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2 你是我最深愛的人

穆雨寒腦子飛旋一般打著轉,她本想問媽媽,昨晚誰給她轉的醫院,可是,她又怕這樣唐突,讓媽媽驚訝。她隻好拍拍媽媽的肩,說:“說什麽呀?你安心治病,等病好了,我帶你走遍北京城。我們去故宮,看看那些當年皇帝住的地方。”

“不知道有沒有那一天哦。雨寒,媽這病,我知道。唉,你朋友真好,昨晚來了兩個看起來就很貴氣的人,他們說是你朋友,你托他們幫我轉院,所以,他們一下班,就趕緊來辦。臨走還讓我安心養病,說如果一有腎源,醫院會優先給我做手術。還說,我隻需要安心養病,別的事情一樣都不要管。”媽媽絮絮叨叨地說。

雨寒卻認真地聽著。她在大腦仔細搜尋,“兩個看起來很貴氣的人”,到底是誰呢。媽媽把豬骨湯喝完,她扶持好媽媽睡下,就走出病房,向繳費處走去。

當她說出要繳費時,醫生查看了下,說:“你們昨晚入院已經交了30萬,連做腎移植手術的錢都夠了,所以,不需要交費了。後麵需要,再通知你們家屬。”

穆雨寒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天啊,30萬?30萬!,這究竟是誰呀,居然這樣慷慨對自己。

雨寒悶悶地,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把身邊的朋友又仔細的想了一遍,顯然,一次能拿出30萬的朋友,她是沒有的。藍月亮的羅老板,平時對自己好,但是,他不可能這樣幫自己呀。

“難道是汪雨澤?”想到這裏,她一個激靈,但是,想到雨澤對她的那副嘴臉,她卻不願意把這件事情與他聯想在一起。那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可能這樣慷慨呀!再說,他憑什麽要這樣幫助自己。他又不知道媽媽生病住院了呀。

穆雨寒現在唯一能想到的隻有李軍,她想:“李軍是害怕自己受不了他這分情,才故意那樣托辭說不知道吧。既然李大哥自己不願意承認,我自己就努力賺錢,爭取今生把這個錢還給李大哥吧。”

穆雨寒此刻認定,把她媽媽轉進軍區醫院的人就是李軍。

陪了媽媽一會,雨寒又急匆匆趕到藍月亮。想到30萬,她更加賣力的工作。羅老板看在眼裏,喜在心裏。要不是汪雨澤事先打了招呼,他真想安排這丫頭出去走夜場,這樣,會給藍月亮賺更多的錢。

燈火輝煌,華麗麗的鐳射燈五光十色的把藍月亮大廳妝點得富麗堂皇,達官顯貴、巨賈暴富,此刻個個撕去表麵的虛容,美酒、金錢、欲望,在這個大廳上空彌漫著,傾情上演著。

穆雨寒今晚一襲黑色晚禮裝,讓在場的佳人頓失顏色。黑色陪襯著她皎潔如玉的臉,顯得那般鶴立雞群,即使在這酒色熏天的大廳,也絲毫掩埋不了她身上那股“出汙泥而不染”的氣質。

一個商人走上前,對她耳語說:“小姐,開個價,今晚我帶你外出。”

穆雨寒裝著沒聽懂,直叫服務員開酒,說這先生要上好的酒。

商人微笑著,在穆雨寒的後背摸了一把,說:“你點多貴的酒我都付。說吧,帶你出場開個價。”

遠處,汪雨澤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靜靜的觀看著這一切,盡管,他身邊此刻有一位藍月亮的玉人相陪,但是,他是人在曹營心在漢。

穆雨寒魚一樣滑過商人欲攔她腰的手,隨及把手中酒一幹二淨,她把空杯子朝地

麵一倒,向商人示意,那人也趕緊一邊色迷迷的地盯著她,一邊一飲而盡。

汪雨澤看著穆雨寒頻頻喝酒,心裏萬般不是滋味。穆雨寒喝下的是酒,可在汪雨澤心裏,卻如飲的是利劍,劍劍穿透著他的心。他蹙著眉頭,卻又想不出一個好方法。

這時,李修然又帶了自己一幫客戶,他吩咐羅老板,把穆雨寒帶到他事先定好的包間。

羅老板笑盈盈地為商人帶去了一位嬌豔的美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暗示商人,這個姑娘可以帶出去。商人瞟了眼這個被羅老板帶來的美女,見身高、容貌均屬上乘,且身材火辣,言語嬌嗔,就笑納了。

這樣,穆雨寒就順利進了李修然的包間。一進包間,她整個人就鬆弛下來了,什麽都有李修然從中周旋,那些客戶,多是求著修然他們合作的,所以,雨寒無需再拚命灌酒,修然自會多給小費。

角落裏的雨澤,黯然喝著酒,他本想從包間把雨寒拖起走,但是,他知道,這樣,他隻能離她越來越遠。

美女看著他喝悶酒,把自己的酥胸靠近前,無限風情地媚惑他,他揮揮手,說了聲:“滾!”那美女隻好灰溜溜的走了,邊走邊小聲嘀咕說:“滾就滾,有什麽了不起的,出來不就是偷腥的嗎?還在那裏故裝清高。”

由於是修然的包場,所以,這個夜晚,雨寒下了個早班。換好衣服後,她走進停車場,修然已經在車中等他。她一上車,修然便給她一個溫情的擁抱,然後,輕攬她坐在自己身邊。兩個人此刻像下班歸家的小夫妻一樣,充滿無比的溫馨。

汪雨澤在自己的車裏,目視這一切,心如針紮。他用右手支撐著自己的額頭,痛苦、又安慰自己喃喃自語說:“隻要她過得幸福、快樂就好!”

