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1 上了他的車

歐陽冰焰和雨澤邊說邊向冰焰的車走去。

“你的車呢?”冰焰問。

“不翼而飛了!”雨澤說。

“那要是我的車也不見了呢?”冰焰又問。

“那我們就走路,看星星回家。”雨澤這時興致極好。

“好哈,我也正有這打算,要不,我們倆今晚就走路回家。”冰焰認真地說。

“你這個瘋丫頭,從這裏走回家,你今晚不想睡覺了嗎?”雨澤拽著冰焰,欲把她塞進車裏說。

冰焰順從地打開了車門,隻是,這次,她坐在了副駕上。

汪雨澤說:“沒想到你腦子轉這麽快,我還打算你給我當車夫,結果,我卻給你當了車夫哈。坐我的車,小心點哈,我可是新手上路哦!”

雨澤故意嚇唬歐陽冰焰說。哪知,冰焰一點反映也沒有,一副隨你的樣子,讓雨澤忍俊不禁。

深夜的京城,依然燈火輝煌,繁花似錦。雨澤熟悉的開著車,心情突然出奇地好,他居然哼著小調,這是冰焰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幕。

這時,前邊圍了幾個人,雨澤從車窗向人群裏張望了一下,一個他日夜渴慕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眼前,隻見穆雨寒被一個中年男人拉扯著,她如劍一樣的目光鄙視著那人,中年男人非要拉她上車,她死活不肯,雙方僵持著。

那中年男人對圍觀的人吼道:“看什麽,有什麽好看,兩口子鬥嘴沒有見過嗎?”

汪雨澤意識到穆雨寒遇到了危險,他一個急刹車,歐陽冰焰還沒有回轉神,他已經跳下車,直接跑到人群中。

他用手撥開人群,氣咻咻地走到中年男人身邊說:“放開她!”

中年男人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恨恨地說:“老子的私事,你小子少管!”

“今天這事情,我管定了!放開她。”汪雨澤咬牙切齒地說。

中年男人感覺到來人有一股逼人的氣場,這時,旁邊一個馬子在他耳邊耳語了一下,中年男人頓時酒醒了一半,他連忙說:“汪總,真是幸會,今兒咱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多有得罪。改日請你喝茶謝罪。”

說完,中年男人鑽進汽車,一溜煙的逃走了。

穆雨寒向汪雨澤投去感激的一瞥,隻那一瞥,她又恢複到正常。汪雨澤看她緋紅的雙臉,知道她又被人灌醉了,心裏不由一股揪心地疼。

這時,歐陽冰焰來到了雨澤身邊,她拉拉他說:“雨澤哥,你熟人嗎?”

穆雨寒看了冰焰一眼,眼神瞬間柔和起來。汪雨澤回答說:“嗯!我們把她送回家吧。”

穆雨寒本想拒絕,可是看看站在雨澤旁邊的冰焰,她卻把心放開了,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跟著她們上了車。雨澤看見她走路飄然的樣子,好幾次,他都想直接把她抱起,放在車上,可是,看見冰焰,他卻不忍讓她傷心,隻有任雨寒有氣無力的走著。

雨寒的勇氣,仿佛剛才在與中年男人的對恃中,全都用完了。一走上冰焰的車,她就像散了架一樣,無力的靠在後座上。或許是剛才太緊張了,她此刻放鬆了,清澈的目光中又透出憂鬱。

汪雨澤見她這幅楚楚樣,心中有無比的疼痛,他沒有說什麽,隻是把車開得飛快,他隻想讓她早點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下。

也許太勞累了,雨寒居然在後座上睡著了。雨澤從反光鏡裏看到熟睡的雨寒,安詳、清麗得如皎潔的月光。讓他看著,就為之動容。

歐陽冰焰說:“雨澤哥,你這朋友好漂亮,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眾不同的氣質。站在哪裏,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讓人自歎弗如。”

雨澤勉強地笑了笑,沒有做聲。

車,很快開到了穆雨寒租住的地方,汪雨澤不忍心把她從睡眠中喊醒,可是,冰焰也在嗬欠連天了。他說:“要不,你也在車上睡睡,等後邊那位醒了,我們再回家。”

“沒想到雨澤哥還這樣憐香惜玉呀,讓她睡吧。”歐陽冰焰打了一個嗬欠說。

這時,穆雨寒突然動了動,她仿佛在睡夢中意識到什麽,一個激靈,居然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汪雨澤和那位美女居然在靜等她醒來。心裏不由有一絲愧疚。她歉意地說:“對不起,我睡著了,耽誤你們了。”她朝外一看,發現居然到家了。她急忙拉開車門,禮貌的向冰焰揮手告別而去,然後,看了汪雨澤一眼,說了聲:“謝謝!”

這是這麽久以來,他們見麵,第一次沒有劍拔弩張。她那一聲平常不過的“謝謝”,卻讓雨澤萬分高興。

看著穆雨寒進了屋,汪雨澤才調轉車頭揚長而去。

雨寒回到家中,修然早已在守望她的歸來。見她一進門,就迎了上去說:“你可回來了?怎麽搞的,居然這時才歸家?”

