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8章 兵荒馬亂
“啊！”一聲尖銳的女聲響徹山洞。舒離在他懷裏抱頭尖叫，眼淚決堤洶湧而出。
“你都成我妹妹了，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保護你。”
“記住了，我叫輕弦。”
“你不怕我？”
“我要殺你，要殺你男人，還要殺這個府所有的人。”
最後，是你救了我，救了你的敵人，也救了你要殺的所有人。
“你有饅頭嗎？”
“走吧，我陪你。”
“不行！你一定要回去，這個毒若過了三個時辰那就無藥可救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擦擦吧，髒死了。”
“別哭，乖。哭的好醜。”
後來，到底是誰欠了誰。
在茫茫人海，我第一眼人除了你，你卻已經忘記了我。
我依然在保護你，你依然叫我哥哥，你卻不是從前的顏顏。
我卻發現，我更愛這樣壞壞的你。壞壞的，告訴我你叫翠花。
你的笑容，你的燦爛，你的眼睛，比小時候的你還要動人。後來，你哭的撕心裂肺，我也想替你撕心裂肺。
可是，還是別哭了，哭了真的好醜啊顏顏……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絕望淒厲，如鬼哭，如狼嚎。響在山洞，響出洞外……
穿過荒蕪，南宮禦騎在馬上，看著不遠處的城門，拿鞭的手伸出撫上另一手手腕的武器，不住的揚起了嘴角。笑意還未達眼底，突然一陣耳鳴使得他兀地頓住。
邪冥快馬上前，停在他左後方：“爺，怎麽了？”
南宮禦揉了揉額頭，抬頭一看天，皺起了眉，“速度再快點！”
禁衛軍一聽，麵麵相覷起來。可修羅王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隻好再次加速。不過好在，城門近在眼前，馬上就能回家了。
陽光似金，眾人眼看著城門將近，卻突生變故，四麵八方猛地殺出五六百程咬金，來勢洶洶，嘴裏大喊著“殺——”，聲音造勢，震耳欲聾，把上百禁衛軍以及南宮禦團團圍住，一句話也不說，直接開始了廝殺。禁衛軍訓練的極好，片刻的愣怔後便與對方打在一起。一時間，本還安靜的大道登時塵土飛揚、颶風鼓動。
南宮禦邊一手一個解決上前刺殺的人邊沉重得看著這一幕，心裏暗道不好，對方居然敢在城外埋伏他，那城裏……
“速速突圍，殺無赦！”想起城裏的情況，修羅王眸中寒光一閃，大喝道。
敵人有整整五六百，而自己這方，卻隻有百人左右。邪冥心一驚，看著周圍以排山倒海之勢衝來的人，一拍馬屁迅速加入戰爭。
千裏荒原，煙塵滾滾，血腥味彌漫在空中，凶悍的五六百敵人已做好死亡的準備，一出手便是殺招，殺己殺彼。完全沒有留下後路。以少敵多本就是送死，還好禁衛軍能力超過一般人，這方死的人才沒有那麽多，戰鬥才沒有那麽的慘烈，可就算如此，每人的身上都滿是鮮血，或許是別人的，也或許是自己的。
昂頭望去，也就隻有修羅王一個還是那麽的瀟灑。
可隨著時間的流去，南宮禦也再沒那麽多時間與對方纏鬥，隨手奪過一把劍，向殺成一片的地方直衝而去。
“誰敢攔本王，本王教他死無葬生！”喊打喊殺內，男子低沉卻清晰的聲音高聲響起，有時間回頭一看的人，這麽一來便再無聲息。劍狂掃而過，一大片的人登時死在那早已沾滿鮮血的劍刃之下，南宮禦衝過的地方，已是死屍滿地。真正是人如其名，阿修羅、地獄、勾魂。容貌妖豔魅惑，氣息卻是如此猙獰。
佛經說，阿修羅男，身形醜惡，阿修羅女，容貌端正。有大神通，令天地人鬼，無不顫栗。
修羅和阿修羅來自於梵文，修羅是‘端正’，國人稱其為天神，梵文‘阿’是否定冠詞，翻譯過來叫‘無端正’。阿修羅，長相醜陋，凶狠而好鬥，而修羅卻是相反的氣宇軒昂。以至於，南宮禦雖如阿修羅，可因容貌，得到的卻是修羅王這個名號。
