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0 我恨死你了

一番收拾後,穆雨寒走出北京飯店,她攔了個的士,向租住房開去。

林海開著自己的車,遠遠地跟在穆雨寒的車後麵。

原來,汪雨澤衝出北京飯店後,想到穆雨寒悲痛欲絕的樣子,怕她尋短見,就忍住疼痛,給林海打了電話,讓他到北京飯店,密切注視穆雨寒的行蹤,務必保護她的安全。

看見穆雨寒下車,徑直回到住處,林海才開車返回。

穆雨寒回到住處,林芳和田芬由於昨夜喝酒太多,都還在沉睡。她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小屋,然後,拉上被子,捂住自己的臉,又無聲的哭起來。

“汪雨澤,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穆雨寒在心中發狠地說。

下午2點,林芳和田芬才渾渾噩噩的醒來,兩人清點了下昨夜的鈔票,每人足有4000元,不覺喜上眉梢。突然,她們像想起了什麽似的,趕忙躥到穆雨寒的房間門口,敲敲門,喊到:“雨寒,在嗎?”

穆雨寒“哦”了聲,兩人懸著的心才放下。

林芳在外高興地說:“雨寒,快起來,姐姐帶你出去吃好吃的,給你買新衣服。我們昨晚錢賺得特別多。”

“你和芬姐去吧,我受了點風寒,有點頭疼,不想出門。”穆雨寒掩飾到,她不想把之前的事兒讓林芳她們知道。她知道,如果她倆知道,一定會後悔死,自責的,因為,是她們把自己帶出去的。

“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田芬關切地問。

“不礙事。再睡會就好了。你們去忙你們自己的,我會照顧好自己。”雨寒說。其實,淚已經又在眼眶打轉。

哭夠了,穆雨寒在腦子打旋,她思慮著怎麽報這個仇。告訴李大哥,是萬萬不可能的,一是怕李軍知道了,看不起她;二是,她覺得自己不能遇上什麽事情就找李軍幫自己,人家又不欠她的,她已經欠李大哥太多了。

突然,穆雨寒腦際裏閃現出一個彪悍又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那人是“藍月亮”的保安大慶。

穆雨寒在“藍月亮”上班時,他對她也多有照顧。林芳和田芬出事那天,他不當班,後來知道,還硬是想去打安老板一頓。被穆雨寒苦苦勸阻,才罷休。

想到這裏,穆雨寒不再抽噎了。她的胸腔裏已經被怒火和仇恨焚燒。此刻,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汪雨澤報仇。

夜幕降臨,天空被黑色的巨翼遮住,林芳和田芬又忙碌在花紅酒綠中。

穆雨寒收拾好自己,給大慶打了個電話。

“大慶哥,你好!我是穆雨寒。你今晚在上班嗎?”

“沒有,今晚休息。你有事情嗎?”大慶在電話那頭問。

“有,見麵再說。”

穆雨寒把大慶約在了一個較為僻靜的小飯館。

見麵後,大慶直言直語問:“雨寒,有什麽事情,盡管說。”

“大慶哥,我這裏有20000元錢,你掙不掙?”穆雨寒問。

“有錢不掙是老憨,掙,當然掙。”大慶說。

“大慶哥,這20000元用來買一個人的命,可以嗎?”穆雨寒問。

“你究竟遇上什麽事情了?雨寒,教訓人可以,殺人可要償命的。我可以幫你教訓人,但是,

不能殺人。”大慶說。

“那你就教訓吧,你覺得這20000元夠怎樣教訓,就狠狠的教訓。”穆雨寒發狠道。

穆雨寒知道大慶的為人,就直接把自己的20000元錢推給了大慶。

大慶有點驚異,他詫異地看了眼雨寒,發現她臉帶殺氣,皎月一樣的臉,怒氣騰騰。不由問:“雨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慶哥,你不要問。如果你不願意,我就拿著這個錢找別人。”穆雨寒說。

“好,哥幫你。狠狠替你收拾那個欠抽的人。我知道妹子不是個惹是生非的人,如果不遇到特殊事情,萬萬不會這樣的。”大慶說。

雨寒點點頭。

兩人商量好對策後,穆雨寒對大慶說:“大慶哥,你放心,這個人打了你就走,出了任何事情都是我的。我不會連累你。”

大慶意味深長的看了穆雨寒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在她肩上拍了兩下。

一切商量妥當,穆雨寒拿出汪雨澤的電話號碼說:“大慶哥,把這個人約來。我在暗處看,是那人,我就給你點頭,你就狠狠的打,打完你就走。出了什麽事情,我承擔。如果不是,我就向你搖頭,我們立刻就走,待我找到這個人,我們再出手。”穆雨寒謹慎的對大慶說。她也擔心那張名片上汪雨澤不是她要報仇的那個人,怕打錯了。

大慶在公用電話上給汪雨澤打了個電話,說有個朋友托他送樣東西給他,叫汪雨澤過來拿。汪雨澤接到電話,正想問是誰,可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汪雨澤正百無聊賴的在公司裏,今晚,他不想回家,他怕被爺爺和父母看見自己肩頭的傷。穆雨寒那口咬得真狠,連醫生都說,還從未見過這樣深的咬傷。

