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_第89章 心有所屬
袁盈終於睡醒，她睡了平生好得不能再好的一覺。在他的懷裏，感覺在雲端，在天堂，在自由遨遊，感覺棒極了。
夜晚，洞內火光瑩瑩，那男子還是緊抱著她，似乎千年以來都不曾動過。袁盈一睜開眼便見到了他，她多渴望每一次醒來第一眼都能見到他。
袁盈嚶嚀一聲，動了動身子，抱緊小癡，腮暈潮紅，一副盈媚欲滴的模樣。
小癡輕聲道：“醒了。”
袁盈低低“嗯”了聲，身體明顯的升溫，小癡也覺察到。
小癡呐呐道：“快下來穿好衣服吧！”
袁盈在懷裏撒嬌地搖搖頭，默然片刻，才道：“你以後答應我，不許離開我！”
小癡不敢對視袁盈的眼睛，道：“哦……”
袁盈嚴肅重複道：“我是說真的。你看著我！”
小癡低眼看著她，點點頭。
袁盈滿意燦爛一笑，道：“那你親一下我，當印證。”
說完揚著臉蛋，等待小癡的“印證”。小癡隻覺得腦充血，緊張道：“不……不用了吧……”
袁盈不依，嬌道：“不行！”小癡沒辦法，閉上眼輕輕地靠近袁盈的臉蛋，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小癡喉嚨發幹起來。
袁盈嬌哼一聲，整張小嘴堵到了小癡的唇上。
“轟……”小癡腦海一片空白，雙眼瞪得跟燈籠沒什麽兩樣。
兩片軟軟的，暖暖的，濕濕的嘴唇正緊貼著他的雙唇，感覺說不出的恐怖，想掙紮也掙紮不出。翻天覆地的欲望朝他湧來，胸膛幾乎快要爆炸。他的手也不老實起來，滑向了袁盈的身體。
袁盈仿有一陣電觸，把他摟得更緊。
忽然，小癡的手摸到了袁盈的胸前，他腦海猛然一震，死命地推開了袁盈，緊張道：“盈兒，不行……”
袁盈心底一股跳樓式的失落，幽幽道：“你不喜歡我嗎？”
小癡忙道：“不……不是的，我喜歡……”
袁盈欲哭道：“那你幹嘛要推開我？”
小癡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暫時不能這樣。”
袁盈忽然嫣然道：“哼，算你！隻要你喜歡我就行！”說完，跳出小癡的懷裏，一絲不掛的玉體一覽無遺地立在他的麵前，香氣騰騰。
小癡玉臉通紅，忙轉過臉，赧然道：“你先穿起衣服。”
袁盈沒見過小癡這般害羞的男子，輕笑道：“你又不是沒看過，幹嘛轉過頭去？難道我身體很醜不成？”
小癡不敢回頭，呐呐道：“不醜，不醜，先穿了再說。”
（嗚呼，遇見袁盈那樣的小女子，不死也難怪！）
袁盈不依，道：“你不轉回來，我就不穿。”
（嗚呼，也不知袁盈是什麽樣的人！跟21世紀的九零後一模一樣啊！）
小癡急道：“別鬧了，聽話。”
袁盈撇撇嘴，道：“我才不鬧。總之，我是你的人了，以後我都要跟著你，你不要負我才好。”
小癡心一下莫名地沉下去，他想到了王約，想到了青蝶。
情債，情債，還不清的情債，理不清的情債……好比革命的三座大山一般壓過來，透不過氣。
袁盈見
小癡半晌沒動靜，乖乖道：“你別生氣了，我這就穿。”兩三下，袁盈就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乖巧地投到了小癡的懷裏，溫柔道：“你怎麽了？有心事嗎？”
小癡搖搖頭。
袁盈柔柔道：“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想她了，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
女人的直接天生靈敏如神經。所以說啊，泱泱吾國的男子千萬別做對不起自己女人的事，不然，遲早紙包不住火。
小癡苦笑，推脫道：“沒有啊！”
袁盈嫣然道：“你休得騙我！不過我不會理你有多少女人，隻要你待我好就可以。”
小癡張目結舌：天底下居然有不吃醋的女人，你會信嗎？筆者一點也不信，嗬嗬。
袁盈開心道：“別這樣看著我，也不要覺得我很偉大。我隻想做一個小女子，隻要一點點小幸福而已。”
是啊，人世間之中誰又是大人物了？誰又得到大幸福了？渺渺滄海中，我們不過是一粒不起眼的沙子而已；在萬丈紅塵中，我們不過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傻子而已。
轉眼即逝的幾年，小癡很多東西都不想去麵對，也不想執意去探討，譬如身世，譬如感情，來得就來，去得就去，一切過眼雲煙。何況，當他自己執意起來之時，卻有著無窮無盡的麻煩和矛盾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半份不由得自己。這正是天意弄人啊！
許久，小癡才道：“你說得很好！”
袁盈笑問道：“真的嗎？”
小癡認真地點點頭，道：“真的。”
袁盈埋頭到他的胸膛上，道：“那你以後不要讓我傷心。”