禁衛軍看著這狂野的一幕，發出興奮的吼聲，愈殺愈勇，鮮血嘶嘶噴出，鮮紅色噴了一臉，卻越發顯得嗜殺。
漸漸地，敵方越來越少，正在眾人認為他們快要不行時，城門上方突然出現滿滿幾排的輕甲戰士，手拿弓箭，箭上是一簇簇的大火。直直對著南宮禦這邊。
禁衛軍見狀，怒罵出聲，有大膽的人吐一口口水，一刀解決旁邊的人便向著城門衝去，欲圖衝出包圍，然而那輕甲戰士卻不讓他如願，手中的拉緊的弓箭齊齊一放，破空聲響起，登時，禁衛軍中響起幾聲悶哼聲，一瞬間，本還勝利在望的禁衛軍突然死了一大片。
南宮禦目光淩厲，看著城上的輕甲戰士，眼一眯殺氣盡顯，“有朋自遠方來，怎麽，來了也不敢現身？”
“哈哈哈，王爺真是不辱傳言。當真如修羅，誰見誰死。”輕甲戰士身後，突然傳出一陣大笑，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一人影，禁衛軍大驚，接著怒罵出聲。
“他奶奶的，老子被他們耍了！”
“康道的王八羔子們，有種下來和爺打一場！”
……
人影，居然是康道使臣。
剩下康道的一百多人，一見形勢，紛紛上前擋在城門之外，圍成屯積，長槍外指。
南宮禦冷眼相待，殺氣環繞在周圍，不屑道：“你們難道以為，這樣的小場麵，能困住本王？”
“嗬嗬，修羅王，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那就是自負。”康道使臣挑眉，嘲笑之色顯出。“南夏國也不過如此，南宮禦，也不過如此。”
冷笑出聲，南宮禦勾了勾嘴角。
突地，笑意斂去，人影猛然騎馬而上。
康道使臣站在城牆，一臉不屑。他就不信，在這麽多人的包圍下，他能衝上來把自己殺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卻讓他大驚失色，轉眼間南宮禦便已經閃到前方人群之中，手腕急轉，濃鬱的腥味在空中彌散開來。城外眾人不敵登時死傷無數，本圍成屯的形狀也散落下來。再無法擋住誰。南宮禦一身血色衝出圍人，直向城門奔去。
抬眸，南宮禦看著康道使臣，“快快，頂住城門！不能讓他進來！”康道使臣臉色蒼白，急呼道。南宮禦毫無所動，黑馬速度極快，一刻之間便衝到了城下，而出乎眾人所料的是，修羅王突地身體一躍，腳蹬在馬背上，向上急速掠去。
“放箭放箭！”使臣招著手大呼，可那些輕甲戰士卻是措不及防，完全來不及聽從指令，修羅王一劍掃過，第一排的小兵驀地便失去生命，直直向前倒去，“砰、砰——”掉下高城。
康道眾人大驚，而與之相反的南夏卻是發出一陣陣喝彩聲，鬥誌忽然從心底溢出。正在這時，南宮禦冷聲大呼：“康道人在這，你們有怨抱怨有仇報仇，踏
平康道自此刻開始！”
一時間，不到一百人的禁衛軍怒與喜夾雜而來，在這漫天塵土之下狂衝而上，嘶吼著怒罵著，看準服飾便廝殺成片。
南宮禦衝上城，劍提起，便向著康道使臣刺去。康道使臣瞳孔擴大，一臉震驚，可到底還是有幾手，慌慌忙忙終是躲過了他的劍。不敢戀戰，轉身便要逃，嘴裏還大吼著：“攔住他攔住他！！我若死了你們家人也活不了！！！”登時，幾十人臉色一變向這邊衝來，明知敵不過修羅王，雖不反抗卻也不讓開，視死如歸用身體擋他的劍，鮮血四射……
邪冥見狀，皺眉大呼：“追上他，速速進城！”
禁衛軍自然懂他的意思，城門居然被人家占了，那麽城裏，更是好不了。而那康道使臣居然還敢進城……
想到此，眾人的殺意更強，每人一招，便把周圍康道的人殺了個光。然後向城裏衝去。
城內某一處，激烈的戰鬥正在發生。
“情況緊急，大家要支撐住，王爺馬上就回來了！”特二一臉沉重向著身後九百禁衛軍放聲大呼。
“是！”
“林副將，帶著兩萬左司軍守住皇宮，誰若接近一步，殺無赦！”