接電話時,汪雨澤正和自己的發小秦遠在聊天。他本不想去,覺得不知道對方是誰。秦遠卻說:“反正沒事情,難道兩個大男人,還怕被別人吃了不成。”

汪雨澤笑笑說:“林海已經下班,我就不喊他過來了。我的肩今天有點不舒服,隻好勞駕你給我當車夫了。”

秦遠笑笑,兩個公子哥兒就這樣出了門。

輕車熟路,秦遠很快就把車開到了大慶約定的地方。

汪雨澤說:“你在車上坐著,我一個人下去,看看是什麽人,究竟要給我送什麽東西。”

昏黃的路燈下,穆雨寒看著汪雨澤走下車,仇恨的火焰讓她真想衝上前,掐死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她對大慶點點頭。

汪雨澤剛下車,正四處張望,被大慶攔腰一踢,頓時倒在地上。大慶順勢騎在他身上,狠狠地打,拳頭雨點般的落在汪雨澤身上、頭上、臉上……

汪雨澤本就有肩傷,加上從小錦衣玉食的慣養,何曾這樣被打過。他氣急敗壞,無奈大慶彪悍,又是習武之人,他根本無招架之力。

秦遠還沒有反應過來,汪雨澤已經被大慶打落兩顆門牙。

看大慶氣勢洶洶,秦遠知道,即使自己下車,也隻有挨打的份,他馬上撥打了110。然後,才走下車,擋住大慶的拳頭說:“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再這樣打,會出人命。”

“這龜孫子該挨打,誰叫他欺負人。”大慶恨恨地說,像頭牛般掙脫秦遠的手,繼續打。

汪雨澤被打

得口鼻來血,他已經大概猜到,他為什麽遭打了。他想起早上從北京飯店甩門而出時,穆雨寒聲嘶力竭地說:“你等到,這事沒完!”

警車呼嘯而來,幾個警察瞬間把大慶他們團團圍住。大慶見事情不妙,跑已經跑不脫了,就大聲對著穆雨寒方向喊:“你走,你快走,走得越遠越好!”

穆雨寒目睹這一幕,她想衝出來,讓警察放了大慶,可是,她轉而一想,人是大慶打的,她即使出去,警察也是不會放大慶的。還不如自己先回家,再想想辦法,看怎樣去把大慶換回來。

看著大慶被警察帶走,穆雨寒淚如雨下。

到了派出所,警察開始錄口供。可是,無論警察怎樣問,大慶就是不開口。汪雨澤這時已經處理了傷口,這個豐衣足食的大少爺,何曾受過這般羞辱。他對警察說,我要見你們所長。

所長來了,汪雨澤拿出自己的名片,說出自己爺爺的名字並亮出頭銜,那個所長頓時滿臉奴顏,卑躬屈膝地說:“放心,此事一定會妥善解決好。”

話一說完,他對辦事的警察說,“此事件專案調查,對肇事者務必嚴懲。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行行凶、膽大妄為。”

幾個警察頓時在汪雨澤的怒視下,對大慶用了刑。可是,大慶仍不做聲。氣得汪雨澤衝上前,不顧自己手傷腳疼,狠狠踢了大慶幾腳,忿忿地說:“龜孫子,我哪點犯著你了,遭你這頓毒打。”

大慶鐵人般,汪雨澤把他踢到了,他又站起來,倒了又站起來,就是不說話,反複N次後,警察看再踢要出人命了,才勸住汪雨澤。他們把大慶拘押到了看守所。汪雨澤不解恨地對警察說:“給這龜孫子吃點苦頭,看他說不說。”

大慶被押到看守所,汪雨澤給辦案的警察刷刷各甩1000元鈔票說:“兄弟們,今晚辛苦了,這些,權當請你們一頓晚飯,有什麽情況,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改日再約時間聚會。”然後,他在那群警察目瞪口呆中與秦遠離開。

已是淩晨,秦遠開著車說:“雨澤,你到底犯到了誰,惹來這樣的禍事?要是,你家裏知道了,不知道該急得怎樣。”

汪雨澤悠悠地說:“犯著了一個女子!”

“一個女子?你要何樣的女子沒有?居然為了一個女子,弄成這樣!我還以為你和那龜孫子有深仇大恨呢!”

“哎!說來話長……”汪雨澤一聲長歎,把這件事情的始末一一告訴秦遠。

秦遠聽後,眉頭一展,“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雨澤,你花2萬元買個處,結果還招來一頓黑打。2萬元,可以買幾個3流明星的苞,你不值得呀!”

“哎,你還有心思笑。我想,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婊子一頓,媽的!”汪雨澤因愛生恨,特別是此刻,他恨不得把穆雨寒捏成齏粉。

“秦遠,這兩天我暫時不回家,等這些皮外傷好了,再回。到時,我給家裏人說我住在你家,與你商量一些大事情,你要把口風給我把好。另外,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千萬別外傳,免得惹人笑話。”汪雨澤交代秦遠說。

秦遠點點頭:“說,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好了!我看幹脆這幾日還是就住我家算了,萬一派出所有什麽事情,我也好方便搭你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