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章 食人花

舒離抱著小狼身體靈活地奔走跳躍在各處,吃人植物緊跟在後麵,遇上擋路的,大嘴巴一張就給咬斷,可它不吃素,否則,光是這些東西它就能吃的夠飽了。

沙沙地聲音,四周除了他們發出的聲音外便是寂靜的。森林中的蟲子都害怕吃人植物,遠遠感覺到吃人植物的接近便會馬上飛走。

除了幾個反應慢的,會在被捕殺前發出最後的悲鳴。

舒離皺著眉,隻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看得出,吃人花身上都是劇毒。一碰必死,決不能和那它正麵相對。

在還沒想到完美的辦法前就隻能跑了。

一人一怪物在森林裏周旋著,忽然,那吃人花似乎怒了,大嘴一張吐出一口綠液,直噴向舒離。

舒離見狀,臉色驀然一變,迅速掃過四周身體猛的躍起蹬向旁邊的樹幹,往後一個反彈,人就到了吃人花左邊,綠液噴到舒離當支撐點的樹幹上,嘶嘶幾聲,被粘上綠液的那一塊頓時腐蝕起來,凹進去一個大洞。

舒離咬了咬牙,身體一轉向左邊跑去,吃人花不停,緊跟舒離,時不時噴出毒液。隻可惜,她身體異常靈敏,毒液不能轉彎,總碰不到她。

可是,這樣大幅度的躲閃讓舒離有些喘息起來。畢竟不是前世的身體,還是沒有前世的毅力與本事。

而南宮禦呢,時間緩緩流去,他卻還沒回來,會不會也碰到了這個東西?

即使不是這吃人花,這森林裏也沒什麽是吃素的,剛才碰到的是巨虎,現在是吃人花,保不準還有什麽不是?

舒離眉頭緊蹙,眼中寒光一閃,左手忽然出現一把匕首,邊跑邊回頭,看準吃人花的相當於脖子的地方。

她已經看了很久想了很久,若吃人花藤蔓斷了,說不定還能變異般長回來,可那頭和身體分家了……

就像人,斷手斷腳不會死,可若沒了頭,就算神仙也不一定能救活。

然後手一甩,匕首破空而去,速度極快。就算人碰到,也要退避三舍,避不了,就隻能死。

可吃人花已經算是半個怪物,也有點腦子,急忙藤蔓一縮,匕首本是要直接斷它“腦袋”的,結果卻隻傷了它半邊。

傷口很深,可卻不至於致死吃人花。

舒離腳下不停,跑向來時的那個方向。

如果他碰到了什麽不能用常識分析的東西,或許根本應付不來,所以,她得去幫忙。

心中如此想便是如此做,舒離不顧身後的吃人花,竭盡全力地向原先那湖跑去。

可身後的吃人花貌似速度越來越快,緊追不舍,毒液不停噴出,舒離邊閃邊跑,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時間久了,就略顯吃力了。

心裏正嘀咕著,腳下猛的絆到了樹藤,雙腿交錯,直直地往前麵栽去。

吃人花見狀,毒液跟不要錢似的準確向往前倒得舒離噴去。

舒離臉色一黑,心裏隻覺苦逼,居然在緊要關頭摔倒,偏偏腳還絆在樹根下出不來,沒辦法自救,隻能眼睜睜看著頭撞大地。

一咬牙一閉眼,豁出去了!把命交給天吧!

忽然,一雙大手攬住了她的腰,一個翻轉,穩穩落地。毒液本是要噴中舒離,結果卻落空,沒腐蝕到人肉,卻腐蝕了大地。

舒離驀地睜開眼,進入眼簾的是南宮禦帶著怒氣的臉龐,“你……”

“不是讓你呆著不要亂跑嗎!”話沒說完,卻聽他怒氣衝衝對著她大吼。

舒離一怔,看著南宮禦那緊蹙著的眉頭。

“我沒事。”抿抿嘴,聲音輕柔,卻不像以前一般和他頂嘴。

南宮禦又皺了皺眉,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仿佛今日之後,會多些東西,也會少些東西。

舒離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轉過頭看向那個吃人花。輕拍南宮禦的手臂,示意他放她下去。

他一鬆手臂,看向舒離,才發現她的目光正在別處。

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南宮禦沉聲道:“食人花!”

