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_第90章 慘遭失身
這晚，小癡在夢裏終於發狂了。
無數的音容笑貌，飄飄渺渺地在神經裏毒害著痛不欲生的悲劇。那女子回頭淒慘一笑，往懸崖一跳，瞬間消失了身影。
她是誰？
她像誰？
“啊，秋水不要！”
小癡抱頭從夢驚醒，冷汗早已濕透他的頭臉，臉色驚魂未定，夢裏的場景還在他腦海裏播放，他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袁盈就睡在他身旁，被他的噩夢驚醒，她隻聽到小癡匆促的“秋水不要”一句。
袁盈知道他在做惡夢了，抱著他，輕聲問：“幹嘛了？”
小癡抬眼看了看麵前的袁盈，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麽，隻知道一位女子毅然往懸崖一跳。
袁盈撫擦著他臉上的汗水，柔聲道：“沒事了，不用怕！”
良久，小癡才抬起沉重混沌的頭腦，道：“我沒事了，謝謝你盈兒！”
袁盈微笑道：“怎麽謝我了？哦，對了，剛才你在夢裏喊著秋水，是誰啊？”
小癡疑惑道：“有嗎？”
袁盈點點頭。
小癡念道：“秋水！？”搖搖頭，道：“我不認識她！”
袁盈也皺皺眉，道：“那你夢裏怎麽會叫著她？”
小癡歎歎氣，道：“我也不知道。其實這幾年來，我一直發著噩夢，最近還特別嚴重了，所以不敢輕易睡覺。”
袁盈可憐地摸摸他消瘦的臉龐，心疼道：“我好想替你分擔痛苦！”
小癡笑笑道：“傻丫頭，這怎麽能分擔呢？別傻說。”
袁盈認真道：“總之，一切的東西都想跟你分擔分享。”
小癡感動道：“我知道了！”
袁盈關切道：“你的傷好了多少了？”
小癡不解道：“傷好得快得離譜，現在好了八成，還需一兩天就可以痊愈。”
袁盈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喜道：“真的嗎？”
小癡道：“真的。”
袁盈笑道：“那就太好了，那明天我們就可以離開小洞了。”
小癡也歡喜地點點頭，袁盈像小鳥一樣投入了他的懷抱！
懸崖邊，秋水並沒有在踏出一步，她並沒有縱身一跳。
居然為他而活，就要為他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一切。
伶翎是他生命中的心肝，他永遠不想看到伶翎就此離去。倘若沒有了她，他會如此的惙怛傷悴？就犧牲我自己吧，讓伶翎活著，讓他不必自責傷心，欲已足夠！
她抱著伶翎往回走，腳步堅定很多，淚水也幹了，絕色的臉看不到絲毫的悲哀。
她敲響了夢翠翠的房門。
裏麵的人還是淡淡地道：“你想好了？”
秋水道：“想好了。”
“那推門進來吧！”
秋水推門進去，看到夢翠翠坐在地上，也是她出來時的坐姿，不曾變動過。這時，秋水還注意到原來她的房裏連一張床都沒有，室內空空如也，而她此時早已一切也不關心。
夢翠翠道：“我早料到你會回來的。像你那樣的女子，居然可以為他死，為何不可以為他付出所有？要怪，怪自己的命
不好！”
秋水平靜道：“我沒有可以怪的東西。可以救她，我覺得值了。”
夢翠翠道：“你這樣想也無為不可。不過跟著商商，也不見得委屈你。”
秋水堅決道：“我的心一旦給了他，永世不會變更！”
夢翠翠道：“這世間到底還有這樣一個男子值得你為他而死，看來他倒也個人物！”
秋水眼裏逐漸溫柔，道：“他是一個很平凡的人，也是一個很不平凡的人。”
夢翠翠不由抬眼看了下秋水，似乎被她的表情吸引住，片刻方道：“有機會我倒要見識見識這個人。”
秋水柔然自豪道：“你有機會的。”
夢翠翠道：“閑話不說，你放她下來，你也退去。他在牡丹林侯你，希望你能拿出你的誠意。明天，你就可以看到活生生的她！”
秋水當然明白她口中的“誠意”所指為何。
她點點頭，並沒有說一句話，心仿佛早已枯萎，隻有呆呆的走出去。
門，被夢翠翠一揮衣袖，便慢慢地關上了。這一手內功的展現，足可以傲視武林。
牡丹林，短短的距離，秋水用了她二十一年來全部的耐心去走完它。有關三少爺的回憶她一一記起，反複重溫、回顧，她擔心今晚過後她往後不會再見到初升的太陽。
茅屋，寧靜的茅屋，燈火輝煌，裏麵的人早已迫不及待，不停在飲著桌前的濃酒。
門被打開，秋水走了進去。
夢商商醉眼閃過狂喜，全身的毛孔都聳動著欲望。
他笑笑道：“你來了。好，過來，陪我喝酒！”
