“我今天早上看到你不在公司,想去找你,可是我重新折回房子的時候,那個叫俞子淳的男人偷偷摸摸爬了進來,我以為他是壞人……”
說到這,她適可而止沒出聲了,隻是美麗的眼睛還在期許些什麽。
她不知道俞子淳為什麽要幫她圓謊,也不知道俞子淳眼裏的譏諷為什麽可以那麽深,但她想,大概是老天爺都在給她機會吧!所以才會這樣眷顧她,連一個陌生人都願意幫她。
所以……她是有機會跟路盛言在一起的,她可以當路康的媽媽,也可以成為路盛言心尖上的人,他們兩個人以後會結婚的,會有很美好的未來,因為她是上天眷顧的那一個啊!
“真的隻是這樣嗎?”路盛言挑眉問道,不是他不相信瑞嫻,而是他跟鄔天駱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那時候她跟子淳很奇怪。
而且他也留意到,子淳看著她的眼神裏,有著真真切切的不屑,又似乎在嘲笑些什麽。
俞子淳他是了解的,這個大大咧咧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出現那種譏諷的樣子?還有,子淳跟瑞嫻今天是第一天認識,他卻清楚地感覺到她對子淳的不滿,那麽強大的敵意到底是哪裏來的?
瑞嫻拚命地點頭,好像怕被他誤會什麽,然後又急忙地轉移話題,“言,我想去B市。”
“怎麽突然想去B市?”
“就是想去。”
路盛言以為她跟往常一樣想逃避心理醫生,所以也沒有想太多就輕輕點了點頭。現在他比較擔憂的是,鄔天駱一向看他不爽,會不會回到病房後故意說瑞嫻在自己家裏的事?
而且他昨天的反應已經讓戴苒疑惑了,萬一鄔天駱就是好奇而派人去調查瑞嫻……怎麽辦?他的頭開始痛了起來,有點想不通懷裏的女人跟俞子淳的事情,又怕身份會暴露。
俞子淳跟鄔天駱吃完早餐,再次回到了這所“薔薇院”,這次鄔天駱把保時捷停在了院門口,並沒有跟俞子淳進去。
他看著那些粉紅粉紅的嬌花,輕輕想著,如果讓小苒看到了這些的話,她一定會喜歡的,畢竟女孩子都喜歡浪漫。
這樣一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晚上就回院子裏種花去,而且還要在戴苒回家之前種活好多的花,戴苒一定會驚喜的。
他把視線移到了薔薇花的花根上,又仔細分析了一下地上的土壤。看樣子這些薔薇應該是種了好多年了,一年四季就這樣花開花落。
鄔天駱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當即就打電話給了道上的人,然後吩咐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雖然瑞嫻跟路盛言根本就不在他要管的範圍內,但看在路盛言糾纏他老婆的份上,他還是要做一些對付情敵的事情。
十分鍾後鄔天駱的手機就響了,他聽到那邊
的人吐出了四個字——查無此人!
放下了電話,心裏有些疑惑。瑞嫻這個名字居然是假的,這個假名字根本就查不到什麽,現在他隻有兩種做法,一種是袖手旁觀,一種是直接找路盛言對質……
房子裏,路盛言站在床邊上,左手按住女人的肩,右手緊握她的手。瑞嫻坐在床上小鳥依人地偎在他的懷裏。
不遠處真皮沙發上半躺著一個男人,他的身上是路盛言的衣服,上身的白襯衫有幾顆紐扣鬆開了,露出胸肌和那典型的六塊肌肉。
俞子淳庸散著,絲毫不在意把那麽儒雅的襯衫穿鍀這麽**不羈。
“瑞小姐,”他輕喊她的名字,“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不用想著回答真話還是謊話,你知需要認真用心地回答就可以了。”
在這方麵,不得不說他還真的有兩手。有時候聽別人說謊話也能從中看出來這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路盛言輕輕按了一下她的肩膀,瑞嫻才不情願地嗯了一聲。真是討厭,明知道她沒有病卻還要過來給她做心理檢查。雖然她很感謝這公子哥幫她圓謊,但俞子淳身上不屑一顧的性格她還真的喜歡不起來。
“那我們繼續吧!”俞子淳無所謂地聳聳肩,他當然看出來了那女人眼裏的厭惡,“請問,大海藍跟天空藍,你喜歡哪種?”
瑞嫻仔細想了想,最後認真地說了一句,“天空。”
嗬,俞子淳當即就冷哼了一聲。在這種問題上,男人喜歡天空藍就說明對方的理想很是有出息,女人要是選擇了天空藍,隻能說明對方是一個典型的醋壇子。
俞子淳接著問了第二個問題,“你覺得為什麽玫瑰花會帶刺?”