舒離疑惑地看向他,“你認識?”

點點頭,他不自覺憶起那本奇書上的描述,食人花,生長在陰氣極重的森林,體型龐大、怪異,喜吃肉。特別是人肉。

“退後。到那邊去。”冷冷地聲音響起,舒離抬眸,隻見南宮禦已做好戰鬥準備,手中的劍對向食人花。

舒離緩緩後退,站到不遠處。

“嗷嗚……”小狼的小聲地嚎叫著,伸出舌頭舔了舔舒離的手背,舒離一低頭,便看見它眼裏波光粼粼,淚水滿溢。

“別哭了,死都死了,你哭就能活過來?”拍拍小狼的頭,舒離向那惡心怪異的食人花努努嘴,“喏,都怪你,若不是你驚到食人花,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從南宮禦那鄭重的模樣,便能看出那食人花不好滅。

“嗷嗷……”小狼似反對又似附和地叫了兩聲。

舒離抬眸看了看那邊打得激烈的一人一怪,歎口氣。

食人花雖厲害,卻不及南宮禦。它身上已有很多出傷痕,皆是南宮禦手中那把劍導致的。就一眼,舒離便斷定南宮禦會贏。放下心來,她低下頭繼續和小狼聊天。

“喂,你叫什麽名字。”

“嗷嗷……”

“你名字叫嗷嗷?”

“嗷嗷嗷……”

“嗬嗬,叫嗷嗷嗷?”

“嗷唔……”小狼似乎很懂人性,知道舒離在逗他,不甘不願可憐巴巴的嗷唔了幾句,舌頭伸出來直搗舒離手心。

舒離樂了,嗬嗬笑起來:“嗬嗬哈,好拉不逗你了,以後你就叫小白了哦。小白啊……你別舔了,好癢啊哈……”

“小白!”忽然正經起來,舒離瞪大眼睛,“你會握手麽?!來,手……啊不,爪子伸出來,我教你握手。以後我喊一,你就要伸手出來握手哦……誒,對,伸出來,不要兩隻手!來,我們握手……”

南宮禦趁著空隙撇了撇身後的舒離,聽著她自言自語於那小狼說話,忍不住勾起嘴角。

傻瓜一樣的女人!可有時候又特精明。有時候又特厲害。

可是……要趕快滅了這個食人花,出穀回府了,仔細查查她的底細。

想著,手裏的動作又快了些。

一瞬間,刷刷刷,空中滿是銀光,眼花繚亂。

等銀光散去,入眼的,是幾段殘藤。

食人花的藤蔓,皆被南宮禦砍成了幾段。

那巨大的頭似的花骨朵也被一劍刺穿,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南宮禦嘴角一勾,冷笑一聲轉過身向著舒離走去。

“我們走吧。”聲音雖依然平淡,卻沒了第一次見麵時那種冰冷殘酷的氣息。

舒離抬頭,微微一笑,“好啊……”說著便也走近南宮禦。可

剛離南宮禦還有一米之遠,隻見那後麵的食人花突地張開那殘破的大嘴,無聲地射出一大口綠液。

速度之快,隻在一刻。

正好這一刻,起了大風,南宮禦卻沒聽出身後的異樣,舒離猛的睜大眼,一把推開南宮禦以及身上的小狼。

綠液沾到她左臂,隻覺火燒火辣般疼,還能聽到嘶嘶的聲響。

緊接過來的,已是一片黑暗。

世界這個圈子有很多人,陌生的與認識的。

隻是,背叛往往出現在熟人之間,而陌生的就永遠陌生。

或許當初她不應該殺掉那個男人,那個拋棄四迷戀她的男人,所以才會出現四為別人而背叛她的場景。

畫漫畫的她總會特別入迷,甚至連身邊的人地一舉一動都不會清楚,所以她很多時候總會在自己身邊布下滿滿的陷阱。甚至是炸彈。

除非同伴在身旁。她總想,她收養的所有人都會給她安全。然而,那個她認為給她安全的人卻是最後拿槍抵在她腦門的人。

“顏舒離,你知道你昨天一槍爆破腦袋的人是誰麽?他是我愛的人……我最愛的人!!”

