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_第40章 奇草秘密
老人激動地看著小癡，眼神甚是奇妙，複雜得隻怕連自己也無法釋然。
小癡呐呐道：“前輩，你沒事吧……”
老人注視了他良久，道：“你沒有發現身體有異樣嗎？”
小癡上上下下地看了下自己，搖搖頭，道：“沒什麽呀，正常。”
老人沉思了下來，喃喃道：“其實，生死草百年難得，其中的秘密隻怕崔天那老道也有所不知。”小癡聽他把掌門叫成“崔天老道”，眉頭不免一皺。
忽然，老人轉頭問道：“呐，你想不想知道生死草的秘密？”
小癡也被好奇激發，道：“想。”
老人道：“生死草雖說是奇品，但內涵猛烈的熱毒，人吃了之後，難免會中毒，內功不深厚者無法通匯融貫它的功效和清除它的毒性，隻怕物極必反，中毒身亡。”
小癡疑惑道：“那，那他們還說多種植，將來成為鎮山之寶。”
老人哼了一聲，道：“一群無知之輩。生死草10年開一次花10年結一次果，量他們有通天的本事也弄不出第二顆。”
小癡憂從心起，輕輕問道：“那我吃了它的果實會不會中毒？”
老人不假思索道：“會。”
小癡頗為失望道：“那我豈不是難逃活命？”話一說，心底掠過一股涼意。
老人點點頭，道：“除開你內功深厚。”
小癡沒有了回話，徑直走到了懸崖邊上，眺望著對麵的林海，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小癡大抵看輕了生與死，自從他被劉大叔從海裏救起之後，也自從他完全失憶之後。
活著要去哪？要幹什麽？完完全全沒有了意念。仿佛他隻是一個淳樸、無知的少年罷。
老人望著孤獨、迷惘的背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夜，小癡失眠了，久久之後他才伴著山風的嗚嗚輕響而睡去。
他做夢了，夢見了很多。其中幾張模模糊糊的麵孔，不時出現在他的腦海，重重複複，來來去去。
他被驚醒了。
從迷糊的世界一下子回到了真實的世界。屋內屋外一片明亮，他起身，晃著沉重的頭額走了出去。
那老人早在崖邊靜思了。
小癡也輕輕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不遠處，準備開始靜思。
老人開口道：“你的毒性還沒發？”
小癡猛然想起了中毒的事情，隨後又搖了搖頭。老人睜眼看了看他，眼睛充滿了不解。
良久，老人方道：“你打算不吃不喝一直靜思？那邊的廚房還有飯，我留給你的。”
小癡這時也想起吃飯的問題，並發現自己已是饑腸轆轆，臉一紅，道：“在這裏要自己煮飯的嗎？”
老人道：“當然。他們隻負責送米過來，其餘你自己搞定，菜也是你自己種。”
小癡經他提醒，才憶起昨天看到懸崖那一邊的莊稼，大概為老人所種。
小癡見別人留飯給自己，心裏過意不去，道：“那以後飯就給我做吧。”
老人道：“你也懂做飯？”
小癡輕笑一下，道：“略懂一二。”
老人同意地點了點頭。從此，小癡又擔當起了思過崖這邊的夥食了。飯菜做得又是令老人讚美不絕，飯量憑空比往常大了一倍。
一天，清晨。
小癡從夢裏醒來，毫無睡意，便到了思過崖。
夏季的清早，灰朦的山巒，迷霧裏濃縮著層層的睡意。小癡已經好久不曾如此早起了，熟悉的感覺令他心靈微微顫動。
他來這裏思過些什麽呢？
回憶一片清白的人思過些什麽呢？
不知，還是不知。
……
後麵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老人也來了。小癡朝他點點頭，第一次發現了老人的右腿竟是瘸的。
小癡驚愕道：“前輩，你右腿怎麽了？”
老人淡淡一笑，道：“年輕時受了傷，沒治好，年老了，舊傷發作而已。”
小癡道：“我略懂醫術，方便的話讓我替你看看。”
老人嘿嘿一笑，道：“看不出你小子還樣樣精通呢。”小癡仔細檢查了老人細腿的傷勢，如出老人所言，是舊傷複發。
老人問道：“怎樣？”
小癡微笑下，道：“確實是舊傷，隻要用草藥燙、浸半個月，我想可以好起來。”
老人喜道：“此話當真？”