車上,李修然問雨寒:“阿姨近日好些了嗎?”

雨寒高興的扮了一下臉,說:“你說呢?”

李修然看著穆雨寒的高興勁兒,猜測說:“看來阿姨病情好轉了,看你這興奮樣,就知道了!”

“是嗎?媽媽已經轉院了。”

“轉院了,你怎麽沒有通知我,你自己可真有能耐啊,轉哪家醫院了?”修然睜大眼睛地問。

“北京軍區醫院,那裏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軍區醫院!你開玩笑吧,那醫院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輕而易舉住進去的嗎?”

“真的。誰跟你開玩笑了。這事情可以開玩笑嗎?”雨寒反擊。

“嗬嗬,長本事了,看來不可小瞧你了。雨寒,說正經的,誰幫你的忙?”修然問。

“我也不知道,但是,八九不離十是李大哥,他卻不承認。還幫媽媽交了住院費。那是一筆不小的款子,所以,我得拚命賺錢,好還他。”雨寒說。

“這事情太蹊蹺了,李大哥幫了你,幹嘛不直接說,反而遮遮掩掩的。還幫交住院費。你這個老鄉,幫你的可真多,對你也太慷慨了。”修然有點悶悶地說。

“怎麽聽你這話酸溜溜的,像是在質疑什麽?怎麽了?你有什麽想法?”雨寒問。

修然把自己的疑惑硬咽了下去,他拍拍雨寒的肩說:“怎麽說話跟刺蝟一樣?好了,開心點兒,為阿姨能有個好的治療環境而開心,祝福阿姨早日康複。”

雨寒這才輕鬆起來,車內的

氣氛又開始浪漫溫馨起來。修然索性放了一首《你是我最深愛的人》,歌曲情意綿綿,舒緩浪漫,兩人如癡如醉的沉浸在美妙的旋律裏。

“愛上了一個人/能夠為她犧牲/就算付出了生命/我甘心為了你/兩個在一起/分享愛的命運/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們生活點滴/你是我最深愛的女人/你有最美麗的嘴唇/你擁有動人的眼神/你帶給我幸福和快樂/我是你最深愛的男人/我的愛絕對是永恒/做什麽都值得/愛上了一個人……”

李修然情不自禁地跟著曲子哼起來,他的手,不時的伸出緊握一下雨寒。此刻,雨寒就是他的女神。

當唱到“我的愛絕對是永恒”時,修然的目光晶亮,灼灼有神。此刻,雨寒閉著眼,沉浸在美好的音樂中,已經好久,她沒有感覺到生活的愜意了。工作、母親的病,壓得她幾乎喘氣不過來。

修然沉醉地看著她的羽睫,她的清麗皎潔的臉,不禁一個急刹車,一口親吻了下去,修然感覺,此刻的雨寒仙子般,讓自己動情。

雨寒也不推攔,任憑修然激烈的狂吻。

夜安靜了,修然把車滑進一個人煙稀少,但卻大樹參天的僻靜處,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連吻也開始熱辣起來。

雨寒突然想到自己已不是“處子之身”的身體,她不由的把修然的手拉開了。她想起了汪雨澤的狂暴,又害怕修然知曉自己的不潔之身。因為,修然告訴過她,他就是喜歡她的“冰清玉潔”。

“雨寒,怎麽了?不喜歡我嗎?我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相信我。”修然咬著雨寒的耳垂說。

“不要這樣啊!修然,如果我們現在這樣做,我會接受不了自己的,你明白嗎?”

“雨寒,我們都是成人了,這些都是人之常情。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我愛你,就渴望得到你的身體,明白嗎?”修然依舊循循善誘。

“給我點時間,讓我覺得可以給你了,再來,好嗎?等我做好了思想準備,我就不會怪你,我就會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哪怕有一天,你覺得我們之間不合適,即使分手了,我也不會怪你的。現在,我實在還不想踏出這一步。”雨寒囁嚅地說。

見雨寒把話都說成這樣了,修然隻好懸崖勒馬,他緊緊地抱住雨寒說:“傻丫頭,你想太多了。我會對你負責的。那讓我緊緊擁抱一下吧。”

雨寒沒有拒絕,修然把自己烈火焚燒一樣的身體,緊緊貼在雨寒身上,雨寒甚至能聽到他猛烈的心跳。他緊緊的抱著雨寒,直到好久好久,他才如泄了洪一樣,癱倒在自己的座位上。

“雨寒,壞丫頭,你太折磨人了,這樣下去,我哪天非得**了,到時,你可要負責呀!”修然苦笑一下說。

“修然,不會的,等時機成熟了,我會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你。不要怨我的保守,我有我的顧慮。我是愛你的,修然,你應該能感覺到呀。”

“嗯!今晚不回你那裏,回我的家,好嗎?”

“不行,不回去,芳姐他們會擔心的。”

“唉,在你心中,我連你那兩個異鄉的姐姐都不如啊?”

“嗬嗬,大男人一個,還學會吃醋了,趕明兒我給你買兩壇子,讓你一次喝個夠哈。”

修然隻好笑了一下,向雨寒的住處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