“四。你知道我是誰麽?記得我是誰麽?我是舒離,你還記不記得是誰在你12歲時拉你出乞丐窩的,還記不記得是誰教你這些的,記不記得誰給你一切生活的……”在最危急的時候,顏舒離反而最淡定。

004猛然打斷她:“你不要再說了!我是應該感激你,我也很感激你!可是對於這件事我沒辦法放過你!”

“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離……”

砰的一聲!004扣動了扳機。

……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舒離隻感覺一片混亂。

夢裏的痛苦,在最親近的人手中死掉,被最疼愛的人背叛,很想哭,可是一直堅強的她哭不出。淚水到達眼角又給逼了回去。

而耳邊,卻是求饒聲、怒斥聲夾雜在一起。還有劈裏啪啦地直響,貌似是瓜碗瓢盆接連不斷摔下地地聲音。

怒斥聲好熟悉……可任憑她怎樣想,也想不出是誰。

“一群廢物!都給本王滾!下一批!要是再治不好王妃就準備滅族吧!!”聲音低沉,卻爆發著前所未有的火氣。

他從不知道他也會那麽失態。

他總是淡定的,或者說,對什麽都不在意,所以無所謂的態度從某一刻開始一直延續到了前幾天。

然而,終點是前幾天。

當看到那個床上躺著的女人跟著他跳下懸崖,當她救她幾次,當她疼得打滾,當他為她暖身體,當她為他擋下食人花的毒液。

當,看到她如今一臉蒼白躺在床上,嘴裏卻不知呢喃著什麽的時候……

下人的求饒聲如遠在天邊,南宮禦走上前去,看著舒離冒著冷汗的小臉,驀地異常想念她的笑。即便有時候很假,可是,那還是燦爛的。

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眼、鼻、唇……

舒離覺得亂,耳朵轟鳴,有一刻忽然什麽都聽不到,隻感覺臉上拂過一隻手,猛的一睜眼坐起來。

然後,突地,屋子都靜了。

“怎麽了?”輕輕皺了皺眉,眼睛掃過床邊一屋子跪著的人,以及一臉沉重的邪冥。

南宮禦眼眸閃過亮光,聲音極輕,似怕打碎夢境:“舒離?”

“恩。”

“你醒了?”

“醒了。”頭有些暈,手臂火辣辣的疼。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又往周圍掃了一眼,才發現怪異。

不是在森林裏麽?

怎麽一閉眼一睜眼就換了地?

“眼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還好我睜開了,不然一輩子就過去了……”

南宮禦默了許久,才鬆口氣道:“醒了就好。”

是的,醒了就好。即便不久前大夫才說,沒得救真沒得救。而他,也認為她要永遠消失永遠離開。還好,一轉眼,人又醒過來了,如今,正在好好地跟自己說話。

舒離心一顫,微微別開頭。

養父是她很崇拜的一個人,他總會跟自己說好多,比如,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也說過,遇上無法直接做反應的事,就要當不知道。

也就是裝傻。否則,到最後也隻有自己吃虧。

可是她很沒用,相信了四,所以死在了四的手裏。

然而,她又是希望自己可以做到養父說的任何事情的,她也一直在努力。所以有很多時候,別人在認為她不理或冷酷的時候,說不準就是她在思考,要怎麽反應怎麽回答。可總是會被人誤會成她是高手。

因為高手總是沉默的。

“怎麽回事?”舒離看了看手臂的傷口,緩緩出聲。忽然記起她擋住了那毒液,之後的事,就不記得了。

南宮禦揮了揮手讓底下跪著顫抖的那群人離開,一群下人如死而複生似地嘩啦啦起身出去。

邪冥也鬆了口氣,走出房關上門。

第一次看他們爺那麽生氣,生氣地連語氣都控製不住,他確定,那麽生氣地模樣不是爺願意表現出來的。

那個樣子,就是控製不住。

若是控製得住,就不會這樣了。

他從三歲就跟著他了,怎會不懂爺的脾氣呢?