小癡笑了笑，道：“晚輩何須騙前輩？隻是我無法下山采藥罷了。”
老人微微一笑，道：“這個你放心，你看！”
老人一指，懸崖最低那一邊可以通往神農架，去到神農架有什麽草藥不可以找到的，小癡看後也是一喜，但隨後為難道：“隻怕去采藥的時候師傅他們會知道。”
老人哈哈大笑，道：“你盡管去，隻要我在，沒人敢在思過崖責怪你。”
小癡望著老人風發的樣子，心裏想著：他究竟是何人，為何會在思過崖？
老人頓了頓，道：“不過到神農架，務必要小心夢斷穀的那些小丫頭。”
小癡問道：“什麽，神農架裏還有人嗎？”
老人道：“當然有。夢斷穀就在神農架，裏麵的美女丫頭可多了。你武功太差，要多加小心，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小癡笑了笑，不把老人的話放在心上。他現在心裏對女孩子的印象無外是刻著小漁村林家妹子的樣子，以他的想法，全天下的女孩子都跟她差不多，沒什麽好怕的。
再說，這夢斷穀一律是女弟子，人數不多，但個個身懷絕技。20年來，在穀主夢翠翠的帶領下，成了一股江湖中很怪異的勢力。穀裏吸收過來的女子都是曾經在感情受過挫折或傷痛的女子，所以她們對男子都仿佛有一股恨意，儼然要殺光天下的負心漢。
江湖人士多半不敢招惹
這派女子，然而偏偏這裏的女子又是國色天香，有些好色之徒不惜亡命要寧死花架下，總會有些人劈命在她們的手裏。
然而，夢斷穀似乎對武當山特別仇視，每年總會有些武當弟子越過勢力範圍，在神農架被他人臭扁。所謂好男不跟女鬥，武當總是閉著兩隻眼，充耳不聞，底下還嚴加管教告誡門下的弟子不要輕易跨越夢斷穀。據於上述的情況，老人勸警了小癡，而小癡不當一回事。
老人心裏念道：這小子不聽老人言，遲早會有苦頭吃。
小癡並沒有說什麽，就往神農架去了，老人出於好心，送了他下懸崖。
初入神農架，到處都是茂林修木，藥材更是豐富多種，令人應接不暇。接近思過崖這一地帶，原始森林不是很顯著，穿過一道厚厚的樹林，林回路轉，迎麵出現了一片開闊的天地，草地青草萋萋，中間夾有少許的野花，紅藍黃綠，煞是美麗迷人。
小癡走至草地中間，慢慢品味著大自然帶給自己的恬靜，腦海變得很空明。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頭腦清醒了不少，混沌的思維逐漸清晰起來。
陽光，點點滴滴地灑在地麵上，草兒柔然可愛，翠綠欲滴，小癡的微笑也變得明亮耀人起來。
“汪汪……”一陣小狗的叫聲傳了過來。
小癡尋聲過去，穿過草地，轉到林子的另一邊，赫然一個小湖映入眼簾。碧綠的透明的湖水，映照著天空和白雲，仿佛一塊美玉。
小癡不由讚了一聲：“好美的小湖！”
這就是神農架裏的美玉湖。
一隻白毛的小狗就扒在湖邊，嗚嗚地呻吟著。小狗見到小癡過來，朝他吠了幾聲，最後閉上了嘴，大概認為小癡不像壞人。
小癡心裏念道：這裏怎麽會有小狗呢？看它長得如此小巧，分明是別人的寵物。
走進才發現，小狗後腿受傷了，鮮紅的血跡染紅了它雪白的皮毛，樣子令人憐憫。小癡看了看四周，毫無人影，不曉得是誰家的小狗，便抱起小狗，把它帶回了思過崖養傷。
老人久不見小癡回來，以為他被夢斷穀的小丫頭痛扁了，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安然無恙，還帶了一隻小狗回來，結果無法想象。
老人瞪著眼睛道：“你怎會帶了一隻小狗回來？”
小癡把玩了一*積剛過兩個拳頭大的小狗，道：“在路上撿的，它受傷了，我帶它回來養傷的。”
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一定是夢斷穀人養的，她們要是知道你拿了小狗，日後準會打斷你的雙腿。”
小癡笑了笑，道：“它受傷了，我替它療傷而已，回頭我再把它送回去就是了。”
老人嘿了聲，道：“你以為夢斷穀那幾個女人會跟你論道理？到時還沒送回去就被別人痛揍一頓。”
小癡覺得不可理喻，傻笑了幾下，就抱著小狗進房了。老人站在原地大是搖頭擺尾，一副迫於無奈的樣子。
（本章完）