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_第88章 千裏尋醫
小癡喘過氣，怒道：“盈兒，你這是幹什麽啊？”
袁盈喊道：“你知道我在幹什麽。”
小癡氣沒消，道：“我不明白你在幹什麽，你完全不知道羞恥了。”
袁盈痛哭道：“我是不知羞恥，可誰叫我喜歡你……”
這一回，袁盈真的哭得死去活來，每一聲痛哭都深深地震進了小癡的心底，小癡倍感傷痛，不忍看著麵前傷心欲絕而似乎發瘋了的女子。
誰對？
誰錯？
誰又能辨別？
小癡看著那位淚流成河的小女子，她的臉容是如此的慘痛，哭聲是如此的斷腸，眼睛是如此的紅腫。
自己是否太過於無情了？
小癡點開了她的穴道，哽咽道：“盈兒，不哭……”
袁盈大哭一聲，投入他的懷裏。
赤條條的，有如精靈一般，投入了那位男子的懷裏。
那一刻，她不關心上帝和人類，隻想沉醉在你的懷裏。
那位男子也不自覺地摟緊了她，他突然覺得摟緊她並不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而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良久，良久……
他把她抱在懷裏，而她卻哭倦而睡去。
她真的很疲倦了。
腫如桃子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偶爾轉動的眼皮，小小的鼻子，櫻桃的巧嘴，構成生命中的值得留停的女子。
這一刻，他忘記了王約，忘記了青蝶。
小癡歎歎氣，撥弄了下她額前的秀發，隨後站起身抱著她往火堆旁走去，並拾起她脫下的衣服。小癡在火旁重新坐下，懷裏依舊抱著小巧而美麗的袁盈，她的身體一覽無遺地暴露上眼前。
胸前，腰間，下臀，大腿，無一不在。
小癡忽然沒有了異樣的動念，他的心平靜如水。
他隻用她的衣服輕輕幫她蓋上，讓她沉睡在自己的懷裏，直到永遠……
神農架，夢斷穀。
秋水在譚家三兄妹的指示下，很快就找到了夢斷穀的所在地。
那是一處獨特的地方，前麵的入口處高峰迭起，古樹參天，穀內則遍處平坦，後山旁邊還有一處大懸崖，特別之極。秋水見峰前的入口與譚家兄妹說得無二，心裏大喜，抱起伶翎往穀內飛來。
忽而，一聲怒斥：“來者何人？”
對麵出現了一位年過二十的羅裙女子，腰佩長劍，臉無表情。
秋水有禮道：“慕容山莊的秋水有急事求見夢穀主！”
女子一聽“慕容山莊”，微微意外，道：“求見穀主有何事？”
秋水道：“懇請穀主醫治一個人。”
女子若無其事地看看她懷裏的伶翎，笑道：“無稽之談。本姑娘在夢斷穀十年，也不曾聽說過穀主會醫術。”
秋水也吃一驚，暗道：難道她的話是真的？但無論如何，既然來了，總要試試。於是道：“我是經武林前輩的指點才找來的，希望姑娘通報一聲。”
女子淡淡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即使穀主精通醫術，你也休想進去！”
秋水懇求道：“難道姑娘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女子冷然道：“廢話少說，你還是回去，不然燕姐出來，你小命不保。”
秋水狠咬下唇，道：“那我就得罪了
。”說完，輕輕放下伶翎，揮手向女子點來。女子冷哼聲，道：“不知死活！”立即以牙還牙。
頃刻兩人交上了手，掌影身形眼花繚亂，優美非常。秋水傷勢未好，但兩人還能打成旗鼓相當，場麵不但好看，而且激烈，無疑是慕容家和夢斷穀的對決。
突然，一聲喝止：“如桑，你退下！”
夢斷穀那女子急忙退下，她身後走出了一位男子，約莫二十六七，鳳表龍姿，身高八尺，細腰奓臂，雙肩抱攏，表麵看來倒是位人物。
此人是誰？
夢斷穀曾何時有了男人？
如桑見到來人，疾呼：“少主！”
不錯，來人正是夢斷穀他人鮮知的少主——夢商商。
他是夢斷穀唯一的男子，二十幾年來從不踏出穀中半步。大概江湖中，沒多少人會知道夢翠翠有這麽一個私生子。隻知道她當年為情所困，最後落住夢斷穀，建立了獨一無二的門派，她的過去還真撲朔迷離。
秋水當然大吃一驚，她也想不到穀中居然有男子。
夢商商朝如桑揮揮手，道：“你退下。”
如桑不免疑惑，不知少主如何會一反常態，但嘴裏還是道：“是。”
夢商商轉眼瞅著眼前的秋水：風髻霧鬢，螓首蛾眉，眸含秋水，朱唇榴齒，冰肌瑩徹，豐姿綽約……通體上下無一處不昭顯著盛顏仙姿的美麗，他幾乎不能把持自己。
秋水被他眼睜睜地盯著，蒼白的臉上微紅，道：“無意打擾貴穀，但望少主見諒！”