就因為懂,所以才更驚訝。

這個側妃娘娘。

真厲害啊……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修羅王也能為了她這麽著急,還派了幾百個禁衛軍去把南夏大大小小最好的大夫神醫都給招來,整整三天就砍了不知道多少“庸醫”的腦袋。

連特衛都一個不剩的命令著去找大夫了。

現在去東城門看看,還是有絡繹不絕背著藥箱的人步履急促而來。

男子女子,老的少的,醜的美的。

什麽樣的都有。

願意的不願意的,身邊都隨著幾個身穿黑衣凶神惡煞的人。

整整三天,王府都沒消停過。

邪冥在門外心裏緋議。門內的兩人卻一個說一個聽。雖然南宮禦說的言簡意賅。可聽到最後,舒離也聽懂了。

大概就是,她又一次救了他,毒液被沾上了她的身,這是還好她身體反應靈敏,躲過了一些,否則整個背部都會被腐蝕而不僅僅是手臂了。

然後,南宮禦抱著她出了森林,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繞了些迷糊路,最後還是闖了出去。結果剛出森林,特衛與邪冥就找來了。

所以,便想當然地回了王府。

真實輕描淡寫。舒離感歎,伸了個懶腰,卻因扯動手臂傷口而疼痛不已,看著她死死咬牙不發出一點聲音可豆大的汗卻從額頭滴下的模樣,南宮禦胸口一刺幾乎又要喊大夫,舒離忽然一句話擋下:“要是那些人有用,你就不會

砍他們腦袋了不是?”

南宮禦一怔,深歎口氣。

他她說的不錯,那些人實在是一點用都沒有。所有大夫都說,側妃娘娘沒救了,那毒太厲害,比堂堂鶴頂紅還烈,沾上必死。

眾說紛紜,說的比珍珠還真,可就在他也快相信時,她卻忽然醒了。

神奇,又詭異。

挺了挺腰,腰部酸麻感頓時釋放。舒離沉默許久,心思卻不停轉動。他對她說前幾天發生的事時,語氣平淡,與平常一樣。

甚至很多地方都一概而括。

但是,她不是傻子。那個森林完整的是什麽樣,她沒經曆完,但是卻想象的出。第一個出現的就是巨虎第二個是食人花。

外頭的東西都是稀罕的,那森林深處呢。

沒有什麽東西是好對付的,不然就不會成為南夏第二險了。

可是他帶著她,居然就這麽過來了。其中艱辛,可見一斑。

隻是她很笨。

舒離一直都是個感情白癡,知道喜歡人,知道對誰有好感,但是卻不知道別人對她的感情。

所以,隻明白他不容易。卻不明白為什麽不容易。

深吸口氣,她低下頭看了看左臂,忽然覺的慶幸又奇怪。

前世的她養父會逼她吃毒蠍之類的蟲子,或在她晚飯中加些什麽讓人惡心恐懼的東西。最後練就了她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

可那隻是身體抗毒,如今身體換了,靈魂也能抗毒?

若不能,那怎麽會在食人花的毒素下逃生。

連大夫都說她沒救了。結果猛的醒過來,嚇到了他,嚇到了他們。

現在一想,連自己也嚇到了。

事實上誰都不懂這個問題,可是誰都默契的沒問。

“嗷嗷……”微微的動物叫聲傳來,舒離忽然驚起一拍額頭,眼眸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床對麵的角落窩著一隻貌似小狗的小白狼。

“誒呀!小白快出來!我一下就把你忘了!”