秋水淡淡道：“我不喝酒。”
夢商商大笑，道：“不行，你一定要陪我喝酒！”
秋水看著全麵通紅的夢商商，他今天的風采不複存焉，道：“你醉了吧。”
夢商商走到她身邊，一把摟住她，秋水一陣抖擻，下意識地大力掙脫，越掙紮他抱得越緊，笑聲越發恐怖。
秋水從未被人如此殘暴過，驚恐萬狀，怒道：“請你放開手！”
夢商商大笑道：“我知道你心裏想我抱著，是不是？你自己不承認而已，哈哈……”
濃濃的酒氣夾著呼吸吹過來，秋水覺得一陣惡心，直想嘔吐，怒道：“你把我也想得太下賤了。”
說完，反掌打向背後緊緊環抱住她的夢商商。
夢商商雖然有幾分酒意，但武功絲毫不含糊，微笑閃避迎麵的一掌，道：“本少主最喜歡玩這個，刺激！”
說完，手一探，滑向秋水修長而高挑的大腿間。秋水花容失色，驚心悼膽，剛想再出手，而那一隻手也被夢商商鎖到她的胸前。
秋水動彈不得，一身武功根本無處舒展，而兩個敏感的地帶又被他人肆意“侵略”，心裏肝腸寸斷，眼淚不停地往外冒，恐懼令得她隻想嘔吐。
夢商商狂笑，發紅的雙眼散發一股獸性！文質彬彬的公子，風度翩翩的少主，現在看起來與一隻野獸不相上下。披著人皮的狼不外如此。
夢商商得意忘形，整個抱起秋水朝床上一拋，秋水驚叫，倒到床上卻動彈不得，幾處穴道被封。
夢商
商如狼一撲，把秋水整個壓住，瘋狂大笑，道：“我隻想要你！”
叫罷，狠狠地撕開秋水的全身上下的衣裳，片片的碎衣仿佛飛舞的蝴蝶。
秋水大哭，道：“不要，不要，我求你了……”
片刻，一具完美無瑕的酮體展露麵前，維納斯見了也自歎不如。
光滑豐滿的胸部，嬌小而玲瓏的蠻腰，迷人而無法抵擋的下身，纖長的大腿，看得夢商商眼裏冒火，喉嚨發著幹燥的怪響。
他差點喘不過氣，慢慢地從上到下撫摸著那一具無與倫比的身體，眼神饑渴得可以吞下大象。
秋水萬箭攢心，疙瘩惡心布滿整個胸口，悲痛得大喊大叫。而天地那麽大，誰又會聽見她的呼聲？
蒼天是否有眼呢？
老實告訴你——沒有。
正因為它沒眼，所以人世間的悲劇四溢流行。
夢商商由輕撫轉變到大力蹂躪，一副完美無瑕的玉體頃刻間瘀痕滿滿，暴殄天物的殘暴人神共憤。
秋水全身劇痛，聲音完全沙啞，嘴唇被自己的牙齒咬破，鮮血淋漓。夢商商看到秋水竭斯底裏的樣子，心裏越發痛快，狂性又大發，拚命地狂吻著秋水的全身上下。
秋水的靈魂那一刻終於停頓，她已叫得不能再出聲，隻有眼淚默默的淌著。
夢商商發瘋地脫掉自己的衣服，大力地壓向柔弱的秋水，伴隨著下身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秋水痛喊一聲：“三少爺……”
人世間被破碎，末日提前到達。
天已昏，地已暗，隻有夢商商變態而樂哈哈的爆笑聲在牡丹林裏回響，牡丹林那一刻變得無比的醜陋和猙獰。
秋水不再反抗，她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去反抗。
她嘴裏輕輕地呼著慕容晴雨，而慕容晴雨卻永遠也不能救她。
她的心已死，人也恍惚，神靈出竅，整個人無一不再屬於自己，都變得那麽的遙遠而不可及，除了她心底的三少爺。
她*的躺在血痕斑斑的床上，全身到處是瘀傷，那是暴風雨摧殘過後的印證。而那人麵獸心的一代儀表堂堂的公子卻不見人影。
她一動不動，眼神已癡呆，眼淚還在默默地流淌。
那一刻，我終於知道，“淚流成河”到底是如何的。
絕世傾城的秋水，純潔無比的秋水，忽然間覺得自己全身醜陋不堪、肮髒不堪，仿佛毛毛蟲爬滿她自己的身心。
她起身不停地嘔吐，連腰都吐彎，連血都吐出。
她緊縮在房間的角落，全身顫抖，紛亂的長發根根垂在周圍，嘴邊還掛滿血跡，遠近一看，都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時間停止了。
悲傷也停止了。
隻有剩下迷惘。
秋水瘋狂地站起來，瘋狂的叫喊（而她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瘋狂的奔跑出去，毫無目的，見到遠處的小湖，她義無反顧縱身一跳。
清洗，清洗去肉體上一切汙垢和肮髒；浸泡，把生命和靈魂浸泡完畢。
我為你而生，為你而死，天經地義。
（今日重陽，明日又是何日何時？我也不知。在此，多謝讀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