“楚隊長，帶領三萬右司軍護城！”暗處以被破掉，城內的掠奪不可再讓其蔓延，死傷已經無數，再如此下去，整個京城都會廢掉。南夏，也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此，特二猛然一抖，眸子閃現無數光芒。
一定！一定要守住城！！
“禁衛軍——出發！”一聲號角，響徹天際。
而這邊，邪冥等人卻是一臉憤恨。
的確如眾人想象的一般，城內也是一片紛亂。滿街的鮮血，死屍東倒西歪。僥幸活著的人個個顫抖著關在屋子裏，還能看到緊閉的住宅房門在抖動……原本繁榮的京城，外圍已是一片狼藉，眾人緊握拳頭，無法想象，這處曾經經曆過怎樣的刀光劍影。難以壓抑的恨意從心底油然而生，不足一百人的隊伍突地猛然散發出一股我無以言語的氣勢。南宮禦臉色鐵青，加速行駛向城中心衝去。然而，眾人還沒到城中心，便發現前方有激烈的戰鬥，而那一處，仔細看去，能看到有幾隊熟悉的身影。
綠色盔甲，代表著禁衛軍……一眼掃過，還剩下大概六百人。再看對方，比禁衛軍多了足足八倍！忽然，隻聽那激烈的殺戰處傳來一聲鏗鏘大吼，“兄弟們！今日就算生死，也要等到王爺！”
此聲一出，登時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呼應聲。
“哈哈，本太子看你們能撐到幾時，你們那什麽王爺，說不定早被林大人在城外埋伏著的兄弟們殺掉了！今日我們康道便要把這幾十年來的恥辱通通歸還！”狂妄的笑聲突然響起，南宮禦冷哼一聲，一招手，身後的五十禁衛軍眼光一狠，一鞭甩在馬匹上向前衝了過去。
許是見到日日生活的地方被敵人搞得狼狽不堪，馬也生了恨意，五十多騎戰馬蹄聲如雷，比平日響了幾倍的聲音轟鳴而起。嚇得康道馬驀地幾個顫抖，而康道太子身下的耍帥卻沒一點用處的白馬猛然暴躁起來，幾欲甩下他。禁衛軍亦是一驚，特衛首先昂起頭來，一見來人，登時大呼起來。
“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哈哈哈，我們王爺回家了——”
“康道這群畜生，爺會帶我們滅了他們的！”
……
康道太子大驚，後又想到自己身後的幾千人，強製著鎮定下來，冷笑道：“修羅王！你還真命大，可惜，本太子的人比你們多了那麽多，本太子一隻腳就可以踩死你們這群小嘍囉。你來送死嗎？哈哈！”
“嗬，是嗎？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死在誰手下。”
南宮禦臉色依舊，可話語卻淩厲無比。“禁衛軍聽令——”
聽著南宮禦的命令，眾人神色興奮起來，期待著後麵的話。
“殺！”
“殺——”
“殺——”
廝殺一片，血光衝天。
許是南宮禦在眾人心中的高達形象起了作用，就算他不上陣殺敵，禁衛軍亦覺得自己這方必勝。再加上，康道仗著人數的優勢，自信變成自負，一瞬間，被幾百禁衛軍殺的落花流水。幾百對幾千的越級戰爭，就此開始。
特二眸一寒，甩開周圍向他攻來的人，一個閃身，來到南宮禦身邊。
“爺！暗處，破了……”特二一臉憤然，暗處是京城最重要的秘密，然而，今日康道為何有如此大動作，隻因為，他們摸透了南夏的內在。特二暗暗發誓，定要把細作與泄密之人千刀萬剮！
南宮禦一臉沉色，默不作聲。可黑曜石般的眼眸卻充滿殺氣。
特二冷聲道：“爺受命令帶兵出城後，城內便不對勁起來，左司軍守宮，右司軍護城，京城損失巨大。”隨即，他又抬起頭一字一句鏗鏘說道：“爺，您奪位吧！”
“爺，您奪位吧！”一字一句，鏗鏘堅定地話回蕩在南宮禦耳旁。
常年累月的訓練讓他手下所有的士兵有了良好的基礎，迅速安排了城內的一切，以至於，事情還沒到最糟的地步，然而，對方人太多，五千人的掠奪讓這不足一千人的禁衛軍顯得弱小不已，更讓人想要大罵出聲的便是，此時的南夏兵力不足，早一個月前十萬強兵與鎮南大將軍就被皇帝調到關外與關外的慕容將軍交換營地，而慕容將軍的五萬，卻偏偏在路上受阻。剩下的十萬，整整一半均被那狗皇帝趁修羅王不在的這段時間調了開去，還有五萬左右司軍，卻是完全不夠與對方對敵。