夢商商回神，笑道：“好說，好說。不知姑娘來我穀有何事呢？”
秋水道：“實不相瞞，我前來是懇請穀主醫治一個人的。”
夢商商疑惑道：“你怎知我母親精通醫術？”
秋水聽後大喜，看來功夫不費，道：“我是受武林前輩的指點過來的，有失禮之處請多多包涵！”
夢商商指著地上麵如死灰的伶翎，道：“她傷得很重嗎？”
秋水默默點點頭。
夢商商沉吟片刻，道：“最近我穀不時受外敵入侵和騷擾，穀內看守嚴厲，本不應允許姑娘進去的，但既然姑娘事出有因，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
秋水欣喜若狂，不失禮儀道：“多謝少主！”
夢商商瞧見眼前的秋水一顰一笑，驚呆她的美麗，少刻方道：“無需客氣！姑娘隨我來吧！”
這時，如桑急道：“少主，穀內最近遭到騷擾，何況穀主有令……”
夢商商阻止道：“如桑，不必多說！秋水姑娘不像是壞人，你放心吧！”
秋水內心激動，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個好人。
夢商商賠禮道：“姑娘勿怪，最近穀內發生很多事，她們不得不防！”
秋水嫣然點頭，道：“無關要緊，都能理解！”
夢商商笑道：“那再好不過。”
說著，他們穿過一條小徑，彎彎曲曲，來到一片牡丹盛放的地方，花香濃鬱，周圍一片花海。
夢商商解釋道：“這是前穀的牡丹林，也是我暫住的地方。在下先安排好姑娘，再去征求我母親的意思。”
秋水點頭，道：“那就麻煩少主了！秋水感激不盡！”
夢商商嗬嗬一笑，道：“原來姑娘芳稱秋水，果真人如其名！”
說著，眼裏掠過一絲光彩！
秋水羞然，道：“少主過獎！”
夢商商微笑道：“秋水姑娘，請進！”
之後，三人走進了一間簡陋的籬笆圍成的茅屋。茅屋雖然簡陋，卻不見得低俗，何況在牡丹花海的陪襯之下，越發顯得高貴和優雅。
夢商商帶著伶翎進了一間小房子，道：“秋水姑娘，你且把你的朋友放到床上，在此稍侯，我去去就來。”
秋水的心大慰，幾天七上八落的心晴終於放下，心道：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困難，真是多虧這位熱心的男子！
秋水點點頭，道：“那就多些少主了！”
夢商商微微笑道：“秋水姑娘不必稱我少主，稱我商商就好！”
秋水驚道：“珊珊？”這麽女性化的名字！
夢商商緊忙道：“不是珊瑚的珊，是經商的商！”
秋水頓悟，道：“哦，原來如此！”
夢商商道：“那秋水姑娘在這等候！”
說完，退了出來。
夢斷穀的“碎夢居”，懸崖的邊上，光光禿禿特別顯眼的地方，既沒花草，也沒樹木。而這地方卻是夢斷穀穀主的住處，外人永遠也想不到。
一看這樣的地方，寸草不生的懸崖，就知道夢翠翠是一個多麽令人猜不透的女人。正因為猜不透，所以反差出來的效果越發令人恐懼。
夢商商到了那棟房子的外麵，輕聲喚道：“母親！”
裏麵許久才傳出一句話：“什麽事？”
夢商商掩不住心底的狂喜，道：“孩兒……孩兒想求母親一件事情！”
“說吧。”
夢商商輕輕而又憚怕道：“孩兒想你出手救一位女子。”
“怎麽救？”
夢商商接著道：“她受了很重的內傷，希望母親可以救她！”
“哼！難道你不知道你母親曾經發過的毒誓了？”裏麵的人大怒，冷冷地道。
夢商商誠惶誠恐道：“孩兒知道。隻是我……我……”
裏麵的人冷冷道：“隻是你喜歡上了她，是吧？”
夢商商急道：“不是。”
“不是？既然不是，所因為何？”
夢商商詭異一笑，剛才的惶恐消失殆盡，道：“我喜歡與她同來的女子！”
“到底何方神聖，能讓你也動了凡心？”
夢商商呐呐道：“母親，我是認真的，不然不會冒昧請求母親大人。”
“你少來！她們怎知道我懂醫術？其中是不是有詐？”屋內的人又警惕起來。
夢商商急道：“絕對不是。我看她們都不像，何況她是慕容山莊的人。”
“哼！你以為慕容山莊的人就是好人？當年慕容真錦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夢商商懇求道：“母親，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替她醫治吧。”
屋內的人沉默良久，才道：“答應你也未曾不可！”
怎可能不答應呢？那可是自己的心肝兒子！
夢商商大喜道：“真的？那太謝謝母親了。”
“你心裏想的，難道我會不知？你說，我該怎麽做？”
夢商商臉上閃過一陣奸詐，道：“母親，我隻想得到她！”
“去吧！帶那兩個女子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