小癡道：“嗯。”袁盈滿意地躺在他懷裏，臉上的幸福有如新婚的娘子。
小癡的心情變得複雜，多了一個袁盈，也不知是禍還是福。
夢斷穀，碎夢居。
秋水終於見到在江湖盛傳二十年的夢斷穀的穀主——夢翠翠。
當年天生尤物，豔麗無雙的夢翠翠，如今的容顏倒大出秋水意料之外——蒼白的長發，深深的皺紋，一副飽經風霜和蒼老無比的模樣。
（天啊，二十年的光陰真的可以讓人變成神仙，也能讓人變成魔鬼。）
夢翠翠也終於見到了夢商商口中的秋水，真是人間鳳凰，姿色真的群芳難逐，天香國豔，不由使得她眼前一亮。
夢翠翠看了秋水一眼，道：“把她放到地上吧！”
這時，秋水才發現夢翠翠房間的地上一層不染，毫無桌椅，地麵還放有幾個坐墊，顯然平常她是坐地麵上的，真是怪異。
秋水點點頭，在她麵前似乎不必要多話一般。她慢慢地把伶翎躺臥在地上，伶翎死無生機的臉容就擺在前麵。
夢翠翠看了兩眼，道：“她受了重傷，胸內筋脈盡斷，隻怕生命無望。”
秋水急道：“穀主，懇求你救救她！”
夢翠翠淡淡道：“救她也行，不過你我總得要有交易，因為我二十年不曾救人了。”
秋水喜道：“穀主請說！秋水一定能辦到。”
夢翠翠道：“你也別先別把話說死，我的要求你大可回去考慮的。”
秋水點點頭，道：“穀主請講！”
夢翠翠道：“我先想知道
你是如何找到這裏的？江湖上知道我懂醫術的人寥寥無幾。”
秋水知道這時不能不說，於是點點頭，道：“晚輩原本不知道的，後來受譚麗前輩的指點才找到穀主的。”
夢翠翠輕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她，也難怪！”
秋水道：“不錯正是她，難道穀主也認識譚前輩？”
夢翠翠哼道：“二十年前見過，當年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秋水沉吟，她始終還是關心夢翠翠要她交換的條件，道：“穀主請講條件吧。”
夢翠翠依舊淡淡道：“我兒子喜歡你，他希望能得到你！”
晴天霹靂！
話，雖然平平淡淡地從她嘴裏說出，但對於秋水而言，不外是五雷轟頂，頓時麵如土色。
秋水稍怒道：“穀主，你……你不是強人所難嗎？不也違背了武林正義嗎？”
夢翠翠看她一眼，道：“我夢翠翠從不勉強別人，你放心，我們隻是公平交易而已。再說，武林正義在我麵前完全沒有威懾力。”
秋水一聽，心掉到了懸崖深淵，也掉到了火山冰窟，眼淚盈眶，搖頭道：“你什麽要求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個問題不能答應你！”
夢翠翠點頭道：“也可以理解！像你這樣的女子，總不會輕易在這方麵退步的。那我也沒辦法，我隻是答應他才打算給這位女子治傷的，居然你不答應，我也無能為力，你回去吧！”
秋水眼淚滿麵，拜倒在她的麵前，道：“穀主，求求你救救她，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我也可以為你做牛做馬，但惟獨那不可以！求你了……”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痛苦欲絕。
夢翠翠不為所動，若無其事道：“你走吧，考慮清楚可以來找我，不過她的生命最多隻能忍到今夜三更！”
秋水抬起眼淚浸染的臉龐，哀求地看看夢翠翠，道：“穀主，你隻要救她，我秋水把命都給你！”
夢翠翠冷笑道：“我要你的命有何用？”
秋水忽然哀婉地叫道：“我的心早就給了他，你叫我怎麽答應你！”說完，抱起伶翎的身體，衝了出去，悲憫的哭聲在風中散去，夢翠翠一點也不奇怪。
懸崖，剛好是懸崖，秋水就站在懸崖的邊上，懷裏還抱著昏迷了幾天的伶翎。
那一刻，死亡離她兩人多麽的近，簡直隻差0.001毫米。
秋水一步步地往懸崖邊走去，她隻想縱身一跳，永遠告別人世的一切，連同那位在她生命裏委以生存的男子。
“伶翎，你會不會怪我不救你？”秋水喃喃的念道，眼淚在她的眼眶打轉。而她懷裏的伶翎卻緊閉雙眼，毫無回答。
秋水看著那張天真介於成熟的臉頰，她想到了那位男子，朝思暮想的男子。而他現在在哪裏呢？他知不知道有為女子就這樣為他死去呢？
秋水閉上雙眼，眼淚從眼角溢出，被風吹成兩條淚線……
跳吧，義無反顧，生又何歡，死亦何懼？
當他有一天知道或者明白全是為了他，讓他懷緬你一輩子！何況，那天他毫無情義的出手，心就碎掉了。
風低吟著，吹啊吹，不知吹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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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