招招手,小狼可憐兮兮跑過來,一躍,躍上床,踩在蓋在舒離身上的被子上。登時,黑色腳印出現在幹淨的錦被。

“給本王滾下來。”南宮禦臉一冷,冷颼颼一句話飄來。

小白驀然一抖,可憐巴巴的抬頭看向舒離。

舒離一翻白眼,看來,這種人凶狼的事在她昏迷這幾天發生不止一次了。否則小白不會那麽怕他。

隻是沒想到,人怕他。狼也會怕。

本以為小白會乖乖下床,卻沒想,小白身子一抖,眸子閃著淚光,看看舒離,又看看旁邊板著臉站著的南宮禦,嗚咽幾句,居然不怕死地鑽進舒離懷裏……

被無視的南宮禦,臉更黑了。

夜幕降臨。

古代的人們,總是在九點之前便下榻睡覺。

舒離在剛到這時糾結了好長一段時間。

前世的她是殺手,做的事不能曝光,白天睡覺晚上幹活的日子多過於正常的生活。

可是重生至此,不得已地便倒了生物鍾。

睡覺一直是她的一大特點。

舒離有特別嚴重的戀床癖戀物癖,嚴重到,幾乎認識她的人都知道。

習慣同一張床,可若換了床……唔,也行,隻是需要原來床上的某物陪著。可若沒了床也沒了物,那……問題可就大了。

睡不好就會脾氣暴躁,這也是她的一大特點。

還有,便是習慣在睡覺時,布好各大陷阱。

並且一一致命。

啊不,也不是致命,而是能徹底束縛住那種晚上不睡覺而偷雞摸狗的人。

讓人想逃都逃不了。

然後,今日。

在沉寂了好多天的舒離,終於爆發了。

床不同,物也無。

睡不著不說,還特別不習慣。身體跟有虱子爬似地。

這已經持續幾天了,從她醒來開始就從沒好好睡過覺。甚至她一度地懷疑,當初被毒倒昏迷三天後忽然醒來,是因為太不習慣這個床了。

從穿過來開始,她便是一直東奔西跑,從沒在那裏真正住的顏服過。

睡不著睡不著!

舒離在房裏踱來踱去,床角窩著地小白再一次睜眼,幽怨地叫了幾句。你說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呢,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吵得它都睡不著了,等睜眼,又覺得晃眼,哎,跟了這麽個主子唷。真是倒大黴……

舒離一斜眼,眼神帶著警告。

“你若再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扔出去!”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小白那對眼睛。看得人心慌慌啊,好似她多對不起它似地。明明是頭狼,卻跟狗一樣認主撒嬌,性格相同不說,還有那外貌也跟狗狗沒什麽兩樣。

小白無奈,又閉了眼。

而舒離,在思考良久之後,卻是最後一歎氣,隻好來布置陷阱。

經過那麽多天的修養,手已經好了一大半,所以做起陷阱來也沒有什麽大難度,再加上前世每日每夜的習慣,這檔子事,對她來說已經是小菜一碟。

以前隻要是在睡覺,或是在做什麽不能被打擾的事,那她周圍,定會有一大堆的陷阱。已經習慣了布置那個東西,以至於有事沒事都要亮出來玩玩。

又加上,她睡不著。必須找點事情來做,可能累著了,便睡下去了。陷阱在前總是沒錯的,若有人要玩偷襲,嗬……

一聲冷笑,小小的邪惡力量在舒離心裏蔓延。

忙碌了不多會兒,一屋陷阱出現了。

滿屋子的道具,隻有來人一腳踏進這個範圍內,就別想出去了。

舒離甚至覺得,若是男子進來了,那麽,這屋子便足以讓他們丟掉**,若是女子,那可能承受不住“打擊”就死掉了。

滿意地看了兩眼,舒離小小的伸了個懶腰,轉身回床,倒下去努力的催眠自己。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晚上的確有人來,可卻不是小偷小摸者。

更鼓響了兩次。月光暗淡,昏暗的光芒灑在地上。有點伸手不見五指的滋味。

南宮禦原本隻是想來看看,看一眼就走,若她睡了,就不打擾她了,若沒睡,便聊聊天。

當然,他是從正門進的,所以躲過了窗台上頭的一桶水。

舒離的本意是,壞人要來襲擊她,當然不會從正門進不是?所以窗戶就是重點了。而南宮禦,隻是單純的覺得,這是他的屋子,正門而來,理所當然。

這就讓他躲過了……一場劫難,被淋成落湯雞的劫難。

然而,這隻是暫時的。

看著舒離臉上掛笑,南宮禦心中好奇她是夢到了什麽居然如此高興。

想走近幾步看看,腳才跨兩步,兩股勁風從左右呼嘯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