修然因為擔心,有點帶氣地問。

“你先回你家吧,三言兩語,無法說清。我困了,明天再說。”雨寒不想解釋,因為她不知道她究竟該怎樣說清今夜的遭遇。如果修然知道,解她困境,並把她送回家的是汪雨澤,他肯定會不高興,所以,索性不說。

“真沒良心,人家等你大半夜,此刻卻趕我走。”修然說。

“你白天要工作,以後不要老是等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雨寒說。

修然為雨寒打來一盆水,說:“泡泡腳又睡吧!這樣,容易入睡。”

雨寒順從的把腳泡在了盆裏,心裏溢出無限溫暖。她不禁在修然臉上啄了一下說:“謝謝你!”

修然趁勢擁住她,拉近懷中,就是一陣令人窒息的綿長的吻。

雨寒把腳洗好後,修然把她抱進臥室,說:“夜都很深了,我就和衣而臥在你身邊,保證不幹壞事,好不好?”

雨寒也心疼他,想到明天還得一大早上班,她不忍心趕他走,就讓他在自己身邊睡下。盡管修然心裏波瀾起伏,他還是克製住自己的欲望,讓雨寒枕在自己的懷中,安然入睡。

汪雨澤和歐陽冰焰一起回到家裏,互道一聲晚安,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寢室。這一夜,汪雨澤,又是輾轉反側,他總覺得,雨寒呆在“藍月亮”陪酒,不是長久之計,倘若今晚不是遇見了自己,那她豈不是要落入“魔掌”嗎?

歐陽冰焰躺在床上,想到她今天和雨澤的一幕幕,心裏又憂又喜。憂的是,自己不知道怎樣才能走進雨澤的心,喜的是,她看見雨澤溫柔的一幕,何況,雨澤今天還點了她的頭,握了她的手。

冰焰像許多戀愛中的女孩一樣,此刻,興奮得睡不著,她看看自己的手,仿佛還被雨澤握著一般。她禁不住用鼻孔呼吸自己的手的味道,

在那裏找尋雨澤留下的氣息。

雨寒一覺睡到正午,她醒來時,修然早已上班走了。田芬和林芳也不在家。她收拾了一下,就又燉了豬骨湯,然後給母親送去。

當她走進熟悉的病房,母親的病床卻空空如也,雨寒心裏不僅一陣淒惶。她難過得想哭,難道媽媽害怕拖累自己,從醫院裏跑了嗎?偌大的京城,媽媽從來了,就一直在醫院住,要是真出去了,她究竟會到哪裏去呢?

想到這裏,雨寒急得想哭。她手足無措、花容失色、木偶般的站在那裏。

這時,護理過媽媽的護士正好來查病房,她看見雨寒,親熱地說:“雨寒,你是習慣了來這裏嗎?你媽媽已經轉到軍區醫院了,那裏治療條件好,估計不久就會找到合適的腎源,你怎麽還在這裏發呆?”

“什麽?媽媽轉院了?什麽時候的事情啊?”雨寒驚訝地問。

“你不知道呀?昨晚轉的。要在軍區醫院找個床位,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我今天都還在替你高興呢?你卻不知道?”護士也有點不解的說。

“那這裏的費用繳清了嗎?我記得我還欠1萬多費用,打算今天來交的。”雨寒又問。

“費用肯定結清了,如果沒有繳,怎會給開轉院手續。”

雨寒懵了。她難以置信的走出醫院大門,向軍區醫院走去。她又驚又喜,驚的是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自己,把媽媽轉到了軍區醫院;喜的是,媽媽在那裏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

雨寒一路猜測,修然,肯定不是,難道是李大哥?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倍感溫暖。她不由給李軍打個電話說:“大哥,謝謝您!”

“妹子,好好的,怎麽就突然謝謝哥了?”李軍在電話那頭開心地說。

“哥,我不知道怎樣報答您了,來生做牛做馬吧!”雨寒有點激動、帶點哭音說。

“越說越離譜了,什麽做牛做馬?你究竟怎麽了?”李軍在電話那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說。

“哥,謝謝您把我媽媽轉到軍區醫院了!”

“什麽,你媽媽轉到軍區醫院了。值得慶賀呀,妹子,哥還沒有這個本事!看來是你遇上貴人了。”李軍說。

雨寒更不知所措了。李大哥否認了,那到底是誰把媽媽轉走了呢?她無奈地給了李修然一個電話。

“親,怎麽了?昨晚睡得好嗎?我是君子吧!”李修然在電話那頭開心地問。

“你給媽媽轉院了嗎?”雨寒問。

“什麽,給阿姨轉院?想轉哪個醫院,我去聯係一下。”修然說。

穆雨寒不由歎了一口氣,不是李軍,也不是李修然,那是誰?是神仙嗎?林芳和田芬肯定不是的,她們還沒這個能耐。

帶著滿腹狐疑,雨寒走進了北京軍區醫院。她在住院部大廳谘詢到了媽媽的床位。然後,趕緊上去。

媽媽住著一個單人病房,顯然是個貴賓房。雨寒不由又一驚,這裏一天的費用,該是多少呀?

媽媽看見雨寒走了進來,高興對她笑。

雨寒拿出豬骨湯,給媽媽倒上,讓她喝。

媽媽感歎地說:“孩子,難為你了。以後就安心上班,這醫院裏,要什麽有什麽,護士也特別好。媽媽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養了你這麽個女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