對方帶來的人，可不止這五千。
而這一切的一切，隻因為那狗皇帝。
“王爺，若再這麽下去，折磨的是百姓啊！”
南宮禦皺了皺眉，沉吟片刻道：“江山於我，不重要。”
特二還想說什麽，卻又想起修羅王從不為別人改變，隨即便止住話語。
忽然，蹄聲從四周響起，震耳欲聾，隻聽康道太子狂傲大笑道：“哈哈哈！本太子那五萬大軍將至，你們今日必死，別妄想逃走！修羅王啊修羅王……枉你一世英名，如今卻自投羅網栽到本太子手上，哼！本太子倒要看看，南夏沒了你，誰還敢反抗！”
五萬大軍……
禁衛軍臉色大變，五萬大軍已不是他們幾百人能抗的。若再這麽下去，定是雞蛋碰石頭有去無回了！
南宮禦眉頭緊皺，“傳令下去！左司軍一至六大隊留守皇宮，七至十大隊護城，右司軍前來相助！”壓低聲音沉重地下了命令，隨即又是抬頭，隻見他冷哼一聲，左手突地舉高，沒有任何痕跡，康道太子的白馬坐騎卻驀地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連帶著康道太子也倒栽蔥般掉了下去。
頓時，禁衛軍轟然大笑起來，前一刻，那所謂太子還傲氣凜然
，下一刻，卻丟光了臉麵摔了個狗吃屎，真是可笑至極！
而康道眾兵，卻是徒然驚變了臉色。
兩方皆沒看到特二的悄悄離去。
“哈哈哈，我們王爺動動手指就能殺了你們主子！誰勝誰負還需親自實驗嗎！”禁衛軍中有一膽大之人恥笑大呼，惹得對方的臉色愈加難看。
誰都沒看到修羅王是怎樣出手的，可就是如此，他們太子卻毫無還手之力。
南宮禦忽然高聲大喊：“各位都看到了？南夏大國之名可不是本王自己掛上去的，難道你們真認為南夏會任人宰割？方才是第一個教訓，若你們依舊執迷不悟，殺——無——赦！現在，本王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有願歸降之人，今日不死，那便是我修羅王禁衛軍內的兄弟——”
“兄弟！兄弟！兄弟！兄弟！”
“南夏大國！南夏大國！”
“歸降！歸降！歸降！歸降！”
難堪的局麵被修羅王幾句話便猛然扭轉了過來，南宮禦手下眾兵紛紛歡呼，喊起了口號，再見敵軍，已然有不少人開始麵麵相覷，欲上前，又怕受騙。見此狀況，眾人喊得便愈加興起愈加大聲。
南宮禦抬了抬手，止住禁衛軍的聲音，又是大喊：“願歸降者，武器在手不用扔亦可前來這方！”
這下，眾人真正心動了，絡繹不絕有人奔上前，跪在南宮禦馬下表明心意。
看著自己國家的人紛紛倒戈，康道太子怒聲大喊：“你們不許動，聽見了沒有，不許過去！不許過去！都不許過去！！誰再動本太子宰了你們，聽到了沒有！！！”然而，此時此刻，那早已生了叛變之心的人無一願聽他的話。禁衛軍也開始大喜，暗道他們主子的手段，果真是不同凡響。
眼看情勢越來越好，南夏這方興起之時，忽然，幾杆纓槍破空而來，猛地紮進欲要叛變跑來的小兵後背，小兵一口血噴出，倒了下去。
“叛徒，應受千刀萬剮之刑！”渾厚的聲音傳來，眾人望去，臉色驀地一白——在五萬大軍的包圍中，即便是多不怕死，也會變了臉色。
與此同時，也有高興地。
“國師！你終於來了，快，殺了他們，這群叛徒居然臨場倒戈，氣死本太子了！”康道太子怒道，惡狠狠地盯著那些叛變的士兵。
士兵猛然一抖，帶著求救的眼神看向南宮禦。
南宮禦挑眉，高聲大喊：“禁衛軍聽令，從今日起，康道而來的他們便是你們的兄弟，不可歧視不可另眼相待，聽到了沒有！”
“聽到——”
“別人要殺兄弟怎麽辦？”
“誅之——”
如練兵練口號般，修羅王問什麽，禁衛軍便齊聲答什麽，氣勢暴漲。