“應該是想要保護自己吧!”這個答案讓俞子淳再次翻了一下白眼,真是幼稚的要命。
最後兩個個問題,“你最喜歡去得是什麽地方,為什麽呢?”
“B市,”這次瑞嫻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B市很繁華,是實力發展空間不錯的地方。”
俞子淳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襯衫,然後站了起來對眼前地男人說道,“盛言,跟我來。”
對方隱晦的態度讓瑞嫻很是不安,她不由地抓緊了手裏的襯衫。
路盛言知道她怕什麽,隻是跟往常一樣哄了她幾句就跟著俞子淳出去了。
一直走在前麵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他像是一個大人對待小孩一樣輕輕拍打著路盛言的肩膀,“跟她那樣的女人在一起,不累嗎?”
路盛言的身體瞬間輕顫了一下,仿佛多年的心聲被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說不出來的苦衷隻能忍住,這些年他怎麽可能會不累。
俞子淳接著說,“通過那些簡單的問題,我起碼了解到她是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如果你跟哪個女人走得太近了,估計那個女人就會有危險。”
他是這樣想得,反正瑞嫻一直都謊稱有精神疾病,那她應該沒少做什麽精神病該做的事情。
不等路盛言說什麽,他又接連把剩下的調查結果說了出來,“你的女人,她的內心很矛盾,她眼裏雖然容不下一粒沙子,但卻又是一個活在童話故事裏的公主。”
這點應該是被路盛言慣出來的,明
明脾氣就是那麽囂張跋扈,卻又向往著童話般美好的未來。
如果他的思路沒理錯的話,那瑞嫻喜歡的就不僅僅是香奈兒香水,LV包包法拉利了,更多的應該是喜歡宛如童話裏走出來的路盛言。
他突然問道,“瑞小姐以前的生活是不是比較紙醉金迷?”
在看到路盛言慘白的臉後,他就知道他又一次說中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瑞嫻以前應該就經常出入夜會場所,或者上流社會的高級會所。
那種地方比較亂,很容易被人做了些什麽事情,那這樣的話,瑞嫻早年的抑鬱症也就說得通了。
“子淳,”路盛言喊了他的名字,心裏不得不佩服,那麽普通的問題居然讓他知道了他想藏一輩子的事情,“那你現在看來,瑞嫻她怎麽樣了?”
怎麽樣?俞子淳玩昧地笑了笑。回答清楚,條理清晰,很正常啊,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話到嘴邊他卻說成了這樣,“那女人心理自閉地有點嚴重,這種人最缺的就是關懷。”
說完後他很想抽自己嘴巴子,他真的很想告訴盛言那女人是騙子,但每次想揭穿她的時候,就會想起她哭哭啼啼跟在他身後一直哀求他的一幕。
她說——如果連路盛言都不要我,那我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這句話說得是真的淒厲,他現在才明白,瑞嫻說得沒有,不僅僅是指那些奢侈品,還有從路盛言身上源源不斷得到的放縱和溺愛。
路盛言有點疑惑,自閉症不應該是不願意跟人交流,不想開口說話的那種麽?不過僅僅隻是幾秒鍾,路盛言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好歹俞子淳還學過心理學,可他對那方麵一點都不懂。
“子淳,那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對她好起來?”
俞子淳深思熟慮後,最終對他說出幾個字,“對她好點”
聽到這種話,路盛言徹底頹廢了。他對瑞嫻都好了整整六年了,六年啊!那是什麽概念,可哪怕他傾盡全力把世界上最好的給了她,她的脾氣還是越來越暴躁,還是喜歡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還有別得辦法嗎?”
路盛言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俞子淳心裏有點不是滋味,看樣子他是不怎麽喜歡跟瑞嫻在一起,隻是他好像處於某種責任,所以才會對那任性的小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
他不禁心裏感歎,就算有了精神疾病的頭銜又怎麽樣?路盛言也不是她男人。
想到這,俞子淳提出了一個計劃,“要不這樣吧!盛言,我搬過來這裏住,24小時時刻盯緊瑞小姐的狀態。一有什麽新發現立即采取措施,爭取讓瑞小姐的精神疾病好起來。”
俞子淳心裏麵計算著,如果真的跟那女人同居的話,那以後的日子就好玩多了。
而路盛言心裏麵也沒有理由拒絕,雖然這樣可能會讓瑞嫻不太高興,不過如果能讓她痊愈的話,那這點也沒什麽的吧!
而且俞子淳又是進修過心理學,有他盯著瑞嫻也好。萬一哪天他不在這棟房子裏的時候,俞子淳也可以照看她,不然他會時刻擔心她做出什麽出乎意料的事情。
一想到讓他累了六年的事情終於有人一起分擔了,他也就沒有從前那麽隱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