而對麵領著五萬大軍的領頭人便是康道國師，他皺眉看著一切，心中暗道不好，對方人雖少，可他也明白團結力量大的道理，生怕再徒生變故，喊道：“修羅王大名鼎鼎，今日在下便來討教討教！”不等南宮禦說什麽，康道國師眼一眯，一揮手，登時，五萬大軍一層層地衝上前，嘴裏大喊殺。禁衛軍亦是齊齊衝出，與之剿殺起來。
一時間，戰場紛亂。
滔天的殺意、雜亂的砍殺聲。禁衛軍表現的異常激動，原本以一敵五，如今卻能以一敵十。打仗，並不是第一次。然而，這卻是第一次在自己家門外殺人，殺贏了，家依然在，輸了 ，那邊是全軍覆沒，連墳墓都不一定能有。
實際上，就連南宮禦也沒如此嚐試過，打仗，有誰會在國家最中心的城裏廝殺，好在，京城百姓皆被右司軍安排妥當。不至於牽連無辜。
禁衛軍太少，縱然他們有以一敵十的本事，也不可能抵擋得住二十人甚至三十人的夾攻。總而言之，人數的差異已不是功夫深淺能解決的。
南宮禦越看，臉色越凝重。再這麽下去，自己這方的人死足也不一定能戰勝對方。所以……別的辦法都沒有，隻能硬撐。
握刀的手越來越緊，南宮禦一夾馬肚，猛地衝了過去，加入戰局。
血光衝天，鮮血四溢。連空氣，也是滿滿的腥味。
他的加入當然不能扭轉什麽，隻是，這卻鼓足了禁衛軍的士氣。他們要的，本就不是馬上的勝利。的確，很快的，塔塔的腳步聲響起，南夏眾人大喜，那腳步聲，整齊又快速，耳熟的很。左右司軍時常與禁衛軍交手比試，正所謂，最了解自己的永遠是敵人，這也就導致了，那腳步聲一出現，禁衛軍變認了出來。
在有人歡喜有人愁的情況下，右司軍一出現，一句話沒說便開始大殺特殺起來。
戰局翻轉。
一息時間，南夏從最開始的落了下風變成如今的占著上風。眾人越打越起勁，越打越自信，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康道國師卻忽然大笑。
“修羅王，你英明一世，定沒想到，身邊最親近的人會是細作叛徒吧！哈哈哈……知道京城的暗處是怎麽破的嗎，知道為何我們對南夏如此熟悉嗎？還是多謝了你的寵妃啊……哈哈！”
本殺向敵人的手頓時一怔，南宮禦抬起頭，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感情，直盯著康道國師，一字一句：
“你把她怎麽了？”
“我把她怎麽了？哈哈哈，兄弟們聽到了嗎，這是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了。嗬，你應該問問，你的側妃把你怎麽了。”
意有所指的話，聽在別人耳裏異常響亮。
南宮禦目光灼灼看著他，沉默不語。
“怎麽？不信？好……林大人，帶出來！”想著身後幾萬士兵大喊一聲，隻見隊伍中走出幾人，本還廝殺在一起的兩國士兵頓時分了開來，定睛一看，南夏眾人無不詫異。
南夏顏左相居然與康道使臣一起走出，而那邊，不是南夏的隊伍，而是康道……
這代表著什麽，再明顯不過。
曆史上，被派從這一國家進入另一國家打探情報甚至搗亂毀滅別國事與物的人，被稱之為細作。顏左相在南夏為官數十載，誰都無法想象，他居然是康道的細作。與此同時，更令人驚愕的事，在南夏還未吞並康道時，康道便在計算這邊……潛伏數十年，就為今日……
如此心機，可怖至極。
與此同時，邪冥與特衛卻不止是驚訝了。誰都知道，顏三小姐是修羅王側妃，也聽過傳言道修羅王寵愛顏舒離。然而，事情背後的真相，卻隻有整天隨著他們王爺的人才懂得。
他們明白，那已不是寵那麽簡單。
可是如今卻有人說，顏舒離，是細作之女。
不止如此，康道國師那番話，便是直直說明了，顏舒離就是那個害的南夏如此地步的女人！
幾人同時抬頭，看到的，卻是南宮禦那一臉沉色的模樣。冰冷之氣、肅殺之氣、甚至是令人膽寒的危險氣息夾雜著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